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6章 潛在陰影中的殺手

  醜女怒道，「啊？你個沒良心的小狐狸精，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撫養成人，你就用這種態度來對我？你良心何在啊？」


  少女冷笑，「嬸嬸，這些年，你們一家三口，一直免費住在我家，一分錢房租不交，不但如此，我名下其他幾套房產的租金也是被你們揮霍一空，你到現在，居然敢說我沒良心啊？嬸嬸，說句真心話，這麼多年，不是你們撫養我，而是我在養你們啊，你們拿著本該屬於的租金作為給養，活得很滋潤。小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可以由著你們，可是現在，我長大了。絕不容許你們再我的口袋裡騙錢花。」


  醜女笑道，「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狐狸精，早知道，在你嗷嗷待哺的時候，我和你叔叔就該掐死你，如果那時候掐死你，相信你的家產早就順順噹噹地歸到我們的名下了，可是我們並不是那種惡人，沒有那麼去做，而是出於好心，把你養大了。這就我們把你養大所得到的回報嗎？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所以就想把我們趕出家門了？」


  少女厲聲道，「嬸嬸，希望你不要搞錯，這麼多年來，是我在養你們，並不是你們在我。」


  「侄女，你說的太好了。你小時候是誰給你洗尿介子？又是誰教你說話走路的？是誰把你送進學校的？這些事，你全都忘記了嗎？我們在盡你們父母該盡的義務。小時候，你因為身材瘦小，總是被同學欺負嘲笑，你因此不肯上學，是我和你叔叔找到學校鬧了好幾次，才迫使學校的老師把那幾個搗蛋的學生給開除了。學校里沒了那幾個學生，你才肯去上學了。這一切，你還有印象嗎？還有你上初中的時候，班裡一個男生看上你了，瘋狂地追求你，你當時陷入情網，還傻乎乎地答應跟那個男生私奔呢，也是我和你叔叔找到男生的家長談了好多次，才和男生的達成共識，把你倆分開。那次，如果不是我們的阻止，相信你現在已經是初中輟學的孩子媽媽了吧？我們為了你，把任何影響和干擾你學業的因素，全都一一排除了，這些，你全都忘記了嗎？」


  少女聽著醜女的訓斥，許多往事立刻浮現在眼前，頓覺理虧，低下了頭。可是嘴上，她還是不依不饒。


  「我承認你們對我有恩，可是你們這種懶惰的習性，我實在是受不了。」


  醜女嘆氣，「侄女，我承認我們懶，我們不該習慣這種不屬於我們的生活。可是習慣畢竟是難以改變的，所以在你口氣強硬地想從家裡把我們趕走的時候，我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事到如今，少女和醜女各自長嘆一聲，如今，都成了屍體的她們，似乎也有悔悟到了什麼。


  老頭咳咳兩聲，笑道，「好了，你們無論再抱怨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再為了過去的事情爭吵不休呢。大妹子，現在，還是聽我繼續幫你分析你們一家三口的死因吧。」


  醜女點頭，「嗯，你繼續說。」


  老頭笑道，「剛才，咱們說到你們一家三口殺了侄女之後，驚慌失措地在公路上飛奔。這一點，從你剛才的敘述中也得到了證實，當時你的丈夫非常緊張，以至於開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你跟他商量，由你來開車，被他以你沒有駕照為由拒絕了。於是乎，開車的還是他。因為他的手在顫抖，用一雙顫抖的手來開車，再加上高度緊繃的神經，可以想象，這輛車走在路上，一定跟玩龍似的，行車軌跡歪歪扭扭的，還有飛快的車速。也許，當時那個公路殺手就潛伏在路邊的陰影里，他把車停在陰影里，為的就是等待一個合適的下手目標，當然，目標最好是一個人，因為他也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對付一個人，會容易的多，人多了，不好控制。這個道理，大多數的連環殺手都懂，所以你們看連環殺手選擇的對象多為獨自外出的女性，女性原本就比男性柔弱，更容易被殺掉。當然，個別時候，連環殺手也會選擇獨自外出的男性，一切看他當時的興趣了。」


  少女點頭，「嗯，連環殺手的確有你說的那些特徵。可是接下來呢？你剛才說那個連環殺手把車停在陰影里，然後怎麼辦呢？」


  老頭笑道，「那個連環殺手把車停在陰影里，這片陰影也許是樹影，也許是待在昏暗的隧道入口，各種可能，總之他和他的卡車就隱在一片陰影里，以至於你叔叔開車路過的時候，沒有發現他，當然也沒有發現他的卡車。」


  少女嘖嘖兩聲，「喲，老大爺，這裡我就有疑問了，你說的陰影究竟是多大面積，一片既能遮住那個巨人般的殺手，又能遮住他的卡車，那勢必是很大的一片陰影吧？」


  老頭尷尬地笑道，「是的，的確是一片很大的陰影，足以遮蓋住殺手的卡車和他本人。」


  少女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醜女怒道，「侄女，你會聽故事嗎？不要總是打斷，好嗎？」


  少女做了個鬼臉，嘿嘿一樂，「我不說話了，老大爺，你繼續說吧。」


  醜女笑道，「這就對了，聽故事的時候，不要總是打斷，否則情節就不連貫了。」


  老頭笑道，「好的，我繼續。由於當時，你叔叔把車開得很快，以至於你叔叔一家三口沒能注意到路邊的一大片陰影里，停著一輛卡車，卡車邊上還站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陰鬱的大塊頭，當然，當時他也可能是坐在駕駛座上正在打盹或者吸煙。總之，他當時應該是一副很悠閑的樣子。」


  少女嘖嘖兩聲，「老大爺，你為什麼會認為當時兇手是一副很悠閑的樣子呢？」


  老頭笑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他當時的狀態，我只是猜測，他應該很無聊，因為等了一整晚的獵物，一直沒物色到合適的目標。也許那晚，沒有獨自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或者路上偶爾出現的幾個獨行者，被其他路過的車輛給載走了，總之，當晚，他過得很無聊。至少在他發現你們一家三口的時候，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