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2章 不僅僅是簡單的車禍案
此時,氛圍再度冷下來,葉天三人和那女人目光對視,那女人嚶嚶啜泣。
「你們現在明白我死得有多慘了吧?所以我必須回家,我非常想念疼愛我的父母,我想跟他們道別。現在,再見了,我得走了。」說完,轉身要走。
葉天這才醒悟過來,伸手攔住那女人的去路,「唉,你稍等一下。」
「為什麼不讓我走?我死得這麼可憐,而且我死去的消息,我的父母還毫不知情。我得讓他們知道。你們不會這麼不通情理,連我想回家這麼個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吧?」
那女人說完,又要走,葉天只得跟她把話說清楚。
「那個,這位姑娘,你還不能走。」
那女人睜大僅剩的一隻獨眼,驚訝地看著葉天,「我為什麼不能走?」
葉天只好耐心地跟她解釋,「姑娘,你已經死了,而且你現在的樣子跟生前大不一樣了,你打算就這樣回家,讓父母看見你目前的樣子嗎?」
那女人嘆氣,「那有什麼?我畢竟是他們的女兒,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他們都會愛我如初的。」
葉天咳咳兩聲,「這只是你的想法,你家人絕不會這麼想的。」
那女人哭道,「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
葉天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給人的視覺衝擊比較大。」
那女人哽咽道,「難不成我的父母會因為我變成這樣就拒絕見我了嗎?他們可是我最親的人啊。我父母這麼疼我,他們絕對不會不見我的。」
庄夢蝶拉了一下葉天的衣角,低聲道,「葉天,她也太可憐了,咱們幫幫她吧。」
那女人哭道,「求你們了,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葉天嘆氣,「姑娘,不是我不讓你走,是你目前的樣子不太適合在街上行走。好在現在是晚上,這要是大白天,被人看見你的樣子,還不把他們嚇壞了。所以你直接回到家裡去,實在是不太好。要不這樣,我們把你送回家吧。」
「你們真的打算送我回家嗎?」
那女人說完,再次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葉天咳咳兩聲,「這位姑娘,你別傷心了,其實,送你回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要你說出家庭住址,我們馬上把你送回家。不過,你到家見到父母之後,還得跟我們一起回來。對了,你得先答應我們,見到父母之後,再跟我們一起回來,能做到嗎?」
那女人點頭,「當然能,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想不起來我家的地址了。」
「這——」
葉天三人聽見這個回答,全都傻眼了。
葉天皺眉,「你這要是想不起地址,還沒辦法送你回家了。」
那女人哭道,「我想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我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以至於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庄夢蝶苦笑,「那還記得自己是誰嗎?比方說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如果知道這兩樣也好辦的多。」
那女人搖頭,「不!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身份證號碼了。」
葉天皺眉,「那你總該自己居住在哪個城市吧?」
那女人還是搖頭,「也不記得了。」
葉天苦笑,「這還真是麻煩了。」
庄夢蝶嘆氣,「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嗎?」
那女人皺眉,「我好像是死於車禍,在我死後,我的魂魄回到車禍現場查看過,當時,我看見自己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中,只剩下半截腦袋。在我旁邊躺著那個混蛋的屍體,看著那個狗混蛋的屍體,我真不知自己應該開心還是應該傷心。」
這段話,葉天三人聽得莫名奇妙,面面相覷。
葉天道,「這位姑娘,你既然是死於車禍,那你剛才罵的那個混蛋是誰?他又為什麼跟你死在一起?」
那女人的獨眼中忽然迸射出憤怒的光芒。
「就是那個狗混蛋,就是他綁架了我,把我囚禁起來,害得我不能跟父母見面,有家不能回。」
葉天恍然大悟,「看來你的死,還不只是簡單的車禍案件,而是一宗綁架囚禁案件。」
那女人點頭,「是的,他綁架了我,把我關在他家的地下室里。出車禍的前幾天,他好像被人舉報了,所以他不得不把我從地下室里挪出來,就在他開車帶著我趕往新的藏身地點的途中,車禍發生了。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我記得當時,他把我的眼睛蒙上,手腳用繩子捆住,扔在車後座上。」
庄夢蝶苦笑,「嗯,那我明白當時的情形了。當時的情況是,你死了,他也死了,對吧?」
「是的,我和他都是當場死亡。在我死後,我的魂魄回到現場,看見我倆的屍體全都躺在血泊中,他比我死得還慘,因為他的轎車跟一輛大貨車相撞,正好懟在車頭上,整個駕駛座全都癟了進去,他整個人都被擠成了肉餅。我相信,他百分百死了。」
葉天皺眉,「居然撞得這麼慘烈?」
那女人點頭,「是的,那天,他喝了很多酒,酒後駕車,這個畜生在臨出門之前,特意跟我說,他要帶我去一個新的地方了,也是地下室,那邊的條件比這邊好的多,他特意花錢把那邊的地下室裝修了一番,那邊有空調,不像這邊,只有電風扇。」
庄夢蝶驚道,「你剛才說的,那人被舉報,又是怎麼回事?」
那女人苦笑,「因為他把我關在地下室里,沒日沒夜地折磨我,每天都用皮鞭抽我,我實在不堪忍受他的折磨,也許是我的呻吟聲和慘叫聲被鄰居們聽見了,所以有好心人舉報了他。其實他一直都不許我出聲,就是怕引起鄰居們的注意,每次我一哭喊,他就會打我打得更狠,我是怕他打我,才不敢哭得太大聲。我想即使是這樣,還是被鄰居們給聽見了。」
庄夢蝶皺眉,「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變態了。對了,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那女人搖頭,「不!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