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在麵攤賴了半個小時,倆人終於走回學校,譚老師去準備上課,蘇小北就逛校園。
教學樓背後,有一排三層小樓,比教學樓矮了一截,中間有一線空地,空地上擺滿了乒乓台。轉過三層小樓,眼前一片明亮,各種花朵競相開放,花圍滿了半個水池,水池的另一邊則布置樸素簡單,只有一亭、一桌、數椅。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捋須品茶。蘇小北不敢冒犯,轉身便走。
「年輕人,我在這等你很久了。」中年男子說話了。
蘇小北轉過身,莫名其妙的打量著,只見中年男子穿著咖啡色衣服,瘦削清雅,美須五寸,一臉含笑。
「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聊聊呢?」
「喝茶。」一隻茶杯飛速旋轉著飛來,蘇小北伸出左手食指撐住杯底,穩住了茶杯,右手取來一飲而盡。
「請喝酒。」一壇酒向蘇小北平穩地撞過來,蘇小北不敢直接去接,深怕壇內蘊藏雄厚內力,一則損傷自己,二則怕把酒罈弄碎,於是左手一個《天元護罩》罩住了酒罈,右手托住了壇底,算是成功接住。
接著咬開壇蓋,豪飲起來,不一會兒,一壇酒全倒進了肚子里。中年男子拍起手來,贊道:「好功夫!好酒量!」
其實,蘇小北喝酒就醉,怎能經得起這一大壇酒呢!原來,蘇小北用《暗度陳倉》析出了酒精,全壓縮在胸前!只見一條水流潑向亭外,到處瀰漫著酒精氣味。
「蘇少俠,年紀輕輕,功夫卻如此了得,在下申通平得罪少俠了。」見了蘇小北的表現,這叫做申通平的中年男子突然變得很是熱情、謙遜。
「申前輩,太誇獎晚輩了。前輩就是申校長了?」
「不錯。」申校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蘇少俠,你武功高強,能否與老頭坐下聊聊?」
「恭敬不如從命。」蘇小北在申校長對面坐下。
「老頭我教了半輩子的書,半生清貧,閑居在山野里,竟不知道江湖上已經出現了少俠這樣的後起之秀!」
蘇小北隨著說道:「過獎了,我是比較羨慕你們,因為我比較喜歡教孩子,你看孩子們那天真的樣子,特別是你看見他學你功夫的時候,真是一種享受。」
「蘇少俠對小斌的教育是比較恰當的,連續幾個周來,我發現我校低年級的人群里有一股微弱的真氣,頑皮而好奇,我觀察了幾天,原來是他。」
「我見他資質甚佳,就傳授了一些微末功夫給他。」
「他入學時,我估計他在三年級的時候就可以學些入門功夫了,沒想到在你手裡,竟然進步這麼大,一年級就有了微弱的真氣!看來,下學期就可以讓譚老師傳授一些醫學功夫給他了。」
申校長說完,抿了一口茶,笑著說:「蘇少俠,你認為小學的孩子應該怎樣教育呢?」
「晚輩認為該傳授各科知識,傳達做人的道理。」
「嗯,不錯,但不是重點。」申校長繼續微笑。
「應該嚴格紀律,督促學習,嚴師出高徒。」
「嗯,正確,但還不是重點。」
「應該尊重個性,多元發展。」
「哈哈,蘇少俠,你不要忽悠我了,這麼籠統的道理,怎麼落實!」
「哈哈,申校長,看來晚輩和你觀點相同了!」兩人對視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小亭子里傳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申校長,晚輩認為我們應該放學生去體驗外界,讓學生上山、下河,走進花園、果園,讓學生爬樹、下坎。在社會上,讓他們自己去買賣東西、問路、幫助別人、甚至於去討吃的。在家裡,讓他們布置自己的小窩,設計自己的玩具。在課堂上,要鞭策其走神的心神,規範性、紀律性要體現出來。然後,教師的知識水平、教學方法就不是我能評價的了。」
「喝。」申校長舉起了酒杯。
「最遺憾的事就是,我們雖然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卻不能在校園裡實現。」
「哈哈哈哈……小北兄弟說得好!」申通平校長拍起了手。
「晚輩還有一個觀點,為我們的教學還需要有譚老師這樣慈愛的老師,她能給學生傳遞關愛,讓小孩子學會愛。」
申校長微笑著,仰望天空……過了很久,終於說話了:
「小北兄弟,譚老師和我談到了你,我知道你們倆的事了。」
蘇小北有一點尷尬,原來自己的小動作早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
「覺得我們譚老師如何?」
「很好的……很好……」
「哈哈哈哈哈,怎麼能不好呢,我的小師妹怎能不好呢!」
「小師妹,你們……」
「我是百葯谷的長老,師兄弟中排行第五,現任谷主仁懷醫聖廖青是我師侄,是百葯谷中修為最高的,師父亡故后直接跨輩傳谷主之位。他的師父是我的二師兄,現在在主持鵲山中學。小師妹年齡最小,師兄妹中,雖然她沒有進入長老的職位,但是她的《起死回生術》、《鬥志昂揚術》卻領先於我們。」申通平停了一下,望著蘇小北說道:「我的師妹,怎麼能不好呢!」
蘇小北無言,只是一味地痴笑。
「大丈夫,不要不好意思,來,喝酒」
酒過數杯,申通平說道:「現在國家正大量召集練武之士。我們學醫之人被安排在此教授學生、挖掘人才,而你還未被任用,國家肯定是遇到什麼困難的事了,一時安排不過來。」
「我的功夫不如師兄們那樣強勁,於衝鋒陷陣作用甚小,估計在軍中沒什麼用吧。這樣也好,我也樂得清閑,才有機會在這裡和你聊天啊!哈哈哈哈。」
「你看這樣可好,我二師兄廖準是鵲山中學校長,專門教授學生武術,你去哪裡幫忙教教學生,正好你也比較喜歡教學生練武。」
「嗯,這樣好。」
「以後不要叫我申校長、申前輩了,叫平哥吧。」
「平哥。」蘇小北叫道。
「好,這樣叫好了。今天下午你就去學校吧,今天是周五,譚老師也要回縣城,你們一起也好多聊聊。」
「她家住在縣城?」
「不是,只是她的妹妹在鵲山中學讀書,周末去鵲山中學而已,她家是外地的。」申通平喝一口茶接著說道,「這鵲山中學,是全國八所武術中學之一,大量的挖掘了西南的武術人才,裡面的教師雖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是卻是門派眾多,足可以讓你新奇一段時間。在國家給你派任務之前,你可以再這裡學到很多新的東西。」
「哦,忘了告訴你,我這二師兄喜歡喝酒,你順便給他帶上我這裡的一壇藏酒,看到酒,他準會欣然答應讓你進入學校。現在我就給你寫上一封推薦信。」
他們就這樣聊著,不知不覺以到中午,去食堂的路上看見一顆流星從天上直落下去,落在當日和小美師姐尋找紅玉的北坡方向。蘇小北用《天神之眼》探視了一下,感覺這物體很像傳說中的「飛碟」,然而一瞬間,這物體卻不知去向,消失在紅玉山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