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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秀個恩愛 你喜歡粗暴的?

  第35章秀個恩愛 你喜歡粗暴的?


    初秋十月, 天氣漸涼。


    

    黃州之行在即,宮裏還有諸多事務需要籌備,陸驍辭鮮少騰出時間出宮看望季軟, 倒是吩咐身邊的李公公成天搜羅宮裏的好玩意送到西林巷子。


    

    宮裏的個個都是人精, 殿下回歸深得聖心, 又三天兩頭派人往季府送東西,一來二去大家夥心裏都跟明鏡似的,認定這位季姑娘在殿下心中頗有分量不敢怠慢, 辦起事情來動作也麻利,下人每回往季府跑都客氣的不行。


    

    一時間,以前為難過季軟的公公們都心驚膽戰。往日他們瞧不上望楚府,季軟守寡的那三年可沒少為難人家。誰知風水輪流轉, 死去的夫君太子殿下不光回來了,還把人捧在心尖尖寵著,簡直讓這幫奴才的臉沒地方擱。


    

    自從陸驍辭回歸, 婚事也被接二連三提及,都被他一句“不必費心,已有人選“給打發了。一開始眾人還奇怪殿下看上了哪家高門貴女,知道是季軟隻能感慨命運的奇妙輪回。


    

    南安侯府已經落敗, 老實說季軟的家事門第算不上上乘, 但殿下喜歡,陛下也不阻攔,再加上有三年守寡的情分在,也倒沒多少反對的聲音。


    

    這日陸驍辭在勤政殿處理完公事,待送走一眾大臣,收了卷宗準備返回東宮。才出勤政殿步入宮巷,遠遠的便瞧見長宣門前站著一行人。


    

    陸驍辭生性淡漠, 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喜好,即便身為儲君,朝政之外的事情他也很少上心,奈何那行人正巧堵在回東宮的必經之路上。他帶著一眾扈從走近,五皇子楚行遠遠的便朝他行禮:“殿下萬安。”


    

    “五弟免禮。”


    

    楚行自然而然接話:“黃州之行在即,四哥準備的如何,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不必客氣隻管找我。”


    

    五皇子楚行這話其實不妥,等於拐著彎說陸驍辭流落在外多年,對朝政之事不如自己熟悉。陸驍辭自然聽出他的意思,應承道:“還算順利,勞煩五弟掛念。”


    

    說著便要走,楚行身後忽鑽出兩名陌生女子,嬌笑著行禮:“殿下萬安。”


    

    楚行自然介紹:“四哥,這是兩位遠方表妹,從常州來今日剛到,眼下要去慈寧宮請安。”


    

    呂氏的人!


    

    陸驍辭臉上沒甚表情,微微頷首自行離去。呂筱筱起身,待陸驍辭走遠了才說:“表哥,這位太子殿下似乎脾氣不好,表情比冰塊還凍人。”


    

    陸驍辭回歸,楚行是最不樂意的人,背地裏楚行自然不會為他說話,附和呂筱筱的話道:“確實脾氣不好,常州不比盛京,入了宮你少惹是生非。”


    

    呂筱筱小姑娘心態沒放在心上,小步子飛快地追上楚行,笑說:“知道啦……”


    

    呂丹比呂筱筱年歲稍長一些,她回頭遠遠地望一眼太子殿下背影,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揉捏手絹,直到呂筱筱大聲喊她跟上,呂丹才回神。


    

    傳聞中的太子殿下,果真不負盛名,呂丹想。


    

    東宮,陸驍辭剛換上常服,李公公便來稟報:“安陽伯世子崔炳求見。”


    

    崔炳剛從季軟那兒回來,他到季軟府上是尋找共鳴的。一夜之間,知心好友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崔炳隻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用了好些時日才接受這個事實。


    

    未曾想,爹娘,連帶姑母都比自己率先知道陸驍辭身份,敢情全家就他蒙在鼓裏。崔炳氣不過,急於找個同病相憐的人吐苦水,自然而然想到季軟。


    

    今日清晨,崔炳對著季軟一番肺腑之言,沒想到季軟也早就知道。尋求共鳴的崔大公子好生鬱悶,當即氣的擱下茶盞鬧著要入宮討個說法,聽聞這話季軟朝他手中塞過一個食盒,笑說:“帶上這個。”


    

    崔炳打開一看,裏頭竟是一疊疊精致的糕點。崔炳不好意思道:“不用這麽客氣,我就是發發牢騷,又不是三歲小孩哪用得著用甜食哄著。”


    

    季軟一本正經:“我……隻是想讓你幫忙帶給殿下,你要進宮反正順道。”


    

    崔炳:……


    

    陸驍辭打開食盒,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甜食賣相精致,光看看就讓人垂涎欲滴。季軟的手藝自然不必說,種類都是他喜歡的。陸驍辭感覺自己的胃口近來被季軟養的愈發刁了,連宮裏禦廚做的都看不上,成天惦記這一口。他望了一會又合上,這才招呼崔炳:“過來坐。”


    

    同崔炳麵談進行了小半時辰,結束時天□□晚,東宮掌燈尤為明亮。陸驍辭拎上食盒,同崔炳一道行至宮門。


    

    這些日子崔炳已經接受陸驍辭等於楚棲的事實,他嘴上說著陸驍辭不拿自己當兄弟,實則比誰都理解陸驍辭的難處。更別說今日在東宮,陸驍辭待他一如既往,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威嚴。


    

    崔大公子感動,大有一種好兄弟飛黃騰達後依舊情深意重的欣慰,他恭謹道:“殿下留步!夜深露重,早些回宮歇息。明日殿下出京,臣定幫殿下守好盛京。”


    

    不曾想,陸驍辭拎著食盒上了另外一輛馬車,點頭道:“嗯!”說罷低聲吩咐扈從,“去西林巷子。”


    

    崔炳:……行吧……陸驍辭和季軟不愧是兩口子,忽悠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


    

    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前往黃州,陸驍辭連夜趕來呆不長久。食盒裏頭的糕點被接連擺上桌,季軟好笑道:“都給你送過去了,怎又原封不動拿回來,也不嫌麻煩。”


    

    “一個人在皇宮吃沒味道。”陸驍辭咬下一口,含糊道:“順便也想來看看你。”


    

    “我很好,追花記也好,不用掛心。”


    

    說話間季軟從裏屋取出一隻木匣,推到陸驍辭跟前,她害羞的耳尖都紅了,低頭道:“給你的。”


    

    陸驍辭打開,一支紫色的香囊靜靜躺在其中。“之前答應要給你的!裏頭裝了辛夷,佩蘭,這兩種香料祛濕驅寒,最適宜南方天氣。你若是不方便佩戴,就……”


    

    雖說他們已經互相表明心意,但自作主張送香囊這種事還是太過大膽,為防止被拒收,季軟早就找好了台階下。


    

    “過來幫我戴上。”陸驍辭打斷她,說罷將香囊遞到季軟手中。


    

    他起身,伸展手臂露出流暢的腰部線條,紫衣金帶間,垂下一條雲紋形狀的玉佩。


    

    季軟哪裏做過這樣的事情,陸驍辭看出她的猶豫,打趣道:“就當提前練習了。過來,幫我係上。”季軟隻得硬著頭皮上。


    

    季軟低頭將香囊係在金帶上,她手生係了幾次才好。係好後,陸驍辭卻不讓人離開,下巴抵著她的烏發呢喃:“多日不見,想你想得緊。”


    

    季軟發現,這人說起肉麻的話也文鄒鄒的。她滿心歡喜又羞怯,指著香囊轉移話題道:“第一次係的不太好,等我練練,以後殿下更衣穿戴的事都交給我來做。”


    

    陸驍辭搖頭,“不用你做這些。”他取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進季軟手心握緊,道:“給你的回禮。”


    

    季軟不知道這東西的具體用途,但這枚白玉扳指一看就價值連城,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要。”她推辭說:“殿下送來的好東西都沒地方放,這麽貴重的東西就免了吧。殿下隨身帶著,我弄丟了不好。”


    

    “無妨!”陸驍辭堅持,“我不在盛京,你拿著它找人做事方便些。還有,改日我讓李公公擬個單子,看看你這裏還缺什麽再送過來。”


    

    季軟不明所以:“能缺什麽東西。你送這送那,小心別人說你敗家。”


    

    “傻!”陸驍辭輕笑,“給你備好嫁妝,等我從黃州回來風風光光出嫁。這些東西最後還不是抬進東宮,哪裏敗家。”


    

    陸驍辭竟然連她的嫁妝這層都考慮到了,這是季軟未曾預料到的。爹娘早亡,南岸侯府指望不上,先前季軟確實沒想過嫁妝。


    

    “我沒有別的意思。”陸驍辭擔心觸碰她的傷心事,解釋說:“出嫁是喜事,別人有的我們軟軟也要有。你若是不高興,我不弄就是了。”


    

    季軟怎會不懂他的心思。平常人家姑娘出嫁,尚且能有一兩箱子紅木嫁妝,更別說嫁進皇室。可她的父母早亡,眼下赤條條唯有一家追花記拿得出手。陸驍辭並不看重她的嫁妝,季軟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落人閑話。


    

    堂堂太子妃若嫁妝太寒磣,是擋不住京城悠悠眾口的。季軟明白,陸驍辭安慰說:“你隻管做好當新娘子的準備,其他事情不必操心。我從黃州回來之日,就是娶你之時。”


    

    季軟懂他的良苦用心,隻是她忽然想起,當年逃難到盛京時,爹娘也曾為她備過嫁妝。興許是當年徐舒顏預感到自己不能親眼看見女兒出嫁,黃州戰亂時搜羅了家裏的好東西讓她帶到盛京來。隻可惜,當年她年紀尚小,錢財全部進了徐老夫人的庫房……


    

    季軟將此事說與陸驍辭聽,陸驍辭聽後隻是問她:“打算怎麽做?”


    

    “自己的東西,當然是拿回來。”季軟一席話說的理直氣壯:“我知道你們皇家榮華富貴什麽也不缺,看不上我這點東西,但該是我的東西就是我的。祖母藏了這麽些年,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陸驍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迎合道:“誰說看不上你的東西,我可稀罕了。改日讓蘭息陪你回去一趟,徐老太太不願還你就直接報官。”


    

    解決嫁妝一事時間已經不早,明日一早陸驍辭就得啟程,今夜還需回宮。季軟將他送至屋外,陸驍辭邊走邊說:“明日不必相送,我見了你隻怕愈發舍不得走了。”


    

    “嗯。”季軟點頭,心裏卻不怎麽踏實。殿下一去三個月,黃州的女子那麽貌美,那麽熱情奔放,殿下會不會被哪位小狐狸精勾去了魂呢?南蠻人善用巫蠱之術,女子天生媚骨,殿下會不會中招呢?

    

    季軟一顆心七上八下,把人送至門口拉著陸驍辭袖子道:“殿下,你不會失信於我吧?”


    

    “胡思亂想些什麽?”


    

    “想你被誰家女子勾去了魂不要我,想你黃州之行不順我要等的不止三個月……總之,三個月後你若不履行諾言來娶我,我就嫁給別人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行情就不錯,近來隻怕水漲船高……”


    

    好一個水漲船高,陸驍辭臨行前被氣的不輕,冷麵提醒她:“我可是給你蓋過章的,不準變心。”


    

    想起上次的蓋章,季軟羞的說話都不利索:“上次……上次那個不算,你突然那樣……我……我沒準備好。再說就那麽輕輕一下,還比不上小貓小狗嘬一口……”


    

    陸驍辭猶疑:“你喜歡粗暴的?”


    

    他轉身,胳膊罩住季軟,將人籠在懷裏,低聲說:“這次準備好了嗎?我重新給你蓋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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