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是因為和秦語然打賭才去的
第546章 我是因為和秦語然打賭才去的
“我知道那地方不好,我是……我是因為跟秦語然打賭才去的。”
秦語然,葉芸蹙眉。
這個秦語然她知道,皇後娘家的侄女,老鎮國公過繼的侄子家的女兒。
這個女孩子,葉芸見過幾次,清秀的長相,看著挺乖巧的。
但是葉芸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因為總感覺,她有刻意偽裝乖巧的感覺。
雖然無憑無據的這樣說人家小姑娘不好,但是葉芸這個感覺真的是挺強烈。
現在聽了閨女的話,葉芸倒有一種印證心裏想法的感覺。
於是就問“你跟她打什麽賭?”
提起秦語然,明姝就氣的不行,撅著嘴道:“前些天的宮宴上,我撞見她又在跟別人說謊,說什麽人的身體有七彩的。”
“我說這不可能,人的身體要是彩色的,那不是妖怪,就是神仙了,怎麽可能呢!”
沈惠點頭“嗯,那小姑娘說謊騙人,你以後可別跟她玩到一起去。”
謝明姝點頭“嗯,我才不跟她一起玩呢,我就是看不慣她,我說她說謊,她不承認,非得說我們見過不代表沒有,我沒見過憑什麽篤定她說謊。”
“我說行,既然她說的那麽肯定,那說出這個人是誰,我們驗證一下。”
“她說驗證可以,但是這人是誰,卻不能說給所有人聽,給別人造成麻煩,於是就在我跟前耳語,她說那人是花坊齋的頭牌清倌。”
謝明姝說到這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因為真是的好低劣的謊言啊,可她卻巴巴的跳了下去。
結果不僅自己挨了一頓打,還害的弟弟都跟著受傷。
說白了還不是她被嬌寵慣了,從來沒人約束她,她認為自己做什麽都不會有事,這才這麽大膽。
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麽衝動了。
謝明姝的話說完,謝家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人家這是故意想毀他們家孩子的名聲呢!
真是好惡毒的心思啊!
明姝這般小的姑娘家,都沒有及笄呢!
得虧明姝還沒有膽大包天到直接去點那個清倌的牌,否則這事怕是更沒法收場。
可就是偷看對方洗澡,這事傳出去,滿京城的世家以後誰還敢娶明姝?
誰家願意要一個如此輕浮的兒媳婦?
小姑娘真是好毒的心思啊!
小小的年紀就如此毒辣,假以時日……
可她萬不該動明姝,把算計的心思使到明姝的身上來。
對別人使用惡毒的心思,就得準備好接受反噬。
秦語然和謝明姝說完那些話之後,從宮裏出來就一直讓人暗中觀察著謝明姝。
所以明姝翻過花坊齋牆頭之後,立馬就有人把消息告訴了閨房之內的秦語然。
秦語然得知明姝翻過了花坊齋的院牆別提多高興了。
高興的難以自製,立馬就吩咐身邊的人出去散布一些消息。
國公府謝征的耳朵大夫看過之後,確認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造成什麽內傷,留下了傷藥,大夫也就退下了。
拿著傷藥,葉芸先是給兒子親手上了藥,然後才帶著眼睛紅腫的女兒回房間上藥。
在房間內,明姝脫掉了外麵的衣服,看見她背上和手臂上被鞭打的紅痕,葉芸還是忍不住掉眼淚。
不過卻快速的抬手抹掉了。
嘴裏不住的訓斥“打了你也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如此膽大妄為了。”
“你仗著你祖父疼你,一年比一年的膽大,你居然都敢去翻牆偷看那清倌洗澡。”
“等再過上兩年,你還想幹什麽?”
明姝開口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受了別人的鼓動。
葉芸卻不等她開口,直接不留情麵的道:“你想說什麽?”
“這麽淺顯的騙術你都能上當,你是三歲小孩嗎?”
“不是,不是你卻上當了,還不是你無所顧忌,你壓根就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嚴重的,隻想著事後去高高在上的可以指責別人說謊。”
“所以,你現在……就是該。”
葉芸說話,抹藥的手故意用了些力。
“嘶,”明姝痛呼。
葉芸到底是不忍心,又低頭給她吹了吹。
然後又冷斥“以前就算了,娘隻當著你一日日的還小,覺得你就算調皮也惹不出什麽禍事。”
葉芸說到這重重歎口氣,“但是今日看來是娘想錯了,你有今日和娘也脫離不開責任。”
“所以從今日開始,娘就要好好的約束你了。”
人生未來還有幾十年呢,女兒家終究是要嫁人的,她不能,其他人一樣不能護住這丫頭一輩子。
所以最終還是得靠她自己。
謝明姝趴在床上,聞言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本來今天被鞭打一頓,她還有些不服氣的,可是不足她高,比她小了幾歲的謝征擋在她麵前,替她挨下一鞭子,還替她跪下求情的那一刻。
她多少意識到自己錯了。
她娘說的沒錯,她無法無天,爭強好勝,才會踩進這麽明顯的陷阱。
害的自己被打不說,最主要的還連累了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她,征哥兒不會被一鞭子抽在耳朵上。
征哥兒那耳朵已經破皮了,不用想就遠比她這隔著衣服疼多了。
謝明姝突然明白了那句一榮俱榮,一隕俱隕的話。
原來她的恣意妄為,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愛護她,保護她的人。
今天害的是認真,努力上進的弟弟,明天呢?
後天呢?
她嚴肅冷麵的爹,溫柔漂亮的娘,還有慈愛的祖父母,疼她的義兄,放縱,陪她玩鬧的舅舅?
或者整日跟在她身後的小奶包展哥兒?
謝明姝不敢想下去。
默默的垂下了頭。
這一刻,無法無天的謝明姝驀然就懂了父親為何每每都要對她嚴厲訓斥。
也理解了謝征板著臉的上進。
秦語然讓人在外麵釋放流言,說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翻牆偷看花坊齋洗澡。
但是這個消息卻沒有在第二天在京城流散開來。
她讓人在京城釋放的消息,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片羽毛,不見任何水花。
但是關於另一條流言卻在兩天之內傳的人人得知。
那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小姐,曾進入花坊齋點過頭牌清倌。
而且據傳消息還是從花坊齋的管事嘴裏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