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偶像失職
許心樂接到薑辭的信息後直接去到璀璨，要與璀璨的電視劇部門聊一聊。
“許出品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劉部長是璀璨電視劇部門的部長，掌管整個電視劇排片調度。
許心樂拎來兩瓶紅酒，笑盈盈的走進了：“我得了兩瓶上好的紅酒，知道劉部長是品鑒的好手，就請劉部長嚐一嚐給我個評價，這樣我才知道這酒值什麽價位，知道如何對給我送酒之人還禮了。”
許心樂才不會說這兩瓶酒是她來的路上臨時買了，花了不少錢，肉疼。
劉部長拍著自己的啤酒肚笑著：“既然如此，我可不能推脫了。”
許心樂笑著：“您可別推脫，不然我還得帶回去。”
劉部長笑著接受送禮，將盒子珍惜的放在一旁：“正好我還想約許老板說事呢。”
許心樂故作詫異：“呦，那我來得可巧。”
劉部長請許心樂坐下，從自己的桌上拿出寫著《我與同桌發瘋時》的文件夾，遞給許心樂：“《同桌》這個項目我們是越看越好，我們璀璨影視部的老總有點後悔拿這個項目與風鼓合作了，哈哈哈。”
“瞧劉部長說的，好的項目大家合作總是會雙贏的。”許心樂打開文件夾，正是《同桌》的後期製作安排和時間節點，她一邊看一邊應和著劉部長：“我們南北現在有很多項目，我和我們的薑編劇與貴方的影視部們也是老朋友了，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
劉部長嗬嗬笑著：“行，我明個兒就傳話。”
許心樂抬頭：“我一看製作安排，咱們年後就能製作完成啊。”
劉部長：“我要與許老板說的就是這個事。今年咱們平台想要加一個‘璀璨青春’的劇場，想把《同桌》放在這個劇場播放。”
許心樂就是為了《同桌》的定檔事情來了，聽到劉部長提前拍片安排，心裏一亮：“具體是什麽安排？”
劉部長又拿出排片計劃表給許心樂看：“這個劇場定在了每周的二三四晚上八點，‘黃金劇場’是周五六日和次周周一。”
許心樂接過計劃表沒有打開：“劉部長想把《同桌》放在‘青春劇場’的第幾季度？”
劉部長：“初步是第三季度。”
完了，按照許心樂和薑辭的計算，第三季度的《同桌》可能會碰上池木景在星光平台的《心跳狂想》。本來她們還想著說不定會借著璀璨第一季度的《沉宮怨》的名氣帶一帶，現在既然放在兩個不同的劇場播放，也就不需要被帶了。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避開與《心跳狂想》打擂台。
許心樂忍著沒有打開桌上的計劃表，故作為難的說：“哎呀，好像不太合適啊。”
劉部長：“怎麽了？許老板是有什麽困難？”
許心樂一臉的愁悶：“我也就偷偷先跟劉部長說，我們南北簽約了剛剛拿過獎項的高亞，他手裏有一個小製作的劇本被很多家盯上了，但是呢我一直沒放，原因是我們南北剛與貴平台的一個綜藝合作。劉部長知道的，我不是編劇我是商人，我不得給我們南北鍍鍍金？給我們的編劇攢攢熱度？給劇本多賺賺錢？”
“眼看著你我和風鼓三方合作的第二個項目《豔陽天》就要開機了，第一季度有拍劇的熱度，第二季度有綜藝的熱度，要是把《同桌》放在第三季度豈不是浪費頭半年這麽好的宣傳嘛。”許心樂露出理解劉部長排片為難的表情：“網劇嘛，要的是熱度和數據，這些東西達標了我們再次合作起來不就更加彼此信任了嘛。”
劉部長的確為難，最近為了應對更加製作方排片頭發都快掉沒了，本想著南北工作室這樣一個小作坊最好拿捏，可是別看人家作坊人少，但各個都是大佬，不能輕易忽略。
“許老板就一定相信，《同桌》這個項目能借著頭半年的熱度爆起來了嗎？”
聽到劉部長有鬆口的意思，許心樂趕緊說：“劉部長是不信任您自己的推劇能力？還是不信任風鼓的製作能力？我們南北雖然不大，但是哪年的最佳網劇入圍我們錯過了？前兩天的璀璨之夜可是把《同桌》當作重點項目宣傳，不趁熱打鐵實在是可惜。況且《同桌》早點播還能把《豔陽天》熱度帶一帶，多合適。”
許心樂把手裏的文件夾打開給劉部長看：“《同桌》正好年後製作完。第二季度月份，太合適了。您說呢？”
劉部長嗬嗬笑著：“都說許老板是個咬人不鬆口的主，我今天是見識到了。該你撿著，你看看第一季度和第二季度的排片。”
許心樂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打開排片表，誇張的哎呦了一聲：“《沉宮怨》定檔了？黃金劇場的第一季度！這次可是你們撿著了。《沉宮怨》這部劇別說是觀眾，我們都期待很久。《沉宮》一出，誰敢和它對打啊。”
劉部長：“《沉宮怨》是我們今年的大項目，不容有失，宣傳全部都跟到位了。先電視後平台，考慮到電視上星一天一集，劇一周也就能播個四集。”
四十八集的《沉宮怨》一周播四集，那就能夠播十二周左右，那就要到四月份了。看新開設的“璀璨青春劇場”，一周三天兩集播放，一個月便是二十四集的體量，《同桌》正好是二十四集，一個月就播完了。《同桌》接《沉宮怨》在第二季播出機能借著《沉宮怨》的東風又完美避開了星光平台的劇，非常合適。
許心樂算了一筆賬露出滿意的表情，故意驚喜：“哎呀，我都不知道《沉宮怨》定檔了，按照這規劃我們可是撿便宜嘍。”
劉部長嗬嗬笑著：“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告訴你了呢。”
許心樂的好心情少了一半，笑著說：“我們最佳各忙各的，連約會時間都少了。”
——
許心樂琢磨著陳齊的這波操作，他一直都知道璀璨平台這邊的排片安排，可是他選擇密而不告知是在打什麽主意？用南北工作室給《我與君識豔陽天》項目增加熱度和保障，借用薑辭的能力去給風鼓的小編劇補課，又憑借這次的合作給風鼓的自製劇打開市場。
陳齊是商人，許心樂也是商人。兩人何其的聰明，早就已經開始互相試探。
“當當當。”
地下車庫裏死寂，敲車窗的聲特別響亮。
許心樂透過副駕駛的窗子看過去，放下車窗看著對麵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紅唇一挑：“好巧，在這看到你。”
董項明躬著身子與許心樂平視：“許老板回公司嗎？可否帶我一程？”
許心樂打開車鎖讓董項明進來，收起剛才的疲態又是靚麗的美豔模樣：“我們還真是巧，這裏都能碰到。”
董項明坐進副駕駛：“不是巧，是特意來找你的。”
許心樂：“找我？”
董項明：“剛在璀璨談合作的時候看見你，想問點不能曝光的事就在這等著你了。不過看樣子你的心情不好，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所以才過來敲門的。”
許心樂點開手機果然看到幾個未接電話，解釋說：“手機靜音了。”
“走吧。”董項明扯過安全帶：“麻煩許老板順路帶我。”
許心樂懶得問董項明的車怎麽辦，反正是他要上她的車的，她管不著。
車子啟動，駛出地下車庫，外麵陽光耀眼。
許心樂戴上眼鏡：“董總想與我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董項明：“我隻是感謝許老板提供的大新聞，不知道許老板提供給我新聞線索的時候，有沒有做進一步的核實？”
許心樂：“什麽意思？”
董項明笑了：“事情可比我想象中的大，幹完這一單，我明年的業績都有了。”
許心樂在紅燈的時候踩下刹車，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你挖到了更大的新聞？”
董項明點頭不屑的說：“風鼓總監陳齊與南北工作室合夥人談戀愛期間出軌旗下女藝人不算新聞。”
許心樂握著方向盤的手發白，即便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也不喜歡聽被別人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陳齊出軌了。
許心樂是在和陳齊一次約會中聞到他身上的她最不喜歡的女士香水味道，當時她還理解一番，認為陳齊是商人，談生意的時候不免會碰到女性，就好比她的身上也會有煙味一樣。
香水味道一次有兩次有不算事，三番四次都有就不正常了。她沒有當場直接戳破，與他約會擁抱的時候儼然一副依賴的小女人形象，心裏盤算著如何調查陳齊。
許心樂跟蹤過陳齊，發現他帶著一個女孩去過他的公寓。她給陳齊打過電話，得到的消息是他在出差的路上。
陳齊所在的公寓，她進不去，但是她認識這裏。
B市大多數的明星藝人都會住在這裏，安保係數非常高，直覺告訴她裏麵絕對不簡單。
許心樂不是個撿垃圾的人，當下便斷了對陳齊的感情。可是她是個生意人，為了不影響合作，她現在不會與陳齊的關係鬧僵更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影響整個合作項目。
正值兩方合作，許心樂的第一心思放在南北上，斷然不會讓自己的私事影響到合作的大局。她一直想要忍耐到合作結束談分手，卻沒想到陳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薑辭好說話得寸進尺。
所以，她忍。但是，又不能忍。
合作是要保持的，錢也是要賺的，但是吃相就不得不難看了。
所以她把陳齊這則黑料送給董項明，陳齊不要臉可以買斷新聞，但是和他在一起女藝人經不起風波。他出軌，她就敢讓這對狗男女一起身敗名裂。
這件事是許心樂私下進行的，連薑辭和溫文都沒有說。現在被董項明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她隻會覺得自己更羞恥。
董項明看到許心樂真的生氣了，拍著她的手臂安撫她：“開車呢，許老板可別激動。”
綠燈亮了。
許心樂壓製心中的波濤洶湧平穩地重新啟動車子：“先告訴我，陳齊出軌的女藝人是誰？”
董項明挑眉：“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也不會與你合作。”許心樂幾乎是咬著牙，心情差到極點。
董項明嗬嗬笑出聲：“你這是把我當私家偵探了。”
許心樂：“我們是合作關係，白紙黑字的合同，我問這點事你不會介意的。”
許心樂說的是肯定句。
董項明不了解許心樂與陳齊之間的感情問題也不想了解，看到許心樂的表情就知道裏麵不一定有什麽狗血的關係，他善意的提醒道：“我與陳齊有合作，有些東西不便說，說了對你和他都不好。”
許心樂哼笑一聲：“我提供的線索你不便說，到頭來還是男人護著男人，來欺負我嘍。”
董項明解釋：“別把我和他混在一起，無論男女隻要是出軌都應該被罵。我現在還沒有足夠量的證據確認那位女藝人就是他出軌的對象，現在不說隻是不想泄露出去，怕對事態的發展有影響。”
許心樂用力的按車笛，氣前麵的車開的太慢。
董項明下意識的抓緊身前的安全帶，感謝這是在擁擠的道路上而不是郊外，降低了許心樂因為氣憤想要不管不顧奔馳的可能。
許心樂：“行，人我先不問。陳齊出軌不是大新聞，董總口中的大新聞是什麽？”
董項明稍稍鬆一口氣：“陳齊有個私生女，孩子的母親也是一位藝人。”
——
薑辭咬下一口烤的滋滋冒油的牛肉，控製不住表情的發出感歎：“還是肉好吃。”
桌子的對麵坐著帶著帽子的池木景隻是單單的喝著白水，看著吃的滿足的薑辭自己也跟著飽了：“你慢點，沒人和你搶。”
“烤肉趁熱吃比較好吃。”薑辭就夾了一塊蘸著甜辣醬一口又塞進一個塊，看見池木景放下筷子，含糊問道：“你確定不再吃一些？”
池木景：“我已經吃了。”
薑辭：“才幾塊而已。”
池木景：“下星期有廣告要拍。”
拍廣告之前要保持身材的。
薑辭同情他：“真是可惜了，你錯過好的肉。你等我一會兒啊。”
說完薑辭起身打開包間出去，一會兒她端著一盤雞肉沙拉走進來放在池木景身前，自己重新坐回對麵：“是我疏忽了你控製飲食，烤肉吃不了，吃雞肉沙拉吧。”
池木景又被關懷到，笑著：“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誰讓我這麽善良呢。”薑辭繼續吃自己的肉。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薑辭打開是阿茶發來的信息：“哦？官宣了？”
池木景這次終於可以吃點東西，他不是聖人，烤肉味飄過來多少還是有些饞的。看到薑辭拿起手機，隨口一問：“什麽事這麽驚訝？”
薑辭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擺弄手機：“《我與君識豔陽天》的演員陣容官宣了，我看一下。嘖嘖嘖，果然不出我所料。”
池木景：“你算到什麽了？”
薑辭：“選的演員沒有一個是外家的，都是風鼓自己的人。”
池木景理所應當：“風鼓的自製劇肯定要捧自己的人。”
薑辭搖頭：“女主角是白佳啊。”
池木景：“白佳？”
薑辭：“就是我們旅行的時候，我救場的那位。”
池木景想起來了，當時白佳還蹭了一下節目的熱度，讓薑辭直接給懟回去了。這次兩人還能合作，倒也精彩。
“真是緣分不淺，她居然簽約了風鼓。”薑辭喝下一口果汁繼續刷手機：“讓我看看男主角——嘖嘖嘖——”
池木景抬眸：“又怎麽了？”
薑辭搖頭：“高子石你認識嗎？”
池木景想了想：“聽過。”
“給你看。”薑辭把手機亮給池木景，上麵是高子石的照片：“有沒有眼熟？”
池木景看了一眼，笑了：“我知道了。”
薑辭收回手機嘲諷：“正牌沒有出演，盜版倒是演上了。”
高子石頂著“小池木景”的身份出道，一出道受到很多的關注，接受的采訪的時候默認了“小池木景”的稱號，讓池木景的粉絲一陣惡心，甚至引起罵戰，奈何高子石一個十八線，罵戰打了幾天就拉倒了，倒也給他帶來不少熱度，順便演過幾部戲的男配，水花不大。現在簽了風鼓直接拿下男一號，看來這是風鼓重點要培養的男藝人。
薑辭突然惡心起來。怪不得陳齊說接觸池木景的工作室，不斷溜池木景給劇加熱度，弄了半天，正版請不到，給盜版造勢呢。
“你們工作室就不管管這事？拿你溜粉最後用了個小池木景。”薑辭義憤填膺：“我要是你粉絲，一定要衝到官微去罵它。”
薑辭越想越氣又拿起手機翻著官宣的評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還買評論？我怎麽不知道白佳和高子石這麽有影響力？”
池木景給薑辭倒了一杯果汁，讓她消消氣：“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這可是你的戲，怎麽處處看不順眼。”
薑辭拿起果汁杯子，剛倒滿的果汁瞬間少了一半，降火氣。
“我要是順眼就不會不你演了，你以為我不想讓你這位大男主給我鎮場子嗎？”薑辭歎氣：“這將是我職業生涯一大汙點。”
薑辭仰天長歎，欲哭無淚：“我為資本折了腰，我已經不純潔了。”
池木景撲哧一聲笑了，還是止不住的那種。
薑辭半合眼皮看著撿笑的池木景：“喂，看我失望你這麽開心嗎？”
池木景擺手想要否認，但是實在是止不住的笑：“哈哈哈，我隻是——難得——看到你——折腰了——哈哈哈。”
薑辭努嘴輕哼一聲：“說的我們好像認識很久了一樣，我以後難得的事你會看到很多。”
池木景勉強收起笑聲：“是是是，我以後多了解你。”
就像你當時努力了解我一樣。
薑辭啊薑辭，我可是認識你七年了。
薑辭繼續刷著官宣，剛才就一股腦的氣憤，現在更是痛心疾首，趕緊把再給池木景看：“男二是杜時！啊！我的心髒！”
杜時，TEEN男團成員，薑辭的本命宋延的隊友，蔡雲曉參加選秀前的前男友，為了維護自己愛豆形象拒不承認毫無擔當的那位。
池木景看了一眼，想起自己查過杜時的經曆，情緒突然下降很多，他淡淡的問：“你很討厭杜是嗎？”
薑辭已經收回手機開始刷微博：“談不上討厭，隻是不喜歡。”
池木景：“為什麽？”
薑辭：“我呢，理解這些藝人談戀愛不想公開，那是他們的私事外人無權管。可是杜時是偶像唉，單身就是作為偶像必須要保持的準則，他們販賣自己的夢想得到名利和歡迎，就應該為此付出公平的代價。這邊吃著女性粉絲追捧的福利，那邊用粉絲的愛去和別人談戀愛，這是對粉絲的傷害，是作為偶像的失職。”
薑辭輕哼一聲：“我追TEEN那麽多年，杜時什麽樣子我可知道，從他否認戀情那一刻，不僅是偶像失職，更是作為男人的失職。”
池木景陰沉著臉看不出情緒，他咬緊牙關輕輕鬆開，低沉道：“你就是這樣看待偶像談戀愛這件事嗎？”
薑辭感覺到池木景有點不對勁兒，輕輕的解釋：“我說的愛豆偶像，不是演員歌手什麽的。”
“我知道。”池木景：“可是年輕偶像談戀愛就是失職嗎？”
薑辭不知道兩人是怎麽把天聊到這種程度的，她放下手機看著池木景的臉色，堅守自己的想法：“在我看來是這樣的。你怎麽了？是我哪裏說的不對？”
薑辭知道池木景以前是做偶像的，他最有資格去談論這類事情。
池木景苦澀一笑：“沒事的，我隻是好奇你們粉絲的態度而已。”
不對。薑辭明顯感覺到了池木景現在帶有強烈的抗拒感。
她試著緩緩的問道：“你不會是——”
池木景緊張的看著薑辭，他心虛的很，但又不想錯過薑辭沒一個表情。
薑辭靠前自信看著池木景，笑了:“想談戀愛了吧。”
——
池木景坐在空無一人的車裏，薑辭的“偶像失職”言論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
薑辭有她自己的一套對“偶像失職”的標準，最後的結果是不喜歡甚至會厭惡。在她的這套標準下，二十四歲的池木景就是“偶像失職”的執行者。
他秘密的談戀愛，直接觸犯一個偶像不該碰的紅線。他發現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對所有粉絲做出的尊重偶像準則的承諾，其實早就不堪一擊了。
可是他知道，他是因為叛逆主動接受了熱烈的戀愛邀請，他也對安靈動了心。
少年的喜歡總是熱烈的。
池木景當時像瘋了一樣想要證明自己的愛意，他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向全世界公開。可是瘋狂隻有他一人，安靈比她要理智冷靜許多。
事實證明，安靈是對的。
那段感情，半年就結束了。聚少離多，分開異地，熱戀期未滿，結束了。
常秀彩安慰他，那是他年輕不顧後果的意氣用事，那是他為來反抗家裏安排做出的叛逆，反對經紀人的束縛故意劍走偏鋒。
那都是逃避責任的說詞。
十七歲的池木景出道，見到的第一個便是花花世界裏的名利，他不是現在的自己，麵對突如其來的厚愛，他漸漸沉不住心。他的音樂道路一直都是順順利利，以至於他產生了錯覺。
他認為一切都是他該得的，包括被粉絲無限的縱容和喜歡，錯把粉絲的包容當成是自己的努力。
公司讓每位成員出solo曲，他是第一個出solo的專輯的成員，他成功了。個人榮譽衝出了團隊的榮耀，可是他心虛了，因為專輯不是他做的，主打歌不是他寫的。
他的能力遠遠配不上這份成功。
池木景焦慮，難過，失眠，心髒疼痛，他一直喜歡的音樂成為了他的束縛。
成員們對待組合漸漸出現了倦意，長大了的他們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著想，漸漸的大家分道揚鑣，各走各路。唯一安慰的就是C.R.Y的各位隻是選擇不同，但兄弟情還在。
池木景很快意識到自己病了，他主動找到常秀彩想要自己該怎麽度過心裏的這道難關。
病了，就要去醫院。
池木景關閉了自己所有的社交，出去旅遊。
這是旅遊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