被弟子看出了心思,水門多少有些尷尬。
尤其他也知道,野原琳是很喜歡卡卡西的,當初水門班的三個弟子之間的情感糾葛也讓他有些頭痛,誰能料到這麼多年之後,居然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但好在,野原琳似乎並不介意,反而有點想要幫忙的味道。
水門覺得自己弟子的接受能力在醒來之後直線上升,該不是被小護士們灌輸了什麼不應該知道的訊息吧……
好在,鳴人的反應讓水門放心了不少,就是兒子的要求,恐怕他是沒辦法完成了。
見他們反映各異,野原琳笑了笑,目光卻是朝卡卡西去的,「既然鳴人都贊成水門老師再婚,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想老師單身了這麼久,大家都希望有個人能夠照顧老師的,你說呢,卡卡西?」
卡卡西渾身一震,不明白她為什麼話會沖著自己而來,反射性的抬起頭,語調多少有些遲疑,「是……是啊……」
他很慶幸自己有帶面罩的好習慣,否則恐怕不能這麼坦然的說出這樣的回答來,迅速的掃了一眼
水門,逃避一般的將視線固定在其他方向,生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內心的沮喪。
「?」鳴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野原琳,完全不懂為什麼老爸再婚她會詢問卡卡西的想法,正常來說不是就應該問自己嗎?「怎麼,難道卡卡西老師也要結婚嗎?」
「哎?」卡卡西怔了一下,差點以為鳴人看出了什麼,猛然看向他,卻見他只是一副奇怪的樣子,狂跳的心臟才好不容易平穩下來,「我哪有要結婚了,你想多了,鳴人。」
「那卡卡西老師就沒有喜歡的對象嗎?」出乎意料的,春野櫻居然突然問起感情方面的事情了。
佐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並不是喜歡八卦的人,怎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
「我任務這麼忙,怎麼會有時間去談戀愛的,哈哈……」卡卡西也有些驚訝春野櫻居然會插嘴,忍不住有些頭痛,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不管是琳還是弟子們,都對自己和水門的婚姻大事特別有興趣。
……難不成八卦還會傳染?
水門挑了挑眉,溫和的看向卡卡西,語調里聽不出喜怒來,更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看樣子是我這個做火影的太不體貼下屬了,居然讓你們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下次我會調整一下的哦。」
卡卡西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語調也跟著變得生硬起來,不情願的移開了視線,「我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打算。」
「怎麼會呢,就算是佐助也有想找個對象的想法,對吧?」春野櫻故意朝佐助聳了聳肩膀,調笑起來。
「……我才沒有呢,」佐助擰起眉頭,總覺得今天的春野櫻實在有些不對勁,想到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臉色都要白了,索性轉過頭不去看他,「從來沒想過。」
「佐助你們還小,當然不著急了,」野原琳看了一眼卡卡西和水門,意味深長的道,「對我這樣躺了十幾年什麼都沒做的人來說,就會覺得時間非常寶貴,一個不留神就過了那麼多年,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或許喜歡的人就會從自己身邊溜走或是消失不見了,不是嗎?」
她這話,讓卡卡西想起了帶土,若是帶土還在的話,或許琳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起碼有帶土的呵護,她會更加開心的,就像帶土說得那樣,自己始終是固執己見的,既沒有膽子去追求自己的感情,又沒有信心捨棄另擇人選,到頭來只能是一場空,躲在角落偷偷的傷心罷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無法保護友人,無法吐露愛意,只能躲在暗處,偷偷的看著那個身影,祈求他能夠平安健康,就足夠了。
卡卡西不禁對自己十分失望,再也待不下去了,「點心也吃過了,休息也完畢了,鳴人,我們繼續今天的任務吧。」說罷,他也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朝水門行了禮,轉身就要重回之前的暗處,履行保護野原琳的職責。
「咦?!哦哦哦……」鳴人也想起自己今天是有任務在身的,見卡卡西這麼說了,趕緊擦乾淨嘴角的點心渣,朝佐助和春野櫻揮了揮手,然後沖著彌生笑了笑,便跟著卡卡西重新回到藏匿點,盡忠職守的看護野原琳了。
「卡卡西……」野原琳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過分了,剛想要道歉,卻被水門攔住了,「老師……」
「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水門溫和的朝野原琳笑了笑,像以前那樣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他不會生氣的,其他的事,你也不用掛心,我會處理的。」
野原琳咬了咬下唇,覺得自己可能有些莽撞了,沒考慮到卡卡西的內心,多少有些愧疚,見水門這麼說,總算是放下了心,悄悄說道,「老師……我希望您和卡卡西兩個人,都能開心幸
福……」
水門點了點頭,附身看著她,朝她眨了眨眼睛,露出笑意,「我知道,所以也希望你能開心,明白嗎,琳?」
「嗯,」野原琳點了點頭,看著老師熟悉的動作,忍不住心裡暖暖的。
從以前,老師就是這麼溫柔貼心,彷彿任何困難在他的面前都不值一提,讓人很快能夠放下心來。
「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一下午你也被折騰的夠嗆,」水門看了一眼佐助和春野櫻,他們趕忙將桌上的點心收好,茶杯都拿去清洗,彌生還貼心的把窗帘也拉上,營造一個舒適的環境讓野原琳休息一下,「只有休息好了,身體才會恢復的更快,你不是說還想繼續當一名忍者嗎,所以可不能偷懶哦。」
「我知道了,老師,」野原琳知道水門是在鼓勵自己,忍不住有些感動,乖乖躺下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入睡了。
見她睡著了,水門才示意佐助和春野櫻帶著彌生離開,四個人出了病房,「你們也快回去休息吧,尤其是佐助和小櫻,再過一段時間,琳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後,這個任務就可以結束了。」
只要琳能夠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以她人柱力的身份,一般忍者根本近不了身,水門打算等琳真正康復之後,再教授她一些作為人柱力的知識和常識,畢竟尾獸與人柱力的關係越是親密,自保的能力就越強大。
鳴人現在年齡還小,水門並不急著讓他開始利用九尾的力量,等他再大一些,繼續修鍊也不遲。
春野櫻和佐助點了點頭,兩人牽著彌生離開了木葉醫院,水門見他們下了樓,才轉身看向野原琳的病房,嘆了口氣。
既然連琳都發現了,恐怕也瞞不了多久,起碼今天打探到了鳴人的想法,倒也是個不錯的收穫。
至於卡卡西那裡,他還是要找個機會,跟他攤牌的。
至少,他今天的態度,也讓水門信心大增了。
這麼想著,水門回到火影樓的腳步也變得輕快許多。
他這頭輕鬆多了,卡卡西卻覺得自己特別煎熬。
他不知道今天琳說起這個話題是為了什麼,是還念著對自己的感情,還是發覺出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故意點醒自己?
不管是哪種,卡卡西都不覺得高興,反而內心忐忑不安,以至於平時能夠輕鬆應對的任務,今天變得極為難熬。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卡卡西也顧不上跟換班的佐助和小櫻叮囑什麼,逃避一樣的逃離了病房,只想著趕快回到自己家好好思索一下,沒想到卻在自己家門口遇到了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四代目……?」
聽他這麼叫自己,水門沒有說什麼,微微皺了皺眉頭,便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笑了笑,「你回來了?」
卡卡西不明白他為什麼回來自己家等自己,有些詫異的看向水門,「有什麼任務嗎?」
「沒什麼,只是想跟你聊聊,又不想在火影樓聊而已,」水門見他神情有些倦怠,倒也沒有放棄自己的目的,就像琳說得那樣,他們的時間和經歷也容不得繼續拖延了,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像當年他不會知道玖辛奈生產之際會有敵人來襲一樣,「能進去坐坐嗎?」
「……哦,請進來吧,」卡卡西不明所以,但既然水門提出了,他也不好拒絕,硬著頭皮將人請進家裡。
其實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水門,尤其在聽了野原琳的那番話之後,更不想面對水門了。
想到有一天水門會娶其他的人一起生活,卡卡西的內心就心如刀絞,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自己的老師,可偏偏,這種時候,他居然主動上門了。
卡卡西只能盡量剋制自己的情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他請進門,然後為他倒了杯熱茶,「什麼事情?很緊急嗎?」
水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思量了一下,才道,「沒什麼,只是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想跟你聊聊,上次琳說完那番話之後,我也思考了一下,的確是對你們關心不夠,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暗部的任務繁重而且危險,很多時候顧不上家人,我在想是不是需要進行一下改革,多聽聽大家的想
法,也好避免出現問題和埋怨。」
他這麼一說,卡卡西原本就不怎麼明朗的表情更是陰沉了不少,聲音也變得冷硬起來,「那我下去詢問一下,過幾天做個匯總呈報上去。」
水門作為火影的處事風格就是這樣的,習慣於傾聽下屬的意見和聲音,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受到這麼多人推崇的理由,卡卡西自然也非常欣賞這一點,可就現在來說,卻是讓他十分沮喪的。
他會這麼做,就代表他把琳的話聽進去了,也意味著水門真的有可能考慮再婚的事情,甚至可能催促自己成家立業,再怎麼不去考慮,卡卡西也完全高興不起來。
他有時候很恨自己,居然會對老師產生這樣扭曲的感情,可是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目光會不自覺的追隨著水門的身影,恨不得時時刻刻守護在他的身邊,只要看到他安全無恙,就足夠了。
如今,連這個小小的願望,也要被剝奪了。
他不嫉妒鳴人的母親,也明白自己的情感比不上水門和玖辛奈青梅竹馬的愛情,可除了玖辛奈大人之外,他也從沒見水門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以水門的性格,只要是認定的人,就不會輕言放棄。
或許,找一個適合的女子來陪伴四代火影,才是最完美的結果吧。
卡卡西平靜了一下心情,強迫自己正視水門的感情,至少在表面上,別讓自己那麼難堪。
「你真的希望我再婚嗎?」水門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沉默了幾秒之後,突然問道,「還是說,你有了心儀的對象,想要與她共度一生嗎?」
卡卡西一愣,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把話題扯到自己的身上,深吸了口氣,「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水門挑了挑眉,有些在意,「為什麼?因為帶土的關係?還是因為琳?」
他的一再追問讓卡卡西兀然變得煩躁起來,狠狠皺起眉頭,「都不是!我只是不想結婚而已,您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問題?是覺得我的私生活妨礙到任務了嗎?我可以向您保證,不論我成婚與否,都不會幹擾到我暗部工作的!」
水門沒想到他會突然暴躁起來,頓了頓話頭,提出了另一個打算,「那你一直打算留在暗部,沒有想要重回指導上忍或是執行普通任務的打算嗎?」
卡卡西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不敢置信的看向水門,終於明白了他的目的,「您是打算把我調離暗部?!」
他不禁有些氣憤,難怪一再暗示自己,原來是有意讓他離開,看樣子,連留在水門身邊保護他這種事情,也要變成奢望了嗎?
卡卡西頓時覺得非常絕望,他這一輩子,可以珍惜的人如今只剩下了老師一個,既然連他都不想看到自己,那自己留在暗部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執行長期任務來的決絕!
想到這裡,他立刻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道,「那好,您把我調離暗部吧,但是我想申請長期的s級外派任務!」
這話就帶著點賭氣的成分了,水門忍不住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如果你有什麼萬一的話,也會讓我非常困擾的呢。」
卡卡西有些惱羞成怒,既不讓他擔任暗部工作,又不讓他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水門到底想怎樣?!「那您到底要我怎樣才行!」
水門嚇了一跳,看他突然氣憤的站起身質問自己,明白他是誤會了,也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湊近道,「別不高興了,既然你想留在暗部,我也不強迫你離開就是了,但是……卡卡西,你留在暗部的理由,就只是工作嗎?」
「……當然……」卡卡西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麼詢問自己,話語頓了一下,才有些不自在的回答,同時身體悄悄往後撤了一小步,想要離他稍微遠一點,卻被水門一下子抓住了胳膊,下意識的出
聲,「老師?」
「卡卡西,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就僅僅是為了保護我這麼簡單嗎?」水門抓緊他的胳膊,不讓他逃離自己的視線,壓低身體逼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嗎?」
「什……什麼……?」他這種強勢的態度,讓卡卡西兀然有些驚恐,反射性的就想逃離,可是卻無法掙脫水門的束縛,只能強迫自己朝後仰倒,想要脫離他的身體壓迫,咬了咬牙,「老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他還不肯說實話,水門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就一點也不喜歡老師嗎?」
「什——?!」卡卡西大驚失色,幾乎以為水門在開自己的玩笑,或者面前的人其實是鳴人或其他人變身的,只是想開玩笑而已,但熟悉的氣息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水門本人,「您……您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
「那好吧,我告訴你,卡卡西,我很喜歡你,不,應該說,在很久以前,我的身邊已經不能沒有你了,這個意思,你懂嗎?」水門不想跟他繼續打啞謎,以卡卡西溫吞的性格,與其跟他慢慢講
清楚,倒不如重磅炸彈來的直截了當,否則他會逃避,會退縮,必須讓他清楚明了,才能下定決心。
果然,卡卡西的神色頓時變得矛盾而猶豫不決起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就開始搖頭,「不可能,怎麼會……老師,您別開玩笑了好嗎……」
老師怎麼會喜歡自己?這一定是幻覺!
卡卡西不相信自己夢寐以求的感情變成現實,像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水門的愛呢,只是因為他一直照顧著水門,所以才會讓他有這種錯覺罷了,「正因為我一直照顧您的起居生活,才會讓您有這種錯覺的……您應該找更適合的女子……像玖辛奈大人那樣的優秀女子才對……」
沒錯,像水門這樣陽光的人,只有玖辛奈那樣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他們兩人都是像驕陽一樣耀眼,能夠綻放出奪目的光芒,溫暖著周圍的人。
而自己這樣無能又頑固的人,只配在黑暗中度過餘生才對,他是影,唯有站在光的背後,才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水門無奈的看著自欺欺人的卡卡西,頓時覺得自己對他實在是太放任了,才會讓他產生這種消極的想法,「你覺得,我是那種被人照顧個一年兩年就會覺得自己動心的人嗎?卡卡西,你也太小看我的感情了吧?」
水門知道卡卡西的心結,讓他留在暗部,一方面是他確實有能力,另一方面則是想讓他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看到外面的陽光,而不是固守在自責中度過餘生,但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天真了放縱,才會讓他誤以為躲在暗部就可以逃避外面的陽光,縮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卡卡西搖了搖頭,不想去聽他的狡辯,水門是自己的老師,又是四代火影,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這樣忽略隊友的人,這只是一個幻覺和錯覺而已!
看他一個勁的固執己見,水門也沒了耐性,眨了眨眼睛,索性趁他沒有防備,一下將他推到牆邊,按住他的雙臂,直接吻了上去!
「唔……?!」卡卡西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水門,腦子轟的一下,再也無法維持理智和思維,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唇齒之中,稍有遲疑,就被他撬開了牙縫,囂張侵入進來。
這個吻來的意外而又熱烈,水門完全不給他反應和反抗的機會,激烈的捲住他的唇舌,毫不猶豫的攪拌起來,略過他的上顎和牙縫,讓對方在自己的掌控中逐漸變得意亂情迷,失去了最後反抗的一絲力量。
論理論知識,或許卡卡西會被自己豐富許多,但實戰經驗,卻壓根比不得自己,畢竟卡卡西從沒談過戀愛,更別提和其他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了,無須技巧,就足以讓他渾身癱軟,無力抗拒了。
「唔……唔……」卡卡西根本擺脫不了他的唇舌,腦子也無法繼續思考,只能被動的任由他汲取自己口中甜蜜,身體似乎變得越來越熱,大腦也變得越來越遲鈍,渾身的氧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連呼吸都要被剝奪了!
眼見他快要缺氧了,水門又好笑又無奈的放開了他的唇齒,低低的平息著自己的慾念,這個吻他想了太久,久到差點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直接要了他。
「……老……老師……」卡卡西的眸子里泛起霧氣,渾身無力,只能喃喃叫著他,臉色漲紅,似乎感覺到什麼東西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頓時有些無措起來。
水門忍不住笑了笑,並不想嚇到他,畢竟自己是來跟他好好談的,而不是尋求一/夜/歡/情,「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難道這樣我也是在和你開玩笑,也是一種錯覺嗎?」
他有些惡劣的抱住卡卡西,故意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頓時讓卡卡西僵直了身體,再也不敢亂動了。
同樣身為男人,卡卡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跳劇烈的跳著,以為自己在做夢,那麼優秀的老師,居然會對自己動情……這是他怎麼都不敢想的……
「我不是因為一時興起,也不是一種錯覺,更不是為了好玩,我是認真的,卡卡西,」水門放開他,深呼吸一口氣,平息自己心中的騷亂,不想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畢竟,自己想要的是真情實意,而不是威逼利誘,「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也能夠理
解。」
卡卡西愣了一下,看著他退開的樣子,囁嚅兩下,沒有出聲。
「如果我讓你感到困擾,那我也很抱歉,當然,你不喜歡的話,我會按照你的意願,讓你從事安全的任務,但長期離開木葉,是不可能的,」水門歉意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還真是悲哀,說出這麼違心的話,居然還能夠維持笑容,「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卡卡西一驚,總覺得他的告別變得那樣可怕而又遙遠,彷彿只要水門一離開這間屋子,自己最後的夢也要破碎一樣,下意識的就去抓他的胳膊,反射性的叫了出來,「水門——!」
水門一愣,轉頭看向卡卡西,目光里略有驚喜,「你叫我什麼……?」
卡卡西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在他的注視下,垂下頭,結結巴巴的道,「老……老師……」
水門苦笑了一下,轉過身,將他摟在懷裡,無奈的笑了笑,「看樣子,讓你適應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啊……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
卡卡西抿了抿唇,不敢動彈,卻又不想掙脫。
畢竟,這是他等了那麼久,才等來的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