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為什麽最後所有人說的都是我
第547章 為什麽最後所有人說的都是我
這其中的可信度,可想而知。
流言傳的熱鬧的時候,葉芸進宮了一趟。
待在鳳儀殿裏先是和秦央說了一下凝凝和張禮宗的事。
她探了餘相宜的口風,對於尚公主這件事,餘相宜很是受寵若驚,但就是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什麽意見,不過也就估摸著這兩天就能給出口信。
秦央飲著茶水,笑意綿綿“想來張家也不會拒絕,畢竟公主不管是容貌還是談吐修養,都是京城貴女中間極為出色的。”
葉芸點頭。
這件事不是她進宮的主要目地,她也是提前把這件事拿出來暖個場而已。
她想說的主要還是關於秦語然的事。
秦語然的事,是謝硯出手做的。
他雖然嚴格管控女兒,但是絕不會眼看著自己閨女被人揉圓搓扁了欺負。
謝硯的雷霆手段,豈是秦語然一個小姑娘能抗衡的。
所以京城隻有關於秦語然的流言,卻沒有一絲關於明姝那日翻牆進入花坊齋的流言。
秦語然卻被人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之前在宮宴上和秦語然交好的那幾家千金,把秦語然那日的話給說出來了。
她們陰陽怪氣的和別人說難怪說什麽秦語然說人的身體有七彩的,卻又不說對方是誰,看來是沒少喝對方的迷魂湯,連這種無腦的話都能說出來。
因為這話,秦語然的事情又被推高一個段位。
葉芸想,這輩子秦家那個小姑娘要不遠離京城尋個普通人嫁了,要不大概留在京內隻能孤獨終老了吧!
畢竟誰家願意娶一個,還沒及笄就流連花坊齋和清倌不清不楚的千金小姐呢?
秦語然這事鬧成這樣,想來宮內的秦央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現如今的鎮國公雖然是過繼的,但說到底還是秦央的娘家人,秦語然是秦央的侄女,現在他們一家不聲不吭的把人家侄女名聲毀成這個樣子,雖說事出有因。
可葉芸也擔心秦央心裏有疙瘩留下,畢竟平常兩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想著,葉芸覺得還是應該進宮親自言說一番的。
至於說過之後,秦央能不能解開隔閡,葉芸也就顧及不了那麽多了。
畢竟事情他們做都做了,而且是那個小姑娘犯人在先。
他們算不上理虧。
葉芸盯著自己麵前的茶盞,聲音緩緩的說起了明姝和秦語然之間的事,最後提到這兩天的情況。
說完,葉芸舒一口氣,抬起頭“是臣婦一家莽撞,還希望娘娘不要責怪。”
秦央摩挲著茶盞輕歎,這事她的確是聽說了的。
不過如果葉芸不過來主動提,她也是不好提起的。
但她心裏卻沒有什麽責怪的想法,隻輕歎“這事說來是語然那丫頭有錯在先,現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希望她以後能悔改吧!”
秦央說完,還不住的搖頭歎息。
之前秦語然在明華殿出手陷害明姝,秦央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心思有些不正,也說了她兩句。
就是希望她能走上正道,但是沒想到……
京城愈演愈烈的流言,讓鎮國公府整個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中。
秦語然每日坐在自己閨房中猙獰落淚。
她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恬不知恥的翻人家牆頭,偷看人洗澡的是謝明姝,為什麽就會變成是她秦語然的什麽頭牌?
這股流言剛起的時候,她爹還殺去了花坊齋算賬,可那馬管事根本不承認自己說過什麽。
花坊齋的馬管事懼怕謝硯,卻並不懼怕靠著過繼蔭封,但是無一點實權的秦長鬆。
打著馬虎眼把人給請了出去。
事情演裂了三天,眼看著外麵的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什麽汙言穢語都有。
秦母忍不住道:“我要進宮,我要進宮麵見皇後。”
“她是我們秦家出去的人,現在這些人可盡的誣蔑我們,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就不信皇後娘娘能不管這件事?”
可惜,秦母還沒能進宮,秦央身邊的女官就已經先來了鎮國公府。
女官進了門,對著秦長鬆傳達了秦央的口諭。
話裏話外都是嗬斥他應該管好自己的女兒,約束好其行為,言行,不要肆意妄為,給鎮國公府抹黑,也給她這個皇後抹黑。
秦長鬆本來就因為自己女兒的事抬不起頭。
因為女官的口諭,更是麵色陰霾到極點。
等到人走了,就拿起鞭子走到秦語然的房間,對著麵色猙獰還沒褪去的秦語然就是一頓猛抽。
秦語然被抽的皮肉綻開,卻也不落淚。
她的眼淚在這幾天都流幹了。
隻是恨恨的望著揮鞭的父親。
為什麽?為什麽謝明姝就是人人寵著,捧著。
到她這裏,就是一個不好,換來一頓鞭子?
這公平嗎?
想她因為是半路父親過繼才有如今的生活,之前的家世並不容的她揮霍肆意。
她和京城很多的千金都不能比。
琴棋書畫,女紅造詣,任何一方麵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但是秦語然是個好強的性子,自從成了國公府的小姐,她埋頭苦學,刻苦認真。
現如今,雖然她的女紅還不夠出眾。
但是其它的琴藝方麵,卻也算是餘音繞梁了。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沒有謝明姝受歡迎。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就因為她會投胎嗎?
秦長鬆對著女兒一頓抽打,然後扔了鞭子,氣喘道:“你以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裏,哪也不許出,不許出院子,更不許出門。”
“再敢從外麵給我惹麻煩,我打斷你的腿。”
秦長鬆知道自己這位置是怎麽來的,所以是萬不敢得罪秦央的,更不敢讓秦央厭惡自己。
秦長鬆走了,秦母才抹著眼淚跑到自己女兒跟前,掉著眼淚心疼“我的語然哎,你這……怎麽樣了?”
“你爹也太狠心了,這到底是自己閨女,怎麽,怎麽就能下這麽狠的手呢!”
秦語然讓丫鬟攙扶自己起來,坐在椅子上,秦語然目無焦距,就連秦母要給她上藥,她都無動於衷。
半晌才麵色蒼白的看向自己母親“娘,你說明明就是謝明姝翻的花坊齋的牆頭,想要偷看那個清倌洗澡,為什麽最後所有人說的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