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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此為防盜章, 系統將於更新24小時之內替換為正文。  「在呢,消息夠靈通的。」陳嫣扁扁嘴。


  吳慶東點點頭,直接走進去。


  陳嫣轉了轉眼珠, 拉住寧俐的手搖了搖, 「寧俐,你別走了,就嘗嘗我家阿姨做的飯嘛。」


  寧俐笑道:「你肉麻不肉麻, 男人面前撒嬌,女人面前你也撒嬌。」


  「這招跟你面前好使唄。」


  「為什麼?」寧俐好奇。


  「因為你這人吃軟不吃硬。」陳嫣嘻嘻笑, 「好啦, 正好他也來了,你倆就培養培養感情唄。」


  「培養什麼, 你怎麼凈說這沒影的事……」


  「你怕他啊。」陳嫣激她。


  「誰怕了。」


  「那就留下。」


  「我真有事。」


  「哎, 你能有什麼事,回去也是一個人,好啦, 好啦……」陳嫣推著寧俐重新走入房內, 「慶南, 慶東來了,你記著留他吃飯啊。」


  寧俐顧忌陳嫣懷著身孕,不好來回推脫,只得由著她把自己推進客廳, 吳慶東兩兄弟正站在客廳里說話, 見到她倆進來就停下了, 吳慶東目光一點不閃避地看著寧俐,寧俐不知為何,心裡有點虛,她正琢磨這種感覺來自何處,陳嫣已把她按在沙發上,並叫阿姨做飯。


  四人都入座后,隨便聊了聊,基本都是吳家兄弟在說公司的事,陳嫣隨口插幾句話。人多的場合寧俐習慣當聽眾,而且有吳慶東在,她總感到有點不自在,她靜下心觀察,有點驚訝眼前這三個人的關係,她現在對慶揚融資的事也算略知一二,而且陳嫣和吳慶東關係鬧成這樣,在她認知里,雙方應該很尷尬才對,但是這三人間對話非常和諧,絲毫不見生疏芥蒂,談到公司的一些日常也很自然,吳家兄弟還相互開了幾句玩笑,逗得陳嫣笑得合不攏嘴。這讓她有點弄不明白了。


  過了大約半小時左右,阿姨過來招呼飯做好了,四人起身來到餐廳。


  陳嫣入座后,吳慶東看看寧俐,突然客氣起來,拉開陳嫣對面的椅子道:「寧老闆請坐。」


  寧俐只得回道:「吳老闆也請坐。」


  吳慶東點點頭,坐在了她旁邊。吳慶南挨著陳嫣也坐下了。


  陳嫣看著寧俐和吳慶東,奇道:「你們倆商業談判啊,怎麼弄得跟外交辭令似的,還是鄉鎮企業型的?」


  寧俐笑道:「他現在真是我老闆。」接著簡單說了去慶揚集團當翻譯的事。


  陳嫣有點驚訝,若有所思道:「沒想到你們現在成雇傭關係了……」說著她招呼寧俐吃菜。


  寧俐看了看,飯桌上總共就六個菜,全是熱菜,菜式很精緻,沒有什麼葷腥,色澤也比較清淡,一看就是照顧陳嫣的口味,同桌的三人已舉筷吃了起來,吃相斯文,顯得很有教養。寧俐也舉筷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對了,寧俐,我一直想問你,當初怎麼想到買這裡?」陳嫣挑起話題。


  寧俐余光中感到吳慶東轉頭看著她,似在認真聽。


  她反問道:「你們怎麼選了這裡?」


  「做點投資吧,那時候A市房地產很熱,又沒限制,買了不少。」


  「我喜歡這裡房子的設計,中式能做這麼地道,全國少有。」


  「這房子好是好,就是位置有點偏,要不是懷了孩子,慶南要我來呼吸新鮮空氣,我才不來這個鬼地方,太靜了。」陳嫣直言道。


  寧俐微笑表示了解,吳慶東插嘴道:「寧老闆好像很喜歡這裡?」


  「還好吧。」


  「這裡有點象世外桃源,適合隱居。」吳慶東看看她。


  寧俐沒有答話,她有種感覺,吳慶東似有所指。


  接下來席間變得安靜,吳慶東基本保持沉默,寧俐也不說話,只顧低頭吃菜。這時陳嫣毫不避諱地攀住吳慶南的胳膊與他喁喁私語,間或嬌笑幾聲,吳慶南似很受用,陳嫣鬆開手去夾菜,他就把胳膊橫在陳嫣的椅背上,一副擁有並保護的姿態。


  寧俐覺得陳嫣這種示威似的舉動相當幼稚。吳慶東對此象是沒什麼反應,轉頭問道:「寧老闆祖籍江浙?」


  「何以見得?」寧俐有點驚訝。


  吳慶東目光朝桌上瞄了瞄,「北方喜歡甜味的人不多。」


  寧俐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總在夾一個盤裡的菜,那盤油燜茭白已讓自己吃了一小半。


  這時陳嫣笑了,「寧俐,我家阿姨就是江浙人,做菜總喜歡做一個甜口的,開始我還不習慣,現在也能吃上幾口了。」


  「你家阿姨手藝挺不錯,都挺好吃的,」寧俐贊道。


  陳嫣笑了笑,突然她捂住嘴,吳慶南馬上扶住她,兩人離席去了衛生間。


  餐桌前只剩下兩個人。


  吳慶東又轉過頭來問道:「寧老闆怎麼認識的陳嫣?」


  「她是我一個買主。」


  「真巧。」吳慶東點點頭,

  「是很巧。」


  吳慶東夾了幾口菜,突然停箸不前,笑道:「可惜沒有鴨脖。」


  寧俐頓住。


  「你好像有點不安?」


  寧俐不理他,顧自去夾菜,夾起發現還是那油燜茭白。


  旁邊吳慶東又笑了一聲。


  「我們不在,你們說什麼呢?」這時陳嫣和吳慶南回來了,重新入座。


  吳慶東笑道:「你不知道,這滿桌子的菜,其實沒一個和寧老闆的口味。」


  「好像你很了解。」陳嫣看著他。


  「寧老闆的口味很獨特。」吳慶東又轉頭看了寧俐一眼。


  寧俐有點不明白這吳慶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嫣想了想,起身走出去,一會兒回來了,「寧俐做的,漂亮吧,很獨特吧?」她揚起手腕晃了晃,是那串多寶。


  「很獨特。」兩個男人的語氣明顯敷衍。


  「你們男人最沒勁了,說說,哪裡獨特了?」陳嫣不滿。


  「就是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什麼的……很獨特。」吳慶東不知想到什麼,又笑了一聲。


  陳嫣不明所以,吳慶南拉著她手看了看,贊道:「的確挺獨特,漂亮!」


  「不跟你們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懂。」陳嫣看向寧俐搖搖頭,坐下來,重新拿起筷子。


  這時阿姨端了一盆湯進來,四人都盛了一碗。吳慶東和吳慶南說起這附近的高爾夫球場不錯,有空應該去試試,吳慶南說很久沒玩了,哪天帶陳嫣去玩玩,陳嫣推說那地方沒遮沒擋,不想去,怕把臉晒黑了。


  寧俐插不進他們的話題,只有靜靜聽著。


  「寧老闆平時都有什麼消遣?」吳慶東突然轉頭問道。


  寧俐愣了一下,「玩石頭,看片。」


  「寧老闆英文專業出身,應該喜歡原版片吧?」


  「還好。」


  「能問問寧老闆喜歡看什麼片嗎?」


  「沒有太特別的。」


  「比如說?」


  「以前看過《蒙娜麗莎的微笑》,不錯。」寧俐隨意說道。


  「蒙娜麗莎?講藝術品的?」


  「有點關係吧。」


  「什麼關係?」吳慶東追問

  「其實是女性電影,講女人的。」寧俐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她感到吳慶東有點咄咄逼人。


  吳慶東想了想,笑道,「寧小姐是女權主義者,信奉女人當自強?」


  「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不分男女。」寧俐直視吳慶東的眼睛。


  吳慶東眼中笑意漸褪, 「寧老闆好像非常關注自身。」


  「沒有人不關注自身,難道吳老闆只關注企業發展?」


  「目前的確是這樣。」吳慶東語氣很肯定。


  「那麼能問問吳老闆喜歡看什麼片子?」


  「我看得少,留學時看過一些,最有印象……《美國往事》吧。」


  寧俐點點頭,「很符合吳老闆的形象,男人情懷,個人英雄主義……」


  吳慶東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很顯然,並不贊同她的說法。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感覺跟打啞謎似的,慶南,我嘴裡沒味,你幫我拿點杏脯吧。」 陳嫣插嘴道。


  吳慶南目光在寧俐和吳慶東二人之間轉了一下,笑了笑,起身去給陳嫣拿杏脯。


  等陳嫣吃完杏脯,這頓飯終於宣告結束,寧俐提出想走,陳嫣不允,提議打麻將,寧俐拗不過她,只得答應。吳慶東看了看手錶,答應就打幾圈,接著他就自去客廳打電話。


  寧俐先與陳嫣夫婦來到地下室,這裡格局和寧俐家一樣,只不過陳嫣家把地下做成酒吧和棋牌室,寧俐是修成了小型放映廳。


  三人走進棋牌室,等吳慶東來后很快進入牌局,打了一圈,寧俐馬上看出形勢,陳嫣技術一般,吳家兄弟都是老手,吳慶南明顯向著陳嫣,有機會就喂牌,根本不在乎自己輸贏,吳慶東也不是沖贏錢去的,應該是個寧可拆牌也不給人胡牌機會的打法,寧俐想了想,採取折中,牌好就顧自停牌,該胡牌就胡牌,牌不好就時刻觀察吳慶南和陳嫣的出牌,吳慶南喂不到陳嫣手裡,就找機會給陳嫣點炮。


  打了幾圈,各人看看手裡的錢,陳嫣贏得最多,其次是吳慶東,寧俐第三,吳慶南最末。陳嫣雖然高興,但也覺出來了,「你們別老讓著我,這麼玩,多沒勁。」


  吳慶東看了看寧俐,「寧老闆打牌多久了?」


  「很少打,以前主要是陪老人玩。」寧俐實話實說。


  吳慶東點點頭,掏出煙盒,頓了頓又揣回去,接下來這圈輪到寧俐坐莊,打過好幾手,陳嫣還不見胡牌,寧俐度她這次牌極不好,她看了看吳慶南,正想要不要幫幫陳嫣,這時吳慶東明顯打出一張生牌,寧俐想也未想,直接胡了把大的,連莊后,還沒出幾手,吳慶東又打出一張生牌,寧俐抓過來,碰牌放在一邊,陳嫣笑了,抬頭掃了他倆兩眼,「這麼會兒就成一家人了?」


  吳慶東面無表情,寧俐明顯感到陳嫣的話里充滿酸意,顯得很不高興,打完這一圈,她又提出告辭,這次陳嫣沒有再挽留。


  四人出了棋牌室,走在樓梯上,陳嫣和吳慶南走在前面,寧俐跟在他們身後,後面吳慶東突然低聲問道:「寧老闆做事總是這麼顧及別人的感受嗎?」


  寧俐回頭看他一眼,終於忍不住了:「吳老闆總喜歡掌握談話的主控權嗎?」


  吳慶東愣住。


  來到樓上,寧俐簡單與三人道別,她感到吳慶東一直在看她,但她控制自己不再看他。


  陳嫣把她送到門外,兩人來到院門前,陳嫣好像情緒不高,「寧俐,剛才你們在樓梯上說什麼?」


  「沒說什麼。」


  「我看他對你很有點意思了。」


  「沒有的事。陳嫣,你這樣太矛盾了。」


  「他剛才給你喂牌……」


  「他那是客氣。」


  「什麼客氣,就他那性子,你不知道,只要是競技類的,從來不讓人,打小他就這樣,小時候,我們下跳棋,他從來都沒讓過我,特可恨。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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