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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沉寂的真相

  汐藏封被骨玲瓏一掌擊中胸口,受了重傷,心知追不上對方,便催促凋攬月讓他去把人給追回來,但是讓受了傷的汐藏封與詭計多端的鬼道師單獨相處,凋攬月更擔心,一躊躇,那神秘女子就劫持夜神不見了蹤影。


  「那名綠衣女子雖對我們敵意頗深,但是應該不會對夜神不利,我們先回庚酉樓,與竹千寒先生碰面。」凋攬月做了決定,「你的傷也需要處理。」


  「哎,現在追已經來不及了。」


  失去天闕杖,鬼道師極為憤怒,這把禪杖對他而言十分重要,鬼道師心道,他一定要奪回來,那名綠衣女子究竟是誰?竟然知曉弘禪寺的事情,他明明將僧者全殺了!


  關於弘禪寺,汐藏封與凋攬月從未聽說過,但是從那女子的言語之間得知,這門慘案又是這個作惡多端的鬼道師所為,若真的放過他,那才是天理難容。


  兩人把鬼道師押回庚酉樓,先將店小二身上的邪影之術解開,又去找關允兒爹的房間,但是沒看到人,無緣無故,他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的,也沒人看到誰出入關允兒爹的這間房子。凋攬月懷疑是從中區來的這些人趁他們不在,把他料理了,但武師隊長否認這件事,先前他被這個玄華劍宗的弟子威脅過,根本就沒靠近那間房子。


  汐藏封自來到卧雲城,大傷小傷接連不斷,這兩天他也沒機會休息,加上失去一部分源力,十分疲憊,便回房間休息全了,卧雲先生與店小二也受到驚嚇向凋攬月打個招呼就離開了,只剩下武師隊長被凋攬月強行扣下,一同看守鬼道師。鬼道師的相貌實在是嚇人,武師隊長非常害怕,哪怕他不喜歡凋攬月這個人,也按耐不住想和他說點話。


  凋攬月等了數個時辰,沒見竹千寒回來,開始擔心起來,這個卧雲城越來越不像一個普通的地方,不知他是否遇到了什麼意外。


  「竹千寒先生是我們宇文府上最厲害的高手,不比你們玄華劍宗的弟子差,絕不會弄得滿身傷回來。」


  鬼道師嘿嘿道:「呵呵,你的意思是玄華劍宗的弟子很差么。」


  武師隊長愣了下,忙解釋道:「我才沒有!」


  「閣下挑撥離間的本事不錯,不過我還是勸閣下考慮考慮自己,就算我們放過你,那名綠衣女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綠衣女子?你說的這個少女莫非是骨玲瓏俠女。」武師隊長找到話題,將自己所知的事全部告訴凋攬月。


  而在宇文家,竹篁居的一間內室里,晏非醒來后,一骨碌爬起來檢查身上的衣服,好險,沒失身!

  宇文勛正端著一杯茶走過來,看到晏非醒過來,欣喜道:「你終於醒了。」這個大哥哥是玲瓏姐姐帶回來的,她還說要好好看住大哥哥,因為他是她的私有物品,但是,人怎麼能是物品呢?

  晏非揉揉鼻子,心想這個小娃娃又是誰?先前,他因為在被那個綠衣女子劫持的時候,潛意識的掙扎惹了她不開心,然後就沒瞭然后了,他直接被那名女子給點了穴道,昏了過去。


  「我叫晏非,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在晏非的認知中,八九歲的小孩很好糊弄,給顆糖就能騙走。


  「我叫宇文勛,你喝茶。」


  「哦,謝謝哈。」小孩子還挺禮貌的,宇文這個姓氏聽起來有點耳熟,「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我家啊,宇文府。」


  「你家?宇文府?宇文俞是你什麼人?」飛羽獸提到過這個名字,鬼道師也提到過。


  「他是我哥,你認識我哥么。」一提到哥哥,小少年的眼睛都亮了,不過很快就暗了,「可是哥哥已經去世五年了。」


  還真死了?莫非鬼道師說的都是真的?完了完了,晏非東張西望,沒看到什麼人,心裡盤算把小孩子敲暈逃跑的幾率,鬼道師宇文俞雖然不是他殺的,但是和他這具軀體的原主人有關啊,惹到一個鬼道師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晏非大哥哥,你在找什麼?玲瓏姐姐嗎?」乖巧的宇文勛問道。


  「她,她人呢?」原來那個抓他來的女人就叫玲瓏。


  「她有事出去了,吩咐我要好好看住你!她說你是她的,不能把你弄丟了,不然要拿我做抵消。」


  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宇文小朋友,你看到我的對劍了嗎?」晏非決定拿到劍就走,這個地方不能待下去。他這紅色頭髮太引人注目了,不止一個人認出他就是夜神。


  宇文勛點點頭,帶晏非去取,那兩把劍被骨玲瓏擱在劍心閣,途中,他還問晏非,是不是外地來的?怎麼認識的他哥哥,結果都被晏非給糊弄過去,也是宇文勛天真,晏非說什麼他都信。


  晏非急匆匆的跟著宇文勛趕去劍心閣,看到兩把插在地板上的劍,可是劍,他是見到了,但是他拔不出來!這兩把劍不知被骨玲瓏施了什麼術法,任憑晏非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你要練劍?」宇文勛不知晏非真正目的,以為他只是想練劍,便取出他哥哥的遺物『天幻』劍遞給晏非,「再過幾天,就到了『太初定武』日,是要抓緊時間練習劍法,先用這把劍吧,你的劍等玲瓏姐姐回來再說。」


  晏非接過劍,頓時一連串的畫面闖入腦海。此刻,他好像就是這把劍的主人,他拿著『天幻』與人決鬥,但是他的眼睛一陣刺痛,朦朧的像隔著一層霧氣,看不清對方的人,緊接著就是灼熱的火燒觸感。


  「大哥哥?」


  晏非猛然清醒,下意識的丟下『天幻』劍。


  宇文勛連忙撿起來,「這是我哥哥的佩劍。」


  看到宇文勛失落的樣子,晏非有點不好意思,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手滑了,你哥哥他,怎麼去世的?」


  宇文勛想起哥哥那被燒的不忍直視的遺體,難過的小聲道:「他被人用火活活燒死的。」都過了五年,宇文勛經常會夢到這幅畫面。


  「是誰殺的,夜神嗎?」晏非探問。


  宇文勛搖頭,「不是,那都是不真實的傳聞,五年前,那個叫夜神的小孩兒被爹爹抓住關在地牢里,是師父偷偷將他放出去的。哥哥的死,沒有人比我師父更難過了,但是他放了夜神,夜神就一定不是殺害我哥哥的人。」


  五年前,宇文勛還很小很小,小到只記得哥哥沒了,兇手被抓了,他半夜被噩夢驚醒,偷偷跑去地牢,發現看守人員都睡著了,和哥哥關係最好的竹千寒抱著那名不會眨眼間的小孩子離開了,他說,他會為哥哥討回公道的,但不是現在。他還勸自己不要活著仇恨里,宇文勛都照做了,他相信師父說的都是對的,「傳聞還說,地牢的人都死了呢,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不知是誰散播出去的。」


  「那究竟是誰?」剛剛閃入腦海的那個畫面,太真實了,晏非猜想,如果當時拿著這把劍的就是宇文俞,那對面那個人就是兇手,可是當時他的眼睛實在很痛,看不清兇手,但是對方的身影看起來不像小孩子,是個成年人。


  「我也不知,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啊,要是被爹爹知道是我師父放走了夜神,他一定又會生氣的。」宇文勛長這麼大沒什麼玩伴,晏非看起來也不過十五六歲,算是他認識的最貼近他年紀的人了,再加上他認為晏非認識哥哥,便親近不少,一個沒遮攔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咱們是朋友嘛,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晏非摸了摸小少年的頭,「你剛剛提到『太初定武』,那是什麼?」


  「哎?你不知道嗎?那你剛剛這麼著急尋劍是做什麼?」宇文勛將『太初定武』的有關事情說給晏非聽,詳細的介紹了玄華劍宗,宇文勛雖然不想離開卧雲城,但既然父親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再加上五年前被玄華劍宗內定的堂哥吧推薦的名額給了他,他也只好去了,只要在『太初定武』日當天表現的不難看,就會被選中的。


  「但是玄華劍宗收弟子的最低品階是綠階生命源力,幸好我達到了最低要求。」


  玄華劍宗,《玄華劍譜》,看來,他從怪人師父哪裡看中的劍譜就是出自玄華劍宗,而從怪人師父對《玄華劍譜》的了解程度來看,他的師父很有可能就是來自玄華劍宗,但是他明明記得怪人師父兜里很多劍譜啊,這本劍譜和其他的劍譜都是混在一起的。


  難道,是偷的!他師父輕功那麼好!晏非打消去天啟山『太初定武』湊熱鬧,跟著師父混就挺好的,他師父什麼都好,就是瘋的時候不好,正常的時候也不好。


  好像,有什麼不對。


  看晏非沒什麼興緻,宇文勛以為他是被玄華劍宗的門檻嚇到了,便提到其他的門派,「除了玄華劍宗,還有很多別的門派,只要赤源之力不是太弱都是可以的。」


  「這個要求太高了!」晏非心想,就算他去也沒有用,他根本就沒有生命源力。


  宇文勛心想,這個要求很高嗎?「源力品階決定修習心法的高低,所以,那些源力微弱幾乎可以忽略無視的人,是沒有機會修行高深心法的,這是東幻大陸最基本的要求。」


  「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告訴我哪裡可以賺錢?」以後他得負責賺錢,爭取不吃饅頭。


  宇文勛把比武台的事情告訴晏非,但是他又想起了玲瓏姐姐交代他的話,不肯讓晏非離開。


  「你跟著我不就好了!」


  擠進人群,宇文勛發現守著比武台的人已經換了新面孔,便問旁邊的人:「那個壓擂台的人呢?」


  「翼羅塵啊?聽說他傷了我們宇文小少爺,被大伙兒一起打跑了……」那人沒留意是誰問他,簡單地說了下當時的情況,就繼續圍觀台上的人比武。


  「可是我沒有怪他啊,當時,當時好像有一股力量把我推向那把劍。」宇文勛喃喃道。


  「管那麼多做啥,嘿嘿,我去賺點外塊了!」晏非等著其中一人落敗,邁向比武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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