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等一出好戲
看著端上來的各種稀罕的花種,眾人選擇性的將之前殿上的事情拋諸腦後。一心撲在眼前的珍惜花卉上。
“這些都是本宮前些時候讓人從各處收羅過來的珍惜花種,專程讓宮裏最好的花匠悉心照料著。這不,這幾天剛剛開花。所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本宮估摸著將眾位小姐公子一起請來宮裏品鑒品鑒。也不枉費本宮費心一場。”卿妃指著殿上的各式花卉,笑著說道。
“卿妃娘娘真是費心了,這些花種各個都是些稀罕物件,如果不是受邀參加卿妃娘娘此次舉辦的賞花宴,我等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這些稀罕之物啊。”陳嬋娟率先開口恭維道。
林若聽陳嬋娟這麽說,也不由好奇的在幾盆盛開的花中逡巡一番,果真如陳嬋娟所說,這些還真是些稀罕的花卉。見慣了現代各式花卉的林若也不得不為卿妃這番心思點讚。
這些花種不僅是世間罕見的珍惜物種,更是些名貴物種。不僅稀有,還是需要花大價錢才能得來的。
比如自己麵前那盆嘉蘭,就有俗稱火焰百合,這是代表榮耀的貴族花種。林若在《風國誌》中看到過,這嘉蘭每一朵都價值不菲。而且還有極佳的藥用價值。
而它旁邊的那盆神山蘭花更是需要精心嗬護數年才可能開一次花的品種。
“陳小姐說笑了,本宮也是閑來無事,把玩一二罷了,幸得大家賞臉前來觀賞,本宮已是高興之至。”
“姐姐就是這般客氣,咱們哪個不是沾了你的光才得見這麽多稀罕的花種啊。就單單說那嘉蘭綻放時的絢麗的顏色、迷人的外形,咱們在座的各位誰又曾見過了?”
“正是,正是啊,既然今日幸得卿妃娘娘垂愛,我等得以徜徉在這珍惜的花海之中。有鮮花美景,又有眾位美人在側,我提議來點美酒,做點詩詞歌賦助興不知大家意向如何?”付宇淵忽而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哈哈哈…付二公子真是會說笑。你說有鮮花美景就罷了,可是咱們這大殿上卻不盡然全是美人啊。如若讓那些麵有陋顏者聽了,不是徒惹人傷心了嗎?”陳婉兒笑著說道,轉頭望向林若,淡笑著問道:“墨王妃你說是不是啊?”
林若知道這陳婉兒是笑話自己現在毀了容不堪美人之稱。也對,她現在輕紗遮麵,姿容有損的模樣確實算不得美人。
林若也不辯解,淡笑著說道:“陳二小姐說的極有道理,不過也不知誰人模樣在陳二小姐眼中才算得上是美人了?”
陳婉兒沒想到林若的定力這麽好,明知道在嘲諷她,她麵不改色,一點也不生氣。還敢向她發問。
卿妃聽到林若的反問,麵色有些不善。暗道這林若果真是有幾分小聰明,不問誰是最醜的,而是問誰最美。如果陳婉兒一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她的問題套進去了。
在這大殿上坐著的誰不是世家大族,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各個高傲自大,不可一世,除了自己心裏眼裏再也沒有其它的人比自己漂亮。相互之間麵上和和氣氣,可暗地裏卻是相互攀比著。如果陳婉兒一句話說的不對,那可是會得罪一大片的人。
卿妃忍不住在陳婉兒開口之前打斷道:“咳咳咳…墨王妃還真是會說笑,本宮瞧著這滿殿的小姐誰不是天姿國色,姿容絕佳。我瞧著各個個都是美人胚子,耀眼的很!”
“卿妃娘娘說的極是!”林若淡笑著說道。
“好了,既然付二公子覺得咱們這賞花宴上還差點美酒和詩詞,那本宮不滿足各位,咱們這賞花宴也難得盡興了。”說著卿妃轉頭吩咐秦嬤嬤道:“讓人將皇上賞賜的禦酒呈上來,也讓大家高興高興。”
“是,娘娘!”秦嬤嬤俯身應到,緩緩退出大殿。
不一會,一種美豔的宮婢就拖著一盅盅美酒體態輕盈的貫入大殿,將酒盅放到各個小姐和公子麵前的桌案上。
“卿妃娘娘連禦酒都幫出來了,我等真是三生有幸了。”付宇軒笑著說到。
“嗬嗬嗬…付二公子真是會說笑,你可是安國公府嫡出的二公子,什麽三珍海味,瓊漿玉露沒有見過,還稀罕本宮這點禦酒?”卿妃掩嘴輕笑兩聲又說道:“隻要今日能讓在場的眾位盡興,本宮就是想壓箱底兒的寶貝拿出來那也是值當的。”
“盡興,盡興!謝卿妃娘娘抬愛!”付宇軒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直直的望著卿妃,笑的都已經合不攏嘴了。
林若聽卿妃這麽說才知道,原來這個被叫做付宇軒的白臉俊公子盡然是付語嫣的哥哥,安國公府的二公子。
思及此,林若的眼眸微微眯起,想起前幾日自己中的毒,王府中的大火,風麟墨為了救他所受的傷,林若暗暗發誓,此仇不報,她誓不罷休。
眼眸瞥向眼前的嘉蘭,林若眸中升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風麟墨看著對麵林若盯著付宇軒時不斷變換的眼色,知道她定是又在盤算著什麽。不由淡笑著搖了搖頭。幹脆直接站起身來,走到林若的桌案旁,與之同席坐了下來。
眾人見著風麟墨的舉動,麵麵相覷,不知風麟墨這又是想幹什麽。
周倫傑見風麟墨在這種場合都這般不守規矩,不由率先開口問道。“墨王爺,今日這賞花宴本是男女分席而坐,你怎麽就往女席那邊去了。”
風麟墨聽到周倫傑的質問,也不生氣,將林若剛夾起來的一隻蝦仁含入口中,看著周倫傑淡笑道:“周公子真是說笑,誰規定今日是男女分席而坐了?本王怎麽不曾聽說!再說,我與王妃乃是新婚,成親不到半年,分開一會便思念的緊,食不知味,連這滿殿的百花在本王眼中都失了顏色。連卿妃娘娘都沒有介意,允許本王與王妃同席,難道周公子就這般鐵石心腸,不知通融一二。”說罷,風麟墨轉頭望向主位上的卿妃,淡笑著問道:“卿妃娘娘,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風麟墨是料定卿妃不會當場責怪於他,畢竟之前她還說過自己從不將她放在眼裏,她也沒辦法。如果此時卿妃當眾責怪於他,那之前她向眾人哭訴的委屈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卿妃麵色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墨王爺說的極是,既然墨王爺思念王妃,那便坐在一起又何妨。周公子也不要太計較了。”
周倫傑一聽,麵色愈發難看,暗道風麟墨真是巧言善變。雖然今日宴會沒有明確規定男女分席,但大家都是依著這個規矩做的,自然是不成文的規矩了。可卿妃都沒有責怪,周倫傑也不好再向風麟墨發難。隻能悻悻然坐在,氣悶的一口將杯盞中的禦酒飲盡。
“你做過來幹嘛?”林若看著風麟墨疑惑的問道。
“為夫還不是看著付宇軒生氣,怕你犯錯嗎!”風麟墨揉了揉林若絲滑柔軟的頭發,淡笑著說道。
“我有表現的那樣明顯嗎?這你都看出來了!”林若詫異,風麟墨莫不是肚子裏的小白蟲,連她心裏想的事情都能看出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不過,為夫一心都撲在你的身上,你即便是蹙一下眉,我都知道是水燙了還是手冷了!”風麟墨附在林若的耳邊,低低私語道。
林若一聽,眉眼含笑,方才看著付宇軒而生出的恨意也擔了不少。
“這桌案上的水酒,你還是別亂動,待會為夫讓你看一出好戲如何?”風麟墨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麽好戲?”林若有些好奇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風麟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抿了抿唇並不回答。
見此林若也不追問。既然風麟墨讓她看戲,想來總不會太過無聊。
……
“好了,眾位,既然本宮都將皇上賞賜的禦酒都搬出來了,為了盡興,本宮就考究一下大家,看看誰能認識本宮這殿上的花種。如果誰能說出個一二,且答對了,本宮定然重重有賞。”卿妃朝著殿中眾人說道。
“既然卿妃娘娘這樣說,那臣女就先來獻個醜,向卿妃娘娘討個賞賜。”柳倩倩聽言,立即站了起來,笑著說到。
“哦,沒想到柳四小姐盡然這般見多識廣。那便說說,你所認識的是哪盆花卉啊。”
柳倩倩聽卿妃這般客氣,麵色有些不好意思,一張香腸嘴笑的合都合不攏。指著柳翩然麵前的那盆開著一長竄藍綠色爪形花朵,根莖超過一人來高的花卉說道:“我大堂姐麵前的藍綠色花朵應該是南越盛產的翡翠葛,也叫綠玉藤,這種花朵整棵都是藍綠色,屬於一年四季常綠的藤木類花卉。敢問卿妃娘娘,不知臣女說的對是不對。”
“柳四小姐不愧是柳丞相悉心教導出來的,真是真柳大小姐一樣的見多識廣,聰慧不凡。說的一點沒錯,柳大小姐麵前的正是南越國進獻的翡翠葛。秦嬤嬤,賞!”
秦嬤嬤聽令,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個紫檀木匣子,呈到柳倩倩麵前。
柳倩倩打開一看,眼眸立即亮了起來。“哇…謝卿妃娘娘,謝卿妃娘娘!”
眾人一聽柳倩倩那般驚喜的驚歎聲,也不由好奇的循聲望去。
卻見到柳倩倩從紫檀木盒子裏取出了一顆鴿子蛋那般大小的東海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方才一些對猜花名沒什麽興趣的公子小姐也不由心動了幾分。
林若看著柳倩倩手中的夜明珠,眼眸也不由得亮了亮,心中盤算著這麽大一顆夜明珠也不知道值多少錢。
“小野貓,你想什麽呢?”風麟墨看著林若兩眼放光的模樣,就知道她定又是財迷上身了,笑著揉了揉林若的柔軟的秀發說道。
“嘻嘻,那樣一顆夜明珠要值多少銀子啊?”林若眉眼彎彎,嬉笑著看著風麟墨低聲問道。
“嗯,怕是得值個萬兩銀子吧。”風麟墨沉吟了片刻,淡笑著說道。
“啊,那麽貴啊!”林若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你喜歡?為夫讓風狼如幫你多找一些來讓你玩玩。”風麟墨見林若一臉渴望的模樣,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頭,淡笑著說道。
林若擺了擺手,嘟著嘴搖頭道:“我才不要,你讓風狼去找,還不是的你花銀子。你的銀子不就是我的銀子嗎,這樣算來還是我自己花銀子。這夜明珠這麽貴,我才舍不得花那麽多銀子呢。”
風麟墨無語,差點忘了,自己身旁這隻小野貓看上的實際上不是這夜明珠,而且這夜明珠值多少銀子!
“這是不花錢,不過得說出這些花名呢,難不成你還知道?”風麟墨有些好奇的問道。
別說林若了,風麟墨自己都不能保證將這些花卉的名字說個清清楚楚。
“知道啊,之前從你書房給我搬過來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書裏對其中一兩種花還是有些記載的。我隱約還有些印象。”林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之前剛來王府的時候為了打發時間專程讓風麟墨給她找了一些書,沒想到這會還真派上了用場。
“就那堆垃圾?你還記得住嗎?不會記錯了吧。”風麟墨沒想到那時候讓風狼給林若搬過去的那箱破書盡然還記載著這些稀罕玩意。
“不會,本小姐可是過目不忘好嗎!”林若挑了挑眉,一臉得意的說道。
風麟墨詫異的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小野貓盡然還有這個本事!
一旁的陳婉兒見風麟墨與林若兩人在她旁邊你儂我儂的,絲毫不顧及她就在身旁。細長的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憤恨之色。衝著主位上的卿妃開口道:“姐姐,我聽說墨王妃從小是在鄉下長大的,我估摸著墨王妃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最是清楚,何不讓墨王妃說說,這些到底是些個什麽品種,也讓咱們這些京都的官眷好好長長見識。”
“嗬嗬嗬…陳二小姐,你怕是弄錯了,卿妃娘娘這些可都是無比珍惜,名貴的花種,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哪是那些鄉野地方能夠找得到絲毫蹤跡的。咱們墨王妃怕是此生都還沒見過麽,怎麽可能知道這些花的名字呢。”宋茜聽陳婉兒這麽說,掩唇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