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長歌,你來找我……這手上是怎麼回事兒?」戚華其實剛才章雨夕一過來他就看見了,但是這個地方這個時候他如何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以為自己是被身後那群人煩的腦子發昏了才會在這裡看到章雨夕,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他原本以為應該在盛京城裡的未婚妻真的在這裡。
是來找他的,一定是來找他的,她是如何找到這裡的?他甚至不敢去想章雨夕能找到這裡來,那麼是真的把他放心上了,那這兩個月她是如何過的?
雖然他也想她也想回去,但是最起碼他知道章雨夕很好,最起碼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個意外,但是他抱著的姑娘並不知道他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了?
往日擁入懷裡或者被她抱著的時候,那軟軟的感覺都變成了硬邦邦,她瘦了很多很多,但是這並不是讓他最心疼,最扎他心的是她手心裡那一道長長猙獰的傷疤,光是摸一下就知道這個傷口必定不是一次造成的,而是第一受傷后沒有照顧妥當二次受傷的。
「你的手……唔……」戚華只聽到小霸王應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反應,開口問了也不回答,心下有些焦急,便又想開口問,結果才說了三個字,衣襟就被小霸王拉住,然後就是軟軟的唇貼到了他的嘴邊,輕而易舉的堵住了他下面的話。
章雨夕的吻急切沒有章法,但是卻沒有很用力,有點生怕傷了對方還有點試探的小心翼翼的味道,那種焦急和忐忑讓戚華伸出雙手主動抱住了章雨夕的腰,張開嘴迎接章雨夕對他的試探。
戚華身材修長,本身已經長成所以就目前看來他比小霸王還高半個頭,但這也只是暫時的,因為小霸王現在才十五歲,如果沒有意外還有四到五年的時間讓她長個子,所以現在貼在一起反倒更符合章雨夕的審美,不過華國公一脈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是矮的,小霸王現在才和她父親一樣高,比之母親還差一個頭,未來還是可以預期的。
戚華這樣站立著長時間抱著章雨夕也是第一次,感覺很神奇,有些自己欺負人家小姑娘的錯覺,不過那種心思只有一瞬間,更多的注意力都在章雨夕溫涼的雙唇之上,濕熱的舌尖,還有壓在他胸口那兩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戚華從來都感覺女人的那兩團肉非常累贅和廢物,但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自己有些手癢的感覺,想要摸一摸揉一揉,那種觸感一定像最上好的絲綢,最潔白無瑕的凝脂。
「……」章雨夕抱著戚華的脖子細細密密的吻著他的唇角,然後就感覺胸口被壓了一下,原來不知何時戚華的一隻大手已經穿過外衣隔著裡衣直接握住了一直小白兔,此刻正揉揉捏捏彷彿很好玩的樣子。
章雨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再抬起眼看向眯著眼睛的戚華,原本似乎在享受手上觸感的人低頭看向她,手上也沒有停,完全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眼神中還有疑問,甚至很主動的低頭親了她一下。
章雨夕知道這個世界女人的胸和胳膊沒有多大區別,都是可以大夏天露在外面的,戚華這會兒捏得起勁估計覺得這和捏她的手臂沒有多大的區別。
但是章雨夕就有些扛不住了,因為親吻而有些紅的臉變得更加紅了,微微低著頭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反應。
她是女人呢!她是女人呢!她是女人呢!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遍,在這個世界給好奇的未婚夫摸幾下怎麼了?胸什麼的根本不稀奇啊!大夏天經常在大街上看到人甩來甩去的!
章雨夕你要挺住!
不等章雨夕把自己羞得徹底熟了,戚華反而先收回了手,因為看到小霸王臉蛋爆紅的樣子突然想到上次無意摸到,長歌都是害羞好久的事情,但他剛才似乎摸了很久的,因為手感很好,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神奇的東西,感覺和那些大街上甩來甩去軟趴趴的東西完全不同,明明摸起來也是軟軟的樣子,但是卻很挺很圓潤……總之他一不小心好像摸得久了些:「你的胸,我覺得長得比別人都好,所以不自覺多摸了幾下,你是不是怕癢?那我以後會注意不要碰到的。」雖然看上去並不是怕癢,但戚華實在想不明白,女人家的胸口被摸幾下為什麼章雨夕會是這個表情。
「沒有怕癢……我,我……」章雨夕深吸一口氣,瞬間在腦中催眠了自己十數遍,這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戚華哥哥喜歡的話,可以隨便……」這個摸字還是沒有說出來。
就好像現代男生和女朋友擺顯自己有腹肌有人魚線,女朋友稱讚說好厲害,然後好奇的要摸摸,男生怎麼說?自然是別客氣隨便摸了,最好全身都摸一遍才好,換成現在這個場景也會是差不多,只不過沒人明白小霸王的糾結罷了。
「嗯。」戚華真的覺得章雨夕的兩隻白兔子摸起來手感非常好,出乎意外的合心意,不過這時候並不是安安靜靜享受的時候,所以章雨夕一說隨便就又上手隔著外套揉了一下,嘟囔了一句,「原來不是錯覺,真的小了」之後,就和面色糾結的章雨夕一起掠到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杈上。
兩人倚靠在一起,看著樹下一隊人舉著火把走過,章雨夕和戚華都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些人慢慢走遠,然後才互相問起這兩個月的事情,戚華雖然最近也聽說了一些盛京城裡的事情,但也不過多是風言風語,哪裡有章雨夕這個直接參与者來得清楚。
戚華也沒想到就是那個檔口,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對於自己的父親和外祖父的事情更是只有震驚來形容了,這中間居然還有這回事兒,怪不得他的父親明明是原配卻沒有請封誥命。
不知道是幼年的記憶太遠了,還是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在心裡都是差不多的位置,一個在他幼年時就扔下他,自己把自己活活抑鬱死了的父親,一個是從小養著他卻在後來對他基本放養不管的母親,氣話不知道別人處在他這個位置有他這樣一對父母會是什麼感覺,但是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聽著章雨夕轉述的母親口中的當初的事情,就好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事情一樣。他所有的孺慕之情都給了他的師父,他所有的兄弟姐妹的友愛之情都給了當初的那些發小,而他僅剩的感情,以佔有的姿態把身邊的人撈到了自己碗里,至此他再沒有別的感情可以給別人。
無論是無視放養她的母親和繼父,還是扔下他獨自解脫的父親,又或者不常打交道兩個妹妹,包括最近得他好臉的弟弟,都是一樣,他對他們都是一樣的,是他存在於世的必須條件罷了。畢竟他是要活在人群中的,那麼必定要照著大多數人的大規則走。
而且他想要把身邊的人佔為己有,不想別人來啰嗦他們,所以了,不過面子情的東西,不痛不癢,戚華並不在意。
比起他的父親母親怎麼怎麼樣,他更關心章雨夕手上的傷有沒有問題,會不會對她以後的行動有影響,他的失蹤會不會有人說什麼,現在盛京城裡又是個什麼狀況。
當然他這邊也可以好好交代一番,比如他這一路上過來出了些什麼事情,是怎麼脫離這些人的,又是怎麼被再次發現的,中間還收了個小徒弟什麼的。
「我不曾想到那個叫小夏的小廝如此厲害,看人不看臉而是用他身邊的狗聞出來的。」戚華本來都出城門了,結果就在最後時刻被小夏牽的那條狗察覺了,下一秒他就掠出了好幾里路,一頭扎進城外的樹林里,一直從南城門附近竄到了北門附近。
但是這群人顯然也是做足了準備的,腳下功夫不錯的還真有好幾個,戚華轉了大半個城,才勉強甩掉他們,但是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些人又立刻圍住了這裡,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如何確定他在這裡,但是不得不說,這幾個他的人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你是說這些人是星羅王府的,而之前也是星羅王府的人?他們還叫你小珺君?」章雨夕面色有些詭異得開始在心裡扒拉目前的已知條件,總覺得這裡邊應該有什麼很重要的訊息,不過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了。
「嗯,我有些懷疑星羅王府是不是出了事情,不然為何單單對我如此執著?」這根本說不通!
「倒是沒有聽說過星羅王府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家一貫低調,就連那位世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章雨夕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酒鬼書生說的那個車隊里,不但有被稱為賀夫郎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年輕的似乎生了病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