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春風樓的黃銅火鍋
胡不媚攀上月舞柔軟的腰肢使勁的掐了一把,「小妮子,你還裝睡?趕緊起來。」
月舞支起身道:「姐姐,你每次出現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人啊。」月舞伸出玉手拍打著胸口,伸出粉紅的小舌頭。
「小妮子,越來越迷人了,姐姐都要被你迷死了。」胡不媚湊到月舞跟前做出一個陶醉又色迷迷的表情。
「姐姐,你別鬧了,剛才我記得你是不在這裡的啊,咦,小狐狸呢,江公子懷裡的小狐狸哪裡去啦?」月舞避開了胡不媚的色狼之爪,卻躲不過她的熊抱,兩人扭打在一起,滾到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去了。車窗外秋雨不停歇,車廂里兩人嬉戲打鬧春色無邊。
無邊春色無人欣賞。
「姐姐,江公子躺那裡好久了,一動不動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月舞抓住胡不媚的手,嬌笑道。
「不管他,他就會裝。」胡不媚對剛才的事情念念不忘,忿忿的說道。
「姐姐就是刀子嘴,就這一會都瞄了江公子至少十回了。嘴上說的不是心裡話吧。」
胡不媚坐回到江流身邊,看著江流皺在一起的眉毛說道:「姐姐,我這輩子被他給害了,不過這也是命數吧,我們靈狐一脈命理都由此一劫吧。」
胡不媚抬起頭,看著月舞蒼白的臉色嫣然一笑道:「你也跟姐姐一樣,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小冤家了。」
「姐姐,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小著呢。」月舞湊到胡不媚的身邊。
「我師姐花了十八年才修鍊到五尾,我師傅修鍊三十年了不過才六尾,你不到半個月就能修成五尾,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月舞搖頭,額頭上的五尾靈狐清晰可見。
「好了,不要顯擺了,姐姐知道你天賦好,不過你能修鍊的這麼快都是他的原因。」胡不媚用指著車廂里的江流。
「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現在都不能算是江湖中人,哪裡能夠體會到江湖修鍊武功的艱辛,在你看來不過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不知不覺得就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程度。我看出你的天賦,才答應帶你出道,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害了你。」胡不媚正色道。
「姐姐,我不後悔,能夠認識江公子跟你,我不後悔,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後悔。」月舞摟著胡不媚的腰,兩人貼在一起。
江流醒過來時,小白已經不在馬車上了。月舞右手捏著一枚繡花針,跪坐在油燈下聚精會的縫補衣衫。秋雨已經停歇了,天依舊黑。
「公子醒過來了。」月舞回頭時發現了江流眼睛睜開了盯著自己瞧,臉上像一朵花一樣的盛開了。從小方几上取下一個小碗小心地端過來,將江流的頭扶了起來。
「這是姐姐配的葯,可以壓制蠱蟲的發作。」月舞將往送到江流的嘴邊,一口氣喝光了。
「不媚呢,怎麼沒見到她?」江流問道。
「姐姐嫌棄馬車走的太慢,到前面探路去了。」月舞將空碗放下,玉手覆在江流的額頭上,「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嗎?」
「你這個葯很靈驗,現在感覺好多了。」
月舞聽著江流的話,耳朵根子都紅了,又想起胡不媚說的話,知道若是讓江流瞧出了端倪怕是以後都不願意再喝,於是問道:「公子,這斷情之蠱,是怎麼回事?」
於是江流就將他如何去到無雙城,放了大火將花疏影的婚事給攪和了到後來跟天下鏢局的幾個人一起下天牢。如何被迫吃了這斷情之蠱,一直講到崆峒山,講到墨無顏,講到墨秋水。
月舞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聽眾,她從小也是聽著江湖熱血的故事長大的,現在江流就在身邊,他經歷過的事情就好像是她也在經歷一樣。
「愛麗絲漂亮嗎?」江流怎麼也想不到月舞的第一個問題是這樣子的。
「怎麼說呢,你知道嗎,吸血鬼都是晚上出動的,所以說呢,有時候是看不太清楚的。」江流說著說著就沒有底氣了,吞吞吐吐起來。
月舞起身剪了燈花,又給燈裡面加了菜油。車廂裡面又明亮起來。
「我記得公子說過,天黑了公子也能看的見的,怎麼會看不清愛麗絲的長相呢?」
「是嗎,我有說過嗎?」
「是的,你有說過。」
「額,愛麗絲的頭髮是金黃色的,她的眼睛時藍色的,在月亮下面是藍色的,就像是湖水的那種藍色。」江流支支吾吾的說道。
「是愛麗絲漂亮,還是琇瑩姐姐漂亮?」
江流瞬間就覺得頭大了,雖然這個問題他已經想過很多次了。「小舞啊,我餓了,有吃的東西嗎?」
月舞神秘的一笑,不一會就在小方几上擺上一個黃銅色的火鍋爐子,這黃銅的火鍋爐子一看就是老物件,蓋子擦得閃亮。
「這是從春風樓大廚的桌子上端下來的,大廚可是千萬分的不肯。」
江流豎起大拇指,只見著月舞從身下的箱子里順出一個小的木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不大的松果,在燈油裡面滾了一下靠在燈上點燃了,松果本來是極難點燃的,不過滾了燈油之後在爐子里不一會就燒旺了。月舞往黃色的銅爐子裡面放了一些竹炭,不大一會銅爐子裡面就咕嘟咕嘟的發出了聲響,江流拿起一根筷子將銅爐子的蓋子揭開,裡面是一鍋奶白色的清湯,上下翻滾著,雖然沒見到火鍋裡面的東西光是聞著清湯的香味江流的饞蟲以及被鉤了出來,忍不住的連連咽口水。
「裡面是什麼?」江流盯著銅爐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三年的桃花豬肚子燉的黃閹走地雞。」月舞在小方几上擺上幾個味碟,幾瓣春蒜在小方几上被壓開了,放到小碟裡頭淋上香油。
江流抬頭盯著月舞道:「肉有了,酒呢?」說完就覺得特別的尷尬,酒量不好的人就應該低調一點不是嗎,江流決定了,今天只喝兩杯,昨天要是不喝那第三杯就不會醉了。
這一次的酒沒有溫,江流已經等不及了。月舞的酒量遠遠的要超過江流,不知不覺的,第三杯已經倒滿了。
「公子,你喝多了吧。」
「沒有,我沒喝多。」江流端起第三杯,小抿了一口,突然他記起來了,這是第三杯,於是他將酒杯放了下來。
車窗之外雨下的正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