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被抓(求訂)
說這兩天會有一批軍事學員,來這裡結業考試,也就是野外生存訓練,而裡面有兩個女人,正好其中一個和某人有著很深的關係。
至於這個女人是誰,密電上並沒有說明。
他猜到了可能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可能不會理會,畢竟這是要來華夏境內,自從幾年前出了那件事,他的行事就盡量避開華夏的地界。
只是這件事和某人有關,就容不得他考慮大局了。
無論這件事是不是有人設的陷阱,他都必須來走一趟。
「老大,我們正在找,不過,我們的干擾可能要被破解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在這裡就會很危險。」
那道兇狠的聲音有些擔憂的道。
「找到那兩個女的,我們就能安全脫身,否則…」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老大,那兩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作用?萬一她們沒來,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陷阱?是陷阱你就不來了嗎?」
那人的聲音兇狠,咬牙切齒,即使看不到表情也知道他心中的滔天恨意,似乎已經快要衝破天際。
「不,不不不…老大,您來,我們怎麼會不來呢,赴湯蹈火,我們肯定都要跟著的啊!賤命一條,哪有老大重要,哪有為老幫主報仇重要啊!」
本來還聲音低沉帶著狠意的聲音,話音一轉就已經變得諂媚,聽上去有些滑稽,卻並不讓人討厭,其中也能聽出他對於他口中的老大的敬畏和推崇。
「哼!這還差不多。」男人深吸一口氣,「吩咐下去,無論誰抓到那兩個女人,都有重賞。」
「是,可是老大,黑子他們…」
男人再次將話題轉了回去,只是聲音中似乎有些猶豫,沒有了開始的堅定。
「派兩個人出去找。」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知道他對於黑子的感情,畢竟是親兄弟,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除了血緣上的關係之外,還有著極深的革命情誼。
「謝謝老大…」
男人的聲音變得輕快,帳篷里腳步聲響起,從裡向外。
只是,他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用蠻力撞了一下,要不是後面有根支撐帳篷的杆子,他肯定會被撞倒。
「老大,老大不好啦,黑,黑哥他們…」
「黑子怎麼啦?別吞吞吐吐的。」
聲音兇狠的男人,聽到他口中的黑子,也不顧他的老大在場,直接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讓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惡狠狠的道。
「零哥,黑哥他,他,他死啦!」
匆匆忙忙進來報信的男人,顯然是害怕這人的,聲音里夾著顫抖,似乎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男人手臂似乎又收緊了,被他提起的男人已經開始咳喘,讓人感覺像要窒息。
而男人的臉已經變得極度扭曲,如果眼睛能殺人,進來報信的男人絲毫不會懷疑,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行啦!黑子的屍體呢?」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冷眼旁觀了一陣,看某人太過激動,怕他直接把那人掐死,遂出聲提醒。
「老大,黑子怎麼會死了呢?」
男人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前一刻還在自己面前說要去立大功回來的弟弟,怎麼在幾個小時之後就變成…
「人呢?先抬進來再說。」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當然這個問題他也沒辦法回答,他也不知道這黑子只是去森林裡巡邏怎麼就會出事。
他們來之前就已經確認過,這片帝國西南邊境線上的雨林,最近只有一批不能稱之為正式軍人的軍訓學員來這裡做最後的考核。
按理說,這些人不可能會有膽量,也沒有那個能耐殺了黑子。
畢竟,黑子可是去國際特種兵訓練營里待過,還獲得過優秀學員的特種軍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幾個菜鳥弄死。
在他看來,黑子的死,肯定有蹊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覺得最不可能的事兒,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也是事實。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的某些人,會給他當頭一棒,讓他知道什麼是輕敵的後果。
就在他腦中飛轉的時候,八個人抬著兩副擔架,掀簾走了進來。
將擔架放在帳篷正中的地上,之後,訓練有素的四人一面,站在了擔架兩側,身子筆直的側向某老大的方向,低頭行禮。
…
隨著帘子的掀起,帳篷內部的光線也變得好了起來。
也就可以看清帳篷里最初傳出聲音的人長得何種模樣。
只見一個身形偏瘦,高挑修長的人影從帳篷最後面中間的椅子上慵懶的站起,慢慢的向擔架的方向踱步。
隨著他身形向外走動的越多,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的部位也就越多。
就在他離擔架還有一兩步遠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全部暴露了出來。
此人眉目清秀,一點兒也沒有聲音中的強勢之感,卻給人一種從畫中走出的書生的模樣,雖不是貌比潘安,卻也比大多數人長得都要帥氣,周正,任誰也不可能將他和幫派頭目聯繫在一起。
男人走到擔架旁,屈起修長筆直的雙腿,優雅的蹲了下去。
男人用兩根修長乾淨的手指,挑起一邊的白布,看見的就是裡面毫無血色卻彷彿睡著了的人,看上去沒有一絲痛苦。
再往下看,才發現,頸項處有一道淺淺的刀痕,正好將其大動脈割斷,手法乾淨利落,看上去絕不是菜鳥能夠做到的。
而躺在上面無聲無息的這人,就是已經快要失控的那人的弟弟,黑子。
「老大,黑子他…」
男人看到被叫做老大的人掀起白布,就已經無法抑制的奔了過來,黑子是從小與他相依為命的人,他父母死後他們就被像垃圾一樣扔到了鄉下的收容所,後來要不是有機會參軍,他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只是後來,他們一開始是被sg捉住,為了活命才投靠,後來卻成了sg老大的心腹,這一路來他二人都是風雨共濟,無論做什麼兩人都在一起,可是現在那個人卻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只要是人,在別人面前即使再兇狠,再視人命如草芥,也有能觸動他心靈深處的東西,畢竟他不是純的冷血動物。
而黑子就是他少有的柔軟中心靈最深處的情感。
「一招斃命。」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淡淡的說出他的結論,轉頭又看向了另一架擔架。
將白布掀開,只見安靜的躺著的人,臉上有著明顯的痛苦,可以看出這人是在感受到巨大的痛苦之後死去的。
平躺著,卻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男人眼尖的看到那人離背部很近的衣服上沾著一塊血跡,吩咐旁邊人將他翻過來。
只見男人左胸口的位置,在背部有著一個明顯的血洞,而他就是被這一刀而捅死的。
其他地方同樣沒有任何傷痕,乾淨利落。
「老大,我要去為黑子和洪殺報仇。」
獃獃的望了一會兒自家弟弟的屍體,某男人臉上閃出的絕殺的恨意,嘴上的話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這樣的手法,你確定你能全身而退?我們這些天只在這附近活動,還有,這雨林里,你能確定只有那波學員嗎?看看這傷口,你能保證對他二人一招斃命還這麼乾淨,不拖泥帶水嗎?」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從旁邊站著的一個小弟手上接過一條濕帕子,邊擦手邊望著已經被恨意沖昏了頭腦的某人,將自己的分析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小白,你想給黑子報仇我知道,你殺過的人不少,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傷口怎樣才能出現,如果不是一招制敵,那就是敵人速度非常快,至少比他們二人快,這世上你覺得比他們快的有幾人?」
洪白眼睛充血鼻頭髮紅的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的老大,獃獃的機械的搖了搖頭,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除了那幾個,應該不會了。」
「好好想想吧!別一味的往裡扎,小心玩兒鷹,讓鷹啄了眼。」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伸出右手拍了拍洪白的肩膀,示意抬擔架進來的八人將兩人抬出去安葬。
「老大,黑子…」
洪白看黑子快要被抬出去了,有了反應,直接拉住要往裡走的人,用一種乞求的眼光看著他。
洪白知道,他們這種人的命就是爛如草芥,像黑子這種死了有人收屍,還能找個地方埋了就已經不錯了,有多少是那種死了連個葬身之地都找不到的。
可是他還是不想讓黑子就這麼孤零零的躺在這裡,變成一胚黃土,無人問津。
無論他是不是死了,他都是自己相依為命三十年的弟弟,都是那個從小將搶來的東西,別人給的東西都分他一半的黑子。
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沒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抬著黑子的四人停下。
「黑子火化,這裡的事情了了,你帶回去吧!」
「謝謝老大。」洪白聽到自己老大這麼說,激動的流下了一直在眼裡打轉的淚水。
「把你該乾的事情干好,其他的事情會如你願的。」
說完,被叫做老大的男人沒有絲毫停留的向裡面走去。
男人看了一眼冰冷的躺在擔架上,被抬著的黑子,掩去眼中濃烈的悲傷,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和幾人交代了兩句,就去執行命令了。
…
密林深處的凌梓彤二人還在艱難的探尋著前方的道路,明知道前面可能是深淵,可能是地獄,兩人還是不得不勇往直前。
畢竟,她們只有這一條路的地圖。
再加上熱帶雨林即使沒有下過雨,底下的泥土也是濕濕的,有時候自然形成的小坑還會被高聳的植被擋住,那就只能用手上的匕首割開。
有些植被還有許許多多尖尖的刺,稍不注意就會被刺到,或者被劃到。
此時的凌梓彤身上的軍裝已經被荊棘劃了幾道小小的口子,跟在後面的祁紅也被扎了幾次。
正專心致志對付密林中植被的兩人,並不知道帳篷里的對話,也不知道危險離他們更近了。
兩人摸索了一會兒,大概已經走出五十幾米,祁紅拽了下凌梓彤的袖子,等到凌梓彤轉過頭才道:「我們是不是偏離了?怎麼好像越來越深了。」
凌梓彤抬頭看了看遮天的樹帽透過的光,剛好看到太陽在她們的正南邊。
估摸著此時應該是正午了,整個雨林里也被照的暖洋洋的。
「我們不能直著向前走,熱成像上不是顯示那邊是點狀物最多的地方嗎?」凌梓彤眉頭緊鎖,想了想,道。
「可是我們這樣是要繞過那片平地嗎?和返回去從另一面走有什麼區別?」
祁紅不理解,凌梓彤為什麼要這麼走,這麼走不也是去繞遠了嗎?跟走另一面繞過這片樹林,和離這不遠處的山體有什麼不一樣的。
同樣是要在這片雨林里繞道,難道這樣就會好走?
「我們手上的地圖顯示的是這面,這樣走的話我們迷路的幾率會小很多,如果走另一面,你能保證我們不會遇到突發情況?不會把自己走丟?」
凌梓彤耐心的給祁紅解惑。
這丫頭雖然智商爆表,可畢竟是城市裡長大的小丫頭,雖然徒步旅遊也冒過不少險,可畢竟這樣的經驗還是少之又少。
這裡又是原始叢林,雖然被勘測也被整體測算過,卻沒有人在這裡居住,只有偶爾的犯罪組織從這裡偷渡入境,軍方在這裡演習,在這裡執行任務。
她凌梓彤對這樣的地方雖然也不熟悉,但畢竟比她的閱歷深,又有著更豐富的理論知識。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邊雖然危險,但是至少不會因為不熟悉環境,沒有地圖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好吧!我聽你的,前面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陪你闖了,大不了就是賠上這條命。」
祁紅認真聽著凌梓彤的解釋,聽她說完,稍稍思考了片刻,豪放的拍了拍凌梓彤的肩膀,更加大義凜然的說出了這番話。
「噗…你想玩命我還不陪你呢?好啦,已經中午了,我們趕快走,找個乾爽的地方歇一下,我們再看接下來怎麼走。」
凌梓彤現在才相信,某紅是真的從剛才的事件中緩過勁來了,剛剛那種怎麼看怎麼強撐的感覺讓她很是無奈,卻又不知道要怎樣安慰她。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她認為只有無聲的守候和陪伴才是最好的。
再多的話,如果她自己不能釋懷,也只是石沉大海,經不起一點兒波瀾。
祁紅點點頭,再一次將手中的熱成像影像感應器拿出來,看到的場景讓她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梓彤,慢著。」
看著前面已經開始開道了凌梓彤,祁紅再次打斷了她。
「怎麼啦?」
凌梓彤轉過頭就看到祁紅眼睛全神貫注的望著屏幕,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凝重的氣息。
「你過來看?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四面都有人,我們從哪走似乎都會被發現。」
祁紅看著屏幕,給凌梓彤點著方位,分析道。
「我們沖不破了嗎?」
凌梓彤對於熱成像的顯示並不如祁紅精通,她確實也看到了四面都有點狀物,但是在她看來,她們可以從某一條的中央過去,小心一點兒,應該不會被發現。
「這上面顯示的是四面,到了具體的位置,有可能會變成網狀,也就是說不只是這四個點,很有可能,這裡顯示的只是大致方位,或者是成熱最清晰的點。」
祁紅把熱成像屏幕上顯示的原理用通俗的話給凌梓彤解釋了一遍。
凌梓彤越聽眼眸就越深邃,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
她們現在似乎是站在一個死局當中,很有可能等下就會直接被瓮中捉鱉。
畢竟,這樣的情況,怎麼看也不可能是他們這些人。
「我們就向著剛剛的方向繼續走吧!」
凌梓彤嘆了口氣,語氣堅定的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看她們兩個有沒有好運了。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們兩個就在一個大碗里,只能衝破其中的一面,否則就會被困死。
祁紅點了點頭,握著凌梓彤的手緊了緊,表示自己同意她的說法。
…
二人開始向著前面的一個點進發,還是凌梓彤開道,祁紅跟在後面隨時觀察影像的模式。
走了一陣也沒有發現危險的存在,凌梓彤的聽覺似乎也失靈了,照理說在這樣的距離下她應該能夠聽到有人的聲音存在,即使沒有交談,呼吸聲總該有。
可現在,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她們走了最少有五十米,連聲鳥叫和動物的叫聲都沒有,人的呼吸聲更是沒有聽到。
這讓凌梓彤覺得很是蹊蹺。
只是,現在危險還沒有降臨,凌梓彤也不好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就在這時,祁紅身子稍稍一偏,不知道踩到了什麼。
只見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兩人直接罩在了裡面,當網落下來的那一刻就開始收緊,將兩人直接困在了裡面,無法掙脫。
「彤彤,我們…」
祁紅剛開口,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道猥瑣的聲音,把她要說的話打斷了。
「六哥,又是兩條大魚呀!」
「誒呦,是兩個小妞,還是穿軍裝的小妞,小九,這是不是老大找的那兩人?」
一個長相魁梧,半邊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的男人從草叢裡站了起來,邊往凌梓彤二人的方向走,邊和對面的聲音聊天。
「是嗎是嗎?快讓老子看看,媽的,好久沒看到過娘們兒了。」
只見一個長得像球一樣圓滾滾的東西,從另一面的草叢裡迅速的滾了出來。
兩條小短腿倒騰的還挺快,不一會兒就快到了凌梓彤二人所在的位置,只是他的動作怎麼看怎麼滑稽。
凌梓彤二人此時卻沒有心思去欣賞。
看到這兩個人,他們就已經感覺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受她們控制了。
再聽到二人的對話,這波人似乎就是在找兩個女人,甚至還是提前得到消息在這裡等著的。
這裡本來就是荒無人煙,女人就更不用說,而這次考核當中的十六個人,只有她們兩個是女人。
凌梓彤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口中的那人找的應該是她,而祁紅應該是受了她的牽連,遭了無妄之災。
「呦,六哥,這倆小妞可是長得夠水靈的,怎麼就捨得把這麼美的妞扔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兒來,這華夏的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啦!」
球一樣的男人頂著一口大黃牙,咧著嘴,看著凌梓彤二人,邊說邊流口水,看那樣子真的是這輩子沒有見到過女人。
「華夏,這華夏的女人就是嫩,就是不知道咱老大到底要她們幹什麼。」
被叫做六哥的男人看了看被困在網中有些狼狽的凌梓彤二人,轉頭看著小九道。
「管他呢!咱們先快活快活再說,老子都多長時間沒開葷了,我老二都已經不知道滋味了。」
那小九看著凌梓彤二人,眼中放光,嘴上一口一句黃色,邊說還邊向凌梓彤二人這裡走。
凌梓彤轉頭和祁紅對視一眼,卻發現祁紅眼中有著驚恐,她知道這件事不能指望她了,於是悄悄的從軍靴里慢慢的抽出匕首,盡量將身體側傾,躲避著那二人的視線。
剛剛抽到一半,就看到刀疤臉將那個小九拉住了,「你瘋啦,這兩個人可是老大指名要的,動了她們,不想活啦!」
小九被刀疤臉嚴厲的語調直接嚇得呆住了,緩過神來小聲的嘟囔道:「活著就行了唄。」
「你試試。」
刀疤臉狠狠的瞪了小九一眼,彷彿在說你要敢動我先宰了你,省得回去讓老大折磨,死的更難受。
小九徹底被他的眼神唬住了。
認識這麼長時間,他當然知道六哥露出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要是敢違逆他,說不定他真的敢揮刀相向,瞬間不敢造次了。
刀疤臉看他終於冷靜下來了,於是道:「小心點兒,我們一人一個,把她們壓回去。」
「這有什麼可小心的,兩個長得漂亮的小妞能有什麼可小心的。」
小九聽到刀疤臉讓他小心,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凌梓彤二人根本就沒有殺傷力,六哥就是杞人憂天。
小九說完,就倒騰起他那兩條短而快的小短腿,迅速的來到凌梓彤二人身邊。
凌梓彤只看到一個肉球滾了過來,迅速的來到了她身邊。
凌梓彤趁著他沒有任何防備,將已經悄悄拿在手裡的匕首直接從網的縫隙刺了出去,直搗小九的腹部。
「啊…你個臭婊子,我要殺了你。」
小九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卻不足以致命,畢竟凌梓彤被困在網裡,力道有所減弱,而且距離他又有些遠,最多就是讓他疼痛,失血。
凌梓彤在刺出去的時候就覺得事情要不好,再看到那小九惡狠狠聲音和粗魯的動作。
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那把匕首插進她的身體里。
「你瘋啦!先把他們帶回去,老大等著要人呢,你的傷也得處理,等她們沒用了,還不是任你處置。」
刀疤臉迅速跑過來,將他拿著匕首的手臂直接擒住,不讓他動作,眼神里,話語中的警告讓小九稍稍的回了神。
「六哥,這特么臭婊子是帶刺兒的,呸…真特么晦氣,誒呦,疼死我啦!」
刀疤臉俯身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看除了多流了點兒血,沒有什麼大礙,於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迅速從他身上撕下一條布料,直接捆在了傷口位置,從腰部繞了個大圈兒,然後收緊。
做完這些,就打發他去鬆了網,生怕他再一情緒激動,直接把凌梓彤兩人捅了,他就更沒法交代了。
「老六,這是幹嘛吶。」
刀疤臉剛打發了小九,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白哥,你怎麼來啦!這裡這不有我們吶。」
刀疤臉轉頭就看到幾人向著他這邊走來,為首的顯然是剛剛帳篷里的洪白。
凌梓彤二人當然也看到了那人。
就在凌梓彤將手中的匕首刺向那團球兒的時候,祁紅就已經緩過神兒來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根本容不得她軟弱,她也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能有事,否則這裡將會更加危險,而這些危險,只能凌梓彤一人面對。
祁紅看到來人,皺了皺眉,看向若有所思的凌梓彤,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疑惑,之後又變得明了。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不動聲色的望著前方說話的幾人。
「老大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喲,這是…」
洪白看到被罩在網下的凌梓彤二人,眼中精光乍現,似乎看見了什麼稀世珍寶。
「不錯嘛!去,把她們綁了」,洪白看向跟在他後面的幾個小嘍啰,看他們去綁凌梓彤二人了,又看向刀疤臉,道:「六子,老大說了,誰抓住這兩個小妞,有重賞,回去我給你請功。」
邊說邊重重的拍了一下刀疤臉的肩膀,直把他的身子壓的晃了下。
「白哥,已經弄好了。」
去綁凌梓彤二人的幾人中的一個離得很遠的向洪白喊道。
「六子,走吧!」
洪白看凌梓彤二人被牢牢的掌握在幾人手裡,看了一眼刀疤臉,招呼他一起走。
「白哥,我得去找下小九。」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對著洪白道。
這小九已經走了一會兒,按說應該已經將網鬆開了,可是知道幾人將凌梓彤二人弄出來,網還是綳著的。
這就不得不讓他有些擔心,畢竟小九身上有傷,即使做了緊急止血,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根本沒什麼大用處。
「小九?他人呢?」
洪白從過來就沒看到小九,以為他並沒有跟六子在一起,所以並沒有注意。
「我讓他去松網了。」說完這句,又湊近洪白,從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洪白沖著凌梓彤二人的方向撇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玩味,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玩兒的玩具。
「這妞兒,挺辣。」
洪白輕笑一聲,小心的說了句,又轉向刀疤臉道:「六子,你去找小九,我先帶她們回去。」
六子覺得有些不妥,畢竟人是他們抓到的,要帶也是他和小九啊,怎麼成了洪白,萬一這獎勵給了洪白,他們不是百口莫辯嗎?
只是,這洪白畢竟是sg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得罪了他,自己以後的日子不可能好過。
六子心裡還在天人交戰著,就看到不遠處,一顆球正捂著腹部,慢慢的往這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