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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十三、徹查「真相」(15)

  「真是個烈性的娘們,能吃的這麼好就夠了,為何還得寸進尺?黃家就是再怎麼家大業大,也不可能來的人就吃魚翅呀!」那一桌中有個道士模樣的客人站起來說道,「看樣子你們來這是撒野來了。」


  「這位道兄此話就講差了,不是吃得好就夠了,而是客人來了就該一視同仁,沒有聽說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志士不飲盜泉之水的故事嗎?」謝靈也站起來說道,「如果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你心裡會好受嗎?何況我們也不是生你們的氣,而是對黃先生所做感到氣憤。」


  「可是你們就是對我們不滿,惹著我生氣了。你端了我們的菜,還能說沒有惹到我們?你有意見,可以要下人轉告黃先生,讓黃先生給你們也上一盤魚翅就是了。」那位道士轉過身來,忿忿說道,「其實就是有點區別對待,也是可以忍受的,看你們衣衫髒亂,想來平時也難得吃到如此美味,何必一定要魚翅燕窩?要知足才是!」


  「我看你是狗眼看人低,只會衣冠取人,勢利眼!」淳于沔毫不客氣,一腔怒火全爆發出來,「你說我惹著你們了,你想拿我們怎麼樣?」


  「喲!敢情還是一隻雌老虎,我本來不想在黃先生大喜的日子動粗,看樣子不給你們一點顏色,你是要大鬧黃府的。」那個道士拿起桌上的拂塵,雙手合十,道一聲,「無量天尊,看招!」他突然把拂塵向淳于沔揮了一下,一股氣流猛地直竄而來,道士的下垂的長髯也倏地飄了起來,似乎要驚飛一樣。


  袁異客不想要師姐和師兄動手,雖然背對那個道士,卻早已感覺動靜,只是輕輕往背後甩了一下寬大的袖口,一股力道剛好撞上直奔而來的氣流,「砰」的一聲巨響,爆破了一個禮炮,隔在兩桌之間的一個八仙桌立時四分五裂,碎爛一地。


  那個道士見自己一擊無效,跳了過來,拂塵高揚在空中,用力抽打下來。


  袁異客毫不躲閃,陀螺一樣地轉過了身子,往前欺進,右手避開了拂塵抓牢牢住了那道士握拂塵的手,左手早已托住那道士飛來的龐大軀體,高高地舉起。


  眾人這才看清了袁異客的臉面,又見他高高把道士托舉起來,臉上一臉驚懼之色。


  袁異客左手一舉一拉,就將道士的身子翻成了腹部朝天,他再右手猛地一撥,那道士的身體像一截粗大的木頭以袁異客的左手為圓心,快速地轉動起來,袁異客的右手越撥越快,那身體也越轉越快,居然呼呼生風,把眾人的鬚髮都帶著飄蕩起來。


  那個道士在上面毫無辦法,只能任憑擺布。


  「快!快!快叫黃先生來!他的叔父叫人給打了。」有醒悟的早的急急大喊,也有人一陣風一樣往院子中央的房屋跑去。


  「我叫你狗眼看人低,狗眼看人低!」袁異客忿忿說道,手上可是一點都沒有停的跡象。


  眾人見袁異客如此手段,如此長相,想必是異人能士,誰敢上前救人?


  「師弟,算了,放他下來吧!他也領受了教訓了。」謝靈說道。


  「不要停,繼續轉!」淳于沔不解氣地說道,「你沒見他剛才那囂張的樣子,就像要吃了我們一樣。」


  袁異客知道在外只能聽師姐的,而且他也覺得這麼轉著解氣。


  這時,一個全身大紅衣著的人箭一般地沖了進來,連忙施禮說道:「貴客手下留情,鄙人黃書朗給各位賠罪了。是我招待不周,待客無道,請懲罰鄙人吧,還請把鄙人叔父放下來!」


  淳于沔等人這才看清來人:此人臉色帶黃,面龐清秀,只是頭髮有些發黃、身軀胖大,年約三十歲左右,這定是大家口裡的主人黃先生。


  淳于沔伸出手指,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其實她也想看看這個勢利的黃先生會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


  謝靈說道:「恭喜黃先生了!我等在你新婚時辰發作怒氣,稍有不恭,可是卻非本心。但我等還是覺得黃先生你處事不公,待客有別,實在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是是是……」黃先生恭謙有加,答道,「是我考慮失全,鄙人再次致歉。還望仙人將我叔父放下,鄙人不勝感激,等下再備佳席,向各位陪喝幾杯。」


  袁異客早已停止轉動,可是並未放下道士。而那道士早已暈厥,還被托舉著,毫無動彈!

  「異客,好生把人歸還黃先生。」謝靈說道。


  「給!」袁異客舉重若輕,輕輕一拋,道士的身體就升在空中,再自行墜下,等到快要落地之時,袁異客右手一攬,就將道士像正常人一樣放在地上,遞給了黃書朗。


  「叔父,叔父!」黃書朗連叫幾聲,見道士並沒應答,於是伸出右手中指掐住道士的人中穴,過了片刻,才悠悠忽忽張開眼睛,幾乎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叔父,你醒了!」黃書朗大喜,連忙說道,「讓叔父受苦了,孩兒有罪!」


  「書朗,你要給叔父出口氣,剛才這幾個人太不講理了。」道士說道。


  「叔父,你先別說話,休息休息。這裡,小侄自會處置。」黃書朗把叔父交給旁人,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們五人,是哪來的野漢?奧,不對,有一位是野女,吃我的好酒好菜,竟敢到我府上撒野,打傷我叔父?」


  他的變臉讓眾人一驚,謝靈和淳于沔也是大驚,覺得這變化實在太大。


  「我知道你們一臉的驚訝,不理解是吧?叔父受辱之仇焉能不報?我這是前恭后倨。前恭,是因為我叔父在你們手上;后倨,是因為我叔父已經不在你們手上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幾斤幾兩。」黃書朗一臉得意地說。


  「是的,你的叔父不在我們手上了。但你如何知道我們幾斤幾兩?」謝靈心想,這人難道有感知過去未來的異能?


  「哈哈哈,你們來到我府上,在收容廳打傷我門人之後,就有人上報於我,我就注意你們了。所以我就請你們到我府內來,若是你們法能無邊,我也就好酒好飯招待,不會招惹。可是我試探了你們,只不過比常人高出幾寸而已。你們豈不正是自投羅網,之所以好酒好菜招待,是讓你們保持良好的狀態。你道我看不出來,那個女子雖是污垢滿臉,底子卻是絕色,不在我新娘胡氏之下,正好我缺個配房丫鬟,豈能不是天賜良機?」黃書朗一陣大笑,英俊的臉看起來陰險可怖,猙獰至極!


  黃書朗接著說:「你們還記得來側邊餐房給一個醉鬼撞了一下嗎?」


  謝靈說道:「記得,難怪我覺得有點蹊蹺,難道那……」


  「你還不錯,那就是我,我聽下人說你們厲害,所以我要試一下,以便處置。沒想到,你們也很稀鬆平常。我知道你們中最厲害的不是那個瘸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野人,而是這個女的和你,所以我就故意撞那個女的,只要她一出手就知道你們的底細。結果,我撞過去,她都避不過去,你雖然警覺,但是還是被我撞得扶住房柱才站穩,可見你們能耐不大。」


  謝靈突然覺得這人有點不好對付,倒不是因為他本領高,而是因為他太狡猾。謝靈暗暗慶幸自己當時故意保留了實力,可以讓黃書朗原形畢露,讓他自我充分表演。


  「看樣子你色心不小呀。」淳于沔一聽說侮辱自己的話,就怒火中燒,嘲笑道,「本小姐是天姿國色,可是你就是一隻癩蛤蟆,也敢貪戀本小姐美色?」


  袁異客聽到黃書朗說自己「瘸腿,人不人鬼不鬼」,剛烈的性格早已讓他難以穩坐,一彈就沖向了黃書朗,右拳倏地前伸!


  黃書朗道了一聲「好快」,也迅捷衝出右拳擊打出來。兩拳相碰,「咔」的一聲,兩人都退了半步,而兩人在後退的剎那,已經眼花繚亂地交換了好多拳。


  袁異客的拳頭夠硬,力道夠猛;黃書朗的身形夠快,變化夠多。


  你來我往,黃書朗占不到任何便宜,心想:「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就連一個獨腿怪物都讓我難以取勝。」他一瞬間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看到了袁異客的獨腿,覺得他少一條腿肯定拳頭就要勁猛超群。


  淳于沔一看這狀況,心裡稍微安定,知道憑身手,師弟不會落下風,就靜靜地看著,好像看一出歌舞。


  謝靈也沒有作聲,他在注意黃書朗的所有身形變化,以防意外,隨時提醒師弟,甚至出手參戰。


  黃書朗突然身形一矮,貓著腰,進攻袁異客的下盤。


  袁異客不得已,也只好下蹲來攻擊黃書朗。


  謝靈笑了,他笑黃書朗的不知好歹,知道師弟就因為腿不方便,早就把那條單腿練成得像銅柱一樣堅硬,而且還可以跳躍彈出。


  黃書朗手腳並用,連續攻擊下盤,從場面上看,袁異客似有應付不暇之感,可是黃書朗也難以真真地打到袁異客。


  袁異客見黃書朗求勝心切,而自己攻擊又不如對手快捷,索性放慢速度。


  黃書朗看到袁異客速度變慢,以為對手力乏,心中暗自高興,看準一個機會,右腳猛地鏟到了袁異客的獨腿。


  袁異客略微向後彎曲,再一發力,黃書朗被震出兩步,腳踝有些疼痛。袁異客的身子也有些微微晃動。


  「還真是銅頭鐵臂了?」黃書朗心想,光靠拳腳是不能取勝了,聚集一道真氣對著袁異客的胸脯砸去。


  袁異客不敢怠慢,急急側身躲過,也回敬了一道剛猛的氣能,直搗黃書朗的心腹位置。


  黃書朗看起來身形高大,卻十分敏捷,一扭身,也躲過了這道氣能,這道氣能直接打在牆壁上,牆壁立時「啪」的一聲脆響,破碎成一個空洞。


  黃書朗冷笑一聲,突然從身體中射出無數細如牛毛、短如鋼針的黃毛,如雨點般向袁異客射出。


  袁異客也冷笑一聲,全身衣服全部散裂,一身黑色長毛立時猶如飛鳥的羽毛一樣擺動,黃書朗那些黃毛一靠近就被紛紛打落在地。


  「黃書朗也是一個妖物?一定是一個黃色短毛畜生修鍊而成。」謝靈脫口而出,「畜生,你是什麼動物修鍊而成?你作為一個動物,修成人形,要比人修行難多了,如果你還此時停手認錯,痛改前非,我們保證給你一條活路,讓你功德圓滿。若是一意作惡,今天就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再生!」


  「你管我是什麼妖精。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說大話,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我要是不一意孤行還能練成現在這樣的人形?」黃書朗又射出一陣陣黃毛針雨,力道更勁,而袁異客的黑毛究竟不是鐵衣銅衫,逐漸有被突破之勢。袁異客突然也身子一抖,全身的身上的毛髮也如鋼針鐵線一樣射向對手,同時使出自己的拿手功夫「榨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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