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夜初

  第九章 白夜初


  「不想知道。你可以滾了。」白夜初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臣，說道。她手指大門，一臉的冷酷，絲毫不願意和笑眯眯的白臣親近。


  「這裡不歡迎你。」


  白臣也不尷尬，他臉的笑意更甚，反而是推動輪椅往前幾步，說道：「不願意和哥哥多說幾句話嗎？」


  白夜初冷冷瞧了一眼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稱呼自己為「哥哥」的人，她說道：「我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哥哥嗎？白臣……你應該明白，我們在白家的處境同一樣糟糕，不想互相找麻煩的話，乖乖離我遠一點。」


  白臣一怔，用一種頗為異的眼神下打量了一眼白夜初，說道：「真是意外的犀利啊……怎麼，你想要為此找我的……麻煩嗎？」


  少年笑起來的時候，一張清雋的面孔忽然溫和下來，按在輪椅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起來，伴著自己奏出來的節奏，他的心卻是格外沉靜。


  說出的話不像是質問，更不像是威脅，但是白夜初卻在此刻嗅出了幾分危險。


  白臣的面容稍稍有些緩和，進而道：「如果我說我告訴了光度，你所做的事後，你還會不想找我的麻煩嗎？」


  白夜初沒想到白臣會突然提出「光度」，她不禁一愣，手指微微蜷縮起來。


  她說道：「你想說些什麼？」


  「次白家那場火是你放的吧？」白臣眯起眼，像是在問話，卻是格外肯定地說道，「仗著自己是白家嫡女的身份，溜到樓完全不成問題，是在光度的眼皮底下做的哦？因為你在宴會被世家小姐刁難，吸引了大批註意，怕是沒人會懷疑到你的頭吧。」


  白夜初瞳孔一縮，說道：「不是我。」


  「在我面前，你沒有秘密。」白臣笑道，「你怕是一點都不了解我。我可是專門幹這一行的。」


  「什麼？」白夜初一怔。


  「呵呵……」白臣笑而不語，緊接著白臣揮揮手，轉身要離開。


  「等等！」白夜初終於忍受不住，她忙喚道，「你把話說清楚！你告訴了光度什麼！她……她相信了嗎？」


  「自然……」白臣拉長了聲音，狀似仔細回想，「自然是沒有的。」


  沒有相信嗎？

  看去白臣和鍾藍可是合作夥伴啊，光度竟然會相信自己嗎？

  說不明的情緒剎那間填滿白夜初的心扉，她想了想，還是往後退一步，緊接著說道：「我明白了。」


  那些事確實是白夜初做的，而且是她故意做的。


  這個白臣看去是個懦弱無爭的，但如他所說，也許他們真的是一路人。白家的血充斥了慾望與野心，他們都是這個慾望與野心的受害者，但是她與他不同的是：他想毀了白家，而她只想借著白家的勢力走更高一層。


  他們同樣不在乎白家的未來。


  現如今白晶已死，白家的嫡系血脈只剩下白臣和白夜初，可笑的是，一個是曾經被白家追殺的「不祥之子」，一個曾經被驅逐出白家的……「怪物」。


  白夜初閉眼睛，仰首往後倒去，她已經睏倦，明日的事明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