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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突變

  此事難以兩全,陳均陷入了思考。


  夜靜了下來。


  那邊的玉羅雙眼依舊被蒙著,什麼也看不見,此刻又是這麼安靜,玉羅不禁開始心慌起來,難道陳均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陳均,陳均,你怎麼了,還在嗎?你怎麼不說話了。」


  玉羅的聲音非常著急,也很無助,打斷了陳均思路。


  「不用擔心,暫時沒事。」


  玉羅咬咬牙。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玉羅說的陳均心中有些煩悶,難道真要幫助牧羚弒父才行嗎?自己與人交手倒是有很多次但畢竟殺人還是頭一次,更何況是幫助兒子殺了父親。


  這實在是……


  陳均又是看向了牧羚。


  「牧羚,如果我幫你找到純陽之靈,讓你恢復原身,你放了玉羅和她族人可好。」


  「不行,當時我成為這幅模樣就是為了能夠殺了那狗賊所致,只要你幫我殺了他,一切都好說。」


  牧羚一口回絕,聽起來理由也是非常充分。


  「除了此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


  原來武力也並不能解決一切,此話最起碼現在是對的。就算是勝了對方,還不是因玉羅被牽制住,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這兩個人各有各的目的,各自又是為了各自的目的絲毫不讓步。


  「陳均,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只求你能幫我一次。」


  牧羚居然開始哀求。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搶玉羅,就是為了能夠掩人耳目。因為這功法的緣故,我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像個女子,已經開始引起來族中長老們的懷疑,這要是再拖下去,不說那老賊有沒有懷疑我,最起碼對於大蛇部族來說是奇恥大辱,根本容不得我。」


  如此說來,就算牧羚弒父成功,只怕也會死於自己族人之手吧。


  原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仇恨居然可以超脫一切,甚至可以讓人喪失理智,此刻對於牧羚來說其他的並不重要,讓牧雲風死才是最重要的。


  「陳均,你或許並不知道牧雲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吧。我的母親本是西秦之人,後來被這牧雲風老賊搶走帶到了這大蛇部族,玷污了她這才有了我。一個從小就生活在絕望中的人,眼中的所有事物都是黑暗,唯一的一縷陽光就是我的母親。」


  「但是……」


  牧羚突然語調一變,面色陰沉,好像能滴出水來。


  「這唯一的一縷陽光就因那老賊一時的不快,竟是將她活活折磨死了,你有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脫光一副,赤身露體,在眾人面前折磨而死,你見過嗎?不,你沒見過。那種求死不能的眼神你看到過嗎?你知道什麼叫無助嗎?那年我才七歲啊!那些人的醜惡的笑容,還有牧風雲那冷淡的表情,好像就是在看一直狗一樣,沒有死後憐憫,只有冷血,那一刻我不會忘記。」


  牧羚雙眼通紅,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地上,這是一段不願提及卻是難以忘卻的回意。


  陳均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說什麼也不好,只能靜靜的聆聽。


  「殺殺殺!等我修為有成,我將那日在場的人全都殺光,全部都是被我扒皮抽筋折磨而死,他們的妻兒就在他們的面前,看著我一刀一刀的將她們喂狗,哈哈!欺辱我母親的都得死!」


  牧羚抬起頭來盯著陳均。


  「哈哈!陳均,我是一個惡人嗎?可是你知道這些年來死他手中的無辜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後來無意當中得到的這蛇神姽嫿神功,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讓我在族中也是站住了腳跟。可是這功法卻是這般詭異,讓我越來越像是一個女子。」


  什麼!陳均從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禽獸不如之人,這也怨不得牧羚對其父的仇恨超過了一切,就算是自己遇到這種殘害人命的畜生,也會奮不顧身的出手。只是這牧羚對付仇人的手段也和他爹如初一折,也未免過於殘忍了些。


  「在牧雲風數不清的兒子當中,我能活到現在也是一個奇迹。」


  見得陳均不語,牧羚繼續說道。


  就在這樣一個異常安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只聽得牧羚的低語。烏雲稍稍散去一點,慘敗的月光灑下來一些,陳均思緒萬千。


  咦!

  那是?


  忽見的前面有一道黑影。


  又一陣風過。


  原來是樹的影子,陳均啊,陳均,你也太緊張了吧。平心靜氣,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這一世我們選擇可以有很多,唯獨這出身是無法選擇的。生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手段應該可以被理解吧。至於這牧雲天……


  陳均有些義憤填膺,心中已是作出了決定,要殺了牧雲風。


  「他實力如何?」


  陳均半晌不語,突然來這樣一句話,怎能不讓牧羚覺得欣喜萬分。


  「兩個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牧羚一轉黯然之色,仔細的回想牧雲風的實力來。


  「加上我呢?」


  「如果你剛才沒有隱藏實力的話非常之難。」


  說句實話,陳均也沒什麼把握。在這蠻荒之地難以出的什麼高手,但陳均的修為也就是化玄境界,再強也就比那玄海中的平庸之輩能夠一較高低而已,要是這人強過玄海,那生死難測。


  那就生死相搏!


  「具體如何?」


  這麼說陳均是鐵了心要幫自己。


  「這老賊我也是半年未見,到時候我會引他現身,只要……」


  牧羚話還未說完,

  忽然間異變突起!

  四周一陣聲音傳來。


  「哈哈,羚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平地起了一陣陰風,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而來,吹起的風沙遮的人睜不開眼來。


  只聽其聲,不見其人!

  好強的氣息!

  冷,刺骨!


  這要比牧羚強上幾倍不止,陳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緊促和壓迫感,一時間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雖說上次就連大月淵野這樣的高手也見識過,但畢竟自己這邊也有左統領這樣的高手頂著,而現在就要自己獨自面對了。自己竟然是這麼的大意,這人藏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不對,剛才那人影就是。


  在場的眾人都是有些不好受,甚至於那邊的玉羅都快要瑟瑟發抖。


  陳均看的真切,牧羚的面上忽然大變,面上浮現出極度恐懼的神情。但這恐懼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霎那間又是恢復到了之前的神情。對於牧羚這種活著就是為了報仇的男兒來說,讓自己害怕的事情肯定是極少,而這種恐懼感似乎是來自於骨子裡,或許是在牧羚小的時候就印刻在心間,這人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居然讓牧羚寧願背負弒父之名也不願放過他。


  這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那牧風雲吧?看這架勢應該是藏了許久了吧。


  此刻,牧羚轉頭環顧四周,看似有些驚慌失措,或許是根本沒想到牧雲風的出現。


  「你……你怎麼會……」


  「哈哈,我的好兒子,你想殺我,可惜啊!」


  只聽得這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陳均趁著牧羚慌神之際,架起一道飛鴻,一閃之間就到了玉羅跟前。那兩個近衛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反應過來,忽見陳均已是到了跟前。


  「讓開!」


  一聲大喝!

  那兩個近衛只覺得一股大風襲來,震得兩人紛紛後退兩步,等定眼一看,陳均帶著玉羅已是到了遠處。


  陳均這這一套動作在電石火光只見完成,如行雲流水一般!

  牧羚聽的聲響,轉頭過來卻已是來不及了,此刻自己最後的依仗也已經失去,這牧雲風可不會看在親情的份上放過他的,一股悲涼由心而發,一副頹勢。


  「陳均,你……」


  而這邊玉羅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忽然間眼罩被人拉開,眼前出現一張俊美的臉來。


  「陳均,你……」


  陳均打斷玉羅道。


  「情況緊急,閑話少說,你先離開此地,往這邊去找族人,找到之後按原計劃離開,他們都是清楚的。」


  陳均用手指著那日見過玉族人的方向。


  「陳均,你……」


  玉羅欲言又止。她本就不是什麼啰嗦之人,眼下的形式也是明白的七七八八,自己留在這裡也是個拖累。一雙大眼望著陳均,雖說有些不舍,但還是重重的點點頭。


  「牧羚,讓玉羅先走,我們並肩而戰。」


  本來已經是陷入到絕望中的牧羚聽到陳均這話,無疑又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謝謝!」


  「哈哈!小子既然你這麼不識相,我就一併殺了你。」


  那聲音又是四面八方的傳來。


  陳均之前大意是根本沒有想到,此刻知道有人在,並未接話,而是細細的觀察起這周邊的環境來。


  無所不至,是為水也!

  陳均將上善若水決施展出來,細細感悟。在黑夜中,要想發現一個人最好方法就是氣息,帶有溫度的氣息,而這一塊正是上善若水決的強項,很快陳均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故弄玄虛!」


  陳均生性最恨的就是這種裝神弄鬼之人。忽見長生劍插於地中,單手高過頭頂,將體內的劍元匯聚於中沖脈中,一時間中沖脈劍元充盈,陳均以指為劍,以脈為器,噴然而發,勢不可擋。


  一道凌烈的劍氣帶著勢如破竹的氣概朝著黑夜中而去,劍氣所過之處,周邊的樹木花葉竟是齊齊的成為兩段,好強!

  陳均這一手看似簡單,其實非常複雜,只有對劍意有著很深的領悟,能夠熟練的駕馭自己體內的劍元才能如此輕鬆做到。


  叮咚一聲巨響!

  直教人耳朵發麻,心神顫動。


  這道劍氣猶如撞擊在金鐘上一樣,震的好像要將周邊的空氣炸裂開來,一到無形的衝擊波四散而去。


  只見一道黑衣人影從天而落,在空中一個翻身,後腳尖輕點,立於地上。


  「哼!」


  黑衣人不怒自威,隱隱間周身玄氣而動,透著一絲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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