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硬生生忍了欲望【中獎名單2】
寒愈握著她的枕巾進了房間,床上沒見人。
轉眼才看到她站在窗戶邊。
那是他的習慣,不知道什麽時候到她身上去了。
雖然這是獨棟別墅,也不一定有誰會隔著窗戶把她的春光看盡,但寒愈還是微微蹙眉,走過去就把窗簾拉嚴實了。
夜千寵眼前的夜色被窗簾布替代,也就轉過身來。
她這會兒看起來很平靜了,見到他手裏的枕巾,也就拿了過來,問:“你睡哪裏?”
寒愈沒回答,隻是保持那個站姿,視線低下去落在她臉上。
宋庭君說她最需要人陪。
“如果不想睡,我陪你坐會兒。”他道。
夜千寵微仰臉看了他。
寒愈心頭微微落了一些,至少看她的反應,說明宋庭君說的有點道理。
她順勢靠在了窗戶上,疊著手裏的枕巾,疊完又散開,一直重複著,打發時間似的。
許久。
“席卜生的新聞,你看了嗎?”她才問。
寒愈低低的應著:“嗯。”
她蹙了一下眉,尤其是想到那個血腥的場麵,爽快是爽快了,但是有點惡心。
“你不覺得,那樣的我很殘忍,很詭異?”她略低眉。
“人性都有極端,被逼到絕境,怎麽都不算怪異。”寒愈說得輕描淡寫,因為經曆過,他是可以理解的。
這麽淡然的回答,讓她看了他好幾秒。
像是想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麽一樣。
可惜他臉上什麽都沒有了。
末了,想起來問:“你剛剛不是說有事,還要出去嗎?”
寒愈記起宋庭君的話,薄唇微動,“不了,明天去辦。”
她倒是從窗戶上站直身子,“我沒事,就是酒店忽然被淹可能有點懵,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
寒愈點了點頭。
就那麽安靜了幾秒鍾。
一點也不像以往他們之間的氣氛。
以前寒愈總讓她規矩一些、懂事一些,現在發現,她還是鬧一點、任性一點好。
“對了。”夜千寵道:“席卜生這事我處理完了,之前說了處理完就回學校去,明天去跟席澈要個實習簽字。”
頓了頓,才繼續:“然後就準備過去了。”
寒愈有一會兒沒說話,就那麽站在那兒,看似閑適的雙手都別在西褲兜裏。
但就那麽站著,難免讓人有壓迫感。
夜千寵不得不微微仰著臉看他,“今晚……謝謝你,跑一趟確實很累……沒什麽事,就都睡會兒吧。”
他終於挪了步子,但不是給她讓路,而是忽然朝她貼得近了一步。
抄在兜裏的右手抬起,撫上她的臉,似是歎了口氣,低低的看著她,“還是要跟我這麽客氣麽?”
無奈的嗓音,顯得很沉,綿延的黯啞,像是無奈至極又沒什麽辦法。
夜千寵不知道能說什麽,因為他的靠近,下意識的屏著呼吸。
他溫熱的掌心捧著她的臉,稍微往上抬,對上了他的視線。
深如濃墨,無法直視,他又不準她避開。
“你那晚的話很傷人。”他沉沉的道:“但我也沒必要這麽些天跟你一個小姑娘置氣。”
“你要空間,我沒逼你住回來。”
“你要時間,我也沒有打攪你,讓你去把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軟滑的肌膚,“還沒冷靜夠?”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不找她,所以他悶久了,夜千寵覺得他的確有點囉嗦,一直都是在他在說話。
她忽然被他一把摟進懷裏,不算強勢,但是猝不及防,她也沒什麽反應。
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
想起了他抱著她下樓的時候,那會兒跳得比現在還快、還有力,隻是那個時候她沒心思去聽,隻顧著緊張了而已。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蘭草味。
清淡,穩重。
“宋庭君說你剛剛生氣了。”寒愈以這種方式轉述,“說你心疼我。”
好像他沒發現她生氣似的。
夜千寵聽著,手撐在他腰間推了以下,不重,“沒有。”
寒愈順勢鬆開,跟她拉開一些距離,五官低了低,“雖然我一路把你帶大,但你應該知道,對付女人,我沒什麽經驗。”
她有些順口了,“是麽,那慕繭那麽死心塌地難道還是天生的了?”
寒愈用那種“果然是生氣了”的表情看著她。
女人也隻有生氣的時候會提到情敵。
夜千寵剛想說什麽,他忽然把她往後推去。
她一時又沒防著,一下子被退到窗戶上,背抵著,仰臉看了他。
正好他握著她的下巴,微抬,薄唇覆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就是微微蹙眉,側過臉想要躲開。
雖然很細微,但寒愈發覺了,真的停了下來,怕她反感,怕她發怒,但依舊近在咫尺,目光落進她眼裏,深深的望著她。
許久才垂落在她抿著的柔唇上。
她喝過薑糖水,忽略那點薑味,還剩一絲甜滋滋的味道。
寒愈不愛甜食,但唯獨鍾愛她純屬的那股子馨甜。
見她沒再有更多的抗拒,他才再次俯首,攫取她抿著的整個唇瓣,把她整個唇肉都貪戀的卷入,揉纏。
夜千寵原本還想掙紮,可是男人吻得有些重,把她整個腰肢密密實實的貼在了他小腹處,壓在窗戶上。
“伍……”她的稱呼沒能喊出來,男人龍舌撬入檀口,一寸一寸的深入,卷著吮著她口中細微、晶瑩的甜蜜。
這樣的吻,最容易讓人淪陷。
寒愈已經極力的在克製,原本握在她纖軟腰肢的大掌撐在了窗戶上,窗簾被他擰出了一旋渦的褶皺。
好容易停下來,懸在她額頭上的呼吸都在起伏,粗重而熾熱。
隱忍得痛了,他才薄唇又一次重重的攫住她,撐在窗戶上的手握著她的腰壓向自己。
嗓音變得黯啞沙沉,唇畔在她鼻尖摩擦過,模糊的征詢:“要麽?”
夜千寵不知是沒聽清,還是不知怎麽回應,隻懵懂無力的仰著臉,沒有給出回答。
見她這樣,寒愈重重的閉目,呼吸也隱忍的壓著,像是十分吃力,才一點點把欲望壓製回去。
很重很深的吻開始變得深深淺淺,最後那雙薄唇離開幾許,隻道:“好,那天我送你到學校。”
女孩靠著窗戶。
微微迷離的睜開眼,半晌了,才意識到他打消了念頭,他不再碰她。
像是愣了那麽一會兒,看著他隱忍得略微難看的臉色,還是道:“不用的……”
張口才發現,她自己的聲音也帶上了溫溫軟軟的情調,隻好頓了頓,才繼續:“席澈也得回學校,同路,不用耽誤你去送了。”
男人垂眸,略有些霸道了,“我跟他不一樣。”
“他也送不了你。”
席氏現在一團糟,席卜生的形象轟然倒塌,企業和重整差不多,足夠他忙個小半年。
原本,寒愈並沒有扶席澈上位的打算,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沒別的辦法,隻能成全他。
所以推波助瀾,有了今天的局麵。
正好,席澈不可能陪她一起出國了。
還有,“你已經耽誤我二十八年,還在乎什麽耽誤。”
後一句說得夜千寵啞口無言,好像她是個罪人似的,雖然他那語調裏也沒什麽怪罪,反而樂在其中。
“去睡吧。”他的聲音平穩了很多。
夜千寵點了一下頭。
想從他麵前走過去,上床躺下。
結果,她剛剛被吻得不知所以,先前還有背後的窗戶靠著,不會顯得她整個身子都酥軟、腿腳無力。
但是一離開窗戶,她就差點軟將下去。
寒愈條件反射的一把接住她,動作間,她身上那條浴巾已經快散了。
男人喉結深深滾動了兩下,彎腰把她抱了起來,邁著大步把她放到床上,繃著剛平複又有些往下腹躥的熱流,“你先睡!”
她看著他直起身走出臥室。
宋庭君在客廳,看到寒愈又下來。
眉眼頓時挑起,“你知道欲求不滿是什麽表情麽?”
寒愈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某人不怕死的掏出手機就抓拍了一張,然後在他麵前晃了晃,“就這個表情。”
無比傳神!
寒愈倒了半杯涼水,一口喝完。
衝他伸手,“拿過來。”
宋庭君“嘁”一句:“留個照片怎麽了?我看千兒手機裏也有你照片,怎麽沒見你繃著臉、掐著老大叔威嚴逼她刪了?”
話才說完,寒愈已經拿了他手機,幾下刪除後給他扔回來。
宋庭君認命似的歎了口氣,誰叫他以前拿老大的照片去賣了一大筆?從此以後就死活不讓拍了!
隻好談正事:“席澈上位,他和喬鳴還會繼續合作,畢竟那麽好的項目,不過,你不怕把他養成未來醫藥之王?”
席澈跟喬鳴繼續合作,項目一成,國際通道一打通,那就是另一個世界了。
“到時候可是真情敵了!”
這會兒,席澈對他來說,頂多算個初出茅廬的小生。
寒愈又倒了一杯涼水,語調平平,“他能這樣絆倒席卜生,也不是個簡單角色,與其讓別人養,不如自己來。”
宋庭君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自己養還知道他哪年哪月長了幾斤幾兩,心裏有數。
看他又半天不說話了。
宋庭君靠回沙發,替他歎了口氣。
道:“千兒馬上回學校了,不過呢,你也不用太難過,一個月抽三天休息,還是可以過去跟她住一晚的!”
“況且,喬鳴既然都知道慕繭的身份了,那承祖那案子肯定得趁熱翻,免得牽連她,讓她出去了也好。”
“這回出事,喬鳴算是孤注一擲,既然失敗了,肯定會以最快速度把底子安頓好,咱們得比他快,翻了他,把他培養的人都清一遍。”
寒愈隻是坐在那兒,不知在沒在聽。
等宋庭君說完,才問了一句:“月樓呢?”
宋庭君挑眉:“回來那晚就沒見人啊!”
“你也回去吧。”寒愈攆人。
宋財神翻了個白眼,幹脆把雙腿一收,直接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肢體語言:“爺今晚就睡這兒!”
寒愈無聲的看了他一會兒,“挪一挪。”
宋庭君挪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腿一叉,“別告訴我你今晚睡沙發?!”
“你傻啊,那麽大的床不去睡?”
寒愈閉了眼,倚在沙發背上,枕著手臂。
“讓她再緩一緩。”
“緩什麽?”宋庭君坐了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都這麽久了,千兒都開始心疼你了,你不趁熱打鐵,還跟我搶沙發?”
這一回,寒愈聽完略重的舒出一口氣,倒是直接:“她不想讓碰。”
一聽這話,宋庭君扶額,“大哥,你見過哪個女生會不矜持到直接躺著,跟你說’來上我?’,女孩子不都口是心非……你跟她生活十幾年,這點還……”
不對!
宋庭君好像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忽然盯著寒愈,“什麽叫她不讓碰?”
然後瞳孔撐大,“你碰過千兒了?”
“我操!”
“你碰過了?!”宋庭君越說越激動,直接從沙發上蹦了下去,站在那兒死盯著寒愈,“老大你說清楚!”
那晚夜千寵隔著褲子被浸了紅酒藥粉,這事宋庭君是不知道的,隻以為她被日常所能想象的羞辱了一下。
當然,他也不知道那晚怎麽給她把那個藥粉的事給解了的。
“就那晚?”他停不下來,圍著沙發轉。
寒愈臉色淡淡,閉著眼,“不是。”
不是!
宋庭君更是激動,也就是說,背著他們,他竟然早就把千兒給吃了!
寒愈終於淡淡的啟開眸子,“沒碰你的人,激動什麽?”
對啊,宋庭君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但總之就是很激動!
要知道,讓寒愈辦這種事可不容易。
更有一種把妹妹扔出去了的感覺,複雜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是不是可以一起深入探討姿勢問題了?”
對此,寒愈眼皮都沒抬,“你的小仆女又找著了?”
那語調裏,頗有些鄙夷。
宋庭君忽然安靜下來。
半天,才道:“她說三年,馬上到期,不回來我也能把她逮回來。”
寒愈像是笑了一下,嘴角微扯,“三年前是你的女仆,三年後指不定能力比你高。”
宋庭君聽起來還是那麽的不正經,“再高又怎麽樣?也是我供出來的,照樣得夠起來踮著腳乖乖吻我。”
但他話音裏已經有了認真,和幾分邪惡的霸道。
好久,兩人沒說話了。
宋庭君照著那人踹了一腳,“你上去睡去!碰都碰了,還給爺裝什麽可憐?”
寒愈倒也順勢起了身,邁步上樓了。
他進臥室的時候,夜千寵已經睡著了。
可寒愈也沒上床睡,而是選了臥室裏的沙發。
等她再醒來,他已經起床,甚至在準備去公司,走之前算是給她打了個招呼。
宋庭君陪她吃的早飯。
眼神瞅了她無數遍。
夜千寵有些無奈,“你要不把我拍下來看?”
他一笑,倒是轉話題了,“席卜生已經完蛋了,別的事你不管了吧?”
她微微側目,“怕我管到慕繭頭上?”
宋庭君摸了摸鼻子,有那麽點擔心。
她放下餐具,抽了紙巾,“就像他不會逼我一樣,我也不會逼他,重情義也不是什麽壞事,就讓他繼續照顧著吧。”
反正出國了,隻要兩個人沒有染,眼不見心不煩。
吃過早飯,她去找席澈簽字。
幾天沒怎麽見,看得出來他很忙。
她去辦公室等了會兒,席澈進來過兩回,但是每次都顧不上說兩句話就又出去了,整個公司他像個陀螺一樣轉。
也能理解。
無聊之餘,她抬頭看向那個書架,又一次看到了之前她買過來的那個相框。
隻不過,起初她放在抽屜裏,後來被放在書架上。
這會兒,相框裏已經填了照片。
而且是她和席澈的照片。
夜千寵著實不記得什麽時候跟他合照過,看起來也不違和,就是席澈的臉有些冷,她也沒什麽表情。
但是整個照片給人很溫靜的感覺。
就席澈那個性子,夜千寵還真想不出來他是為什麽要放一張那個照片上去的。
怎麽看也覺得不搭調。
所以她過去把照片轉了角度。
席澈忙完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看樣子還在忙,但他還是進了辦公室,身後跟著明顯有事找他的人。
他微側首朝後擺手,“等我回來再說,你們先去吃飯。”
那倆經理人皺起眉,“席總,公司食堂菜品都不錯,也可以一邊聊項目的事……”
實在是因為時間不夠用。
可是席澈跟沒聽見一樣,因為不可能帶著她一起吃食堂的,而她這個時間又必須去吃飯,太晚了。
“你要不……先忙?”夜千寵看了看那兩個一臉苦相的經理。
席澈麵不改色,“沒關係。”
那麽多文件他都沒簽,還是先給她弄了實習報告簽字,然後帶她去吃飯。
惹得公司裏又是一陣側目。
“果然還是小助理能讓席少記起來吃飯!邪了門了。”
飯桌上,席澈就不是個熱情的人,表情千年沒帶變化,倒是問了她,“哪天走?”
“明天。”她道。
可能是沒料到,席澈忽然看了她,“這麽急?”
她笑了一下,“你這個情況是走不了的,我自己過去就行,再說清水在那邊,我能應付。”
席澈也沒說什麽,隻道:“忙完我過去找你。”
她點頭,“恭喜成為大老板!”
席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做席氏總裁並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不過看她舉著杯子,很給麵子的跟她碰了一下。
目光掃過她的手腕處,雖然繩子勒痕幾乎沒了,但席澈表情還是稍微重了重,目光落在了她臉上。
“這麽看我做什麽?”她淺笑。
席澈很自然的收回視線,問:“解氣了麽?”
她動作微頓,看了他,“他的名聲徹底臭了,這輩子也算是隻能死在監獄裏。”
“不是還有一雙腿麽?”席澈淡淡的一句,顯得毫無起伏。
見她盯著自己。
他也隻是淡聲:“覺得我冷血?”
她搖頭。
也不是,相比席卜生的行徑,席澈對他這麽冷血,也很正常,隻是……
“女孩子怎麽都比較喜歡溫暖的,你長得好看,一冒出這麽冷漠的性子,總覺得不太舒服。”
聽完她的話,席澈看著她,若有所思。
那個表情持續了好幾秒。
席澈隻是在想,也許他可以試著改一改。
“有空的話我送你去機場。”片刻,他說。
夜千寵搖頭,“不用,我伍叔送我到學校。”
席澈沒再說什麽了。
她去機場那天,席澈確實沒能抽出空露麵。而她也沒打算讓伍叔直接送到學校去。
到了機場,她就去拿自己的行李,道:“你的機票我幫你退了,早上慕繭不是給你打電話了麽?發燒四十度,太奶奶都去了,你不去看看?”
她是真的處於人情考量,她看不得慕繭,就算要給大叔報恩也做不到友好,隻好讓他代為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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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男人真是死木頭!女孩子能主動邀請你嗎?人家慢了一會兒沒回答,你還真刹車了?厲害厲害,我幫不了您老……
呐,想知道宋財神這個騷包和小女仆的故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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