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一次怎麽會夠?【欠福利】
夜晚越來越寂靜,篝火一直’劈裏啪啦’的燒著,烘得她暖暖的很舒服,沒一會兒已經昏昏欲睡。
那樣的夜,寒愈第一次經曆。
曾經哪怕身在軍營數年,也談不上喜歡野營、森林過夜,但是這一晚不一樣。
熱烈的篝火照射著兩個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影子打在偌大的樹幹後麵,透著柔柔的溫馨。
也忘了是幾點,先一步回了軍營的杭禮和張馳還算盡忠,他們去而複返了。
張馳手裏一左一右的拎著兩個大包,深綠色,看著就不輕。
杭禮也拎著一個包。
“寒總。”近到跟前,杭禮才出聲。
寒愈抬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們都小點聲。
兩人也立刻噤了聲,隻有張馳示意的晃了晃手裏的東西。
張弛手裏是兩個野營的帳篷,他回去後想都沒想,直接拿了兩個帳篷就折回來,讓她一個女孩大晚上爬回軍營是不可能的,還不如就地睡一晚。
杭禮則是拿了大小姐的幹淨衣服,連保溫杯都帶了,實打實野營的裝備,甚至更齊全。
篝火的不遠處就是一片不錯的平坦沙地,隻要把倒地的木棍理一理就好。
張馳原本是打算把兩個帳篷都搭在同一個地方,相距不過十來米,是杭禮輕輕咳了一下,杵了杵他的手臂。
張馳一板一眼的轉過來,“幹嘛?”
杭禮略微尷尬,讓他小點聲,這才壓著聲音,道:“咱倆可以往遠了一些再紮營。”
“為什麽?”
杭禮知道了,直男,解釋和示意都沒用的。
於是他走到了老板跟前,還是顧及旁邊睡著的人,隻是很小聲的問:“寒總,您覺得多遠合適?”
這問的可真是直接。
也幸虧是主仆倆,要不然都沒幾個人聽得懂。
寒愈知道是什麽意思,也算是正中下懷,卻擺著一臉被屬下當做’衣冠禽獸’鄙夷了的冷肅。
杭禮抿了抿唇,莫不是理解錯了?
卻聽到男人很幹脆的一句:“兩公裏。”
杭禮聽完有些狐疑的轉過頭,接到了老板極度不悅的眼神,立刻點了頭,“誒。”
然後邁步走到張馳跟前,拆了他搭了一點點的帳篷。
張馳那雙濃密的眉毛狠狠一擰,“想幹架?”
杭禮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打架我還打不過你?
然後背過身對著那邊的篝火,道:“寒總和大小姐住這兒,你覺得住太近合適麽?”
張馳覺得合適極了,表情也是那樣,“怎麽不合適了?住得近方便保證安全。”
杭禮氣結,一個擺手,“算了,跟你講不清楚!寒總命令咱走出兩公裏才能紮營,有疑問麽?”
聽完這話,張馳轉頭去看那邊篝火邊的人。
杭禮已經拿了東西拽著他走了,走出去幾步才回頭對著寒愈打招呼,“那我們就走了,您有事給我電話。”
寒愈沒搭腔。
他把烘得差不多幹的棉褲拿得遠了一些,然後進張馳給他們搭好的帳篷稍微整理了一下,準備把她抱進去。
可他剛從帳篷出來,餘光一掃的時間,隻見火光暈影外,原本被他放置好、合衣躺在粗壯幹木上的女孩忽然動了動。
她身上裹了大衣,額外又蓋了外套,這會兒外套已經滑落下來,眼看著她的身體也快滾下來。
寒愈心頭驀地一緊,幾乎是從一半的篝火上抄近道大步越了過去,手臂已經極力的往前伸。
果然,他還沒到地方,她就滾了下去。
“噗嗤!”的聲音,是篝火裏的木棍被寒愈急促的腳步踢了起來,火花猝然飛起。
氣氛瞬間灼熱。
就差那麽一點,他就沒接住。
但是終於在她落到地上之際,寒愈還是把她撈了過來,單膝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夜千寵明顯是醒了。
或者也可以說沒醒,她隻是滿臉的茫然,隻覺得夢裏身體一下子落空,被嚇得瞬間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臉色泛白。
然後感覺腦袋磕在了什麽地方。
“咚!”一下子。
她愣愣的,隨即終於感覺到了一些疼痛,看著麵前放大的臉,秀眉逐漸蹙了起來。
連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樹幹磕疼了腦袋,還是夢醒時分看到他的臉,忽然想起了之前那麽劇烈的爭吵糾纏。
眼底瞬間有了泛紅的趨勢。
男人似是嚇壞了,一雙深暗的眸子從接到她開始就緊緊盯著她,看到她一雙眼開始濕潤,心頭更是一寸寸收緊。
再把她壓進胸膛,單手捧著她的腦袋,吻落在她發髻處,指腹一遍遍拂過她被磕到的地方,一邊低著聲重複著“對不起!”,“嚇到了?”
很低的聲音,帶著氣音,可見他被嚇壞了,那種心疼,無法描述。
是他疏忽了,就不該放她一個人躺在那兒。
張弛他們搭帳篷的時候,他就沒有搭過一把手,就是因為害怕她夢裏忽然翻身就掉下來了。
夜千寵醒了不少,她微微偏過頭,避開了他不斷道歉的親吻。
看到了那堆篝火,居然還是那麽旺盛,溫熱的烘著她的臉,甚至有點燙,所以她把臉埋進了他懷裏。
繼而感覺他起了身,平穩的腳步踩過柔軟的細沙和偶爾的細枝條,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等她被抱進帳篷,夜千寵還有些愣。
帳篷裏的空間並不狹隘逼仄,相反,比她認知裏的帳篷可豪華多了,床榻幹淨無比,比地麵高出了一層充氣墊,很舒服。
甚至角落裏還設置了遮簾的馬桶。
隻差弄個衛生間出來了。
思緒縹瑤的時間,她已經被塞進了柔軟的被窩裏,很輕很軟的,又親膚的絲質被,放在這種環境裏,簡直比軍營裏的住處還要舒服。
她身上剝掉了那件裹著的大衣,這會兒幾乎全裸著,睡,很舒服,可是……
轉頭看到一旁的男人準備褪下長褲,她蹙了眉,“你不出去麽?”
寒愈的動作頓住,而後不無認真的轉向她,“如果你覺得我該出去,那我出去。”
這話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好像隻有這一個帳篷,難道讓他睡到外麵的樹幹上,睡一夜?
夜千寵抿了唇,柔軟的身子微微往旁邊挪了挪,算是給他讓出位置。
實際上,寒愈根本要不了那麽寬的地方,她這是在躲他。
他也不說破,撣去褲腿上剛剛跪地染上的泥沙,放在了一旁,又開始動手解襯衣紐扣。
解到一半的時候,寒愈回頭看了縮在被子裏極力往邊上挪的人,涼涼的開口:“如果想睡地上,帳篷外要不要試試?”
她馬上就掉到地上了。
於是,又稍微往裏挪了一點。
寒愈也索性停下了解扣子的動作,而是伸手拿了杭禮帶過來給她的衣服,“要不要換上再睡?”
她喜歡裸睡,他是知道的。
但既然她這時候要避著他,也許穿了衣服就好了。
夜千寵看了看他手裏的幹淨衣服,尤其那條淡粉色的底褲,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倒也點了頭。
內衣她是穿著的,換上底褲就好了,外衣、外褲就作罷,穿太多她會睡不著。
“……我自己來。”她撐起身子坐起來,伸手作勢把褲子拿過來。
但是男人把手縮了回來。
淡淡的看著她,“怕什麽?”
不是怕,隻是,夜千寵雖然跟他什麽都發生了,但是看到他手裏拿著自己的那個褲子,怎麽都不可能做到麵不改色。
換做他的底褲被她拿著,他會這麽鎮定麽?
“我幫你。”他忽然掀開被子,坐在了她身邊。
夜千寵縮了一下,蹙著眉。
心想著,穿也就穿了,在被子底下進行的一個穿褲子動作而已。
可偏偏,他並不是安安靜靜就幫她把事情昨晚,而是每個步驟都在跟她“交流”。
“腿抬高。”他寬大的掌心撐開她的小底褲,準備幫她套進去。
女孩臉上染了一層難以描述的尷尬,但是不配合能怎麽樣?不配合他隻會說得更直白。
雙腿都套進去了,隻要她自己往上拉就行,可是他並不讓。
褲子往上提的過程在被子底下刻意被他放慢了速度,慢到幾乎每一寸往上挪動,都在觀察她的表情。
“抬起來。”他另一手輕輕捏了她的臀部,再一提就可以結束整個過程。
偏偏,他又定在了最後那幾厘米的地方。
女孩意識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略微抬眼,直直的撞進了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就著她微仰的臉,騰出來的手捏著她的下巴,“脾氣過去了麽?”
距離太近了,夜千寵沒辦法開口說話。
她一開口,唇畔幾乎能碰上他的。
“以後能不能別再這樣氣我?”他越發的湊近了,近得她已經感覺嘴唇上有氣息清晰的掃過。
他說:“讓我多活幾年。”
照她這次這樣的氣他,跟他吵,寒愈是真的折壽。
夜千寵看著她,腦袋隻得往後退了退,拉開跟他的距離。
“嗯?”他也不再貼近,隻是依舊等著她的回答。
她微微張開口,是打算說什麽的,知道她不出聲,他就不會結束當前的狀態。
可是也就在她剛剛張口,還沒準備好說什麽的時候,男人在被子底下的指尖忽然將她的底褲往上提,然後猛地一彈。
“啪!”
“唔!”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一個是上好的底褲被男人指尖彈到她皮膚上的聲音。
一個是她被底褲彈到皮膚上,甚至是他忽然重重往上提的感覺驚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出了聲。
夜千寵正張著眼,因為自己的聲音而局促,幾乎是麵紅耳赤。
空氣頓時多了一浪浪的燥動因子。
他捏著她的下巴,在見到她身子一陣輕顫,甚至叫出聲之際,眸子狠狠暗下去,一股微妙的燥熱爬上神經末梢。
不能算無心之舉,隻是寒愈自己也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某根壓製的神經被勾醒了。
忽然抬高她的唇,吻下去。
夜千寵要是知道不跟他爭,放任他幫自己穿褲子也會穿出事來,她哪怕惹他生氣,也要堅持一下。
可惜已經晚了。
事實上,哪怕這會兒她有機會拒絕,她也找不出太多力氣。
隻是單手撐著他的肩,被迫仰著脖子承受他密密麻麻的吻,斷斷續續的表達,“不……停,……今晚……夠了。”
他的唇依舊四處點火,曲解她斷續的話,“不要停?”
女孩閉了眼,鬼的不要停。
帳篷雖然不小,但是這會兒,裏麵整體的溫度已經上來了,哪怕被子蓋得不嚴實也不算冷。
她整個身體被一把抱到床中央,男人終於吻住她的耳垂,低低咬著模糊的字句:“分開太久,隻一次,怎麽夠。”
撩人的字句,被他平穩的調子說出來,一樣的撩人,撩的是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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