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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好像力大如牛來著?

  第15章 我好像力大如牛來著?

    來不及思考,眼看野豬再次轉身撲來,黎淺手裏的鋤頭一揮……


    “嗷……”


    野豬刺耳的嚎叫響徹雲霄。


    黎淺思緒萬千,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黎淺遺言都過了一遍。


    “砰……”


    沒有想象中的被撕咬的疼痛,隻聽到旁邊「砰」的一聲,野豬倒地不起。


    野豬手砸在黎淺手側,刮傷了黎淺手臂。


    但這會兒她一無所有,或許是驚慌失措掩蓋了身體的疼痛。


    野豬血流淌出來,浸染了黎淺衣服。


    聞到血腥味,黎淺這才慌忙起身。


    看著被自己一鋤頭穿了喉嚨的野豬,黎淺茫然無措。


    呆滯半天,恍恍惚惚的思緒慢慢消散。


    “我好像有力大如牛的技能?”


    黎淺忽然憶起當初扛著水缸救師父他老人家的自己。


    恍然大悟,也咧開了嘴角。


    “叫你追我?叫你想要吃我?如今,我看看是誰吃誰?哼╯^╰”


    說罷,還不忘踢了幾腳,算是給自己滿身的傷找一個氣出。


    回頭看看四周,哪裏是出口也不知道,倘若之前可以按照太陽的位置辨別方向,那麽今日裏的多雲天氣,沒有太陽高高掛!將黎淺的希望泯滅。


    不知是因為森林深處還是因為天色漸晚,四周看著暗沉沉的,仿佛隨時會天黑一般。


    黎淺急了!


    也顧不得地上的野豬。


    嘴角一癟,眼眶微紅。


    “李墨……李墨……”


    黎淺大聲呼喊,沒聽到李墨的聲音,癟嘴開始一抽一噎。


    眼淚也簌簌的隨即而下。


    黎淺自然不能空站在這兒,晚上的森林有多危險黎淺不知道,但是光是暗夜獨自一人就有夠她害怕的了。


    一邊一抽一噎的哭泣,一邊將方才跑丟了的籃子拾起來,將辣椒和藥材放回去。


    背在身上,將鋤頭從野豬脖頸處拉出來。


    一隻手拖著野豬的一隻腳,一邊哭一邊拉著野豬四處尋找方向。


    黎淺仿佛能理解當初李墨像提小雞仔似的提著自己了。l;


    這會兒三四百斤的野豬,她也像提小雞仔似的,提著在深山老林轉悠。


    半點兒也不覺得費力。


    李墨是在聽到野豬的尖叫明確方向的,雖是相隔甚遠,但是野豬的叫聲還是傳了過來。


    李墨隻覺得一瞬間手腳冰涼,隨後瘋了一般,往聲源處跑去。


    “阿黎……阿黎……”


    一邊跑一邊撕心裂肺的呐喊著。


    “李墨,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黎淺聽到李墨的聲音,眼眸一亮,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向著聲源處快步行走。


    至於為什麽不用跑,一來雜草叢多,二來手裏還有三四百斤的野豬。


    雖說不至於阻礙黎淺,但是終究還是不太方便。


    更何況黎淺前半生過得安逸,哪走過這樣的路途?

    看到黎淺時,李墨瞪圓了雙眼。


    那個拖著三四百斤的野豬,輕輕鬆鬆向著自己跑來的小女孩是誰??


    說好的溫婉賢淑?

    說好的嬌嬌弱弱??


    說好的柔弱不能自理??


    李墨咽了咽口水,隻覺得三觀稀碎。


    “李墨……嗚嗚嗚……我好怕……嚇死我了……嗚嗚……那麽大的野豬……嚇死我了……”


    看到李墨,黎淺跑近了後,手裏的野豬一扔,整個人跳躍起來,調到李墨懷裏。


    李墨下意識的摟住黎淺,黎淺趴在李墨懷裏委屈的哭泣。


    “可有受傷?我看看……”


    聞到黎淺身上的血腥味,看到遍體鱗傷的黎淺,尤其是臉頰上的刮傷,李墨心疼極了。


    上下檢查了一番。


    “就一些刮傷!”


    哪怕剛剛學醫,黎淺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大礙。


    “痛不痛?”


    李墨憐惜的捧著小人兒的臉頰,吻了吻黎淺的額頭。


    隨後將人擁入懷裏,失而複得的感覺,讓他害怕極了!

    隻想著一輩子也不要將人放離了自己的視線。


    這種差點失的感覺令人窒息,他此生難忘。


    “痛!”


    黎淺委屈巴巴,該示弱時還得示弱,更何況她本來就特別怕痛。


    “怕不怕?”


    李墨輕輕的拍著黎淺的背,安撫著黎淺。


    “怕……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那麽大的野豬,嚇死我了……嗚嗚嗚……”


    好了,想到了方才的驚嚇,黎淺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李墨雖是心疼小妻子,可也不得不承認,心裏有些茫然。


    那麽大隻野豬,是小妻子的幾倍了!


    就見小丫頭像提著小雞仔似的在叢林中奔跑。


    李墨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阿娘說的,以前都是阿黎養家,家裏農活重活大多靠的是阿黎……


    以前不信,如今他信了!


    李墨這麽大野豬,自己遇到也得小心翼翼,然而小妻子的輕而易舉,讓李墨心塞。


    白瞎了自己幾十年的內力。


    難怪村裏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同情和敬佩。


    原是不懂的,如今懂了……


    “乖,有我在,不怕啊……”


    聽著小丫頭小聲的啜泣,李墨方才的質疑全都煙消雲散,力氣大怎麽了?

    終究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害怕是正常的。


    快到嘴邊的責備,終究在看到瑟瑟發抖的小丫頭咽了下去。


    還能說什麽呢,事情都發生了,隻能回去,看看小姑娘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傷,檢查了,等傷好了再好好懲罰,好好講道理。


    “森林裏危險,咱們回家。”


    李墨說完,示意黎淺上自己的背。


    黎淺乖巧的爬上去,對於李墨要背自己,還要拖著野豬,一點兒也不心疼。


    在黎淺看來,自己提著都如此輕而易舉,那麽會武功,還會古代那種騰雲駕霧,飄渺不定的輕功的,那真的是無敵了。


    就覺得這點重量對於李墨來說定然不足掛齒。


    雖是高估了李墨,但好在對於李墨來說,也不是特別吃力。


    背著小人兒,拖著野豬,快步往山下走去。


    天知道他這會兒有多慶幸,深山老林裏,可不僅僅隻是有野豬,還有狼,有熊瞎子,有老虎。


    也隻能說小丫頭運氣好,否則野豬的血腥味,早該引來其他野獸才是。


    走出深山口,天色已經灰蒙蒙的了。


    黎淺趴在李墨背上,緩過來後,看著漸漸漆黑的夜色,心裏一哆嗦。


    頓時身體開始僵硬。


    “怎麽了?”


    李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李墨……你抱我好不好,我不要背……”


    黎淺帶著哭腔,聲音軟軟糯糯的說道。


    小丫頭還小,按照現代的算法,還未成年,說話還帶有小奶音,特別可愛。


    黎淺也知道自己這般特別做作,但是她真的怕。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但是她做了虧心事了呀。


    天知道她當初穿越的原因……


    據說夜間後麵都有阿飄……


    黎淺越想越毛骨悚然。


    “好!”


    李墨愣了愣,沒明白,但是聽話的將人從背上轉到了懷裏。


    黎淺也不敢看李墨後麵,趴在李墨懷裏,緊緊的摟著李墨的脖頸。


    頭一直埋在李墨的脖頸處,不敢抬頭。


    李墨察覺到小丫頭的依賴,隻以為是嚇到了。


    拍了拍小丫頭的屁股……


    察覺到小丫頭瞬間僵硬的身體,好笑的提著野豬快步回家。


    女孩子是一種特別神奇的物種,明明三四百斤的野豬都能輕而易舉解決,卻害怕沒有任何殺傷力的黑夜。


    回到家,老遠就看到在門邊徘徊的李劉氏,李姝,李硯還有林大夫,林大夫原是不擔憂的,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李墨的本事?

    可是李劉氏娘三緊張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走的他也跟著心煩意亂。


    “淺淺,淺淺你怎麽了?”


    看到黎淺是被抱著回來的,嚇得李劉氏腿軟,差點摔倒在地。


    “阿娘,我沒事,你看,野豬!”


    黎淺岔開話題。


    到了熟悉的地界,有那麽多人,也不再哆哆嗦嗦,麻利的跳下李墨的懷抱。


    “你身上的血怎麽回事,你受傷了?”


    李劉氏看到黎淺身上血跡斑斑,還有臉上的傷,手上的傷,哪還能去注意什麽野豬?

    “林爺爺林爺爺,快來……”


    “林爺爺,嫂嫂受傷了!”


    李姝李硯心疼的看著黎淺。


    一家人圍著黎淺,反倒將提著野豬的李墨忘了個一幹二淨。


    李墨:竟有些習以為常??

    黎淺被一家人簇擁著往家裏走去。


    林大夫給檢查了一番,沒什麽大問題,都是皮肉傷。


    大多是在地上翻滾時被樹枝擦傷。


    最嚴重的還屬手臂上的傷。


    看著很恐怖。


    尤其是黎淺本來就嬌氣,在李劉氏他們麵前還會掩飾一二,故作堅強,一看到處理好野豬回客廳的李墨,瞬間委屈巴巴的掉金豆子。


    自然是又惹得李墨一番心疼寬慰。


    晚餐早就做好,一直在等著他們回來。


    李劉氏再去將菜熱好。


    這才開始了晚飯。


    李姝李硯看著受傷的黎淺,那是一個聽話順從。


    “嫂嫂,渴不渴?”


    “嫂嫂,吃點心麽?”


    兩個小人兒跑來跑去,跟著忙碌。


    將李墨這個正牌相公推到了一邊。


    吃完晚飯,在地上翻滾,又在叢林中奔跑,黎淺雖然沒有潔癖,但是也忍不住。


    不聽勸硬是要洗澡洗頭。


    “師傅說了,你的傷不能碰水。”


    李墨隻覺得腦仁疼。


    看著黎淺固執的模樣。


    不給她洗澡就淚眼汪汪,果真是水做的。


    任憑李墨訴說半天,黎淺都不說話,隻是委屈巴巴,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李墨:這該死的小妖精。


    “洗澡可以,隻能簡單的擦拭一下身體,不能碰到受傷的地方!”


    黎淺撇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或者我幫你洗?”


    李墨挑眉……


    黎淺眼眸一閃,嘴角微微抽搐:“我覺得就簡單擦拭一下挺好,畢竟累了一天,我也想睡覺了。”


    李墨眼眸微斂,藏住了一閃而過的狡黠。


    “行,那我給你洗頭吧!你的手不方便,嗯?”


    李墨退而求其次。


    黎淺看著目光深邃的李墨,小臉微紅,點了點頭。


    隨後往衛生間跑去。


    嬌羞的模樣讓李墨心動不已。


    又有些無奈,好不容易等到了一月之期,偏偏臨時出了這事。


    倒是也不妨礙他做想做的事情,但是小妻子受著傷的,會讓他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除了爸爸媽媽還有理發師,這是第一個給自己洗頭的人。


    李墨的手每每穿插在黎淺的頭發間,都會讓黎淺忍不住微微顫抖。


    那略顯粗糙的手指,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帶來一陣陣漣漪和溫暖。


    那溫暖,讓黎淺貪戀。


    輕輕的閉著雙眼,任憑李墨對自己的頭,脖子,臉……上下其手。


    今夜的李墨特別溫柔,洗頭發時也好,為黎淺擦幹頭發也罷,隻不過溫柔的代價就是一晚上洗了幾次冷水澡。


    看著沒心沒肺睡得正香的黎淺,李墨無奈。


    “小妖精,點了一身火,自己就睡了?等你手上的傷好了,看為夫怎麽懲罰你。”


    輕輕的在小人兒額頭吻了吻,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事實證明,食色性也!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或者說,男人大多都是靠下半身思考。


    尤其是遇到了心愛之人。


    李墨終究沒等到黎淺手好,在野豬事件第三天,做好就將人就地正法。


    吃得一幹二淨。


    並且還時時回味,日日吞食。


    說好的懲罰和講道理,懲罰是罰了。


    體罰過重,一時沒注意力度,小丫頭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天……


    “淺淺呢?怎麽沒起來吃早餐?”


    李劉氏看著平時這會兒已經起床背醫書,認草藥的小丫頭遲遲不見,疑惑的詢問。


    “咳咳……她有些不舒服,我待會兒拿上去給她。”


    李墨一臉饜足,神采飛揚的說到。


    李劉氏看了看兒子的臉色,又看了看二樓,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哪裏沒猜到是怎麽回事?


    李劉氏眼眸一亮,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去做點好吃的給淺淺補補。”


    說完,開心點離開,也不管兒子了。


    李墨一早上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端著早餐往二樓走去。


    打開門,因著窗口拉著的,屋裏暗沉沉的,仿佛天還沒亮一般。


    嚴絲合縫得沒有一絲縫隙,沒讓太陽光線照進來打擾到床上的小人兒休息。


    輕手輕腳的將早餐放下,走到床邊,看著睡得挺香的黎淺,李墨沒忍住俯下身吻了吻妻子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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