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蘇小北又去學校接小斌。到校門口時,見到很多學生都已經走出校門,校園內已經剩下不多的人了,文芳早已走了,唯獨不見小斌出來。蘇小北向門衛告知了實情,門衛同意他去教室看看,於是向拐角的一間教室走去。這時,一女教師正從那間教室走出來,乍一看,身形圓潤,婀娜多姿,左手拿著一本教科書,右手拿著手機,正要撥打電話。還未讓蘇小北走近看仔細時,蘇小北的手機響了,原來這位美女老師是給自己打的電話,難道她是小斌的老師!兩人發現了對方,相視一笑,這美女老師的笑滿含熱情,無比的美妙,就如春日的暖陽般溫暖,更如和風拂面。蘇小北陶醉在這溫和的春日裡痴了兩秒,突然,美女老師說話了:「你好,你是劉小斌的家長嗎?」
「是……是……我是。」蘇小北時不知所措,張口結舌的,哽了一會兒又說,「我是他是叔叔,他父母沒在家。」
「他都已經告訴我了,你是他是小北叔叔,還有他的父母可能回不來了。」
美女老師說完這句,蘇小北才從這笑容里回過神來,發現這聲音如畫眉鳥一樣婉轉流暢,真是好聽。這美女老師的揮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股聰穎又和順的清氣,令人神清氣爽。蘇小北發現自己失態了,於是故作鎮靜,說道:「不知道小斌還在學校沒有,我是來接他的。」
「小斌他犯了一點錯,秦老師正在教育他呢。我剛才準備給你打電話說這個事情。我叫譚樂安」
譚樂安老師就給蘇小北說起了小斌的事:原來小斌是因為沒做數學計算題而被老師批評了。都好幾天了,小斌沒有做計算題,來到學校就利用所學的《善言禮讚》迷惑秦老師,才讓他沒有得到責罰,這樣過了好幾天,終於被潭老師發現。
蘇小北和譚老師一起走進教室,看見小斌正低著頭在接受秦老師的批評。蘇小北臉上發紅,露出一絲羞愧,畢竟自己是他的家長。
「秦老師,我們家長沒察覺到小斌犯錯,真對不起。」蘇小北很是禮貌。
「哦,蘇先生吧。也怪我們兩位老師大意,好在譚老師還能修鍊內力,才及早發現這孩子在迷惑我,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騙我多久。」秦老師雖然被小斌作弄,也不怒,足見心裡是多麼的強大。她三十多歲,中等身材,一臉嚴肅中透出絲絲慈祥。秦老師接著又說:「我看這孩子很聰明,計算題已經做得爛熟,應該是做厭煩了吧,我可以考慮以後單獨給他布置作業。」
小斌聽了這話,精神起來,似乎早就想這樣了。蘇小北白了小斌一眼,對秦老師說道:「不用了,我不想這孩子受到特殊的照顧,這樣對他也不好。」
小斌似乎有些失望,但是秦老師卻贊同了蘇小北的觀點,決定這事就這樣了,以後多注意教育小斌就行。蘇小北說完,譚老師遞給了蘇小北一個笑容,這笑容讓蘇小北興奮不已,於是沒事找事地對著譚老師說:「譚老師,以後小斌有事還要多請教你啊!這次這小子的小伎倆好在有你,不然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好的,以後有事聯繫剛才的電話。」譚老師用那悅耳的聲音說道。
他們四人一起走出教室,蘇小北目送兩位老師消失在教學樓的盡頭才拉起小斌走出校門。這時開始,蘇小北的心裡似乎在惦記著一位女子了,而且時常想起,經久不息。
來到那次看見小斌光著屁股戲水的小河邊,蘇小北嚴厲地批評了小斌,指出了這種欺騙別人的行為不能有下次了。還特別地強調了武術不能拿出去招搖撞騙,只要發現,必嚴懲。
蘇小北還為小斌這做算術題的耐性而擔憂,區區數十道算術題都沒耐心做完,長大了還能做什麼事呢?蘇小北覺得又該教他一門功夫了,這門《清心寧神》的入門決《枯禪》主修耐性,正在這教育的契機,或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枯禪》意在修鍊人的耐性,耐寂寞、耐枯燥,修鍊大成者可以坐於鬧市而心不亂,受人責罵而心自靜。當然,要達到這境界需要《清心寧神》的其他幾部分修鍊到一定程度,然後融會貫通而成,而蘇小北也只能說是小成。說也奇怪,從此之後,小斌耐性大增,心思變細了,雖然還是像以往一樣和小夥伴們追來逐去的一股頑皮勁,但是所做的作業書寫工整、乾淨整潔,所寫的字沒有缺胳膊少腿,所答的題比較完整,蘇小北深感欣慰。
自從見到譚老師之後,蘇小北每天必去學校接小斌,就是想看一眼譚老師那美麗的笑容,感受一下那溫暖如春的舉止和清新爽快的談吐。就這樣過了數日,蘇小北已和譚老師混熟了,只是倆人的談話還僅限於小斌。
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蘇小北一反常態送小斌上學,大清早的就出現在了校園,譚老師吃了一驚。
「蘇先生,這麼早。」兩隻眼睛充滿了驚奇。
「呵呵……」蘇小北一臉憨笑,「送小斌上學。」
其實誰都知道不只是送小斌上學,這溫柔甜美清新的譚老師已經徹底征服了他。他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愛意,更害怕褻瀆的這樣的女神。譚老師就像冰山上的雪蓮一樣純美無比、完美無瑕。
「譚老師,小斌昨天的作業你看一下嗎?」蘇小北無事找事。小斌在前面看明白了這傻叔叔的用意,低著頭只笑。
「這……」譚老師莫名其妙,「上課要檢查的。」
突然,譚老師似乎明白了,又說道:「那現在我們一起看看吧。」
蘇小北興奮得一把就攬住小斌,小斌知趣地拿出了練習本
……
「譚老師,吃早餐嗎?我見你沒課,一起去吧。」蘇小北這心思,才幾天啊,把人家的課表都背熟了!
「吃過了,看你昨天教我《一心一意》的份上,我陪你去吧。」
「上課去。」蘇小北對小斌說道。
於是兩人向校門外走去,後面只剩一臉幸福樣的小斌,似乎這倆人就是他的父母。
街頭的麵攤,一鍋滾水,一疊粗碗,幾張木桌,幾張木凳,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蘇小北選了一靠河的木桌坐下來,叫了碗牛肉麵,一杯豆漿,譚老師只叫了一杯豆漿作陪。
「蘇先生,這《一心一意》你當年學了多長時間?」
「師傅喝了一碗茶。」
「真的?這麼厲害!」譚老師眼睛都驚大了。
「哎,雖然我學得很快,但是內力太弱,練飛鳥都擊不落,師父和師兄們都沒有稱讚我,我當時還很失落呢?」
「我昨天用它來刺繡的時候,發現有時會出錯,沒有你控制得那麼準確。」
「師父生前說過,這《天波功》只能靠自己領悟,別人沒辦法教。」
話說這《一心一意》是《天波功》的第一層主學,其意在與控制一個物體準確的運動。只有控制好一個物體,才能修鍊更高深的絕學。
《天波功》分為三層:
第一層,控制單個物體。主學《一心一意》,次學《火眼金睛》、《耳聽八方》。
第二層,控制多個物體。主學《飛沙走石》,次學《暗度陳倉》、《意語纏·綿》。《暗度陳倉》意在控制灰塵微小物體,修鍊極致者可以控制細胞乃至分子。《意語纏·綿》意在融合多種感官,對事物進行感知。
第三層,《天神之眼》、《萬物歸一》。《天神之眼》意在感知萬物,不用眼、不用耳,用神秘的第六感。《萬物歸一》是在《天神之眼》的基礎上操控萬物,使得天下萬物盡在於心,達到通徹透明的境界。但是這第三層,《天波功》修鍊最高者也只能略懂皮毛而已。
蘇小北一邊喝豆漿一邊說道:「譚老師,你為何一直叫我蘇先生呢?」
「你也不是叫我譚老師嗎?」
「呵呵。你叫我「小北」吧。」
「好,小北大哥,敬你一杯。」譚老師舉起了豆漿。倆人都笑了。只見譚老師雪白的臉龐下露出柔嫩的脖頸,微微透出若有似無的香氣,雙手秀長又不失豐盈,紅潤而有光澤,兩條手臂柔弱無骨,蘇小北看得痴了。
「你真好看。」
譚老師用手捂了一下鼻樑,微微低下的頭露出了一絲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