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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辦公室爭吵(1)

  寒愈看了她手心裏的那支手機。


  可他走過去剛要去拿,女孩又把手縮了回去。


  男人抬眸。


  她也看著他,不鹹不淡的把手機收好,“又忽然覺得,你幹脆去問她好了,今晚是要去老宅吃飯吧?晚上是不是還得陪她睡著了再走?”


  寒愈終於微微蹙眉。


  她有情緒,而且很重,對他來說,有些突然,在雲南並不是這樣。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她的表情雖然透著沁冷,可語調一直都不屬於鋒利刁鑽。


  淡淡的彎了一下嘴角,“我聽寒宴說,她會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你都會陪她是麽?”


  “我呢?”她問。


  寒愈在前一秒,的確因為她突然的出現、突然的情緒而心裏慌了幾分。


  但此刻定定的望著她,“你怎麽了?”


  就算她吃醋,她介意,也不至於在雲南還大方、懂事,剛過兩三天就轉變如此之大。


  “如果我說忍了那麽多天,現在忍不住了,你信麽?”。


  “我以為在雲南我把話說的那麽清楚,回來後你會……沒想到我反而給你們騰空間了?再這麽下去,是不是你在老宅的臥室都得搬到她房間裏?”


  這種話,寒愈自然是不會喜歡聽的。


  他略微沉了臉,“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


  結果她淡淡的回了句“不清楚。”


  寒愈那張臉有了被氣得發青的跡象。


  她不清楚,誰還比她清楚?

  大概是氣到了,但又沒辦法解釋,他的眼睛沒再看她,像是努力的平息著什麽,然後才恢複以往的語調。


  “帶你去吃飯。”


  但是伸手過去,她再次躲開了,“你先把她解決了再說吧。”


  可她剛要從他身邊走過去,寒愈握了她的手腕,帶了些霸道,將她拉了回來,目光幽深,“你到底怎麽回事?”


  夜千寵原本還好,平淡泰然,但這麽久,情緒也被帶了進去。


  仰起臉,直直的看著他,“我說了她根本就是裝病,你們根本不信!她為的不過是繼續留在南都,留在你身邊。”


  “我馬上就開學了,把她留在你這兒,到時候該得抑鬱的就是我了。”


  從他掌心裏抽回手,她盯著他,“慕繭這兩天甚至也去過老宅吧?”


  這是寒宴跟她提過的,錯不了。


  果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沒猜錯。


  “當初我不跟慕繭計較,是把她當做承祖的女兒,可她不是,那筆賬我還沒跟她算呢,現在又多了個寒穗,你怎麽就那麽招蒼蠅?敢說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麽?”


  “注意你的措辭。”男人低低的睨著她。


  招蒼蠅的是什麽,這不是拐著彎罵他麽?

  女孩往旁邊退了一步,“說我可以永遠不懂事的是你,結果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無理取鬧了?”


  “如果是這樣,那寒總,您應該好好考慮這段關係了,哪怕沒見光的關係,也煩請你好好考慮考慮。”


  寒愈見她不像單純的鬧脾氣。


  尚且不知道她在雲南到底聽了什麽、看了什麽,他現在沒辦法跟寒穗對峙去,隻壓低視線,“我說過,絕不談分分合合那一套。”


  她點頭,那就好了。


  “先把你的桃花處理好,她走了你再找我吧,否則我不介意給你織一頂草帽。”


  綠色的。


  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往門口走,連自己也跟著狠狠的舒了一口氣。


  “嘭!”一聲,她沒留意,剛打開的門忽然被他從身後越過來的手關上。


  “住在哪裏?”他問,嗓音帶著壓抑。


  她轉過臉,“你不是知道麽?”


  還是上次的酒店,房間號她都沒換。


  這次放她走了,寒愈隻覺得處理公務都沒有這麽累,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情緒。


  所以更有必要好好問問寒穗都和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於是他拎起外套離開辦公室,出了公司門,直接拿了杭禮手裏的車鑰匙,自己開車回維也納莊園。


  話說回來,寒宴這個攪屎棍給她說的也是事實。


  慕繭還去過維也納,小年就是她陪老太太過的。


  寒聞之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世,但並不介意,甚至因為有她時不時的陪伴而覺得欣慰。


  他們抵達南都那天,老太太就跟他說過,“寒愈,你的性格我清楚,慕繭跟你是絕不可能了,所以我更不避諱她偶爾來陪陪我,總歸成不了寒家人,我又何必在意人家的身世、身份?”


  “也許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知道孤獨是什麽感覺,別的不說,至少慕繭陪我的用了心的,無論從前想嫁給你的時候,還是現在她幾度想放棄自己的時候。”


  換句話說,她們倆算是相互陪伴吧。


  “這麽大一座宅子,就我一個人,多一個人心裏都是歡喜的,你懂?”


  “我也不要求你對人家怎麽念舊情,但是別給臉色,畢竟是我是客人,你們都給不了的陪伴,她能給,我就知足。”


  這些東西,寒愈是理解她的。


  老太太還說:“對了,她現在身份變得這麽尷尬,事業怕多少會受影響,我聽得出來,她怕的是你,你就別給她使絆子了,就當給我個麵子,我以後也不會那她給你說事,這總可以?”


  寒愈語調平平,“可以。”


  沒什麽不可以的,他本就沒有那樣的閑心,是慕繭憂慮太多。


  從始至終,他也不過是為了給承祖還個清白,其餘事,都隻是過程,把這個當做旅遊,那這些隻是旅途經過,對他來說,後續怎樣,並不關心。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這正好成了寒穗更不願意離開南都的理由。


  她當初聽到他的緋聞就得了抑鬱症。


  這次聽聞了他和夜千寵的風聲而破天荒回來一起過年。


  如今又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慕繭自由出入維也納而放心的離開?


  偏偏寒宴催著他們離開,所以她不得不想辦法留下來。


  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當然是讓老太太親自開口留人。


  所以她去刺激在雲南的夜千寵,她算著,既然夜千寵能讓老太太動怒,把她趕出寒家,那也一定能刺激到夜千寵使老太太再動怒,進而把她留下。


  她不知道這正是千千的所求,隻知道這招的確是見效了。


  而她知道見效的時候,是寒愈吃過晚飯,和她單獨談話,那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對她臉色最難看的一次。


  “你跟她說什麽了?”寒愈眼睛沒有看她,雙手插在兜裏。


  那樣的站姿,使他周身透著一股子冷漠。


  寒穗微微蹙眉,“怎麽忽然這麽問我?”


  她能夠猜到,夜千寵肯定回來了,肯定也跟他告狀了,否則他不會來質問她。


  男人聽到她的輕柔語調,帶著無辜,抽出一個手微微扶了額。


  那個動作,平常人看起來不過是隨意的習慣,但了解他的人其實都知道,那是寒愈在隱忍怒意,這個動作,他並不常用。


  寒穗如果沒記錯,她看到他的這個動作,還是很多年前。


  他先前一來就對她嚴加厲色,導致她病情加重。


  在家人勸說下,他不得不忍下來,說她說不得、哄她又不願意的樣子,每每就是這樣的隱忍。


  未幾,男人轉了過來,臉上並不見明顯憤怒,“我們之間,不必弄得太難看,你覺得呢?”


  寒穗依舊是不明所以的樣子,“堂哥……”


  “我問你,跟千千說了什麽。”寒愈再一次發問,一字一句。


  目光定著她,“她是我的底線。遷就你,可以,但你不該是恃寵而驕的人。”


  說的再難聽一點,她沒有那個資格。


  但這個話,寒愈保留了,畢竟相處不會隻在這幾天。


  ------題外話------


  非常負責任的說,我千絕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但確實是沒事找架吵,不吵架咋鬧情緒?不鬧情緒怎麽扔下老男人跟小表哥“私奔”去辦事?一切都是套路……我要回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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