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我愛你,滾床,單
崔雲衣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馮佳玉倒是有先見之明,聽她這麼一說,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害怕了。
崔雲衣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她是真的很想忘卻那段回憶,那是一段很沉重的回憶,她累了,不想再記住了……
但現在一切都好了,崔雲衣自己想清楚了,知道哪條道路才是她應該走的,哪條道路是要遠離的,沒有什麼比這還要開心的。
安小貝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配對指數是指兩個星座之間配對的參數,例如……」
「是的。」蔣俊自然不敢怠慢了,老闆的話,他必須得遵從。
……
見狀,凌琳是何其聰明的,趕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笑臉相迎,「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趙醫生也曾經說過,只有病人自己選擇忘掉過去,忘記那傷痛,那才有治癒的可能,要是病人選擇一直活在過去,守著那傷痛,任由再出名的醫生,還是無法把病給治癒好。
「琳琳,回來了。」老人見自己的孫女回來了,臉上也露出慈祥的笑容。
在這一座寸金尺土的城市裡,每一分每一秒動不動就是幾個千萬,幾個億的上落。
「不好意思,凌先生已經有約了。」身旁的蔣先生說道。
崔雲衣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撒撒嬌而已,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發脾氣,因為他們是她的家人,是疼她,愛她的家人。
每次看著,他的心都會情不自禁地抽搐,痛蔓延至全身。
崔雲衣見狀,連忙在旁搗亂,「喲,我嫂嫂好像生氣了,有人要好受咯!」
他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必須現在就要去找崔雲衣,問她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傻,做出割腕自殺的事呢?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那她是要去問洛於墨的爺爺嗎?問他拿洛於墨的聯絡方法嗎?那她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問,以洛於墨的女朋友嗎?
剩下的那部分他已經沒有勇氣看下去了。
馮佳玉點了點頭,臉上的笑也逐漸回來了,「這個男人是新認識的,是我大學同學的朋友的同事。那天我剛好和同學在喝下午茶,然後就遇到我同學的朋友,剛好他又和他的同事在一起……」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崔雲衣,心裡也全崔雲衣,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旁邊的手機便大步離開辦公室了。
他在擔憂,他在畏懼,他在恐懼……他不知道這病例後面寫的是什麼,可是他能想象到後面的病例將會令他更無力接,無法面對。即使是縱橫商場,經歷了生死邊緣的他,也會害怕,他不敢再讀下去了,可是修長卻發白的手指卻忍不住去翻過新的一頁。
她不想活了,沒有洛於墨,她的世界早已坍塌了,能堅持到今時今日已經很不容易了。
是崔雲衣的電話。
洛於墨能百分百確定,這個孩子就是他和崔雲衣的,按時間上來算,她的確是要過了崔雲衣,而且還不止一次,而崔雲衣當時也只和他在一起,那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呢?
轉眼間便是可愛的星期五了,上班一族只要再加加油就可以盼到可愛的周末了。而崔雲衣基本上都是在花店打發時間的,沒辦法,誰讓她有個十分忙的未婚夫呢?周末的時間還要見客戶,還要應酬,等待著他的好像是永遠也沒完沒了的會議,應酬,苦的是崔雲衣小同志了。
「是不是累呢?都叫你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再去學校的,又不聽話!」坐在旁邊的江維之斥責道,可是還是心疼地拉過崔雲衣的小手,窩在他的大手中。
洛於墨一向不懷疑自己這個私人助理的辦事效率,只要是他要求的,蔣俊必定會按時、按質量完成的,就例如那次他晚上說要的天雲國際和那個江維之的調查,蔣俊第二天一早便真的放在辦公桌上,交給了洛於墨。但是在崔雲衣那份調查上,他卻提出了要更多的時間,直到今天早上,他手裡拿著的還是一份不完全的調查。
人只有在忙碌中才能體現價值,而崔雲衣每天奔波於學校,花店和家,雖然是三點一線,但也過得非常充實。
「不是說長大了嗎?還兒童不宜?」崔天衣挑眉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是的,凌先生。」
「我問你在想什麼?」江維之重複道。
洛於墨原以為這只是一份簡單地病例,可是越看心便越沉重,連帶著翻看病例的手指也微微顫抖。
馮佳玉點頭,特別認真地說道:「知道,我在認識他的第一天就告訴他了,而且在他爸媽面前我也說了,我是大學老師,是博士畢業。他爸媽非但沒嫌棄我,還很喜歡我了。」
如此想著,崔天衣手臂的力不斷用力,他是實在太高興了,高興得無法形容了。
沈沁兒見狀,聰明地說道:「凌先生,不打擾你了,我們明天見。」
不可能!
外公只是笑了笑,看向自己這個小孫女,慈祥地說道:「外公這裡住習慣了,要是搬去你們那邊,會不適應的。」
「你剛剛心裡默念想問的是什麼問題呢?」
林傑按照安小貝的指示一一把牌反過來,而安小貝則是慢慢地將每張牌的意思詳細地解釋給林傑聽。
洛於墨捏著病例的手指也發白了,英眉都皺在一起了,心崩潰了……
讓他做夢去吧!
「說什麼呢?才沒有,我只是……」
身累,心更累。
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會選擇遇上洛於墨,然後和他相愛,縱使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怎樣一個痛心的結果,她寧願自己曾經是愛過洛於墨,而洛於墨也曾經是愛過她,這已經足夠了。
可能是年紀相差無幾,三人很快便聊開來了。
他一定會回到的!
崔雲衣是相信塔羅牌的,因為很多時候她都會自己為自己占卜,而且結果與實際相當地吻合,所以不得不讓人相信塔羅牌的魔力。
「維之。」崔雲衣輕喃道。
「就明天吧,不知道沈小姐明天是否有空呢?」洛於墨打斷了蔣俊的話,而且語氣聽上去相當地大方得體。
「你剛剛說的那個……真有這麼神奇嗎?」林傑半信半疑地問道。
崔雲衣,趕緊忘了!
人一旦習慣忙活了,有了自己習慣的生活,要是哪天突然又變更了,會很不習慣的。
對,你沒有猜錯這裡是洛於墨的家,確切來說是洛於墨外公的家。以前洛於墨是住這裡,可是這次回來了,他沒再繼續住這裡了,而是和他的妹妹搬到另外一個地方住了。
他不知道崔雲衣是怎麼活過來的,不知道她是怎樣度過那段日子的,可是,他勢必要了解她所有的情況,因為是他對不起她,是他的錯,錯得離譜,錯得一塌糊塗。
聞言,崔天衣本來還帶著笑的臉,瞬間變了,黑著一張俊臉,不悅地說道:「你還知道自己有我這個哥哥嗎?都不看看自己身體是弱到什麼程度了,要是被爸媽知道了,就責罰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照顧妹妹的,都把自己妹妹照顧到去醫院了,你說,我要怎麼向爸媽交代呢?」
「你說呢?」安小貝反問道。
「那後來你們是怎樣好上的?」
香港,中環。
「為什麼呢?」
「不是讓你聽我說嗎?幹嘛說話呢?」
過往的洛於墨曾說的話一句一句地飄過腦海里,是他說,他不會欺負她的;是他說,他捨不得欺負她;是他說,讓她相信他的;是他說,她是她這一輩子唯一一個想用心去疼的女人;也是他說,他心裡只有她,只住著她一人;還有他說,他愛的只有她……
安小貝見崔雲衣欲言又止的,在一旁吹促道:「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們可是中學同學到現在的大學同學啊!同甘共苦了這麼多年,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沉穩的腳步聲緩緩上前,刀子被一隻蒼勁有力的男人大手拾起,「你的餐具。」
想著,崔雲衣拿著手機的顫抖著的手又一次撥通了洛於墨的電話了,而這一次,竟然通了,不再是女人那把討厭的聲音了。
可是,後半句,崔雲衣則是半信半疑了,在感情方面所受的挫折將近會是自己崩潰?她現在和江維之的感情很好,很穩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讓她崩潰吧?
其實很簡單其實很自然
崔雲衣板起一張臭臉,不悅地說道:「那你是背還是不背呢?我的好哥哥!」還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提醒他,他在自己心目中可是好哥哥。
分開或許是選擇
「你就不要為難維之了,我的好妹妹。」說完,崔天衣也笑了,只是對比剛剛,笑得更加開懷了,有明顯取笑之意。
「阿姨,你告訴我洛於墨去哪了,好嗎?他是不是躲起來呢?你告訴我,好嗎?」崔雲衣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是最後一個能找到洛於墨的地方,要是連這裡也找不到他,她真的不知道上哪兒找他了。
崔雲衣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當它眼光光看著洛於墨轉身離去,他任由她在原地大喊大叫,他還是頭也沒回地走了,直到消失在她視線里。
「凌少爺不在家。」
崔雲衣不顧那個愣住的傭人,把整個凌家都翻了一遍,可是就是沒有她要找的那個人,連影子都沒有。
「雲衣老師好美的,是個大美人,而且學識還很淵博了,二十四歲已經是博士了。」凌琳一臉羨慕地說道。
「離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好奇害死貓,馮佳玉這說一半不說一半實在是調人胃口。
「我要找洛於墨。」崔雲衣直接說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流個不停。
病例上清晰地記載的是崔雲衣割腕自殺而導致失血過多,最後導致孩子胎死腹中。
崔雲衣向馮佳玉示意了一下,便接通了電話。
安小貝再一次不悅地瞪了崔雲衣一眼,然後慢悠悠地說道:「雙子座最配星座第一名是天秤座而配對指數是五顆星。這是一個相當順利的組合。因為這兩個星座不但個性相似,連相處的方法也很協調,只要在一起通常就能順利地進行下去,加上同是愛好和平的風象星座,大概連架也吵不起來吧!雙子座和天秤座都是風象星座,都是愛變動,貪新鮮,初初見面已經有一見如故的感覺,而且即食麵的愛情心態,往往過程一拍即合,很快已經談起情來了。相處下來這種有點像又不像的人生態度,使兩人永遠保持新鮮,不會太激烈,但又不會很平淡,是一對好搭檔,而且不會誰要領導誰,是互動式的關係。」
洛於墨,我愛你。
「是的,凌先生。」蔣俊站在寬大的總裁辦公桌前,恭敬地回答道。
心像石沉大海般,一沉再沉,沉到了內心最深處。
崔雲衣也沒心情聽下去了,也不想打擾他們談正事,把門合上后,便一個人去到隔壁的茶水間坐下了。
「蔣俊。」洛於墨叫到。
崔天衣聞言,發出的爽朗的笑聲,把另一手伸過來摟著自己的老婆沈沁兒,然後看向自己身旁的兩個女人,這是他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女人之二,而剩下一個也同樣的重要的女人目前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和自己的爸爸在旅遊著,心裡是全是滿足。
洛於墨家她是熟悉的,一樓是客廳,飯廳,廚房,儲藏室和公共洗手間,二樓則是書房,洛於墨的房間,和他爺爺的房間還有兩間客房。
至少她身邊還有這些疼愛自己的人,她並不是一無所有的。
「哇塞,好匹配的星座哦!」崔雲衣發出無限羨慕的聲音。
孩子,她怎麼又想起了?不是說要忘掉過去嗎?
心中的痛她不敢向任何一個人提起,就連自己的哥哥她也隻字未提,所有的苦,所有的痛,她都自己一個人死死的憋在心裡,壓抑再壓抑,她是要瘋了。
「對,是我錯,就罰我請大家吃法好了。」崔天衣朝自己妹妹一笑,請求著她能原諒自己。
冰冷的刀片在觸到左手手腕時,輕輕的一劃,血便沿著刀片劃過的地方慢慢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