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怎麽才能離開?(2全)
進基地的途中,寒宴沒事做,悶得厲害,也就給她簡單介紹了一下,基地。
’策魂’,是基地的名字,從建立之初到現在都沒有改過。當初南都四傑就是從這兒出去的。
而當初包括南都四傑在內一共六個人的特戰隊’藍妖姬’現在還叫這個名字,不過隊員全部換血,變成了十二個,每五年增招六人。
夜千寵微微挑眉,“還沒聽過這種特戰隊連續招人的。”
一個特戰隊就一個番號,有新人來,重新組隊、取新名字就好了不是?
寒宴眉梢輕輕挑著,神色間是有著自豪的,雖然他不屬於那個戰隊,但好在是從這個基地出去的。
隻道:“這就得’策魂’基地的由來,以及’藍妖姬’的曆史事件開始說起了。”
雖然多半是聽來的,不過寒宴也覺得可信,道:“傳聞’策魂’最開始其實隻為一個家族服務,無論後來有多壯大,這都是唯一不變的使命。所以,哪怕從上世紀到今天,這點跟普通軍營不是一個意義。”
“再說’藍妖姬’,這個特戰隊是整個基地核心,也是招牌,可就是這樣一個無往不利的戰隊,居然出乎意料的覆滅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發生,後來每個五年就增招最原始6人組的倍數……”
“六個人?”夜千寵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但其實也在聽,這時候忽然打斷,問了句:“那不是除了’南都四傑’,還有另外兩個人?這時候戰隊不應該有十四個人?”
說起這個,寒宴也覺得納悶,“沒聽過。”
隻聽過南都四傑是戰隊成員,其他兩人的名字和曆史,總是在軍營裏一丁點都打聽不到,更查不到資料。
“累了就休息會兒。”這時候寒愈淡淡的插了一句。
夜千寵就當聽不到,隻是往寒宴的方向又挪了挪,甚至挽上了他的手臂,“你接著講吧,挺有趣。”
寒宴瞧著她白嫩嫩的小手抱著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肩,示意她靠上來,“我給你講,你可以一邊養神一邊聽。”
儼然,他是忘了旁邊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猛虎。
“很有趣?”
男人低冷的語調,不疾不徐的確認她的話。
道:“部隊訓練也一向有趣,你問問寒宴,是兩年舒坦,還是三年舒坦。”
寒宴一聽這話,隻覺得脊背一涼,回頭瞪了一眼他小叔,“小叔,您一把年紀了,要不要這麽小氣?”
接到男人依舊沒溫度的眼神。
寒宴覺得他還是保護好自己要緊,惹不起,惹不起。
夜千寵看了他,不鹹不淡的調調,“我還以為全民兵哥哥心理承受力要好一些。”
知道被嘲諷了,寒宴可不吃這一套,“你跟他鬧,拉我當炮灰跟心理承受力有毛線關係?”
倒也是。
她心裏歎了口氣。
被迫拖到這裏,還要被迫接受一個保鏢當尾巴,她是真的十二分不情願,心情根本好不起來,不跟他直接耍脾氣,或者中途來個跳車已經是很有涵養。
閉上眼,她在旁邊閉目養神。
對這個基地還是有了一些興趣的,就好比皇家專利戰隊,或者如同中南海保鏢,隻為某個家族負責。
聽起來就是很神聖、也很酷的。
夜千寵這一閉眼,本來隻是為了避免跟那個男人說話,結果她還真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首先聞到了鼻尖淡淡的蘭草清香,然後才微微睜開眼,感覺車子有些顛簸。
大概是意識到她醒了,擁著她的手臂稍稍用力了一些,穩固著她的身體不那麽顛簸。
女孩微微抬起臉,能看到車窗外是茂密叢林,墨綠色的樹幹枝葉正從窗戶邊快速的刷過去。
這是到哪了?
她那麽躺著,看了會兒快速略過的密林,又被顛得難受,微微蹙起秀眉,試圖撐起身子。
“馬上就到了。”男人低低的嗓音裏含著幾分安撫,看出來她不舒服了。
她還是坐了起來,“我睡多久了?”
現在她更關注的不是身體舒不舒服,而是她莫名其妙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睡得那麽死,就算為了反抗他的安排而想跑都找不到路?
寒宴看向她,笑了笑,沒說他當初第一次進部隊,也是這般睡得跟死豬一樣被拉進來的,然後一兩年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見她一直蹙著眉,寒愈也跟著微微揪著心,“很難受?……難受就停下來休息會兒。”
可是女孩搖了搖頭,索性又閉了眼靠回椅子上。
他試圖再次把她攬過來。
結果是她往旁邊挪了挪,避開了他伸過去的手臂,還看了一眼他越過她肩頭的手腕,“硌得難受,拿走。”
寒愈又怎麽會不知道她這是對他的抗拒。
但他沒有強迫,把手臂收了回來。
*
車子終於抵達基地的時候,周圍一片的寂靜,就好像這個基地是空置了很多年一樣。
夜千寵下了車,扶著路邊一棵樹幹想緩一緩被顛得難受的感覺。
結果她剛把手按上去,隻覺得掌心一陣火辣辣的疼,加上麻,她輕輕的“啊!”了一聲。
寒愈是想提醒她的,但是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才大步邁過去,臉色顯得很陰沉,將她的手握了過來,看著她掌心裏的小血點,一張臉黑得更難看了。
就算眼裏是心疼的,薄唇卻吐了一個字:“該!”
她下車逃也似的離開他,還特意繞了車身,找準了他看不到的位置去休憩的。
夜千寵聽到他斥了這麽一句,掌心本就麻麻的疼,抬眼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抽了回去。
“沒事吧?”張馳走過來,看了那個小姑娘。
她不認識張馳,隻是覺得有外人在場,鬧情緒不合適,於是就把手放了下去,搖了搖頭。
張馳這才看向寒愈,手抬了一半,看樣子是想行禮,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合適,連稱呼也一下子不知道叫他什麽。
倒是寒愈淡淡的一句:“帶路吧。”
“誒。”張馳點了一下頭,把一切都省了,直接帶他們去住處。
不過,一邊往裏走,張馳又看了他,隻知道他要過來,卻不知道他來是具體做什麽,帶了寒宴就算了,還帶了大小姐。
於是,他斟酌著,問:“需要安排她跟隊員見麵麽?”
寒愈搖頭,“過來選個人貼身給她做保鏢,沒那麽複雜。”
哦,張馳知道自己誤會了,點了點頭,沒再提這個。
他們的房間是一人一間,算不上闊氣,不過設置齊全,看著挺舒服,比夜千寵預想中的魔鬼訓練營板房宿舍好了不是一倍兩倍。
晚飯是杭禮陪她吃的。
她以為他是看她的冷落不耐煩,終於知道避開她了,正好,她還懶得看他的臭臉。
不過,寒愈是有正事。
他把寒宴送回來,不算有怪罪的意思,隻想弄清楚沈叢到底接去哪了。
這事張馳不負責,他隻能引見。
但這兩天也大概問了問,去另一半營地的時候,就簡單的說著:“聽崔旅的意思,他是收到沈叢的信息才派人過去把他接出來的,至於沈叢被救出來後去了哪,他和他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們不幹涉沈叢自己的行蹤。”
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
結果,那個姓崔的旅長見到寒愈也還是這個說法,而且沒有撒謊的痕跡。
“伍先生,我也沒必要對你撒謊,是不是?”他看起來是個豪爽之人,剃著好看的胡髭,道:“我就是單純的覺得,既然接到了前前輩的求救意願,總不能視而不見?”
“救他出來後,他自己表示自己走,那我也不好限製他自由,總歸他現在連身份都沒有,在別人眼裏那就是個去世了的人。”
雖然聽著並不那麽可信,但寒愈信。
他也總算知道為什麽那麽巧,偏偏他布置好一切接他出來的時候,他就被人接走了。
這都是沈叢自己計算好的,他就是不願意被他寒愈接出來。
離開那個旅長房間,張馳看了他,“就這樣完了?”
寒愈語調淡淡,“否則呢?”
他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隻要他安全,在哪都行。”
當初,他是怕因為承祖的事,前副會動什麽心思找剩下的人,所以想把他轉移,也好掌握他往後的情況。
目前這一,也未嚐不可。他能自保前十幾年,那麽往後多少年估計也沒什麽問題。
“食堂給你留了菜。”快到住處的時候,張馳道。
寒愈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停下腳步。
他去的,是她的房間。
不過,隻要杭禮在。
“人呢?”寒愈眉峰輕輕的攏起,看不出喜怒。
杭禮有些難為情的道:“大小姐說很意外軍營的菜這麽好吃,她去食堂溜達溜達。”
而杭禮,是被她反鎖到衛生間的。
明白事情原委後,寒愈臉色一度難看,嗤了杭禮一句:“出息。”
夜千寵確實去食堂了,不過她也不單單是為了去看看什麽樣的食堂、什麽樣的炊事班能弄出那麽精致的飯菜。
她是知道寒宴在那兒。
“你想從這兒出去?”寒宴聽到她的想法,覺得很是可笑,拍了拍她,“算了,你還是等著你伍叔帶你出去吧,別到時候丟了。”
女孩輕輕的蹙眉,“你也知道我身邊多個保鏢得多不方便。”
寒宴點頭,知道。
她有另一層小叔不知道的身份,確實很不方便。
那又能怎麽樣?
“你倒是可以考慮跟他談判,或者好好跟他保證,哄得他開心了,說不定就好了。”
老男人嘛,沒什麽情調,一般應該很好哄才是。
“你可真不了解你小叔。”她淡淡涼涼的語調。
兩人一句“你伍叔”,一句“你小叔”的稱呼著,儼然把那人當做外人,而挑眉是同一個戰壕裏的人了。
“我就不信,難道這個軍營裏的人服役期間永不出去?”夜千寵道。
她知道跟他對抗是贏不了的,但至少得讓他知道,她對這件事有多麽的排斥,能達到這個效果就行了。
不一定非得逃出去。
逃出去了也沒什麽意義,他想給她邦一個保鏢,照樣能給她把人直接送到學校去。
帶她過來,估計隻是為了讓她自己選一個合眼緣的。
寒宴輕輕的挑眉,“有啊。”
“什麽?”
“重病,或者受傷,這兒醫療條件畢竟有限,也沒了之前的滿月樓那麽厲害的角色,隻能往外送。”
是這樣麽?
她單手撐著下巴,可是她很怕流血。
“你以後還能有空陪我麽?”她問了寒宴一句。
寒宴還沒回答呢,就見小叔黑著臉見來了,輕輕咳了一下。
------題外話------
好吧,居然沒沾小樹林的邊……看來是明天的情節,補償一個小劇場,求輕點打!
據說伍先生有了東籬、西洲、南野、北燕四個未來特戰隊員後,終於喜得一千金,寵得掏心掏肺!
某天,四隻放養的兒砸跟他們爹地要一個簽名。
伍先生回:“爸爸的簽名很貴。”
又某天,小千金幼兒園歸來,有些發愁,“爸爸!我能你的簽名麽?”
伍先生:“要多少?”
小千金愁眉苦臉,“班裏十二個小朋友,他們媽媽都喜歡你!”
行,某人給雙倍,二十四個簽名。
於是,小千金賺了人生第一桶金:她把伍先生的簽名都塗鴉一邊防止別人冒用,然後在幼兒園公然售賣!
四隻放養的默默走出大門:咱們離家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