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心思難纏【中獎名單1】
等車子平穩的上路,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大都市的夜晚,高速上沒那麽寂靜,一樣的車輛穿梭,看著來來往往飛速而過的車影,弄得她心裏也不怎麽平靜。
處理席卜生的事情之前,他們在酒店房間吵了,然後就沒聯係過。
結果還是她先有求於人。
夜千寵還記得她口不擇言說他隻為床上那點事的時候,他的臉很臭,氣到這麽多天果然沒找她。
車子在高速收費處小停。
收費人員是個帥氣的大男孩,這麽寒冷的天氣,看到車主降下窗戶,露出來強勁有力的臂腕,居然隻穿了襯衫。
而且袖子還是微微卷上去的,露出了鋼表。
再看一眼後座縮在一起、略顯狼狽的女孩,收費人員微微皺了眉,沒有很快把收費卡拿過去,而是狐疑而警惕的問了一句:“兩位出城?”
寒愈微微偏過頭去看了收費人員。
眼神就問著:“有什麽問題?”
在別人看來,他們現在的模樣,大有他把女孩子怎麽著了拖出城辦壞事的表象。
收費人員看了看車牌子,足夠高貴。
還是看了後座的人,“姑娘,你認識他麽?”
夜千寵裹著他的大衣,略微抬頭,點了一下。
車窗開了,她有點冷,裹得更緊了,為了不耽誤時間,她隻好解釋:“他是……我哥。”
本來她想說叔叔的,但是他除了穩重,著實看不出老氣,別人也不會信,隻好改口了。
收費人員又來回看了幾眼,接過卡,終於放行了。
寒愈把窗戶升回原位,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沒說話。
車子終於回到寒公館。
她猶豫著要不要自己開門下去,可是她腳上沒有鞋,裏麵的睡裙濕著,外套也被燃得差不多潮濕,一動就更是冷。
偏偏,前座的人好像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寒愈是腳腕略微有些抽筋了。
畢竟是半小時之內一口氣來來回回一共爬了四十四層樓,再年輕力壯,這種高強度的運動都會肌肉痛。
幾秒後,他才緩過來,麵上沒什麽異樣,下了車,去她那邊把車門打開。
夜千寵也安安靜靜的讓他抱下車。
從下車到進門,他步伐很穩,立在門口也沒把她放下,隻是低眉看了她,啟唇:“拿鑰匙。”
她的鑰匙他沒收回去,但是放在雲南了。
柔唇微弄,“我沒帶。”
寒愈依舊垂眸望著她。
夜千寵好像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了,反手在自己身上裹著的大衣兜裏摸了摸。
沒有。
然後微微抿唇,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放我下來吧。”
她的意思是把她放下,讓他自己拿鑰匙,因為她知道在褲兜裏,但是那個位置比較尷尬,還是他自己拿比較好。
寒愈麵色不改,低眉,“想凍到天亮去?”
那意思,反正他就是不會放她下來的,她不自己掏鑰匙,那就凍著。
夜千寵看了看他身上就一件襯衫,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低氣溫緣故,男人唇線都涼得越發有型了。
“現在知道男女有別了?”他又不冷不熱的一句。
因為之前,夜千寵總喜歡纏他、鬧他,尤其沒人的時候,她根本不掩飾自己的對他的感情,不把他叫伍叔,也不把他當長輩,沒少’輕薄’。
沒人的時候,從他褲兜裏掏東西的次數也不少,而且每次幾乎都是故意的。
就是為了看他繃著黑臉,又沒辦法對她發飆的表情。
那時候她和他的關係更為禁忌,他最避諱,偏偏,她最想得到他的注意力,最想跟他親近,所以肆無忌憚。
夜千寵繞過他的手臂,伸向他褲兜裏找鑰匙。
這麽冷的天,他裏麵沒有褲子的。
記憶裏,好像這男人的世界裏並沒有秋褲這個東西,一年四季都是筆挺考究的穿著。
指尖在兜裏找動作,就算她特別小心,但還是能感覺到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下、他腿部傳來的溫度。
有點燙。
終於把鑰匙拿出來,夜千寵腦袋低了一些,伸手把門打開。
寒愈抱著她進去,徑直上了樓,去的他的主臥,然後把她放進衛浴間,隨手開了浴霸,“洗個澡。”
她被泡得跟一個落湯雞似的,確實必須洗一洗。
說了那句話,寒愈就走出去了。
夜千寵則在浴霸底下暖暖的、舒服的站了一會兒,感覺得出來,他也在刻意避開她。
從在酒店她就感覺出來了。
她裸睡,所以睡裙底下什麽都沒有,他看到了的,但是視線停留時間連一秒都沒到。
剛剛她從他褲兜裏摸鑰匙,他也一度麵不改色。
把她放進浴室的時候,眼睛都沒有在她身上過。
像是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又或者是因為她那天在酒店的話而介懷,說他腦子裏就床上那點事,於是就對她這麽’性冷淡’來表達他不是那種人?
也不知道是好事壞事。
總之,她隻知道,如果是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每每都能見他滾動喉結隱忍的表情。
嗯……有點矛盾的失落?
打開熱水,她沒再去想了。
寒愈站在房間外的走廊,彎下腰,雙臂的手肘擱在扶欄上,腿放鬆的緩了會兒。
隱約聽到手機響,他才返回臥室。
拿了手機又走出來,看了一眼屏幕上宋庭君的名字,接了。
“什麽事?”
“給我轉錢老大!”宋庭君理所當然的語氣,又有點急。
男人眉峰微微撚著,“什麽錢?”
宋財神急了,“你說什麽錢?厚道點老大,你都把千兒接回去了,我這個功臣要犒勞一下的吧?”
寒愈直起身,倚在了牆壁上。
語調平穩,不疾不徐,又有點陰涼,“讓她半個身子泡水裏,沒一件能穿的衣服,我得感謝你?”
“……”宋庭君摸了摸鼻尖,“那什麽,第一次搞破壞,力度沒掌握好。”
哼,他第一次搞破壞,捅穿人家女孩一層膜的力度倒是掌握極好的!
寒愈嗓音更沉了,“如果房間漏電,你知道後果麽?”
宋庭君擺手,“這個我保證,肯定不會!”
他也想過這些的好吧。
話說回來,宋庭君又催了他,“你先給我轉一筆!整個酒店都遭殃了,我得把客人安頓好,退款要退不少,還要安排到對麵五星級呢,你要不轉,那我記你名下了?”
男人終究是冷了冷聲,“多少。”
宋庭君一笑,“加上辛苦費,一百?”
寒愈掛了。
第一次給他轉的,確實是一百。
一百塊。
看到那個數額的時候,宋庭君差點氣暈過去。
幸好隔了十幾分鍾,還真收到一百萬了。
富人的錢,真是好賺呀!
*
夜千寵洗完澡,還在裏頭糾結。
她那睡裙濕著,來的時候除了幾個證件,她什麽都沒拿。下車時她是被他抱上來了,東西還都扔在車上。
那她穿什麽?
想到他一整晚清心寡欲的表情,夜千寵猶豫了會兒,直接裹上浴巾出去了。
浴巾是他的,所以不小,但是要把她整個裹完整也不可能。
為了照顧上身,下麵一雙漂亮的小腿裸露著,膝蓋以上也路了五六公分,膝蓋那兒不知道什麽時候還磕得有點兒發紅。
上身她沒敢裹太緊,但即便如此,胸脯依舊很突出,白皙柔軟的被擠出兩個形狀,擋是擋不住的。
然而,她出了浴室,發現自己想多了。
因為他還是那樣,並沒有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隻有櫃子上放了一碗還熱著的薑糖水,“先喝了再吹頭發。”
夜千寵點了一下頭,走過去喝了。
把碗放回去。
她熟悉他的房間,徑直去拿了吹風機,剛轉身,見男人拿了那個碗就出了房間。
房間裏一下子就安靜了,靜得夜千寵半天沒插吹風機的電。
而且他出去之後,就又沒再上來,她總覺得哪裏不自在,又說不上來。
等她吹完頭發,十分鍾過去了,臥室裏還是安安靜靜的。
轉頭看了一眼寬闊的大床,要是以前,早就躺上去了。
這回看了半天,轉身走了出去,她的那個臥室裏,東西幾乎都搬到雲南了,所以她現在才一件穿的都沒有。
下了客廳,終於看到站在窗戶邊抽煙的男人。
夜千寵皺了皺眉,知道他煙癮並不重,隻能理解為大半夜提神的。
看到她下來,寒愈回頭,然後把煙滅了,“怎麽不睡?”
她這些天本來也都黑白顛倒,折騰了半天,確實也不困,在沙發上坐下了。
寒愈從那頭回來,還是習慣的給她晾了一杯水,嗓音沒什麽異樣,起伏也不大,好像跟平時異樣,“差不多就睡去,我還有事。”
她沒說話,隻是看了他。
雖然他說話沒什麽異樣,但可能是解除了叔侄關係,她怎麽都覺得不一樣了。
也說不上冷淡了還是疏遠了。
“怎麽了?”寒愈問她。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本來不該打擾你的,席澈的電話沒打通……”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其實先找的席澈,隻是沒打通而已,要不然就不會找他了。
寒愈把熱壺放回去的動作顯然有了停頓。
但是薄唇抿著,一言不發。
客廳裏瞬間就寂靜了,靜得空氣跟靜止流動了似的。
他們之間,以前根本不會這樣,除非是她把他惹得太嚴重,但即便如此,她肯定會想盡辦法纏著他消氣。
或者他把她惹生氣了,也會溫聲的哄她。
“去衣櫃拿件t恤穿上。”他終於再次開口。
可是夜千寵沒動。
“那就去睡吧。”寒愈道。
她還是沒動,目光落在他臉上。
他好像挺疲憊,但棱角之間依舊那麽冷硬有型,目光始終很少放在她身上。
她說:“不睡了,反正都快天亮了,枕巾也落下了。”
估計不知道泡在酒店的哪個角落了,或者都被人收拾扔了。
聽到這裏,寒愈卻皺起了眉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去哪裏?”夜千寵也跟著秀眉收緊,仰頭看了他。
反應過來他是要幫她再去那個酒店拿枕巾,於是站了起來,“別去了,就一個枕巾而已,壞習慣也確實應該改一改,更何況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寒愈終於垂眸看著她,不知怎麽的,心口犯疼。
連嗓音都跟著變得特別沉重,“來回四十幾分鍾夠了,不遠。”
聽起來好像還是和從前安撫她一樣,溫和,遷就。
可是夜千寵忽然就生氣,“是跟我待在一起難受麽?”
看著他真的邁步錯開她,“你到底要幹嘛?”
男人腳步停了下來,背對著她,偉岸的背影顯得越是沉重。
“你跟自己較什麽勁?”她語調高了一些。
對,他就是跟自己較勁。
從宋財神說他大半夜喝酒開始,跑去買軟糖,又強著非不讓她走路走了整整22層樓,她就能感覺到他的不一樣。
“你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逼著我原諒你麽?”
他明明知道,沒有人會比她更心疼他了。
寒愈回了身,回到她麵前,看起來還是那麽平靜內斂,但是一雙深黑的眸子都是疼的,靜靜的看了她。
“沒和自己較勁,你不用心疼。”
他嗓音低低的,“我不會逼你。但也說了,分分合合那一套我不要,但凡你沒有清清楚楚告訴我咱倆徹底完了,我是不會讓你跑了的。”
他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於我沒用。”
說完,他抬手,拇指撫了撫她的臉頰,“試著先睡,我很快回來。”
夜千寵站在那裏看著他,已經辨不清自己的情緒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不是瞎說的,有時候女人連自己在想什麽、氣什麽都搞不清楚。
總之,她現在不想看他再跑一趟,但又不能纏著他。
所以看他走向門口,胸口就越憋悶。
他連外套也不穿!
寒愈剛把門打開,沒邁步。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宋庭君站在門口,剛好要敲門,笑眯眯的看著他。
然後聳了聳眉毛,神秘兮兮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小手提袋,“是不是要去找千兒的枕巾?”
宋庭君一看某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寒愈剛要接過去,他一縮手,順便整個人擠進了大門裏,“凍死爺了!”
宋庭君徑直進大廳,正好見女孩忍著情緒站在那兒,“千兒,看我給你拿什麽回來了?”
“噔噔噔噔~!”他哼著調子從手提袋裏拿出枕巾,已經洗過了,還烘幹了。
然後又自言自語:“誒你穿得是不是過分了點?”
夜千寵回過神,忽然就轉身上樓了,一句話也沒說。
宋財神眨了眨眼,有點狀況外的表情,看了寒愈,“搞了這半天,你沒把人哄好啊?”
“那你幹嘛了?”宋財神很詫異。
看了看樓上,又看了一臉深沉的寒愈。
“她隻是個小女孩,被席卜生那麽對待,又親自去以牙還牙需要很大的心理能力!要不是氣到極致,你見過哪個小姑娘搞這種血腥的事?事情一過去,最需要陪著,這剛回來,你沒抱抱、親親?”
“你該不是,還相反的,不抱不親,連看都不看?”
感覺都說中了,宋庭君一臉無語。
“說不定,她還以為你嫌棄她了。”宋庭君這麽總結了一句。
寒愈才終於蹙了一下眉。
他是有刻意避諱,不過是為了避免成為她口中那種’眼裏隻有床上那點事’的人。
但宋庭君這麽一說,嚴重了。
宋庭君又看了看他的穿著,西褲,襯衫,卷著袖子,領帶扯掉了。
透著一股子讓人憐憫的狼狽。
“你這又是什麽穿著,演苦肉計?她那邊正氣著呢,你演苦肉計也不能主動投懷送抱,想心疼你又跨不過去坎兒,不心疼又忍不住,你這不是要氣死她麽?”
寒愈越聽越黑臉,“滾吧。”
然後拾步上樓。
宋庭君瞪著眼,聽著他莫名其妙賞了自己兩個字,一臉“我哪分析錯了?”的無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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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第一次戀愛,愛太深不知所措……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下半身禽獸,結果忘了顧女孩子另一麵情緒了。我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麽寫對不對,我就沒談過戀愛我才18不接受反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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