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上來的狗寶寶
「猜尼妹啊!」厲鋒兩眼一黑:「天上那麼多仙,我怎麼知道你家親戚是誰啊!」
汪汪汪,小狗伏在地上搖尾巴。
「去去去,一邊去……」小戒扶著肚子沿牆走,突然醐醍灌頂:「我知道了!特么的難怪那條狗看一眼小白旗就說知道了!」
「你知道了?」厲鋒狐疑的看向一臉豬相的小戒,「說來聽聽?」
「嘿嘿,保准錯不了。」小戒賊兮兮說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厲鋒跟著念了一遍,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叫道:「你是說,咱們這隻看上去吊炸天的雞就是那隻雞?!」
「肯定錯不了!」小戒得意洋洋道:「本來我是也想不到那塊去的,可是你看,這隻要吃奶的小狗不就很好的說明一切了嗎?」
「雞是那隻雞,狗是這條小狗?沒斷奶的狗寶寶?」厲鋒蹲在地上沖著小狗身材丈量了一下,「不對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話起碼說了上千年了,為什麼還這麼小?」
「笨啊你!」小戒咧開大嘴,一副教訓人的模樣:「能在天上混的,誰沒幾個分身?——當然了,這隻雞肯定是沒分身的,現在就是本尊,不過這條狗寶寶嘛,肯定是分身了。」
「分身?那本尊是……?」厲鋒眼睛一亮,叫道:「哮天犬!」
「哈哈,終於想出來了?」小戒指著地上的狗寶寶說道:「剛才我還覺著眼熟呢,這特么不就是南天門那條狗的縮小版嘛!」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你的意思是……」厲鋒駭然說道:「人是指二郎神?」
「冰夠!說對了!」小戒嘿嘿笑道:「現在都明白了?」
「還是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厲鋒眼巴巴看著小戒,想從這頭豬身上扒出更多的答案,「二郎神那麼厲害,哮天犬也不差吧?為什麼特么這隻雞隻會撓人呢?」
「嘿嘿,你這麼想啊,二郎神帶著一條狗跟死猴子打的天崩地裂,是不是很拉風?」小戒說道:「可如果二郎神是帶著一隻雞戰鬥呢?那場面是不是很滑稽?對了!就是因為帶著雞不好看,所以二郎神上去之後就一腳把雞踢進深宮裡不讓露面,都是面子問題嘛,現在懂了嗎?」
「懂、懂了。」厲鋒驚訝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隱秘……可是為什麼這隻雞會出現在這裡?」
「那得問你了,我怎麼知道啊。」小戒不懷好意的靠近,一把拎起狗寶寶,「小傢伙,以後跟我混了,要乖要聽話知道嗎?」
汪汪汪,狗寶寶奶聲奶氣的叫了幾聲,搖著尾巴似乎很享受被豬拎著懸空的狀態。
「等等!」厲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指著狗寶寶說道:「既然是哮天犬的分身,是不是意味著咱們以後不用擔驚受怕了?那條狼也再不敢來了?」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樂觀。」小戒拎著狗寶寶,指著那口估計連骨頭都咬不斷的嫩牙,道:「你看,這口牙明顯還沒長好,而且按照南天門那條狗的尿性,這道分身的神力恐怕很低很低……」
「有多低?再不濟也是神力吧?咱們混的這塊大地可不是天上。」厲鋒美滋滋道:「有神力的狗寶寶,不比那些老虎獅子什麼的厲害?」
「屁!」小戒反駁道:「剛才我說了,南天門那條狗自私的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道分身是有神力,但是剛才胖揍野狼的時候已經用光了,所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小時候用過的那什麼奶瓶,你可以繼續給他用了,哈哈哈!」
小戒幸災樂禍的大笑。
「一次性的神力?用光了?」厲鋒瞠目結舌:「還帶這樣玩的?」
「好啦,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好歹是一道分身呢,說不定你養啊養的又變有出息了呢?」小戒勸道:「雖然是沒可能養出第二條能守南天門的狗來了,但不比那些什麼尊貴血統的名貴犬差吧?也許去比賽還能撈個冠軍玩玩呢,哈哈哈。」
說著說著,小戒又為自己的機智笑了起來。
「靠!」厲鋒兩眼一黑,見公雞沒刷小白旗,心裡嘀咕:「看來這條豬說的八九不離十了,哮天犬的分身?特么的就算是狗寶寶,養大了也很唬人吧?養!」
想到這,厲鋒跑山洞翻出奶瓶,又找了一袋奶粉,泡好后回到狗寶寶身邊,笑眯眯道:「小傢伙,餓了吧?來來來,爸比這裡有好東西吃喲!」
「嘔!」小戒乾嘔道:「要不要這麼噁心啊?笑眯眯笑眯眯肯定不是好東西!說的就是你呀!」
「去去去,別耽誤我養成計劃。」厲鋒嫌棄道:「你去管好你那個小女朋友吧!明天開始,我就要給你們上課了!」
「上課?上什麼課?」小戒一臉懵逼:「只要吃的管夠,我長得很快的啊,而且我深通天上、地下的所有語言,不用另外學什麼了。」
「上課當然是有目的的,比如……洗腦什麼的,你真當我傻呀?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了,你們都跑回天上瀟洒去了,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厲鋒斜眼說道:「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好吃懶做嗎?以後沒門了!你得把你那套三十六變天賦一個一個挖掘出來!變成白花花的鈔票才有前途!不然就是有三百六十變又有什麼鳥用?」
厲鋒指著遠處慘兮兮的蟠桃樹,「指望那棵樹給咱們發家致富,近期是沒可能了,咱們總要自力更生吧?不然喝西北風嗎。」
厲鋒正要繼續說,眼角瞥到水庫大壩上出現一道道人影。
這一看,嚇的魂都快飄了起來。
「卧槽!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有人找到這來了?」
「咦!那邊有人!過去看看!」大壩上人影綽綽,厲鋒極力望去,估摸有十來個人。
很快,就有兩個人跑到五米外,可是並沒有近身,防護意識十分好。
兩道人影沖著厲鋒喊道:「你什麼人?」
「我啊?我住這裡的。」厲鋒翻翻白眼:「你們又是什麼人啊?」
「住這裡的?土著嗎?」其中一人嘀咕道:「真是長見識了,這年頭還真有隱居在大深山裡的傢伙,沒網路沒女人,怎麼住的牢喲。」
另一人隔空喊道:「我們是驢友!是這樣的,今天我們一行人找不到出山的路了,今晚能不能在你這裡扎個帳篷借宿一晚?」
剛說完,身邊的人就不耐煩道:「跟他說這些屁話幹什麼,這山又不是他的,咱們想住就住!我看這塊草坪就不錯,就扎這裡吧!」
來的二人中,一人明顯很不客氣,厲鋒皺皺眉,道:「你們人多,這塊草坪住不下,不然你們另外找個地方吧?」
「這……」一人借著微弱月光看看,發現草坪確實不夠大,想要扎十多個帳篷有難度,「謝謝提醒!那我們就沿著水庫找平坦的地方!」
「不找了!我就住這了!」聲音比較年輕的傢伙似乎有些累了,丟下背包后沖著大壩喊道:「小晴!來這裡!我先給你扎帳篷!」
「東羅!」聲音年長似乎有些顧忌,低聲道:「天黑看不清楚,不要任性!他畢竟比咱們要熟悉這裡!還是跟著我們去後邊!我看那邊有一些平坦的地方,應該夠咱們住了,而且今晚沒雨,水庫不會漲水。」
「哼,我還怕他不成?別以為在山裡住了幾年就真拿自己當野人,打架誰怕誰啊。」年輕的人嘀咕道:「不過住一塊嘛熱鬧,等會還能篝火晚會……王哥,你知道我這趟出來的目的是什麼,等會你可要招呼大家多灌她的酒。」
「行了行了,知道了。」王哥壓低聲音,不願多說。
隨後二人往大壩方向走,與迎面而來的人匯合后,再沿著水庫邊往深了走。
沒多久,厲鋒就看見幾十米外升起了十來個帳篷,一團團的篝火簇擁在附近,照亮了大片土地。
突然,幾道黑影利劍般從身旁閃過,駭的厲鋒以為野狼結伴回來報仇了。
汪汪汪!狗寶寶叫了幾聲,那幾道黑影陡然停下,齜牙的低沉聲頓時響起。
滋……嗚。
是狗!大型犬!厲鋒的心定了下來,眯眼使勁看,只看出個頭不小,什麼品種完全沒印象,有一條像是比特。
呼嗚!一聲尖銳的口哨從帳篷那邊響起,幾道黑影調頭就往那邊跑去。
沒過多久,小戒就聞到了肉香,口水頓時吧唧吧唧往地上滴,「嘿,那群傢伙伙食不錯呀,要不咱們過去套個近乎,也許還能吃上一口呢。」
說完,小戒見厲鋒沒什麼反應,詫異道:「你狀態好像不對啊,幹什麼?怕他們發現蟠桃樹啊?」
「不是,那群人當中恐怕有一個我認識的人。」厲鋒凝神望著遠處的那一團團篝火,篝火升騰起來的焰火在不斷變化,可彷彿來來回回都是在勾畫同一個女人的倩影。
「啊?不會是他們剛才說要灌酒的那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