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 風波又起
話說程遠志正要發怒呢,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就走了進來,
這個看似叫花子的人,帶著一個沙啞的嘲諷聲開口了:「吆喝,我這半路上碰到了個可憐的要飯的,爺管了他頓飽飯,就給爺耽誤了點時間,這才來晚了,是誰又在程大人跟前說我的壞話了呀,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呀,別給我亂扣屎盆子!」
劉靖打眼瞧了瞧這南霸天,一個破爛要飯的模樣,根本沒什麼帶頭大哥的樣子,心裡也納悶,他是如何當上這西關老大的呢?
那笑面虎此刻卻是嘿嘿一笑,做了個和事老:「今個兒咱們是來商量正事兒來的,別開玩笑了,這人都來齊了,程大人,快點說說正事兒吧!」
程遠志沒有啰嗦,把身上的衣服一抖,起身道:「昨個,縣裡開了會,組建了兩個公會,一個是工商商會,一個是治安協會,想必大家也都聽說過了,工商協會,是那商賈們操心的事兒,咱們犯不著動心思,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安排一下治安協會的人事來的!」
那南霸天一臉的不喜,撇過頭去喝了一杯茶水,卻是大口又吐了出去,虎里虎氣道:「TMD老子懶散慣了,最受不得人管了,程大人恕我冒昧,我這個人一不管人,二不受管,讓人管的跟個哈巴狗似的,那還不如叫我去死呢!」
那浪里蛟聽到南霸天如是說,哈哈大笑一聲,調侃道:「南霸天,整個房子縣誰不知道你南霸天是誰的狗啊,你啊是吃人食,拉狗/屎,扯什麼犢子呢!」
這浪里蛟也是和竄天猴一樣,跟西關有交界的地方,時不時地會與這南霸天有些摩擦,但是礙於其背後的海爺,也都是忍著氣吞著聲,一旦有機會,就會臭他一把。
劉靖觀察者這幾個人的表現,心裡也是大體知道了他們各自之間的關係。
那竄天猴和浪里蛟雖說不是一夥的,但是從言語中可以看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對手,那便是南霸天。
那青面鼠屬於東關,與西關隔著一個中街,隔著了一個笑面虎,而看那笑面虎的表現,似乎同各個老大的關係都算和諧,他們兩個應該屬於中立派。
南霸天聽到浪里蛟在罵他是條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TMD想打架是吧,回頭咱倆大戰300回合,誰叫娘誰TM是孫子!」
程遠志見這場面有些兒戲,用手大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夠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誰敢再胡言亂語,我就對誰不客氣了!」
經過程遠志的這一呵斥,會場立刻安靜了下來,程遠志臉色嚴肅的瞅了瞅這五個老大,用命令似得口吻道:「我告訴你們,日後你們就歸屬治安協會管理,你們的會長就是這位劉公,這是縣裡的決定,是縣令和縣尉大人拍板決定了的,你們只有服從,誰敢不從,那就不好意思,只有請你離開房子縣!自此以後,我都得積極配合劉公的工作,你們誰敢尥蹶子,我就去治誰!」
南霸天此刻不說話了,程遠志的話已經很明確了,今天誰不同意這個決定,那就是等同於跟縣裡作對,你一個混混再牛逼,哪裡比得過人家縣衙里的正規軍呢?
再說他昨天晚上早就接到了張德海額指示,在治安協會這事兒上不要鬧事,別捅婁子。
劉靖見到這五個人都默不作聲了,他眼神同程遠志碰觸了一下,隨後起身正色道:「這個治安協會的會長以後就由我來擔任,副會長呢,就由我身後的褚燕擔當,你們呢,從今天開始分為五組,分別管理自己的地盤,但是都必須隨時聽我的調動!誰要是敢不聽招呼,可別怪我劉靖不給誰面子,我定會聯合其他四個隊,把你打垮,打得你滾出房子縣!」
說道這裡,劉靖又巡視了一下在座的這幾位黑老大,話鋒一轉面帶微笑道:「當然,若大家都能夠聽從招呼,我也會全力支持大家,你們該賺的錢照樣賺,外頭有人過來欺負咱了,我也會帶著大家將他打跑!」
劉靖把話這麼一說,心裡便覺得痛快不已,這逼裝的可真爽啊,眼下的這幾個人可都是縣裡的黑老大,在外面可都是橫著走的,我這一上任必須給他們點下馬威,軟硬兼施才能夠鎮得住他們,現如今這幾個人都在自個兒的手底下管著了,心裡別提有多麼的痛快了。
程遠志的這一職位,便是相當於華夏朝一個城市的警局局長,掌管著整個城市裡的黑道,讓誰生誰就生,讓誰滅誰就滅!他都協助聽從了劉靖管理,那麼那些個老大們能不順從嗎?
劉靖心裡樂道,日後在這房子縣,除了張德海,就屬我劉靖的權勢最大了,不過這只是個開始,也是我扳倒張德海的第一步,我要謹慎安排,不能在這陰溝里翻了船。
房子縣的混混們被劉靖改編成了五個分隊,而五個黑老大也成了五個分隊長,他們沒有抵抗劉靖的力量,因為劉靖背後是縣令黃道林,縣裡的老大在為他撐腰,基本沒人敢明著不聽話。
唯獨那個南霸天,仗著背後有張德海做後台,屢屢觸犯劉靖的底線,而劉靖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做沒看見。
同時劉靖也注意好收買人心的工作,程遠志、竄天猴、浪里蛟很快都成了他的人,就如同白鵝鎮的潘錦和唐周一樣。
因為錢是萬能的,在這個世界上,要說對大部分人類,最最具有不可抗拒誘惑力的三要素可歸結為:權、錢、女人。
而劉靖,從不缺錢,有了錢就有了女人,有了女人和錢,就有了收買人心的條件,從而就有了權。
商會籌建之初,張德海也多多少少也確實收斂了一些,但是他慢慢的發現,這個商會會長對他來說卻是一個禁錮。
因為在沒當這個會長之前,他張德海在房子縣可以說是個土皇帝,權勢基本凌駕於任何人之上,甚至連黃道林他都敢冒犯。
可是自從他當了商會會長之後,他發現自己沒有以前那麼為所欲為了,就像一個被套上了頸環的老鷹,利爪也被鎖上了鐵鏈,困的他裹手裹腳。
在他明白了這件事情之後,便又開始為所欲為,禍害鄉里了,那原本恢復平靜的房子縣商界,又開始了雞飛狗跳的節奏,就連那南霸天都開始蹦躂了。
這天,劉靖受邀來到黃道林的家裡,聽黃道林說,今天他準備同劉靖商議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