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番外一
看著眼前荒涼的景象，春野櫻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不過他到底也是畢業的正式忍者了，只是從高處掉入水潭就換了個景色這種事……好像還是第一次遇到。
春野櫻扒了扒自己身上的忍者服，已然干透，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躺了多久才醒過來，居然連濕透的衣服都變得乾爽了。
他嘆了口氣，朝四周張望了一下，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像是戈壁，周圍空蕩蕩的只有一片平坦的碎石地面，偶爾有嶙峋的高大怪石矗立在不遠處，看起來人煙稀少。
他記得，自己是和佐助還有鳴人一起跌落水潭的。
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怎麼樣了，會不會也掉到了這裡呢？
春野櫻猶豫了一下，認命的隨便找了個方向，準備在四周打探一下。
如果佐助他們也在這裡，那他勢必要找到他們，一起回去的。
如果找遍了附近也沒有的話，那隻能說明他是自己掉過來的，乾脆找個深潭跳一跳，看看能不能回去得了。
這麼想著，他隨便挑了個放心，放心大膽的開始徒步行走。
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影，春野櫻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索性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找到個水潭之類的，跳進去瞧瞧能不能回到木葉算了。
可他剛走出幾步，突然耳尖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啊？！」
那聲音太耳熟了，春野櫻就算是做夢都能認出這個聲音，拔腿就朝聲音發出的方向飛奔而去。
只是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
成熟？
他一溜煙朝聲音所在的位置跑了過去，轉過一個奇形怪狀的巨大石塊，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
……好像不太對勁。
春野櫻怔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地面那個小小的身影，他確定沒有看錯人！
「佐助！」
佐助一愣，反射性的回頭看去，見是他，頓時高興起來，掙脫了對面人的鉗制，也跑向春野櫻，「櫻！」
春野櫻一點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佐助護在了身後，警惕的看著對面那個高出不少的身影，眉頭緊皺起來，「怎麼回事？是幻術？還是變身術？」
佐助的寫輪眼完全可以看穿變身術或幻術的把戲，在自己的眼睛辨別不出真偽的情況下，春野櫻向來信任他的判斷，立刻詢問道。
哪知平日里信心十足的佐助也是疑惑不已，搖了搖頭，眉頭跟著緊皺，「不，應該不是幻術，但也不是變身術……或許，是中了什麼別的忍術也不一定。」
兩個小小的身影，警覺的看著對面的高大人影，同時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對面的人顯然也呆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個身高還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傢伙，一臉茫然，
「什……什麼呀……佐助？小櫻？你們……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佐助和春野櫻互看了一眼，更加奇怪。
這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鳴人，不，應該說，根本就是和鳴人一模一樣的！
但是……
他是個大一號的鳴人！
身高起碼已經170多了，穿著醒目的橙黑相間的忍者服，右手纏著繃帶，頭上還帶著木葉的護額，怎麼看都不像是幻覺。
而且聲音也完全是一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小了，佐助！！！」鳴人一把抓住小了不知道多少號的佐助，猛地大叫起來，怔了一下之後，又看向春野櫻，嚇得倒退兩步，「而且小櫻還變性了！！！」
「……」春野櫻皮笑肉不笑的交握了一下雙手，關節發出恐怖的『咯咯』聲，笑眯眯的道，「要我揍你一頓來看看我是不是變性嗎？」
「哎哎哎？？？」鳴人看著春野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一樣，端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你……你們……你們……不是小櫻和佐助？！」
話音才剛落，他瞳孔猛然縮緊，飛快的向後跳躍了一大段距離，緊接著，他剛剛站立的地方驟然塌陷，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也讓鳴人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呃哇……這怪力簡直比小櫻還可怕啊！
佐助抽了抽嘴角，倒是沒去阻止春野櫻的魯莽，只是擔憂的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
一個和鳴人一模一樣卻大了一號的人，他們到底掉到了什麼地方啊？
春野櫻從碎石里直起身體，將后腰上掛著的傘取出來，輕鬆打開，讓陰影籠罩住自己，輕快的笑了起來，「於是你要不要說清楚呢？為什麼要裝作鳴人的樣子？是為了竊取九尾的機密嗎？還是想利用這點迷惑我們，得到木葉的情報呢？」
「……」鳴人總覺得這孩子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小櫻和佐井的兒子！太可怕了！！急忙擺手，「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本來就是鳴人，旋渦鳴人，真的！！」
可惜這話根本於事無補，不光是春野櫻不會相信，連佐助都露出了嗤之以鼻的嘲笑，鳴人急的手忙腳亂，眼見春野櫻再度舉著大傘沖了過來，急中生智大叫了一聲，「這裡不是你們的世界——！！！！」
這話起了關鍵作用，眼瞅著即將砸到他腦門的傘尖突然頓住，停在了半空中，「你說什麼？」春野櫻以為自己聽錯了，挑了挑眉頭，重複了一遍，「不是我們的世界？」
旋渦鳴人趕緊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急忙解釋起來，「是的，這裡不是你們的世界……也算是你們的世界……這樣說你明白嗎，男小櫻？」
春野櫻幾乎把傘尖戳到他鼻孔上，不怎麼高興的哼道，「男小櫻是什麼鬼？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打爆你的頭，你信嗎？」
「我信！我信！！」旋渦鳴人拚命點頭，彷彿看到了小櫻的暴力拳頭，叫苦不迭，「準確來說，我們是兩個幾乎相同的平行世界，你懂嗎？」
「我不懂，所以你還是去死吧。」春野櫻很平靜的回答。
旋渦鳴人差點吐血，這種論調，簡直比小櫻還要暴力，沒想到另一個世界的小櫻居然是這樣的！
「等一下，櫻，讓他說清楚！」佐助聽出了端倪，走過去制止了春野櫻的暴力行為，「我們還要找鳴人呢。」
「他找不找的到根本無所謂吧，」春野櫻斜睨了佐助一眼，不怎麼想收手，興緻勃勃的道，「這個大鳴人看起來挺厲害的，我跟他打完了，你再問他，不行嗎？」
「……不行，」雖然不知道這位大鳴人的能力如何，但佐助還是以防萬一，萬一……櫻把他打死了呢……
旋渦鳴人差點絕倒，他可是這個世界的英雄啊！居然被兩個臭小鬼貶低到這種地步！
……雖然，他好像也不能對小男生的小櫻動真格的……
「……那好吧，」春野櫻看了一眼堅定的佐助，想了想，還是順了他的意思，退而求其次，「等找到鳴人，我就打死他。」
「……」旋渦鳴人覺得自己的命簡直不值一提啊喂！
「你說吧，我們聽著，」佐助看了一眼苦瓜臉的旋渦鳴人，不怎麼習慣，畢竟原本的鳴人可是和自己一樣的12歲少年，現在變成這樣，實在是太奇怪了些。
旋渦鳴人撓了撓頭，想著要如何解釋清楚，對兩個12歲的小鬼，說簡單了他們不信，說複雜了，他們又不懂，只能結結巴巴的把大概意思說個明白。
聽完了他的解釋，佐助一臉的懵逼，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你這裡也是木葉，卻和我們的木葉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時空間忍術你們明白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旋渦鳴人耐心的解釋了一番，又不敢劇透太多，只好含含糊糊的道，「畢竟忍術還有很多你們沒有接觸到的東西，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但
不能否則這些世界不存在啊。」
「……空間忍術嗎……」佐助摸了摸下巴，倒是能接受這種理論了，如果否定兩個平行世界的存在，那他和春野櫻怎麼會遇到一模一樣的大鳴人？「那麼，你就是這個世界的鳴人咯？也是四代
火影的兒子？」
「……啊哈哈，是啊……」提起父親，旋渦鳴人笑的有些苦澀，又有些期待，「我想問一下，你們那裡的四代火影……如今怎麼樣了？」
佐助奇怪的看他一眼，倒是有些理解他的意思，畢竟對旋渦鳴人來說，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他關心一下『平行世界』的父親，倒也合情合理，「四代大人還是老樣子，每天在火影樓辦公。」
「那他身體如何呢？」旋渦鳴人急切的問道。
「很健康啊，」佐助疑惑的看他鬆了口氣，才小心的求問道，「……怎麼？難道四代火影最後會死於疾病？」
「……不是的……我只是想問問而已……」明知道不應該，但旋渦鳴人還是忍不住，畢竟對他來說，那也是他的父親啊……
以當年的情況，四代能夠保住性命，已經費勁了他的心血，如果得到的是父親每況日下的情況，那就太讓他揪心了。
好在，父親到底還是健康平安的。
旋渦鳴人舒了口氣，心裡也安慰了不少，只是想到母親，未免還是有些傷感。
「你們說完了嗎，我可以打架了嗎？」春野櫻靠著佐助的後背，昏昏欲睡的嘀咕了一句，懶洋洋的。
「你能不能別這麼無聊！」佐助翻了個白眼，埋怨了他一句，聽到埋怨聲，春野櫻倒是不出聲了。
旋渦鳴人看了一眼春野櫻，挑了挑眉，不禁有些好笑，「你們不是要找鳴人……另一個鳴人嗎，我來幫你們吧。」
說著，他合攏雙手，身上兀然多了一層橘色的微光，氣息也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頓時讓春野櫻感興趣的跳了起來。
「雖然你說不讓我跟他打架，但看他這樣子，我覺得還是打一次不枉此生，所以抱歉啦，佐助！」春野櫻話不等說完，一拳沖著九尾模式的鳴人揍了過去！
「哎哎哎？等一下啊！別打過來啊，我還要找小鳴人吶！哇哇哇！！！」旋渦鳴人一身九尾模式，對春野櫻的力量倒是不太在意，但又怕傷了小傢伙，只能嗷嗷叫著用九尾的力量卸掉春野櫻的怪力，被他追著亂跑。
「……」佐助抽了抽嘴角，看著兩個胡鬧的傢伙，忍不住扶額。
看樣子，鳴人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個笨蛋啊……
＃
一通鬧劇過後，旋渦鳴人到底還是帶著春野櫻和佐助朝他感覺到的方向走去了。
這個戈壁位於砂之國附近，再往砂之國境內走，就是茫茫沙漠了，他們不知道小鳴人是不是孤身一人，如果到了黑夜，戈壁就會危機四伏，難免有些擔心。
「不過……你為什麼要離開木葉，來到這裡呢？」佐助有些奇怪的看向漩渦鳴人，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旋渦鳴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他的臉，總覺得有些彆扭，乾脆扭過頭不看他了，聲音也有些悶悶的，「……我……我要找他回去。」
「他？」佐助不明所以。
「……」旋渦鳴人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才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你啊！我們這個世界的你！跟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根本不可愛！！！」
「……」佐助的臉瞬間黑了一半，咬牙切齒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很可愛嗎？！」
他又不是小女生，怎麼會可愛！難怪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佐助要離開木葉啊！肯定是被旋渦鳴人這個大白痴氣的啊！！
春野櫻很爽快的給了佐助一刀，「是啊，你是挺可愛的。」
佐助差點嘔血，回頭就踹了他一腳，結果被輕鬆躲開了。
旋渦鳴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的互動，彷彿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不過那時候的宇智波佐助可沒小佐助這麼乖巧可愛，一直都是沉著臉，背負著家族的仇恨和悲劇。
可小佐助的家人，都活的好好的，那個世界的宇智波一族也沒有滅族，這對宇智波佐助來說，應
該是最好的結果吧。
畢竟，當初想要改變的，就是他。
大戰過後，他離開了。
漩渦鳴人本來想由著他的性子，想著他出去轉轉，消磨一下戰爭帶來的傷害和疲憊，真相壓得他喘不過氣，讓他離開也是一种放松。
可是一年過去了，他並沒有回來。
旋渦鳴人有點坐不住了，心裡擔憂的不得了。
怕他不回來，怕他走的越來越遠，怕他乾脆忘了當初的決定，一去不返。
既然等不來，那就出去找。
於是，旋渦鳴人沒和任何人商議，偷偷給卡卡西留了一張字條，輕輕鬆鬆離開了木葉，四處打探他的消息。
他太會躲了，就好像忍者世界里已經沒了這個人的行蹤一樣。
但是，躲不過自己的追蹤和執著。
年少的誓言，現如今，他要實現它。
［就算打斷手腳也要帶你回去！］
這話過了。
現在，他想改一種說法。
［就算用拽的，也要把你牽回木葉。］
看樣子，這個日子，不遠了。
旋渦鳴人偷偷笑著，想著宇智波佐助看到自己時驚訝的樣子，忍不住期待著。
一陣熟悉的氣息略過，他驟然斂了眉頭，急匆匆朝春野櫻和佐助低吼一句，「找到了，你們等著！」
說罷，他立刻開啟了九尾模式，朝著一個方向猛然追了過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春野櫻和佐助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失去了旋渦鳴人的蹤影，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朝著他消失的方向飛快的追上去，卻始終也趕不上他的速度。
空氣中彷彿有雷電在碰撞著，夾雜著熟悉的叫喊。
春野櫻和佐助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大號的佐助夾著一個小號的鳴人，跟一個大號的鳴人對視著……
這個……
兩個人忍不住想雙雙捂臉，卻被小號鳴人的叫嚷給止住了動作。
「啊啊啊啊！怎麼回事啊！我眼花了啊！！有兩個我啊！不對！有兩個佐助啊！！也不對！啊啊啊——！！！」
「吵死了，你給我閉嘴！」宇智波佐助沒好氣的把小鳴人丟到地上，單手握住身後的草薙劍，冷冷的看著旋渦鳴人，「還要再來一戰嗎？」
「……咳……不用了吧……」旋渦鳴人掃了一眼三個孩子，一臉的尷尬，「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了，佐助，你就別這麼冷冰冰的了，再說他們三個……我們總要想辦法把他們弄回去吧……」
提起三個孩子，宇智波佐助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掃了一眼三個小號的第七班，忍不住皺眉，「他們怎麼會掉到這裡的？」
「……我也不知道啊，小櫻……我是說櫻哥說他們是掉進了一個水潭，然後就來到這裡了，你說……」旋渦鳴人的臉上有些許暗示，讓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來，「總之你想想辦法，總不能讓他們三個留在這裡吧，那還不亂套了？」
宇智波佐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思量了一會，才道，「現在沒辦法，我們兩個都沒有那麼多體力使用忍術，明天再說。」
「好！」旋渦鳴人這才高興起來，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代表短時間都不會離開自己了，等三個小傢伙送走之後，更沒辦法擺脫自己了！
看他高興的樣子，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壓下了唇角的弧線，看向三個嘰嘰喳喳的小傢伙，「你們三個，老老實實待著，明天我們就送你們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在那之前，你能跟我打一架嗎？」春野櫻眨了眨眼睛，很誠懇的看向宇智波佐助。
然後頭上被兩個不同大小的拳頭給揍了一下。
「除了打架你沒有別的追求了嗎！！」佐助看了一眼和自己做出相同動作的大佐助，恨鐵不成鋼的看向春野櫻，「我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一個只知道打架的另一個世界的木葉忍者，想想都覺得羞愧！
春野櫻不以為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看了一眼大佐助，又看向小一號的佐助，聳了聳肩膀，「他
看起來像你爸爸。」
「……」廢話啊！他們都是宇智波富岳的兒子啊！！佐助已經懶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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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一號的佐助和鳴人，三個孩子的安全起碼有了一定保障，連食宿也有了。
旋渦鳴人不知道從哪抓來的野味，由兩個大小佐助料理了，連吃帶喝的啃了個乾淨，宇智波佐助又把自己和旋渦鳴人的行囊整理一下，給他們三個弄了個小鋪蓋，讓他們三個小孩子快點睡覺，免得一天到晚就知道不斷的挑釁打架，最後乾脆直接把春野櫻放倒，這傢伙才老實了一會。
不過睡覺的時候，又混亂了一會。
「為什麼你要睡佐助身邊，睡我身邊啊！」鳴人看著春野櫻有些不情願的道。
「因為你沒有佐助可愛，」春野櫻直截了當，摟著佐助的肩膀補刀，然後被佐助一拳砸偏了右臉。
最後，三個小傢伙只好春野櫻挨著佐助，鳴人挨著春野櫻，鬧了好一通，才乖乖躺下睡覺。
旋渦鳴人光是為了安撫他們，就浪費了不少體力，急出一頭汗來。
等他們睡著了，他才喘了口氣，疲憊的走向一旁看熱鬧的宇智波佐助，埋怨著，「你光看，也不來幫我，這三個小傢伙簡直精力十足，太／安生的日子果然有好處，一個個就要上天了！」
宇智波佐助冷哼一聲，都懶得拿正眼看他，「一人給他一拳，就都老實了。」
「……」被噎了一下，漩渦鳴人忍不住低聲說他，「幸好你沒有孩子，不然還不得被你打死！」
他這話本是無意，但聽的人卻有些掛不住了，「胡說什麼！」
漩渦鳴人看了看他的臉，歪頭湊過去，笑的有點邪惡，「佐助，你害羞了？」
「……滾。」宇智波佐助轉過頭，跳下坐著的巨石，不想理他。
旋渦鳴人回頭看了一眼三個孩子，見他們沒什麼反應，也跳了下去，一下拉住他的右手，死死不放，「跟我回去吧，佐助。」
「放手。」要不是顧及到會吵醒小孩，宇智波佐助肯定會扯開他的手，奈何自己的左手已經失去，單手根本掙脫不開，只能瞪他，「我說了我要贖罪，現在還不到時候。」
「那我跟你一起贖罪！」旋渦鳴人突然激動起來，從後面一把摟住他，在他耳邊低低的道，「我不想離開你，佐助！」
宇智波佐助渾身一僵，甚至忘了掙脫，語調有些不穩，「你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嗎？！」
這近似告白的話語，會讓他產生動搖。
「是你說想改變這個世界，也是你說，不想看到悲劇重演，你回木葉拜託我幫忙，可我幫了你，你轉頭就離開了！」旋渦鳴人緊緊摟著他，不願放手，「你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一直願意配合你，但是這一次，你能不能配合我？也幫幫我？！」
「幫……幫你什麼……？」宇智波佐助一怔，居然有些結巴，耳廓染成一片通紅。
旋渦鳴人不願再多說，手上一用力，把他轉過來，唇跟著落下，趁他來不及反應，已經堂而皇之的侵入，直接堵住了他的回應。
兩個人在巨石後面膩膩歪歪，卻不知原本睡著的三個孩子，在偷偷的偷聽。
「……」佐助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這個世界的大佐助和大鳴人好像有點……
那種關係？
「要不要試試？」
小小聲的語調在耳畔響起，嚇了他一跳，差點叫起來，佐助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一眼春野櫻，小聲
呵斥他，「試什麼？！」
「唔，就是他們在做的事情啊，」春野櫻轉了轉眼珠，笑嘻嘻的湊過去，趁他沒反應過來，吧唧
一口親在他的嘴巴上，舔了舔唇，很滿意，「怪不得大號鳴人喜歡大號的你。」
「……」佐助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黑，最終沒忍住，一把把他的頭按在了戈壁的沙地上，「春野櫻你給我去死吧——！！！！」
＃
宇智波佐助和旋渦鳴人把三個小傢伙安然送回了他們自己的世界。
看著消失的三個身影，兩人沉默不語，遙望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他們無疑是幸福的。
這種幸福，是這個世界的自己，奢求不到的。
他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父母兄弟，有自己的朋友隊友。
可是他們，卻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弟，以及隊友。
犧牲的人，換來了今天的和平。
兩個世界，似乎都迎來了平靜。
事到如今，旋渦鳴人覺得，當初佐助的決定，並沒有錯。
他們為另一個世界，帶來了和平安寧。
「走吧，」鳴人看了一眼佐助，伸手拉住了他的右手，晃了晃，「你不是要去繼續贖罪嗎，我陪
你。」
低頭看了一眼他纏滿繃帶的手，佐助突然覺得口中苦澀不已，拉起他的胳膊，端詳那延伸到小臂上面的繃帶。
鳴人拉了拉袖子，將繃帶藏了起來，「別看了，如果想補償的話，以後天天陪著我，跟我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就足夠了。」
「……」佐助冷眼看他，單手掙脫他的手，大步向前走，淡漠的道，「滾。」
「……你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昨天我們還接吻了呢……唔啊！別用須佐能乎啊佐助——！！！」
看著一溜煙跑出老遠的鳴人，佐助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
［鳴人，我不想流浪了。］
［啊？那你想去哪？］
［……我們……］
回家吧。
回到屬於我們的家。
這樣，我們就有了家人。
有了親人。
有了朋友。
然後不離不棄。
直到此生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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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我們不當忍者，我不是人柱力，你不是宇智波，我們做一對平凡的普通人，從相識，到相知，一生平平安安，好好相處，好好相愛，好好生活，好嗎？］
［……好。］
＃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