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危險臨近 心靈震撼(求訂)
「我侵入了咱們指揮中心的人員設置網,這次跟咱們一起過來的人並不是特別多,和現在地圖上這麼密集的點狀物,根本就不成比例。」
祁紅咬著嘴唇,臉色有些泛白,眼眸中泛起少見的深邃。
「我們換方向走。」
凌梓彤當機立斷,她們就兩個人,手上除了一把軍用匕首和一瓶蒙汗藥水,再沒有任何武器。
再加上她們雖然通過了基礎訓練,可他們畢竟只是特訓了十五天的新手,說白了就是從未有過實戰的菜鳥。
她還沒有傻到去拿生命跟那些人來個硬碰硬。
「換方向我們來不及了呀!這裡太大了,如果不按照地圖走,我們很可能會迷路,或者無法到達目的地。」
祁紅看著凌梓彤,說出了心中的憂慮。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去繞遠,但是他們對這裡本就不熟悉,如果繞路很可能會被這裡複雜的地形繞暈,再加上山中不時有猛獸和瘴氣,並不比按照原路前行安全多少。
「這樣,我們先按照地圖走走看,我來開道,你密切關注這裡的地形和成熱圖像。」凌梓彤將手放在下巴上,沉思了一會兒,看向旁邊的祁紅道。
「把手給我,我牽著你走,記得,跟上我的腳步。」
「好。」
…
凌梓彤二人沿著地圖的方向艱難前行,路面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天然形成的水坑,本就沒有路的原始密林中,因為剛下過雨,由於草木的遮掩,也無法看清前方是否泥濘。
凌梓彤只能拿著軍刀一邊開路,一邊注意腳下的道路。
每一步都要確定是不是可以繼續前行。
就在凌梓彤專註的看路的時候,後面的祁紅止住了腳步,將她拉了一下。
「等一下,前面可能很危險。」
祁紅聲音很輕,似乎是怕驚動什麼人。
「怎麼啦?」凌梓彤有些不解,剛剛不是已經說了這邊可能會有狀況,有危險的可能性已經預估了啊!
「你看?」祁紅將手上的屏幕遞到凌梓彤眼前,「按照上面的顯示,前面不足五里,就應該是我們看到的那群點狀物的大本營,而現在,那些點狀物似乎也在向我們這邊移動。」
祁紅看著凌梓彤還有些疑惑的表情,解釋道。
「而且,有一點也不正常。」祁紅想了想又接著道。
「哪裡?」
「你想啊!我們這些人即使是被分散著下放到這裡的,也不應該離得太遠,也就是說我們應該是在一個圓,或者是半圓的上作業,我記得,我和你隔了四個人,而我是在走了大概十公里,大約兩個小時找到的你,也就是說,我們中間的人,應該離你更近,這樣說沒錯吧!」
凌梓彤聽著祁紅的分析,點了點頭。
環視四周,從昨天黃昏來到這裡,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晚上過去,除了祁紅,她壓根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她對自己的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也就是說,確實有些不對勁。
「過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
凌梓彤臉色凝重,整個身子貼近祁紅,在她耳邊小聲道。
祁紅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兩人開始向草木茂盛的方向轉移。
…
凌梓彤兩人在不遠處找到一處地勢低洼,草木茂盛的地方,正好便於兩人隱藏。
就在兩人剛剛安頓下來,凌梓彤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草木波動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撥開雜草,走在叢林中。
凌梓彤示意祁紅噤聲,自己趴在草地上,耳朵貼近地面仔細辨別,聽聲辯位,。
好一會兒,凌梓彤才小心的直起身子,看向後面的祁紅,用口型跟她對話:「那人應該是向著我們這邊來的,已經離得很近了,大概還有三四百米。」
「那我們怎麼辦?如果是自己人還好,要是敵人怎麼辦。」
祁紅同樣用口型回話凌梓彤。
「現在什麼都不清楚,我們靜觀其變吧!」
現在做什麼都不合適,畢竟什麼情況根本就沒有搞明白,現在說什麼都還為時過早。
能確定的就是,這腳步聲肯定是人發出來的,而現在這雲嵐山腹地除了他們之外應該還有一伙人的存在,只是現在還無法辨別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凌梓彤和祁紅二人,將身上的軍用匕首拿在手上,以一種進攻的姿勢放在胸前,另一隻手將軍用背包里的一瓶備用的蒙汗藥拿在手上。
好在蒙汗藥是液體狀的,瓶子也是噴霧的噴頭,只要按動上面的按鈕,就可以噴洒出裡面的液體,這也為凌梓彤二人的防禦省下了一個步驟。
腳步聲越來越近,凌梓彤二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仔細看,依稀可見兩人的額頭上冒著一層冷汗,握著匕首的手上也是異常濕滑,不用力匕首很容易滑下來。
兩人現在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自己的狀態,只是全神貫注的在觀察著不遠處已經有些晃動的高聳的雜草,低矮的樹木。
「靠,老大幹嘛讓我們來開道,這地方真的會有人嗎?」
「你還別說,聽說昨天晚上,六子他們望風都抓到兩個細皮嫩肉的,可惜是男的,特么要是妞…」
說話的人口氣中滿含著遺憾,只要不是極度單純的人,都能聽出這人想要幹什麼。
凌梓彤二人一陣惡寒,同時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他們說的兩個人似乎和他們有關係。
「不是,你看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確定老大不是在整我們?我去,還真特么有鳥啊!」
「噗…」
祁紅聽他說話滑稽,忍不住笑出了聲,但瞬間就發現不對勁,抽出一隻手將自己的嘴巴堵住。
「誰,誰在這裡?」
可惜,這一點兒的聲音就已經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黑子,前面好像有人,警惕點兒,別光想那些有的沒的,老大的話什麼時候輪到你質疑了。」
被叫做黑子的人似乎有些不服氣,哼了一聲還是沒說什麼,「走吧,去看看,沒準真有大魚也說不定。」
說話的兩人順著剛剛聽到那一點兒聲響慢慢靠近。
凌梓彤二人也是嚴陣以待。
祁紅歉意的看了凌梓彤一眼,就不再分心,專註的聽著聲音遠近和位置的變化。
直到腳步聲離兩人大概十來步遠的時候,凌梓彤開始向旁邊的祁紅打她們訓練時的暗號。
祁紅輕輕的向著凌梓彤點了下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兩人的腳步聲離凌梓彤等人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兩人輕輕向前一滾,一左一右向著兩人的腿部就是一掃,直接將兩個一米八幾似乎訓練有素的大男人絆倒了。
兩人迅速從地上起身,快了兩個男人一步,將匕首抵在了兩人的咽喉處。
「你們是什麼人?」
凌梓彤聲音凌厲,站在正半蹲在地上的一人身後,一把匕首抵在他喉間,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肩胛骨上,防止他很容易的掙脫。
那邊祁紅也已經制住另外一人,匕首抵在那人的背後,正對胸口的位置,另一隻手將他整個扣住,腳踩著另一隻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將那人定在地上,之後,向著旁邊的凌梓彤微微點了點頭。
「呦,真的是妞,還是小辣椒兒,爺們喜歡。妞,別這麼暴力嘛!陪爺玩玩…」
男人說話輕挑,卻從容淡定,從他的表現看來根本就是長期刀口舔血,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的,臉上一道刀疤猙獰的劃過半邊臉頰,更添一股惡寒。
「現在還想著玩兒,不怕過會兒就成了我刀下的鬼?」
凌梓彤知道,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卻也不想去死,否則他們為什麼還要想方設法的活著呢?
對於死亡,任何人都有著本能的恐懼,只是有些人在信仰之下可以拋卻生死,有些人在病痛的折磨下可以放棄生命,有些人可以為了另一個人而捨棄生命,有些人可以為了保護某些秘密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有些人可以為大家舍小家,有些人可以為國家的存亡而犧牲,有些人卻可以為了自己的生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陷害、利用和捨棄一個人,一座城,甚至是一個國家。
凌梓彤相信,她現在抵著的人是後者,因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軍人的影子,也在他的動作中看到了熟悉的東西,她可以斷定,這人昔日應該是當過正規軍人的。
而現在,這個人已經在危害社會,他的手上不知道沾上了多少普通人的鮮血,多少同胞的鮮血,昔日的軍人光輝,已經在他的身上越來越淡,甚至已經微乎其微。
「小妞,你不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舞刀弄槍很難看嗎?還是讓哥哥好好的愛愛你怎麼樣?」
男人還是不改眼中的貪婪,嘴上的輕挑,看著凌梓彤的臉嘴角甚至不斷的流出口水。
凌梓彤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過,「呸,就你也配說愛?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興許我還能放你們一馬也說不定。」
「小妞,別學那些有的沒的,你玩的這套,是我們幾百年前玩剩下的。」
另一個被祁紅制住的男人被迫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帶著狠意的道。
「是,我知道,我說的很小兒科,但是,你們承不承認我說的是你們現在最想聽到的話。落在我們手裡,你們覺得你們能逃得掉嗎?我知道這附近就是你們的大本營,不過,也只是附近,據我觀察,這裡除了你們兩個,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凌梓彤精神高度集中,手上的動作一點兒不松,嘴上的話卻是輕鬆無比,直衝兩人的內心深處。
這兩人當然不想死,他們現在雖然活的也沒有多光彩,可對他們來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何況,他們活的也不賴。
「你們想怎麼樣?」
兩個男人艱難的轉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了同樣的意思,由祁紅壓著的男人代表道。
凌梓彤嘴角輕勾。
十多年的演藝生涯讓她對人心,人性的把握已經達到很高的水平,這種人最怕的是什麼,她很清楚。
利用別人的弱點達到自己的目的雖然有些不光彩,可在某些時候,對待非常之人就應不拘正道,且不拘小節。
「不想怎麼樣,只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還有來這裡幹什麼。哦,對了,還有,你們抓去的那幾個人長什麼模樣,穿的是什麼?」
祁紅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專心的扣著她手下的人,畢竟她只是一個一米六幾的女孩子,而被她制住的人確實一個孔武有力,有著一米八幾,甚至可能訓練有素的大男人。
凌梓彤也知道她扣住他並不輕鬆,而她的姿勢確實相對要更安全一些的,是以,一直是她在說話。
「我們是幹什麼的?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妞,有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懂嗎?抓人?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抓人了。」
被凌梓彤制住的男人即使說正事也難掩他流氓一樣的本質,說起話來也是帶著一股調戲的味道。
「你這不承認了嗎?」凌梓彤輕笑了一聲,彷彿在嘲笑他的不堪一擊。
「…」
男人似乎被凌梓彤的話噎住了,沉默了良久。
「妞,你想知道這些幹嘛?女人就該去繡花,生孩子,跑到這地方來可不對哦!」
祁紅手下的男人看到同伴沉默,接過話茬,可是話里話外都透著對女人的歧視,甚至大男子主義的思想深入骨髓,讓凌梓彤二人心中著實不爽。
尤其是凌梓彤,對於男尊女卑從來都是嗤之以鼻,在她看來,男女平等,在思想和社會地位上都是平等的,尤其在現在,世界上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女性站在了制高點上,她的前世在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也站在了自己領域的最高層次。
這人的話,已經觸碰了她的底線…
「既然你們不想說,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紅紅,動手吧!」
凌梓彤看了祁紅一眼,直接乾淨利落的將手上男人的脖子割斷,另一手將已經斷氣的男人隨手一扔,就不再理會。
再看祁紅那邊,男人看到凌梓彤毫不手軟的結束了自己同伴的生命,心中也有些忐忑,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不過,感覺到制住自己的女孩兒似乎沒有動作,他就大膽了起來,開始劇烈的掙脫。
祁紅本就和凌梓彤不同,她並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即使這半個月的軍事訓練給了她足夠的心理準備和理論建設,但是說白了那也僅僅是理論,和真實的去操作,有著本質的區別。
此時的祁紅看到凌梓彤眼都不眨的就將一個人抹了脖子,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好在她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大腦的指令也迫使她要制住身下半跪著的男人。
凌梓彤看她拿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來吧。」
之後,握著她的手將匕首從後面送進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慢慢轉過頭,眼神兇狠的望了凌梓彤一眼,極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一米八幾的身體轟然倒塌。
祁紅這時候才像是回過神,只是眼睛獃滯,沒有焦距。
「紅紅,你記住,他是壞人,這人是亡命之徒,我們能制住他們純屬僥倖,現在不解決他們,之後我們的路會更難走,這片森林裡有著太多隱藏的危險,我們不能預見未知的危險,但是我們可以將已知的危險扼殺在搖籃里,我知道,這樣的世界離你很遠,可是現在我們就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明白嗎?」
凌梓彤將一臉獃滯,甚至趨於崩潰的祁紅摟在懷裡,聲音溫柔,一隻手慢慢的撫著她的後背,開導她,安慰她。
祁紅就在凌梓彤懷裡一動不動,也不出聲,良久,凌梓彤感覺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濕了大片,仔細聽可以聽到祁紅隱忍的哭聲。
「紅紅,哭出來吧!這裡沒有別人,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哭完了,我們還要接著走,跨過這道坎,我們並肩作戰。」
祁紅聽到凌梓彤的話,一反剛剛的脆弱,騰的從凌梓彤懷裡出來,一手粗魯的將臉上的淚水一抹,眼中已經沒有了迷茫和獃滯,取而代之的是澄澈和清明。
「彤彤,你說的對,反正已經來了,危險隨時伴隨著我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祁紅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眼中已經沒有了恐懼,只有無盡的漠然。
凌梓彤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恢復,甚至出乎了她的意料,讓她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紅紅,你確定你沒事了?」
凌梓彤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道。
「沒事了,想通了就沒事了,其實,我當初去和他們徒步旅行的時候,在森林裡也殺過一些小動物,現在想想,這些人還沒有那些動物無辜,好啦!你別擔心我了,本小姐自愈能力很強的,我們快走吧!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祁紅邊說邊從剛剛她們隱藏的坑裡找到兩人的軍用背包,將凌梓彤的那個遞給她。
「怎麼啦?」祁紅看凌梓彤若有所思,開口問道。
「我在想,這兩個人說的老大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抓的人和我們有沒有關係。」
凌梓彤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只是現在她並不知道之後的經歷會讓她的心境發生更大的變化。
…
凌梓彤二人沿著商議好的路線走著,走了一段之後發現,再往前走似乎就能看到平地,而這也意味著她們離危險更近了一步。
凌梓彤二人在解決了那兩個人之後並沒有特別多的交談,不過,二人一致認為應該去探查一下他們說的,抓到的幾人是不是她們的同伴。
畢竟,半個月的基礎訓練,所有人同甘苦,已經讓他們形成了集體觀,交情也絕沒有點頭之交那麼簡單。
「慢著。」
凌梓彤拉了拉兩人交握的手,望向後面亦步亦趨的祁紅,聲音輕輕的吐出一句。
「怎麼啦?」
祁紅雖然想通了,但精神還是有些不好。
任誰剛剛經歷了從未經歷過的震撼場面,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有呼吸聲,而且不止一個。」
凌梓彤閉上眼睛仔細的感知了下周圍的環境,她敢肯定,在她們最多一兩百米的地方,肯定有人在活動,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敵是友。
「那我們怎麼辦?在這片森林裡肯定還有我們的人,可是現在已經亂了呀!你看?熱成像也無法顯示敵友啊。」
祁紅眉頭皺的死緊,剛剛的震撼給了她很好的一課,卻也讓她對現在的情況更加的害怕。
她怕下面所要經歷的事情會更加的棘手,也怕她會看到更加摧毀她一貫的世界觀的事情發生。
「呼吸聲此起彼伏,應該不會很多人,我覺得最多應該三個。」
凌梓彤又閉上眼睛認真的聽著,將林中的干擾全部打亂,睜開眼睛肯定的望著祁紅道。
「梓彤,我們走吧,要不然我們摁了求救器,這裡好可怕,像是有張無形的大網,又好像根本就不是我們生活的世界,為什麼要把我們弄到這個地方來,我們只是大學新生,我們只是軍訓啊,為什麼感覺我們像是在接受封閉訓練,而且,好像沒有把我們當學生,這好像是一種淘汰戰,為什麼我次只是一個開始,後面,後面可能才是正題。」
祁紅的精神已經開始有點兒崩潰了,不管她的意志力多麼堅強,多麼喜歡冒險,這次的事情畢竟刷新了她的認知。
對於一個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和平年代,看到的都是正面的一面,被家人寵溺,保護的很好的小姑娘,這樣的經歷足以讓她的精神緊繃,很長時間無法走出來,再正常不過。
而祁紅已經超出正常人許多。
凌梓彤自不必說,畢竟她的閱歷和她的思想都足以讓她穩住,而且這次的事情,這麼多天她也有些猜測,只是並不能確定。
現在的堅持,只是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紅紅,我們現在已經刀架在脖子上了,我們都已經堅持半個多月了,再說,這個地方即使我們拉響警報器,你覺得引來的會是我們的人,還是敵人。」
可以肯定的是,離這裡不遠,出了前面的森林那裡就是熱成像顯示的很多人的大本營。
再結合剛剛被她們解決的那兩人,這群人肯定不是烏合之眾,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很可能會是雇傭兵之類的,或者是國際上有組織的團伙。
現在拉響警報,最快找到她們的絕不可能是自己人,還會白白的喪失看到結果的機會。
「可是,我們只是影視學院的學生,在這裡做這個有什麼用,早知道我也和夏莉她們一樣直接回學校了,我…」
祁紅越說越激動,最後已經開始哽咽。
她確實後悔了,本來以為又是一次普通的冒險,還能拿到特殊獎勵和學分,何樂而不為呢?
尤其是在剛剛進入小樓,看到那些惡作劇的東西的時候,她可是對接下來的生活滿含期待。
可是,誰能想到,她現在正在真實經歷那些諜戰和軍旅電視劇中的場景,整個人都跟著有種玄幻的感覺,剛剛經歷的事情更讓她覺得世界將要毀滅了。
裝的再堅強,精神上的摧殘也讓她開始退縮了。
「紅紅,我們本來只是來冒險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估計教官他們也沒有料到,我們現在沒有退路,有時候選擇了,就再也不能往後退。」
凌梓彤想著自己前世經歷,一邊攥緊祁紅的手,一邊開導她。
她就說嘛!沒有經過專門訓練,或者是真實的經歷過這種場面的人,不可能對於這種事會這麼快的恢復過來,再強大的人也要經歷這樣的關卡。
「梓彤,你為什麼這麼淡定,為什麼感覺你似乎經歷過剛剛那樣的事情,你對於這件事沒有心理陰影嗎?那是個人啊!」
祁紅聲音顯然有些激動,凌梓彤握著她的手就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對於剛才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紅紅,你想想,這種人活著,或許會害更多的人,你將他解決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免遭傷害,不是嗎?」
凌梓彤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她是重生的。更不可能告訴她,前段時間那件事給她心靈的震撼,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洗禮,導致她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她只知道,在這樣的地方遇到這樣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誰都不會願意自己去死,成全別人,除非是國家大義,那也得是真正有家國情的人才能做得到。
於是,也就只能循循善誘,讓她自己平靜下來。
好在一會兒之後,祁紅的身體不再發抖,只是還有些僵硬,眼睛空洞無神,彷彿已經將自己放空。
凌梓彤也不打擾她,就在那裡靜靜的陪著,也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
良久,祁紅聲音沙啞,並沒有刻意壓低,道:「我沒事了,梓彤,我們走吧!這裡不安全。」
凌梓彤看她的眼中又有了焦距,臉上綻放出了陽光般的笑容,眼中滿是鼓勵和欣慰。
這半個多月的接觸,讓她知道,這姑娘的內心極為強大,讓她磨礪一下,假以時日,絕不是池中之物。
只是她沒想到,考驗這麼快就降臨到了她們的頭上,而且一下來就是重磅炸彈,當時吃不消是正常的。
凌梓彤看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不像剛才那麼的虛無縹緲,只是嘴上說著讓她擔憂的話。
這次應該是真的緩過來了。
凌梓彤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開始專心致志的探著前面的路。
…
「老大,黑子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按道理應該換班了吧!」
密林深處的一處平地,樹立起了幾座簡易的類似蒙古包的帳篷,這話就是從最大的帳篷里傳出來的。
「他們去了多久了。」一道似乎夾雜著外國口音的普通話,生硬的道。
「大概兩三個小時了吧!」
剛剛那道兇狠的聲音再次響起。
「昨天抓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男人似乎並不關心上面的話題,直接跳過,換了一個。
「穿著帝國的軍裝,我們的人問他們,一問三不知。」
「他們不可能知道什麼,這些人只是軍訓的,那兩個女的抓到沒有。」
他們是十天之前來到這裡的,是因為他接到了一份密電,整份密電做了特殊處理,他們的技術人員破解了幾天也沒有任何效果,之後他就放棄了對密電來源的探尋。
只是上面的情報,卻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