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看膩,摸不膩(1)
她不動。
寒愈便真的將她帶到了跟前,距離直接拉近,作勢剝掉她身上的衣服。
夜千寵沒打算對著他又哭又鬧,十歲之前這個方式還會見效,放在這幾天,他根本隻會視而不見。
可她還是試著掙紮了幾次。
他想脫她的上衣,她就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角。
他想脫她的睡褲,她就拽住褲頭不放開。
寒愈也不跟她急,握了她的手一點點的掰開,別看動作慢,但是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她是很堅決的,力道也不小。
生怕她再用力一點,他就會毫不憐惜的把她的手指給掰折了。
夜千寵被這樣無聲的拉鋸戰惹起了脾氣,因為掙紮不過,所以放棄了,一雙眸子卻仰起來狠狠的盯著他,連眨都不眨一下。
男人視而不見,剝掉了她的上衣。
看到她白皙的豐盈,眼神也沒有變半分,跟平時看到她時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完全是兩個人,此刻眼睛裏一點溫度都沒有。
因此她隻穿著內衣站在那兒,一下子多了莫名的羞憤,手心蜷著,終於微咬牙,“你憑什麽對我這麽霸道?”
寒愈已經幫她套上了一件針織衫,抻開窩住的衣角,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臉上,“你希望是誰?”
夜千寵嘴唇咬得更緊了。
他不問為什麽不能這麽霸道,反而問的是希望誰對她霸道。
這樣的問題,她但凡答了,就是另一個導火索。
所以她伸手奪過褲子自己換。
等她穿好衣褲從更衣間出來,男人依舊站在那裏,目光落在她一直咬著的嘴唇上。
眸子幾不可聞的眯了一下,前晚劃破的地方這麽一咬,似乎又要裂開了。
等夜千寵意識到他走近的時候,他幾乎就到了跟前,一手勾了她的腰,另一手撫上她的唇,帶著涼意的嗓音依舊沙啞,“鬆開。”
原來,他一直盯著,都是在看她的唇。
在他可能吻下來之前,女孩鬆開了,任由他的指腹在上麵輕輕拂過一遍又一遍,直到嘴唇的血色恢複均勻才作罷。
變態的強迫症。
“出去吃飯。”他道。
也許是想把她整理一下頭發,但是夜千寵直接轉身就走向臥室門口,並沒有要讓他碰到的意思。
寒宴在客廳裏,杭禮也在,就是不知道吃過沒有。
見到她出去,寒宴笑著跟她打招呼,道:“愁眉苦臉的做什麽?”
也不看看他自己的臉又有多蔫。
夜千寵瞥了他一眼,走過去隨手端了一杯水。
但是下一秒,又被身後伸過來的手拿著杯子。
“太涼。”寒愈放下那個杯子,給她重新倒了一杯,然後用自己杯子裏的溫水兌好,這才遞給她。
可惜,女孩有情緒,還不喝了。
她轉頭問寒宴:“早飯吃過了?”
寒宴點頭,就剩她自己和小叔了。
沒辦法,她一個人去餐廳,因為渴,又不願意喝他倒的水,隻能喝牛奶。
寒愈在她對麵坐下,和往常一樣,慢條斯理的用餐,偶爾會看她一眼。
她卻一眼都沒看過他。
寒穗過來的時候,杭禮進來說了一聲。
男人點了一下頭,沒表態。
其實寒穗覺得很突然,還以為他應該會再待一段時間。也覺得意外,這兩天都沒有見到他,卻忽然允許她來送行。
當然,寒穗想多了,寒愈不過是讓她過來專門給千千道歉的。
等知道這一趟意義的時候,寒穗才微微蹙眉,看著他,“就為了讓我專程給她道歉?”
男人手裏又兌著一杯水,眼睛沒有看向寒穗,“不應該麽?”
不應該麽。
寒穗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她反而覺得,與其給夜千寵道歉,她更願意跟他本人道歉。
她喜歡他,這是事實,更是她的個人權力,就因為這個喜歡,她才會給夜千寵發那種照片,這有什麽錯?他身上又沒有夜千寵的標簽,她憑什麽道歉?
倒是他,她為了得到公司總裁的位置,隱瞞了跟男朋友的意圖,她應該對他道歉。
可惜寒愈不需要。
他試了試杯子裏的水溫,順手遞給杭禮,“給大小姐送進去。”
然後才看了一眼寒穗,就好像完全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情願,霸道而自然的繼續著:“跟她說清楚我與你沒有關係。”
至於怎麽說,隨便她。
寒穗看著這樣的寒愈,忍不住笑了一笑,“你怎麽就那麽在意她?”
第一次見識他對她的在意,就是那天在水雲宮橋頭直接停車,讓一車人陪她夜千寵走路進別墅。
現在呢?
為了這種幼稚的問題,竟然讓她一個長輩專門跑一趟,專門給夜千寵鄭重道歉?他到底在想什麽?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養了個祖宗。”寒穗不太客氣的道。
那邊的男人朝她看過去。
沒有動怒,竟然……他覺得這個比喻貼切極了。
寒穗理解了他的表情,似乎是一下子被氣到了,吸了一口氣,抓起包直接進了餐廳。
那會兒,夜千寵剛好接過杭禮手中的杯子喝了兩口,不是他送過來的她就喝,正渴著。
轉頭看到進來的人,她想了想,還是打了個招呼,“穗姑姑。”
她都打了招呼,寒穗作為前輩,總不能聽而不聞,“嗯”了一聲,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夜千寵放下杯子,“有事麽?”
寒穗也不直接說,隻道:“他沒跟你說嗎?”
女孩又拿起了筷子,胃口不大,純屬消遣的慢慢吃著,“國語的字典裏,’ta’一共有三個字,我不知道你指的哪一個?”
跟她裝,寒穗心底微微冷哼。
“我並沒有打算跟你道歉,但來送行是真的。”
夜千寵很認真的點了一下頭,出奇的有禮貌,“謝謝,不過你送寒愈就可以,我沒什麽可送的。”
寒穗聽到了她喊他的全名,目光定在了她臉上。
不誇張的說,寒愈的全名,無論是當著他本人的麵,還是他背後,都很少有人敢這麽喊,她一個後輩,倒是張口就來!
可隨即,寒穗又微微的探究。
他們這是吵架了?
“你盯著我做什麽?”夜千寵抬頭。
寒穗因為入神,確實在盯著她看,見她這麽問,竟然也好心情的柔和淺笑,“你確實長得很好看。”
“但是到我這樣的年紀,甚至更老,是不是還能這麽好看?”寒穗話裏有話,“男人起初都會喜歡年輕的,因為刺激。”
“到一定的年紀,想要塵埃落定時,你這樣隻有一張臉的女孩子,絕對不會是他成家的首選。”
夜千寵覺得有些好笑。
這就像電視劇裏寫的,婆婆對兒子女朋友的諷刺。
她很想說,伍叔最後就算不選她,也不會選你寒穗。
還有,怎麽就看出來她隻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了?
女孩笑著看向寒穗,“我不是也有胸有屁股?”
寒穗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後又一次被氣到了,她說她隻有一張臉,是說她肚子裏沒墨水、沒能耐,夜千寵竟然給她這麽個理解?
然而事實上,女孩身材比寒穗好,所以後者更氣。
“無德無才!”寒穗氣得回了她一句。
但是她懶得說那麽多話了,可能因為這兩天的冷戰,她的嘴巴、舌頭都很懶,這會兒懟了她兩句,一大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夜千寵本來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給自己道歉,聽不聽那個“對不起”對她來說沒任何意義。
本來她也不信那個照片。
放下餐具,她不打算吃了,優雅的擦了唇角,起身之際,想了想,還是看了寒穗,“其實你真的很不錯,至少比先前那個慕繭強很多。”
最起碼,氣質上要強得多,雖然給她發了照片,也裝病博同情,打自己的小算盤,但她不算卑鄙。
“所以,我不希望以後還看到穗姑姑為這種情愛的事,跟我這個後輩擺出一副談判的姿態,這樣您會顯得很掉價。”
她還是頭一次對寒穗用“您”,足以見得,她這會兒是很友好的,把她當做真正的長輩。
說完話,夜千寵轉身出了餐廳。
她的羽絨服是寒愈給她穿上的,她的圍巾也是寒愈給她圍上的,那個過程寒穗都在旁邊看著。
或者說,所有人都在邊上。
杭禮是習慣了。
不過寒宴微微挑眉,像在看一對父女。
甚至,小叔對她的細心體貼,雖然板著臉卻體貼到了骨子裏,正常父女都做不到,頓時讓他有一種望塵莫及的感覺。
覺得哪天就算千千離開了他,恐怕都會因為沒有哪個男人再能這麽對她而不適應。
出門離開酒店,夜千寵直接就鑽到了副駕駛上,根本不顧身後的人。
很明顯,她不想跟那個人坐在一起。
寒愈表情變化似乎不大,也沒逼她改變座位,彎腰鑽進後座。
寒宴也進了後座。
隻有寒穗站在了車子外,衝著後座的人微微笑了一下,“到家可以給我個電話報平安嗎?”
寒愈回:“時間合適的話。”
寒穗依舊淺淺的、文靜的笑,“好。”
車子開出去之後,夜千寵從後視鏡還能看到寒穗一直站在那個地方沒有走。
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覺得有那麽點鬧心。
愛他的人何其多?
轉過臉,她靠在了座位上,臉蛋幾乎縮進圍巾裏。
“難受就把羽絨服脫了。”聲音來自車後座。
車裏空間畢竟有限,她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他怕她憋著呼吸。
但是哪怕原本有這個想法,經過他這麽一提醒,夜千寵反而不想脫了,也淡淡的應了一句:“不用,沒不舒服。”
車裏安靜下來。
連平時吊兒郎當的寒宴也不在嬉皮笑臉,除了酒店裏跟她打過招呼就一直沒怎麽吭聲,好像還有些凝重。
當然凝重,她不知道,寒宴一想到莫名其妙就要被迫回爐重造兩年,就感覺氣得頭都暈。
她甚至都不知道飛機到了南都之後,他又要帶她去什麽地方,隻是一想到要給她弄個保鏢,她就發愁。
總得想個辦法拒絕他的這個安排。
到機場的時候,她說:“這一趟之後,我直接回學校,好久見不到庶奶奶,我去雲南轉機。”
不跟他同路,逃跑的幾率大一些。
寒愈又怎麽會看不穿她的小心思?
倒也點了頭,“杭禮陪你去,住兩天再上南都。”
正好,他可以把公司堆積事務處理一下。
夜千寵已經蹙了眉,杭禮跟著她,和他本人盯著她一點區別都沒有。
寒宴用一種看“同病相憐”之人的表情看她,稍稍湊過去,“別掙紮了,其實部隊也很不賴,我生活五年還沒膩呢。”
部隊?
她隻聽伍叔說帶她去個地方,沒說去哪。
這是帶她直接去部隊選保鏢?
選個保鏢就去個部隊,部隊是他家麽?
當然,這些她都隻能腹誹。
倒是寒宴,勸完她,登機後,他又問他小叔:“我爸走了麽?”
渴望他爹能救他一命,直接把他帶回家去。
杭禮笑著替主子回答:“你爹說了,權由寒總管教你。”
寒宴無聲的靠了回去,戴上眼罩:坑兒的爹。
*
他們抵達南都的時候,並沒有人接機,有可能老太太那邊根本不知道寒愈回來,說明寒穗也沒提這件事。
寒穗自己知道想坐上大區總裁之位而耍的那些心眼多麽不入流,除了愧對寒愈,她最愧疚的還是老太太,畢竟老太太確實疼她。
所以她不想寒愈把這些事告訴老太太,往後她可以怎麽都聽寒愈的,就這點要求。
寒宴受了傷,所以寒愈準他一同去寒公館住,順便叫了滿月樓過來。
滿月樓這一過來就是兩個病號。
聽到寒愈咳嗽,眉頭就打緊,“這麽久還不好?”
杭禮抿唇,咳血的事還沒說呢就,滿神醫就這麽大反應。
滿月樓正在給寒宴檢查傷口,曾經身為軍醫,就算傷口開始愈合,他也知道是槍傷,無聲的看了一眼寒愈。
沒多問,也沒多說。
倒是這一抬頭,看到女孩嘴角細細的劃痕,頓時心疼了,“千千怎麽傷了?”
“啊!”寒宴一聲嚎。
因為滿神醫直接放下了他的衣服,卷了兩卷的衣角重量落在傷口上。
疼啊!
滿月樓卻隻回過頭,冷淡的一句:“忍著。”
我靠!寒宴心裏很想開始罵娘,這什麽世道啊?他算是見識到了,原來變態寵她的不隻是小叔,這怎麽又來一個?
那他以後要把千千追到手豈不是又增加一個難度?
寒愈看了她,順勢道:“沒見其他地方受傷,你給她查查吧。”
是疏忽了,在紐芬蘭的時候竟然也沒想起來帶她去醫院看看,寒宴都傷成那個樣子,萬一她身上哪裏還有碰傷。
但是夜千寵拿起小手包,淡淡:“我沒事,不用看。”
她現在不是對誰有情緒,是都懶得搭理,覺得費勁,疲憊。
於是轉身上樓,之際一句:“困,我去睡覺。”
看她走了,滿月樓微微挑眉看向寒愈,“你又惹她了?”
寒愈端著杯子正在吃藥,也沒理會他。
臥室裏。
夜千寵換下衣服,本來想直接躺下就睡,但是又覺得不太舒服,隻好撐著疲憊去衝個澡。
這些天她確實是累,跟寒宴奔波累的是身體,這倒還好。最近兩天幾乎每天跟那個男人’鬥智鬥勇’,拌嘴都不想落下風,挺費精神的。
熱水灑在身上,尤其舒服,不過她不敢泡進浴缸,怕直接睡著。
就這個時間,她要是泡在浴缸裏溺死了,估計那那個男人也不會來看她的,看得出來,他最近一直在生悶氣。
嗯,他在這兒,已經變成’那個男人’了,生悶氣的不隻是他。
不過,夜千寵還真是想錯了。
吃完藥,寒愈就上了樓,沒回自己臥室,在樓梯口轉腳直接推門進了她這兒,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一邊邁步往窗戶邊走。
打開窗戶透透氣。
他就是專門來等她的,所以什麽也不做,雙手放在兜裏安靜的等著。
等浴室水聲停下,磨砂玻璃隱約可見她正在擦幹身體,男人才來到浴室門口。
同樣是不敲門,抬手直接就推開走了進去。
起初夜千寵沒看到他,因為鏡子也被霧氣彌漫了一層,她不知道有人進來。
直到轉身把擦身體的毛巾放回去,猛地看到了身邊多出來的黑色身影,一個驚呼已經擠到了喉嚨口。
隨即轉變成了氣憤,“有毛病啊?!你懂不懂禮貌?”
男人倒是反而不疾不徐,“嚇到你了?”
明知故問!
夜千寵氣得把毛巾一扔,身體卻被他抱了過去,定在身前,“我看看。”
他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撞傷、磕傷,而他沒有留意到的。
但這話聽在她耳朵裏就是另外一種流氓行經,專門趁別人剛洗完澡沒穿衣服的進來看,還能看什麽?
“不準你碰我!”她一臉的防備,往他側邊退,伸手去拿浴巾,擋在了自己麵前。
男人有那麽一瞬的似笑非笑,“哪一點沒看過,看了十幾年早膩了。”
他順勢將女孩轉了個身,目光把她後背整個觀察了一遍,她已經轉了回來,“你出去。”
某人聽而不聞,伸手把她剛剛扔掉的毛巾拾了過來,裹了她半個腦袋為她擦頭發。
毛巾搓在頭發上,那力道也搓在她腦袋上,晃得她來氣,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但是她剛要把毛巾拽下來,把他弄出去,男人卻忽然推了她,逼得她往後退,一直將她抵到洗手台上,彎腰就吻下來堵了她的唇。
他寬厚的掌心也同時墊在了她的身體和洗手台碰撞處,另一手依舊就著毛巾扣著她的腦袋,她想掙紮都沒有門路。
寒愈吻得不粗暴,但也是凶狠,唇齒糾纏著懲戒。
敢跟人跑,回來還敢想著扇他,這一天兩天的光給他擺臉色,不打算見好了,他能不氣麽?
舌尖撬開她細嫩的唇心闖入,嚐到她小口裏的馨甜,這一兩個月沉睡的欲望也被勾了起來。
浴室裏的溫度對她來說是暖和,但對寒愈來說是熱的。
他反手脫了自己的外套,直接就往濕漉漉的地上扔。
而夜千寵意識到他這個動作的時候心裏緊了緊,他脫得幹脆,扔得豪氣,大有就要在這裏把她拆骨入腹的架勢。
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
於是趁著他雙手脫衣服的空隙,纖軟的身體直接就從他麵前鑽了出去,一手抓著浴巾,一手去拉浴室的門。
可惜指尖才碰到門把,身後一雙遒勁的手臂直接將她擄了回去,裹進懷裏。
同時“啪”一聲。
女孩如同被電觸了,月眸定格,滿臉震驚而羞惱的瞪著他,連呼吸都忘了。
那一聲,是他一直巴掌拍在了她嬌俏的臀部,雖然一點也不疼,可是聲音尤其的響。
以至於她想起呼吸的時候,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寒愈你個混蛋!”
老流氓。
“還跑麽?”他看似一臉冷鬱,眸子裏卻炙熱著,挑起她的下巴,覆上涼薄的唇,便是結結實實的吻。
也許是見了她紅著臉,又有了紅眼的趨勢,男人滾燙的掌心正輕輕揉著被他拍過一巴掌的小臀。
嗓音越發嘶啞了,“說過不準連名帶姓的喊。”
女孩依舊在他懷裏試圖掙紮,寒愈就給了她一點空間,聽到她說:“我不想……”
聲音很輕,可他的動作有所停頓,目光細微的垂下去凝著她,喉結滾動兩下,終於是沒有再深吻,隻在她唇畔嘬著舔著,意猶未盡,又努力壓下欲望。
真折磨人。
夜千寵得以呼吸,看著他一副隱忍的樣子,公然對著他露出一副嘲諷,“不是看膩了?”
結果不還是這麽大反應?
他現在可是為了隱忍,全身都繃得硬邦邦的,更別說那兒的硬度。
寒愈瞧了她的表情,略略的睨著她,慢慢的舔吻下又忽然重重的含咬住她的唇,發出模糊不清的嗓音:“看膩,不是摸膩了。”
低低的語調,不疾不徐,又略微漫不經心,表情卻正經無比。
果然,她被這一句堵得氣血倒流,腦袋昏噠噠的。
男人似是低笑了一下,鬆開她的唇。
屁大點,想跟他鬥,還敢嘲諷。
她隻能抿著唇,裹著浴巾坐在台子上,他不出去她就不動靜了。
寒愈是出去了,走之前還把地上的外套拾了起來,順手又扔進了洗衣籃。
那麽名貴的西裝,往地上一扔就注定壽命到了,簡直多此一舉。
後來他給她拿來了睡袍,不顧她的反對幫她穿上,係好衣帶,然後把她抱起來走出浴室,一路將她放到床上。
見她死盯著自己,寒愈才淡淡的一句:“不是說要睡?”
夜千寵就看著他,“我不喜歡你現在這樣的霸道。”
男人聽完輕輕的挑眉,本來要走的,轉而坐在了她床畔,“我不霸道,你能聽話麽?”
那樣子,就像在談判。
“顯然不能。”他自問自答,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你聽話,就不會覺得我這是霸道。”
她蹙著眉,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睡覺,你要是不睡,我會考慮讓你做做運動,幫助入眠。”他不無認真的語調。
她閉了眼,但睫毛一直在動。
寒愈坐在那兒看了她一會兒,道:“枕巾在你庶奶奶那兒,我讓人帶過來給你?”
女孩不說話。
又聽他道:“也罷,先去給你挑個人,回來再說。”
關於帶她去部隊挑人,寒愈算是臨時起意,但從想這麽做的那一刻就沒打算改變主意,跟張馳也打過了招呼。
他們在寒公館住了三天。
寒愈的感冒在滿神醫那雙能回春的妙手下已經沒什麽大礙,隻偶爾會輕咳一下。
但是寒宴的傷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隻能帶傷回部隊去。
張馳這段時間都在基地,估計得有半年的時間做訓練,在他們抵達之前,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住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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