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出乎意料的相見(求訂)
六子看見了,洪白顯然也看見了。
直接揚聲道:「沒看見你們九哥受傷了嗎?還不快點兒過去兩個人扶著。」
洪白的話是好話,可是那口音讓人聽著怎麼聽怎麼彆扭。
本來這洪白和小九就不對付,這是整個sg都知道的事兒,不過也只有幾個高層知道他們已經是見面就掐。
那些小嘍啰並不知道。
現在一聽洪白這話,顯然是在針對小九。
這就讓他們極其的為難了,就不知道是要聽洪白的,還是他的言外之意了。
凌梓彤在心裡哼了一聲,原來這些人也是內部不和,看笑話倒是不錯。
凌梓彤淡定的旁觀著這像鬧劇的一幕,而那邊祁紅卻是有些被嚇到,畢竟前路渺茫,被抓之後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她的面上顯出真實的俱意,整個身子崩的緊緊地,彷彿那根弦隨時都能斷掉。
凌梓彤想要安慰她,只是現在在他們手中,又不知道具體情況,這讓她無法開口。
洪白和小九的鬧劇只持續了一會兒,就以小九的昏迷結束了。
前面兩人開道,中間兩人架著小九,兩人一人一個鉗著凌梓彤和祁紅,洪白和六子走在後面,浩浩蕩蕩的離開密林,向著臨時大本營的方向走去。
…
一到臨時大本營,洪白就吩咐先將凌梓彤等人關押起來,好好看著,又打發了六子,帶著小九去包紮傷口,自己則向著最中間的大帳篷走去。
六子雖然不願意,卻也沒有說什麼。
怎麼說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就在這呢!
洪白是sg的二把手,除了老大的家族就他最大,這功勞即使被他搶了,他也不能說什麼。
畢竟人家權利比你大。
「老大,你看看,我給你帶回什麼來了。」
洪白問了外面巡邏的小嘍啰,確定老大在帳篷里,走過去,邊掀帘子邊大聲的向裡面喊,聲音里難掩激動。
這次他們冒著極大的危險來到華夏,就是為了兩個女人,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是不是,可是在這樣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裡能看到人,還是女人,就已經足以證明百分之九十九沒有錯了。
「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咱們是傭兵組織,不是混混,給我整理好情緒再說話。」
就在洪白掀簾的時候,帳篷里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似乎剛剛休息過,還沒有徹底清明,威嚴卻是不減。
洪白瞬間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正襟危立的走進帳篷,只見說話的人正從隔著的帘子里掀簾出來,顯然是剛剛休息過。
整個人散發著慵懶和迷離的狀態,只是看著他的眼睛異常的清明,直射人心。
「行了,什麼事兒這麼激動,從外面就開始喊。」
被叫做老大的那人看到洪白站在門口不遠處,整個人崩的死緊,似乎再緊一點弦都要斷了,於是,輕笑一聲,提醒他可以說了。
「老大,你猜猜有什麼好事兒。」
洪白一聽他老大的話,整個人都輕快了,一邊向著前面的案子走,一邊聲音帶笑的道。
「莫非,你們找到那兩個女人了?」
被叫做老大的人在聽到洪白的聲音時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
而這次,他們的目的就是那群學員里的兩個女人,並且他們所做的整個防火牆級別並不是特別高,這裡屏蔽的也只能是發射信號,如果有一些更加高級的東西,他們估計已經被發現了。
而現在,能讓他這麼高興的事情,只要不是太傻的人應該都能猜得到。
被叫做老大的人,看著前面撐著案子的洪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帶我去看看。」
…
「老大,你看,就裡面那兩個。」
洪白掀開帘子,指著被看管在一個小帳篷里的凌梓彤二人,對著洪興道。
洪興站在門口看了裡面兩眼,邊往裡走邊道:「長得倒是標誌,就是怎麼想不開,來這種魔鬼訓練,哎,這霍天霖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洪興故意說得聲音很大,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偷偷觀察裡面的兩個姑娘。
凌梓彤並不知道洪興為什麼抓她們,從剛才那幾人的對話,她只知道,他們的老大在找他們,並且要完好無損的抓回來。
至少現在她知道,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聽到洪興口中「霍天霖」三個字,凌梓彤下意識的抬了下頭,就這一下,就讓洪興注意到了她。
祁紅似乎是被從天而降的大網嚇壞了,到現在還是一副沒有生氣,身體發抖的樣子,自然對於洪興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很好。」洪興邊說邊拍手,「洪白,把她給我帶出來,我來跟她好好聊聊。」
洪興看著凌梓彤,眼神熱切,像是看到了他最為心儀的東西。
「把你的臟手拿開。」
洪白剛碰到凌梓彤的胳膊,就被凌梓彤一下拍走了。
隨後,凌梓彤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洪白,眼神銳利,聲音也凌厲異常,「讓開,我自己會走。」
「不錯,小妞,很辣嘛!霍天霖喜歡你這個調調兒?」
洪興慢慢踱步到帳篷的一角,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凌梓彤的方向,玩味的道。
凌梓彤轉頭看了一眼洪興,頭向一邊歪著,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臉上綻放出一抹懵懂的笑,道:「你在說什麼?能解釋下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洪興似乎很有耐心,和凌梓彤打著啞謎。
「先生,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無緣無故把我抓來,還以這麼粗魯的方式,你覺得這是對待一名女士,還是一名美女的方法嗎?」
凌梓彤斜眼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洪白,彷彿這裡是什麼旅遊景區,閑庭信步般的慢慢向洪興的方向走著,嘴上說著和洪興的問題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別賣關子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洪興嘴角的玩味已經慢慢收了回去,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
「剛好,我也沒耐心,你看你把我夥伴嚇得,趕緊把我們放了,你們這叫非法拘禁,這裡可是華夏境內,看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粗人,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既然已經看清楚他暫時無論怎樣都不會動她們,凌梓彤也就沒什麼好害怕的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聲音很是沉穩的對著洪興,說完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最後調皮的吹了個口哨。
不客氣的坐在了洪興所在的另一邊的椅子上。
「小妞,你既然知道我不是華夏的人,你也該知道,華夏的法律,哦不,全世界的法律對我來說都是一堆廢紙。」
洪興眼神銳利的望著把這裡當自己家般悠閑的凌梓彤,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意味。
「是嗎?這位先生,那你知道廢紙和垃圾之間的關係嗎?」
凌梓彤邊說,眼中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
洪興的臉色隨著凌梓彤的話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怎麼啦,先生,你不知道?」凌梓彤翹起二郎腿,很是悠閑的望著自己的修長的手指,「哎,這麼好看的手指都被你們那破網磨破了,真討厭。」
「我問你認不認識霍天霖。」
洪興的耐性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剛才凌梓彤的舉動讓他覺得很可疑,卻不能確定,而現在,他更加不確定了。
畢竟,和華夏的軍人打過多次交到,女的也見過,都是一副難纏的樣子。
而這女人,很像華夏鍛造出來的。
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沒有很高的閱歷,沒有親身感應過危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這樣的。
「那是誰?」
凌梓彤不知道他和霍天霖具體有什麼樣的牽扯,直覺告訴她,這事兒不簡單。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也不能承認。
否則…
「不說是嗎?好,等下,你就該說了。」
洪興眉頭死死的皺了一下,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轉頭意味深長的望了凌梓彤一眼,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帶著洪白離開了。
…
密林中半山腰的臨時指揮中心裡,龍威坐在椅子上,許輝在整個臨時建立起來的監控中心來回的轉著。
突然,警報器刺耳的聲音劃破天際,讓人猛地精神一震。
「出什麼事了?」
許輝迅速走到監控顯示器旁,問著一直在監控數據的紀錄兵。
「剛剛有一個學員拉響了求救器。」說完,那人的眉頭皺的死緊,望著許輝,嘴角動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快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許輝本就是雷厲風行的人,又是猛龍的重要軍官,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他帶的兵都是有話就說,沒有藏著掖著的,是以,看著這個小兵的舉動,怎麼看怎麼彆扭。
於是,直接吼了一嗓子。
小兵只是一個通訊兵,剛剛入伍沒多久,這次考核才臨時把他調過來,只是來看監控視頻的,他又是學計算機出身的文職兵,哪裡見過這陣仗。
從小到大沒有被訓過的小兵,感覺很委屈,又不能訴苦,整個臉都憋得很紅,眼睛也有些濕潤,但還是認真的回答了許輝的問題。
「報告,我發現監控錄像似乎有異常。」
「異常?」
許輝有些疑惑,不就是一個學員拉響了警報器嗎?哪裡有什麼異常?
這片區域以前又不是沒搞過軍事行動,不管是演習還是追捕逃犯,或者是日常的野外生存訓練,他們都來過這裡,對於這裡的地形,地貌,還有林地,盆地,河流,山川等等,都經過了實地的考察。
給這批學員的地圖,還是這一帶最為簡單的地形,並且如果幸運,只要能集齊四分之一的地圖,他們就很可能來到指揮中心報道。
甚至,根本用不了五天五夜。
現在這小兵跟他說監控錄像有異常,這是在質疑他們的能力嗎?
許輝有點兒不高興,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那名小兵道:「你說說,哪裡有異常?」
「長官,你看」那小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後面的監控屏幕前,指著上面的一個點,劃了一個半徑大概有二十厘米的圓圈。
轉過頭望著許輝,繼續道:「長官,你看我畫的這個圈,我們的受訓學員應該都被下放到了這個區域內,也就是說,他們離指揮中心,每個人的距離其實都是相等的,而且我們在他們的背包里放了特殊裝置,只有我們的設備能夠感應的到,可是現在整個監控錄像,能夠看到的只有七個點,其他人去哪裡了呢?」
那小兵頓了頓,看許輝沒有什麼話要說,又繼續道:「我們的裝置採用的是人體的熱成像技術,也就是說人在正常體溫下,設備只要在她身上,我們就應該能感應的到,除非…」
「你是說,那麼多人都可能沒有把背包帶著?」
許輝聽到小兵的分析,直接將他的話打斷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啦?」
龍威本來坐在角落裡,看著自己手上的小型監控器,抬頭就看到許輝二人在大屏幕前說著什麼,於是走了過來。
「龍隊,沒什麼,這小兵說他在監控錄像里覺得有異常,這不,他正說他的想法呢。」
「喔?你說怎麼個異常法?」
龍威聽到許輝的話,臉上露出了笑意,似乎有些好奇,望著小兵溫和的道。
「回長官,剛剛我跟許長官說我們在學員背包里放的感應裝置,現在能夠感應到的只有七個人,也就是說其他幾人現在下落不明。」
小兵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畢竟這裡危險叢生,誰都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但這裡,又是舉行過多場華夏的軍事演習,特種兵的日常野外生存等的訓練科目在這裡也舉行過不少,而這次的考核之前,他們也實地來這裡考察過,確保這段時間應該是安全的。
並且他們這群人來這裡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以前從未有過,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來這裡之前,一封神秘的傳真從猛龍特戰基地大隊長的房間里流出,上面的內容就是,這些學員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許出事,如果有一個出了問題,他們拿命去償。
也就有了這次在他們看來有些狗血的生死狀。
可是軍令如山,既然命令已經下了,他們就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拒絕。
「下落不明是什麼意思?不是一直都有監控嗎?出了問題為什麼早不彙報?」
龍威在聽到下落不明四個字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太清楚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這些學員不可能這麼多人都不帶背包,畢竟裡面有著他們這些天必備的東西,丟掉等於少了一半的生存可能。
他也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清楚,這片雨林的危險之處,只是鑒於這次軍訓的特殊性,這才申請了來這裡進行考核。
整個猛龍特戰基地,只有他和秦建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裡面的某人如果出事,估計他們所有人都不夠賠。
「所有人聽著,檢查所有監控設備,查探所有能夠搜尋到他們的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我要知道,他們在密林里還是不是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
龍威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聲音低沉,堅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任何把握,這些人都是平安的。
就在臨時指揮中心的人們忙的不可開交,嘗試著所有方法搜索學員所在位置的時候,猛龍特戰基地的總指揮中心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
就在一刻鐘之前,整個指揮中心的電腦都黑屏了,屏幕上顯示出一行紅色的字,讓整個指揮中心亂成了一團。
等到有人開始追蹤侵入信號的時候,那行紅字迅速消失,指揮中心癱瘓的監控又重新開始啟動。
秦建在看到字跡的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霍天霖,因為上面寫著,「十五分鐘之後讓霍天霖在這裡等著」,而落款是洪興。
洪興是誰,秦建再清楚不過。
這人是國際前三的雇傭兵組織sg的掌門人,十年前,霍天霖剛剛特訓結束,隱瞞身份在這裡服役,卻是空降的隊長。
當時的他們都已經是國家的精英,過五關斬六將才站在了猛龍的土地上。
可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在他們看來,那時候的霍天霖根本就是乳臭未乾,奶都還沒斷,卻要指揮他們這些軍中的佼佼者。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的霍天霖剛剛來到猛龍半個月,就接到了一個命令,這是霍天霖接到的第一個任務,也是他秦建入伍十幾年記得最清楚的一次任務。
那一次是去清繳一個國際上很有名的大毒梟,常住在華夏東南部國家,據說這一次是因為一批重要的貨物必須要通過華夏的地界來運送,於是他親自來了。
而那次,負責護送他的,就是sg的人。
霍天霖他們並沒有接到確切的消息,sg來的是什麼人,他們所有人那時候只知道sg的名頭,卻又是一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隊員。
當時他記得,到了指定的地點,霍天霖給他們分了工,雖然他們知道軍令如山,霍天霖的軍銜和職位擺在那裡,他們應該聽令,可是那時,他們卻因為不服氣霍天霖而沒有聽從命令,陽奉陰違。
也就是那一次,霍天霖和寧澤,為了救他們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霍天霖也因為救他而對一個本對他們沒有威脅的人開了槍,而那個人就是洪興的未婚妻。
事後,他才知道,因為就他的同伴,霍天霖還開槍打死了洪興的父親,而那時,洪興也在隊伍里,僥倖逃脫了。
也是因為那一次,他們這些人對於霍天霖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變化。
這些年,洪興對於霍天霖的恨與日俱增,只是苦於沒有機會,也沒有好的契機來到華夏。
畢竟,他不可能公開露面,無論怎樣,他都是國際通緝令上榜上有名的人物,大搖大擺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這肯定欠妥。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洪興直接找上門來了呢?難道他有什麼底牌?boss會不會有危險。
…
此時的總指揮中心當中,霍天霖,寧澤,秦建三人站在屏幕前,等著洪興的到來。
就在霍天霖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將整個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都潛了出去,畢竟這件事關係到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在這時,屏幕里開始有了信號波動,幾秒鐘之後,洪興的影像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霍天霖,好久不見吶!想我沒有,我可是想你想的很呢?」
洪興嗤笑一聲,對著霍天霖拋了個媚眼,嗲聲嗲氣的道。
「洪興,有什麼話直說吧,別拐彎兒末腳。」
霍天霖與洪興交手無數次,當然知道洪興是什麼脾氣,這樣的方式永遠是洪興跟他打招呼的招牌,只是這句話說完,後面伴隨而來的…
「霍老弟,怎麼這麼不識趣兒呢?老哥今天可是特地來跟你打招呼的。」
洪興看著霍天霖那張永遠淡定的臉,就是一陣的嫌惡,想著等下說不定能看到他變臉,心中就是一陣的爽快。
也就遲遲不說出重點。
「洪興,我們是什麼情況,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我們都很忙,你就開門見山,長話短說吧!」
霍天霖直覺事情一定不簡單,這洪興一定抓住了什麼讓他就範的東西。
這麼一想,他心中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又覺得不對。
畢竟,在他看來,這洪興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帝國的特戰考核的時候通過雲嵐山進入的華夏境內。
「別這麼沉不住氣嘛,霍老弟,年輕人要心平氣和。」
洪興似乎欣賞夠了霍天霖的表情,在屏幕那頭拍了拍手,繼續道:「我今天可是來給你送大禮的,帶上來。」
只見屏幕里出現了兩個女人的身影,卻是背對著的,霍天霖卻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是他的女孩。
趁著洪興轉頭看向後面的時候,霍天霖和寧澤的眉頭不約而同的深深皺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淡漠。
「老弟,看到了嗎?」
洪興一臉玩味的轉過頭,看向霍天霖的方向,似乎想看到他的變臉。
只是,他失望了。
霍天霖很是淡定的望著整個屏幕,道:「看到了。」
「你沒覺得眼熟嗎?」
洪興很是奇怪,在他看來,這兩人中必有一人跟他有著很深的關係,可是現在看霍天霖,似乎在看兩個陌生人,讓他很是不解。
「洪興,你是讓我看什麼?你很閑嗎?弄兩個穿著帝*裝的女人來糊弄我?」
霍天霖看著後面兩個女孩的背影,明顯有一人身體僵硬了,也就是說他們的對話,他二人都能聽到。
「霍老弟,如果我讓人一刀一刀,一下一下的把她們削了,你覺得會不會很*。」
洪興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刀,在屏幕邊上筆畫,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匕首的尖端,也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劃破了舌尖,血慢慢匯成一大滴,從嘴角滑落,舌頭伸出將血捲入口中,配上他那雌雄莫辯的秀麗臉龐,意外的有種殘忍的美感。
洪興的臉上還掛著很是開心的笑,而嘴裡卻說著極其殘忍的話。
後面的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明顯的在發抖。
霍天霖看到凌梓彤還是在緊繃著站著,再沒有任何動作,眼中劃過一絲欣慰,看來他的女孩又成長了。
只是,這種成長讓他心疼。
「洪興,你最好想清楚,你動了她們,你確定你走的出華夏的地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下令封鎖整個帝國邊境。」
霍天霖心中焦急,面上卻很是淡漠,說出來的話也是威嚴十足,讓人異常信任。
寧澤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之後卻更顯堅定。
「我好怕怕呀!你的權利好大呦!你要真敢這麼做,我現在就殺了她們,當著你的面兒,怎麼樣?」
洪興用他那獨特的帶著一點兒外國口音的普通話調侃著,聲音軟糯,還帶著尾音,只是話里的意思卻是狠意十足。
說著,洪興就已經轉身走到兩個女孩身邊,粗魯的將兩個女孩轉過來,讓她們正對著霍天霖。
凌梓彤看到屏幕後面的霍天霖,臉上閃過一絲脆弱,之後就變得沒有表情,只是眼睛閃了幾下,似乎在傳達某些信息。
而祁紅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近看卻能看出她的身體一直在不斷的抖動。
「洪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麼大費周章的侵入我特戰基地的總控系統,不可能是這麼簡單的讓我來看你的殺人遊戲吧!」
霍天霖看到凌梓彤的一瞬間臉上的淡漠差一點兒破功。
從成二叔那裡離開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見過了,他想過一萬種他們見面時的場景,她是黑了,是瘦了,還是變得更加果決,堅定,還是…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再見是這種情況之下。
「當然不是,霍天霖,你應該很想知道我現在在哪吧!限你五個小時之內找到我哦,不然…這兩個小妞,再加上那幾個嬉皮嫩肉,長得也不錯的小夥子,可就成我盤中餐了。」
說完,整個屏幕信號瞬間斷掉,屏幕也恢復了死寂。
「查,看剛才的信號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霍天霖當機立斷,「慢著,只查雲嵐山一帶的考核範圍。」
沒等霍天霖說完,寧澤就已經坐在了一台電腦旁,飛速的敲擊著鍵盤。
「秦建,去準備直升機,在天台停機坪候著。」
霍天霖親自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寧澤邊上,背對著秦建直接下著指令。
「是。」
秦建答應了一聲,直接出去了。
…
雲嵐山的密林深處,洪興的帳篷內。
「小妞,你說,霍天霖會不會來救你們?」
洪興本就是敏感多疑的個性,在關押她的帳篷里就覺得不對勁,剛剛在屏幕前她轉過頭時情緒的波動,他又感覺到了。
他斷定,凌梓彤跟霍天霖一定有關係。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凌梓彤聲音低沉,面無表情,只是眼中的憤恨泄露了她現在的情緒。
「妞,別瞪我嘛!也別急著否認,霍天霖真有艷福,居然能得你這樣的美人在側,妞,要不要跟了我,你跟了我,我保證你平安無事,要不然,我可就…」
洪興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手向著脖子抹過去的動作說明了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
「洪興?你把我抓來這麼久,我當然受到了驚嚇,猛然間看到親人,肯定會有情緒波動,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凌梓彤眼神淡淡的望著洪興,話音沒有起伏,彷彿對任何事情都激不起興趣,對他的威脅也置若罔聞。
「小妞,你確定不認識屏幕上那人?」
洪興很肯定自己剛剛感覺,她和霍天霖肯定有著某種關係,於是,鍥而不捨的繼續問道。
「我說了,我不認識,只是看到和我一樣穿軍裝的人,一時間沒有控制住,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凌梓彤越來越肯定,洪興抓她,肯定是知道了她和霍天霖有關係,而從剛剛兩人的對話來看,應該是霍天霖和他之間有某種很深的仇怨。
似乎已經羈絆已久。
而洪興,這次冒險入境,應該是提前得到了這次考核的消息,只是這消息,到底出自誰的手…
「很好,小妞,你有種,嘴巴挺硬的嘛!」
「你沒種嗎?」
凌梓彤聲調諷刺,說完還衝他邪魅的一笑,似乎是故意激怒他。
男人最討厭的是什麼,當然,凌梓彤說的就是其中一項。
「你,你好,那我們就看看,到時候你會不會哭。」洪興本來很是秀氣,溫文爾雅的面容上,已經開始扭曲了,他沒想到一個看起來稚嫩的很的姑娘,居然有這樣的定力。
如果是一般人,在被抓來的時候就已經嚇破膽了,就像祁紅,就像其他幾個男的。
可是這丫頭,卻是從頭到尾都鎮定的不像她這個年紀的人。
難道霍天霖看上的都是怪胎?
洪興不禁想到幾年前意外俘獲的幾個華夏的特種兵,他敢肯定,那些人都是霍天霖手下的直系親兵,因為那幾個面孔,他就是死也記得很清楚。
在刑房裡,他可是費勁心思,用了一百多種的酷刑,甚至連刺激神經和心理干預的藥物都用上了,也沒在他們任何一個人身上套出一句話。
那時候,他甚至都對這些人升起了一絲敬畏,奈何,與霍天霖有關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最後不得已將那幾個人處理了,又秘密將屍體送到了霍天霖的眼前,為的就是給他一個下馬威,只是霍天霖遲遲沒有動靜。
就在他以為,霍天霖不會出手的時候,接了一單生意,就是那次,他損失了將近二百個兄弟,sg因此傷了元氣,也是因為這樣,這幾年他才一直沒有踏足華夏。
要不是這次接到這樣的信息…
想到這,洪興狠狠的瞪了凌梓彤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等著看好戲吧!」
又不屑的看了一眼快抖成篩子的祁紅。
叫來旁邊站著的一個小嘍啰,跟他耳語了幾句。
就見那小嘍啰出了帳篷,不一會兒又進來,只是後面還跟著四個人。
進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兩人一個,直接把凌梓彤二人架著往外走。
凌梓彤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同樣回以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任由二人架走了。
祁紅就更不用說,從洪興說出那些狠話開始,她就已經不正常了,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只是無論別人做什麼,她都一直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