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家人氛圍
“各位長輩，對不起，我說了謊。”池木景道歉的虔誠，一時間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薑爺爺火眼金睛早就懷疑自己孫女維護的人肯定不是過敏那麽簡單。他們是相信薑辭選擇朋友的眼睛，但是能夠不遠千裏突然出現在一個小縣城隻為了過來旅遊，仔細一想，這樣的男人挺恐怖，這才決定一同審視審視這位被孫女維護的人。
池木景主動摘下口罩和帽子。
薑奶奶一挑眉，哎呦，小夥子挺帥的。
除了大伯母嚴芳，其他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並不認得眼前的人。她們都是一心都在研究醫術上沒有心思去關注娛樂圈，自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薑爺爺雙手立住拐杖，沒有小輩孩子在身邊，薑老爺子嚴肅的樣子非常不好惹。
“現在，能做自我介紹了吧。”
池木景微微欠身，給足作為晚輩的禮貌：“我姓池，叫池木景，是一位演員和歌手。”
池木景想起剛才被大家圍觀的時候被問到的問題，一一回答：“我是G市人，家裏目前隻有我和姑姑兩個人，畢業於中央藝術學院，現在是單身。”
薑大姑姑微微點頭：“中央藝術學院的學生，不是和小六一個學校畢業的嘛。”
薑大姑姑口中的小六是她的小女兒，孩子們排行老六，薑辭大一歲的堂姐姐。
薑奶奶恍然大悟：“那個學校可不好考，想必小池高中學業一定很厲害。”
池木景謙虛：“晚輩是特長生保送進去的。”
眾人接麵帶喜色，看出來了，這孩子一看就聰明。老一輩人天生對學習好的孩子都會另眼看待。
薑爺爺控製住表情：“你與我們小七什麽關係？”
池木景：“朋友。”
薑爺爺：“怎麽認識的？認識多長時間了？”
池木景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猶豫，淡定回答：“是一起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認識半年了。”
薑大姑姑突然想起來了：“爸，是小七參加的旅行的節目，您看看，小池是不是一起參加節目的嘉賓？”
薑辭上綜藝，薑家全家總動員的看，隻是大家除了看薑辭其他的都是一個熱鬧，看過沒研究過，更沒注意到除了薑辭的其他人。
薑奶奶把脖子上的眼鏡戴上，仔細打量池木景，笑著輕拍薑爺爺的手：“還真是那小夥，當時看電視的時候就說這小夥長的好看。”
池木景被薑奶奶的誇讚的有點不好意思。原來被長輩誇獎是這種感覺，心頭暖暖的。
薑爺爺大半輩子已經習慣薑奶奶喜歡看帥哥的毛病，繼續對池木景說：“你來做什麽的？大過年的，不需要回你的家嗎？”
池木景陷入到一種悲傷的情景中，緩緩說：“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離婚了，很快他們又組建自己的家庭，從那以後我便是一個人生活。上學的時候還能住校，放假會去姑姑家與姑姑生活。出道之後，每年過年我會輪流去同團的成員家，現在過年的時候會選擇獨自旅遊或者去朋友家。”
“這次之所以來到這裏，一是為了躲避一直跟著的狗仔想要安安靜靜的過年，二是因為這裏有不錯的滑雪場可以過來滑雪，隻是我沒想到這裏的交通不是很方便，把我困在這裏，隻能找薑辭來求助。”池木景說的時候將無可奈何發揮的淋漓盡致。
“爺爺奶奶和各位長輩請放心，我不是有意來打擾您們過年，等會我便回去賓館，等年節一過，天氣好轉道路解封，我便立刻回去。遮擋麵容是我為了保護身份出的主意，與薑辭無關，她也隻是想不讓我那麽麻煩而已。我再次為我的唐突和說謊向各位道歉。”池木景說的真誠，眼神堅定，讓在場的人都相信他的理由。
一想到池木景的家庭身世，善良的薑家人更多的是可憐眼前人，便信服突然來到這裏的原因。他是薑辭的朋友，就是薑家的客人，為了薑辭，薑家人都不會讓池木景難堪，相反還表示熱烈歡迎。
——
“完了？”薑辭聽池木景說完之後還沒緩過神來：“你是用你精湛的演技說服了他們吧。”
池木景有點疲倦：“算是吧，總之他們就信了，不會再對我懷疑。他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表示不會再讓別人知道，讓我可以舒舒服服的遠離關注，好好的過個年。”
薑辭這才知道為什麽自己到門口的時候，他們都對自己欲言又止，讓自己安慰安慰池木景，敢情他們被池木景的家庭背景動了惻隱之心。不過，池木景的家庭生活確實挺慘的，不需要他一定要投入演技，僅靠實話實說就足以讓薑家人憐惜了。
就連薑辭都被池木景給說服了，對池木景的可憐又多了一分。
池木景看到了薑辭投過來的同情的目光，心一涼，他以前過年確實如他所說那麽過的，可是他今年就是奔著薑辭來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突然造訪的行為對於薑辭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有些恐怖，隻能昧著自己的真心承認自己就是個可憐人，來尋求溫暖來的。
薑辭擔心池木景在這裏會有諸多不便，提議：“我把你送去賓館吧。”
池木景不著痕跡的向後挪了一下：“爺爺留我在這，沒讓我走。”
薑辭還是佩服爺爺的善心，果然是醫者仁心。
“池木景。”她拍了拍池木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放心，在薑家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落下你。”
池木景：“……”
薑辭戲精又上身了。
從房間出來，薑辭已經不怕薑家人再用審視的眼光看池木景，有爺爺發話，大家心裏自然是清楚了。就連薑爸薑媽都沒有再警惕跟著女兒的池木景，關於池木景的探求到這裏就結束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明天除夕夜。
一家人忙裏忙外的準備明天的祭祀活動，到了傍晚才徹底收拾完，關上祠堂大門。
老宅位於縣城附近的鄉下，薑家老宅經過翻新是一個三層小樓，各家夫妻回來都有各自的房間，剩下的小輩則是混在一起，想睡在哪裏睡在哪裏。薑辭每年都是和六姐帶著兩個小外甥女睡一個屋子，今年小六還沒回來，她就去了四姐那屋，把四姐夫趕走和哥哥們一起了。
可是池木景怎麽辦？她正愁著怎麽把池木景安排了，薑奶奶直接出手，給最裏麵平時不用的小屋子收拾了，給池木景個單間。
大家忙乎了一天，全家人吃完晚飯後聊了一會兒就各自會去房間睡了，明天除夕，一家人還要繼續忙呢。
薑辭等四姐和外甥女們都睡了，穿著睡衣披著毛毯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
“開門。”薑辭的短信發在池木景的手機上，池木景正在和姑姑常秀彩發信息，看到彈出來的消息，立刻下床去開門。
剛開門池木景就嚇了一跳，薑辭打開手機手電放在下巴處映出一個鬼臉讓他一顫。不怪池木景被嚇，他三十年的生命裏都沒有親眼見過祠堂的模樣，白天看到，晚上就來一個鬼臉，他不胡思亂想才怪。
“別開燈。”薑辭看到池木景把手放在開關上，緊忙叫停，輕輕走進房間小聲解釋：“這屋子的窗子旁邊是爺爺奶奶的房間，他倆眼神可好了。”
可不能讓二老知道她竄到這個屋子。
池木景輕輕關門，借著手機的亮光往回走：“你偷偷摸摸樣子會更讓人誤會。”
薑辭理直氣壯：“別人不知道不就不被誤會了嘛。”
池木景說過不過她。
房間不大，平時還會放一些整理好的雜物，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雜物間，讓池大演員住這可是委屈了，但是比起大家睡在一起，睡在這裏好像更舒服一點。
薑辭借著手機手電光摸到池木景的床，一點點的摸到他床邊的桌子，坐到椅子上，向池木景招手：“快過來，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池木景跟在她身後。
薑辭從懷裏的一個袋子裏拿出兩瓶牛奶，兩罐啤酒，還有半隻燒雞，兩盒鹵味放在桌上。
池木景的嘴角抽了抽，手機的光照在食物上：“這些是？”
薑辭從衣服裏拿出平板打開放在桌上：“往年都是我和五哥六姐一起半夜吃東西看視頻的，今年他們明天才能回來，好不容易能吃到我爺爺親手做的絕世鹵味，要是錯過就太可惜了。我又不敢在四姐麵前吃宵夜，不然該被嘮叨了。隻能來你這裏了，嘻嘻。”
薑辭招呼池木景坐過去，把啤酒放在他麵前：“這是給你準備的。”
池木景明白了，這是拉他一起“做壞事”呢。
“你就這麽黑漆漆的看？”池木景還是覺得開燈比較好。
“你說的對哦。”薑辭起身去把窗簾重新拉得並攏一些：“不能讓人發現。”
池木景的腦海裏突然蹦出“偷情”兩個字，果然在薑辭身上不能用常人的理論去形容她。
“你要看什麽？”池木景接受現實。
“沉宮怨啊。”薑辭走回來：“我追劇追的勁兒勁兒的，還有兩集沒看呢。”
池木景心裏美了，原來薑辭在追他的戲。
“行，我就陪你看看。”池木景坐在床上，裝作勉為其難的說。
薑辭為了兩人都能看到視頻，還把自己坐的椅子往床邊靠了靠，披著披肩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把一個耳機給到池木景：“給你。”
池木景接過來戴上，打開啤酒，調整了一個看劇的姿勢。
《沉宮怨》最新更新的兩集已經結束了第一個小高潮的戲份，這兩集的內容就是對上一個高潮的總結以及對下一部分高潮的鋪墊。薑辭已經看明白《沉宮怨》劇本的路數，她不是原著黨，所以接下來的劇情發展她不是很清楚，需要沉浸式的追劇才能慢慢察覺到其中的細節。
屋子裏的光隻有微弱的平板電腦。
屏幕上的光反應著一個嚼著雞架認真看劇的薑辭。
池木景靠著牆看著已經進入到戲劇情節的薑辭，昏暗中微微彎起嘴角。這就是薑辭，無論是七年前還是現在，她都一直沒有改變過。看似沒有章法的生活習慣是她快樂的源泉，偶爾沒有按照規定的作息時間生活是她小心翼翼偷來的時光，所以無比珍惜。她除了創作幾乎是不喜歡獨自一人，就連吃夜宵都需要再拽一個人陪著。
真實還有煙火氣，自由散漫卻又些許叛逆。
薑辭盯著屏幕問旁邊的池木景：“你演的角色什麽時候黑化？”
池木景回神：“再等一段時間。”
薑辭：“這個梁大人是你的盟友嗎？”
池木景：“你在哪看出來的？”
薑辭：“他的心理活動不就是在你和你父親之間徘徊嘛，他現在是你父親的人，將來會不會叛變到你這？”
池木景湊過去仔細看屏幕：“我怎麽不知道他這裏還有心理活動呢。”
“劇本你沒看嗎？他——”薑辭扭頭清楚感覺到鼻尖傳來一股氣息，是薄荷香直接傳入她的鼻息之中。
她愣住，與她很近的池木景也愣住。
昏暗之中，借著微弱的光，彼此能夠看到閃亮的眼睛，近在咫尺。
薑辭感覺到自己心漏了一拍，立刻轉過頭來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剛才的話題：“他——他最後會叛變給你對吧——”
池木景咽了一下口水向後退了一下：“對。”
薑辭繼續問：“他——是很重要的人嗎？”
池木景：“是。”
薑辭：“你信任嗎？”
池木景：“沒有很信任，隻是他的角色很關鍵。”
薑辭感覺到今天的暖氣燒得有點熱，突然躁了一些。她一直問著電視劇的問題，池木景毫無原則的全部給她劇透，你來我往的對話終於掩蓋下去剛才燃起一點點的另類情緒。
電視劇播完了，薑辭後半程根本沒看見去。她用力地吸了一口牛奶，將牛奶喝光。
“那個——”薑辭起身胡亂收拾桌子：“我回去了。”
池木景：“你放著吧，我來收拾。”
薑辭給自己打著手電，從睡衣的兜裏拿出垃圾袋：“我自己有準備，你要是被家裏人發現了，更說不清了。”
薑辭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扔進袋子裏，抱著平板火速離開，還不忘道一聲晚安，開門像風一樣的離開。
池木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直拴著的一口氣終於呼出來，立刻起身去打開窗子想要透口氣，沒想到迎來便是光亮。
旁邊的屋子伸出來的一部分是窗子，此時窗戶透著白色的光，窗戶處站著一位老人麵色和善的看向這裏。
池木景心裏知道完了，不知道薑爺爺看了多久是否發現了薑辭的存在。不過良好的表情管理讓他可是淡定的看向老人家，微微向前點頭，禮貌有加。
薑爺爺微微一笑，看不出心理來。
——
薑家過年講究供奉祖宗。
一大早，池木景就在外麵的喧鬧聲中醒來，他戴上口罩走出房門，透過走廊的窗戶看到後院祠堂已經打開大門。薑家人在薑大姑姑和二姑姑的指揮下忙碌著。
池木景有點頭疼。昨晚在薑辭走後思緒萬千，看到薑爺爺的神情之後內心慌亂，喝的那些啤酒又讓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總之他很久都沒有的愁緒，昨晚一直侵襲他的大腦。
混亂。
“小池醒了。”
池木景扭過頭來的是薑辭的媽媽。
“阿姨。”池木景轉過身來。
薑媽媽的手裏拿著新衣服：“這是小五放在家裏的新衣服，我看你們年齡相仿，身高也差不多，你可以換上。”
池木景婉言拒絕：“不用了，阿姨。還是留給薑辭的哥哥吧。”
薑媽媽說：“換上吧，過年總要換一些幹淨的衣服。”
池木景見到薑媽媽不容推辭，隻能接手過來：“謝謝阿姨。”
薑媽媽：“我已經聽小辭的奶奶那裏知道你的身份。你放心，在家裏你可以放鬆下來，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讓別人知道。”
池木景看著慈愛的薑媽媽，由衷感動再次感謝：“謝謝阿姨。”
薑媽媽微微點頭：“回去換上，一會下樓吃飯。”
池木景嗯了一聲，看見薑媽媽走遠才回去房間換上一身幹淨的新衣服。
“來吃麵條嘍！”薑二姑姑是個性格洋溢愛張羅的中年女人。
也許是因為薑二姑姑是政治老師的原因，張羅起來不僅嗓門大，說話的時候更是有板有眼。
二姑姑是政治老師，二姑父是物理老師，薑爸爸是語文老師，薑媽媽是數學老師。薑辭這輩乃至下一輩的小孩是躲不過這四位老師，一聽到薑二姑姑的話，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池木景從樓上走下來，一身淺藍色的運動套裝在長輩們眼裏就是精神幹淨的代名詞。
薑辭看著三十歲還有少年感的池木景：老妖精。
薑二伯母雙手端著菜走過來：“我就說小五這身衣服適合小池，看多精神。”
小五，薑辭還沒有回來的皮膚科醫生的五哥，正是薑二伯父和薑二伯母的小兒子。
薑大姑姑招呼池木景過來：“快過來吃飯。”
池木景被大家看著比在舞台上被觀眾看的時候還緊張，微微點頭正不知道自己該做哪裏的時候，薑爸爸開了口：“做奶奶那，她想挨著你。”
昨天薑奶奶把池木景的身世跟所有人說了，為此昨天他們還找了一期池木景和薑辭一起參加的《開心聯盟》一起看，可算是知道池木景是什麽樣的大明星了。容貌，性格，禮貌，謙虛，這些簡直太適合薑家人的取向，再想想他孤苦無依的身世，善良的薑家人更是對池木景另眼相待，關愛有加。
此時的薑爺爺和薑奶奶還沒到，池木景被安排在了主位旁邊更是如坐針氈。他正好能夠看到對麵的薑辭，後者一副“你保重”的眼神更讓他沒由來的緊張。
薑爺爺和薑奶奶走進來，兩人習慣早上出去散步，這才回來。
小輩們站起來：“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太爺爺太奶奶”“太姥姥太老爺。”
“客氣什麽，都坐下吧。”薑爺爺帶著老伴往主位那走。
薑奶奶看著桌上的飯菜，笑著哎呦一聲：“是麵條呀。”
薑大伯父：“還是您喜歡的雞蛋鹵子。”
薑奶奶傲嬌：“雞蛋鹵子多好吃，就你們不愛吃。”
池木景陪著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感覺肩膀一沉，餘光看到是薑奶奶拍了拍自己，隨後她老人家坐在他旁邊。
“給小池準備他愛吃的鹵子了嗎？”薑奶奶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夥子。
薑大嫂走進端來小菜：“準備了。小七說小池喜歡吃香菇肉鹵，正好，孩子們都喜歡。”
薑奶奶笑的慈祥：“這就好。小池一會多吃點。”
薑辭有點心虛，她不知道池木景喜歡吃什麽口味的鹵子，香菇肉鹵純粹是她喜歡吃而已。
今天特別不知道如何說話的池木景點頭，沒有戳穿薑辭的小心思。
薑大哥問：“小池喝酒嗎？”
池木景搖頭：“不喝。”
薑辭去接薑二伯父遞過來的小菜心裏嘀咕：昨晚的啤酒是喂了狗了。
薑大哥繼續問：“抽煙嗎？”
池木景：“不抽。”
薑二姑父：“現在不抽煙的年輕人少，是個好習慣。”
池木景如實說：“以前抽過，戒了。”
薑二姑父：“那你的意誌力是真不錯。”
薑二姑姑忙完坐下來：“演員可是用嗓子的，抽煙喝酒可是不好，小池戒的好。”
隻喝酒的池木景低下頭：“……”
薑大姑父拿來最後一份小菜，抱怨著：“我記得爸昨天鹵了二十盒鹵味，怎麽丟兩盒。”
薑二姐看了一眼旁邊的薑辭，故意提高音量：“還少了半隻燒雞。”
凱凱適時說話：“冰箱的牛奶也少了。”
拿走了這些東西的薑辭眨了眨眼睛，主動站起身給各位惹不起的人盛麵條，薑二哥來到她身邊一起幫忙，看著小妹偷著笑，薑辭瞪了他一眼。
薑爺爺放下拐杖準備吃飯，不著痕跡的說：“可能被哪隻老鼠磕了吧。”
池木景看向不遠處“小老鼠”的背影。
大家都心知肚明，半夜喜歡偷吃的就小五、小六和小七。小五、小六沒回來，剩下的也就隻有薑辭了。偷吃就要付出代價，比如成為今天大家打趣的人。
“小池啊。”薑奶奶的聲音讓池木景轉頭過來：“昨晚睡得可好？”
池木景：“很好，奶奶。”
薑奶奶：“住得習慣嗎？”
池木景：“還好。”
薑二哥過來先給兩位長輩送麵條：“小池有什麽不舒服的盡管說，在座的各位都能組成一個醫院了。”
眾人哈哈一笑。
薑奶奶越看池木景越喜歡，與他多聊了幾句。
薑家二十多口人，分開兩個桌子坐，大家其樂融融的吃完一頓早餐。
長輩們做飯，晚輩們就得洗碗。
薑辭一邊洗碗一邊對身邊主動過來洗碗的池木景低聲說：“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池木景低頭洗碗：“我一夜沒怎麽睡。”
薑辭：“為什麽？”
池木景不能告訴她，自己因為與她相近的接觸思維混亂，更不能說昨晚兩人被薑爺爺看到而思緒萬千，最後隻得隨便找個理由：“可能不習慣吧。”
薑辭接過池木景遞過來的盤子衝刷：“我提醒你，一會小五和小六回來，小五哥我不知道，但是蘇小六絕對認識你，一會別被嚇到。”
池木景洗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