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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射箭 今晚還喂我吃糖嗎

  第46章射箭 今晚還喂我吃糖嗎

    季軟還未明白陸驍辭的意思, 第三輪遊戲已經在三皇子的吆喝聲中開始了。


    

    這一輪陸驍辭提議,同時傳兩隻花球,三皇子欣然同意。其實早在遊戲開始前三皇子就安排好人手, 今天遊戲的輸家要麽是陸驍辭要麽是季軟。他在文治武功方麵沒什麽本事, 倒是對這些刁難人的小把戲很有鑽研。


    

    很快遊戲開始。這一輪結果出乎意料, 輸家竟然是季軟和三皇子。三皇子似乎也沒想到這個結果,他愣了愣,隨即不甚在意地笑開。就算輸了又怎麽樣, 黑匣子中全是罰酒三杯,三杯酒而已,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倒是季軟,看樣子快撐不住了。


    

    陸驍辭遞給季軟一個安心的眼神。抽簽時, 三皇子一臉無所謂地伸手,掏出紙條拆開一看傻眼了:步射人型箭靶。


    

    怎麽回事?他明明沒有這樣的安排。


    

    北梁男子好騎射,其中一種玩法便是一人充當箭靶, 頭頂一顆蘋果供他人射箭取樂。三皇子愛玩當然知道人型箭靶是什麽,以往隻有別人頭頂蘋果供他玩樂的份,沒想到今日風水輪流轉竟輪到他頭頂蘋果了。


    

    三皇子簡直看傻了眼,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陸驍辭從他身後探過頭來, 語氣涼涼道:“皇兄雖然手氣不太行, 但別說,這人型箭靶與你的體型氣質還挺相配。”


    

    季軟那邊,抽出的紙條也令人匪夷所思,她身旁的女子驚呼:竟然是射箭。對男子來說射箭不算什麽,對於女子就算實打實的懲罰了。


    

    弓箭沉重,莫說拉開弓弦,能不能拿起來都不知道。皇後覺得今日遊戲有點過了, 決定點到為止,畢竟是在景陽宮,又是讓女子射箭又是讓皇子當人型箭靶的,皇後不想鬧事。


    

    季軟卻幽幽道:“臣妾對射箭很有興趣不妨一試,再說遊戲是三皇子提議的,規矩也是三皇子定下的,有頭無尾豈不掃興?三皇子既然抽到箭靶,臣妾抽到射箭,看來這遊戲不玩不行!”


    

    心有靈犀一點通。早在看到紙條上射箭兩字的瞬間,季軟就明白了陸驍辭的意思。原來陸驍辭比自己更早看穿三皇子的把戲,方才消失那會,想必是辦這件事去了。


    

    因為上午假山後那番話,季軟一直對三皇子耿耿於懷,更別說兩輪遊戲故意被針對,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豈有不抓住的道理。


    

    見季軟堅持,皇後身邊的宮人苦口婆心勸說:“太子妃不要說笑,那弓箭沉得跟石塊似的,你這嬌滴滴的胳膊怎麽拿得起來,不如算了……”


    

    三皇子也嘴硬附和:“對啊,不如算了。不是我害怕不肯配合,實在是弓箭沉重怕傷到太子妃。”


    

    陸驍辭適時起身,來到季軟身旁:“無事!太子妃才入宮,好奇心重可以理解。再說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下哪有不遵守的道理,麻煩皇兄到花園那頭站好。”


    

    大家看出太子殿下有意維護太子妃,不敢不從。半晌,眾人由屋內來到花園,三皇子頭頂一隻蘋果站在六丈開外,神色緊張冷汗涔涔。


    

    季軟平生從未射過箭,她試了一下,弓箭果然沉重非常。好在用點力氣還是可以舉起來的,她舉弓拉弦,按照記憶中看人射箭的樣子……


    

    季軟擺弄了一會弓,又拿起箭,她那毫無頭緒卻悉心鑽研的模樣簡直嚇慘了三皇子,三皇子在那頭大喊:“太子妃……你……你小心些……弓箭無眼哪……”


    

    季軟鎮定自若:“嗯,辛苦三皇子站直,我先練習一下找找感覺。”


    

    這他媽還要練習?三皇子一聽氣得夠嗆,看季軟那一竅不通的樣子,待會箭不會朝他腦袋上飛來吧?他想撂挑子不幹,對上陸驍辭的眼神,又縮回去站的端端正正。


    

    這個時候三皇子已經後悔了,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太子和太子妃,這夫妻兩果真記仇。


    

    季軟拿著弓箭左右試探,就是不射。遠處的三皇子臉色煞白,雙腿哆嗦勉強才能站直。


    

    這時候,陸驍辭走上前來。隻見他將季軟攏在懷中拿起弓箭,再握住季軟的手放到箭身合適的位置。緊接著搭箭,扣弦,拉弓,動作幹淨漂亮一氣嗬成。


    

    “身體重量放於雙腳。”陸驍辭握住季軟的手,弓箭對準不遠處的那枚蘋果。


    

    季軟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她沒想到陸驍辭說的教她射箭,是這樣教。她整個人幾乎被陸驍辭抱在懷裏,後頸上拂過淺淺的呼吸,這麽親密的動作,大庭廣眾下怪害羞的。


    

    “身體重心放於雙腳,不是靠在我身上。”陸驍辭悶笑幾聲,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哦——”季軟反應過來,從陸驍辭身上起來一點點。


    

    “左肩對齊目標,雙腳的距離再分開一點……對……與肩膀同寬,然後食指扣弦……”聽著陸驍辭的聲音,季軟才明白過來,這人竟然真的在一本正經教自己射箭,她以為陸驍辭隨便說說的。


    

    察覺到季軟走神,陸驍辭在她耳邊道:“專——心。”


    

    季軟委屈:“你這樣教讓我怎麽專心。”


    

    “你要克服!克服一切誘惑!”


    

    季軟慣會甜言蜜語,道:“別的才誘惑不到我,夫君甚美,我克服不了,也不想克服。”


    

    被她這話取悅,陸驍辭胸膛發出悶悶的笑聲,“嘴巴這麽甜,晚上喂你吃糖。”


    

    說起喂糖,季軟腦海中不禁想起昨晚的畫麵。雖然是自己主動的,現在想想還是好害羞。自從經曆昨晚的喂糖事件以後,季軟再也無法直視喂糖這兩個字了。


    

    “專心!”陸驍辭說罷,對遠處的三皇子大喊一聲:“皇兄站好了,孤先教太子妃練習一遍。”


    

    那頭的三皇子身體緊繃一動不動,眼睛都已經閉上了。一眾妃嬪屏住呼吸,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須臾,離弦之箭猶如疾行的閃電,滿身肅殺朝三皇子飛奔而去。


    

    一眾妃嬪霎時心髒提到嗓子眼,甚至有膽小的直接捂住了眼睛。陸驍辭流離宮外多年,箭法怎麽樣無人知曉。而對麵的那位,再怎麽不受待見也是皇子!若真出了點什麽事……


    

    漫長的安靜過後,不知是誰帶頭,響起一片掌聲。


    

    箭無虛發,正中目標!

    

    所有人都舒了口氣,三皇子卻沒從驚嚇中恍過神來。他癡癡站著,頭頂的蘋果被利箭一穿而過,箭羽正對他的眉心。還是徐純小跑過去,搖晃了兩下肩膀,三皇子才喃喃:“我……還活著吧?”


    

    “太子殿下好箭法!”


    

    “太子妃也好厲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


    

    一通稱讚,季軟禮節性地頷首接下。射箭結束,陸驍辭卻沒有放開她,貼著季軟耳後問:“好玩嗎?”


    

    “嗯嗯!”季軟點頭,看見三皇子那倒黴樣季軟就高興,還不讓恭維兩句:“夫君教的好。”


    

    陸驍辭箍筋她的腰:“娘子天賦異稟,學得更好。”


    

    片刻後,三皇子由徐純攙扶著顫巍巍走過來。陸驍辭明知故問:“皇兄這是怎麽了?當一次箭靶而已,怎麽看起來渾身發虛,叫旁人看見隻怕打趣皇兄不行。”


    

    人群中發出低低的笑聲。


    

    三皇子不想玩了,隻想趕緊走,賠著笑臉道:“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我……我們先回去了。”


    

    “那怎麽行?方才隻是試練,太子妃還沒真正上手呢。皇兄放心,經過一番教導,太子妃已經知道怎麽握箭了,還請皇兄站過去……”


    

    一聽還要再來一遍,三皇子大喘氣,竟活生生嚇暈過去。景陽宮霎時亂作一團,幾個小太監將三皇子抬進屋內,皇後派人去請太醫。


    

    陸驍辭和季軟站在一塊,冷眼旁觀。好在太醫看過後,說三皇子沒什麽大礙,就是勞累加驚嚇過度,休息兩天就可痊愈。


    

    離開景陽宮前,皇後似乎有話要說。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住了。算了,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對太子殿下訓話呢?畢竟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太子不記仇就算好的了。


    

    出了景陽宮已是黃昏,這日正好立春,沒有下雪天氣卻還是冷。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季軟渾身熱乎乎的,沒想到這酒後勁這麽大,季軟提議走回去正好吹風醒醒酒,陸驍辭欣然同意。


    

    二人在前麵走,一眾隨扈遠遠地跟著。陸驍辭牽著季軟的手捂在自己雪披下,走到一處花園時,他停下來指著假山道:“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裏。那時你又矮又瘦,膽兒還挺肥……”


    

    一回憶起來他的話就收不住,絮絮叨叨的。季軟腦袋不似平常清醒,還是認真聽著。很快,陸驍辭察覺到她的異樣,掌心摸了下季軟額頭,“頭疼?哪兒不舒服?”


    

    季軟搖搖頭,“沒這麽嬌氣,就是喝多了我酒量不好,睡一覺就成。”


    

    “還能走嗎?”


    

    因為一開始想步行回去,陸驍辭先讓抬轎輦的宮人回去了。現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情況有些尷尬。


    

    季軟也想到了這點,便說:“不礙事,能走。殿下牽著我,多遠的路都能走。”


    

    陸驍辭輕嘖一聲:“今兒嘴巴怎麽這麽甜?”


    

    “我哪天不甜?”


    

    陸驍辭手指點她的眉心:“娘子每天都甜。”


    

    話音剛落,陸驍辭行至季軟身前,蹲下身去扭頭對季軟道:“上來。”


    

    季軟大驚。陸驍辭這是……要背她嗎?若是在東宮季軟說不準就趴上去了,可此刻他們身後還有一幫隨扈,宮道上不知會碰到什麽人,被人看見太子殿下背一個女人,在外麵得傳成什麽樣?


    

    “你別……快起來。被人看見你當朝太子的威名就沒了,以後還怎麽立君威?”


    

    陸驍辭不甚在意:“孤背自己的太子妃有何不妥?古來君子先成家後立業,既已成家肩膀若背不起自己的娘子以後還怎麽背家國天下?你快上來,我腿都麻了……”


    

    說不過他的一堆道理,季軟猶豫過後隻能俯身趴上去。陸驍辭看起來瘦,肩膀卻很寬厚。融融溫度透過衣衫傳遞,他一步一步蹋在雪裏,步伐穩健,讓人安心到可以就此交付一生。


    

    趴在陸驍辭背上睡了一路,待回到東宮,陸驍辭將人放在軟榻上時,季軟已經不省人事了。醉酒本來就容易犯困,陸驍辭的後背安全感太足,季軟不睡才怪。


    

    睡夢中,她依稀記得有什麽事情還沒做。沒讓侍女進來伺候,陸驍辭幫她脫下鞋襪,隻聽季軟哼唧一聲,似乎在要什麽東西。


    

    “要喝水嗎?”陸驍辭湊近聽。


    

    季軟嗓音喑啞,語調也軟軟的,伏在陸驍辭耳邊,輕聲問:“今晚還喂我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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