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薑大合夥人
有了一線編劇薑辭的招牌，她的新劇《當同桌發瘋時》立刻上升為璀璨平台自製劇中的重點項目。
還沒有結束自己喜悅的薑辭在第二天再次見到許心樂的新男友陳齊，心情不好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陳齊有偏見，隻是第一次見到陳齊，薑辭看他便十分別扭，就是喜歡不起來。
不過她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心樂喜歡。
今天薑辭來到風鼓文娛是為了第一波選角來參加會議。經過兩天的初步篩選，璀璨平台和風鼓文化篩選出備選，就等薑辭從研討會回來一起探討。
南北工作室的編輯助理潔兒在黑板上寫下《同桌》所需要的四個主演的名字。
《同桌》講述的是女主角經曆一場車禍後意外獲得一種超能力，隻要是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她都能預測到那人十分鍾的未來。但是她唯獨看不到同桌的男主角未來，對同桌的身份十分好奇。與此同時，新轉來的年級主任同樣躲避了女主的預測，還被年輕主任看破她的能力。擁有預測未來能力的美少女，碰到無法預測的男同桌，被危險的年級主任發現，還有屢屢保護她的老師。一場懸疑又相互拉扯的故事就此展開。
男主角和女主角選擇是十七歲到二十三歲的充滿少年感和少女感的演員，他們的人物設定高中生，對待年齡和氣質都有著非常挑剔的標準。男二號和女二號的選擇年齡偏大一點，但是同樣要帶著青春的氣息。
潔兒寫下四位主演的名字和介紹，這場選角會議便開始了。
陳齊主持會議，介紹了四位主演的備選演員人數，這些人有些是他們覺得合適的人，隻要薑辭和劇方導演點頭，就可以邀請。還有一部分是主動遞交的資料，陳齊和許心樂還有璀璨方代表看著不錯的也留下了。
第一波選角會議除了薑辭到場之外，攝製組方的導演助理以及平台方的選角負責人也都到場。
薑辭拿著備選的男演員是資料微微抽起嘴角。怎麽人這麽多，樂樂有沒有好好篩選啊？
許心樂做著輪滑椅子靠過來低聲說：“女主角的備選裏還有你的一位老朋友。”
薑辭翻著男演員們的資料：“誰啊？”
許心樂：“蔡雲曉。”
薑辭愣一下看著桌麵上另一堆資料：“她的資料在裏麵？”
許心樂搖頭：“被陳齊拿掉了。”
薑辭看著一摞女演員的資料，輕聲說：“蔡雲曉風頭正勁，年齡、相貌很符合女主角，怎麽說拿就拿？”
許心樂解釋：“這是風鼓的項目，能讓尋文的藝人上嗎？”
風鼓文娛和尋文傳媒的定位差不多，算是不可言語的競爭對手。要是這麽論，薑辭說不出什麽。兩大娛樂公司的競爭與她無關，況且以蔡雲曉的綜合實力，年齡樣貌可以過關，演技嘛，撐不起來她的劇本。
大家繼續討論。
薑辭抬眸看向對麵風鼓文娛代表陳齊，放下手中的資料，笑了一下：“各位合作夥伴。”
對麵的陳齊、平台代表和導演助理聞聲抬頭看過來。
薑辭說：“為了節省時間，我建議你們還是直說你們自己家公司推薦的演員都有誰吧。”
代表劇方趙世導演來的助理或許沒有意見。
但是風鼓文娛旗下有藝人，璀璨平台也有主推合作的演藝公司。陳齊能夠將隸屬璀璨平台的蔡雲曉從女演員候補中拿下，就意味著他知道薑辭與蔡雲曉是熟人見麵，不想讓薑辭選中直接初步將人給刷掉。擺明的就是想安插他自己的藝人，璀璨平台代表明知道自己的人被風鼓拿下還來參加，那一定是與風鼓做了資源交換。
風鼓是要塞自家女藝人，璀璨要的應該就是男主角的位置。
陳齊與對麵的許心樂相視一眼，許心樂攤手露出“沒辦法薑辭很聰明”的無奈表情。
陳齊笑的優雅：“我本來想等到薑編劇找到合適的人選再推薦的呢。”
薑辭：“可別，萬一我喜歡的演員不是貴公司的演員多不合適。”
陳齊：“我們尊重薑編劇的選擇。”
薑辭笑了一下：“單純看資料我也不知道各位演員出身誰家，若是不小心選定了貴公司的演員，我都能猜測到貴公司接下來的動作。”
陳齊：“哦？薑編劇不妨說說。”
薑辭直言：“我猜想等到演員定下的那一刻，貴公司應該會買通稿為你旗下的藝人造勢，話題我都想好了就叫南北薑辭編劇欽點女主角。”
薑辭麵對陳齊可謂是不留臉色，阿諛奉承她不會，麵上和諧她也裝不了。不是她為蔡雲曉抱不平，而是風鼓文娛的風評實在是差勁。它是能夠出好製作，但是宣傳拉踩也是一把好手。
南北以前在這方麵上過當，許心樂不方便說的，她薑辭得說。
更何況，陳齊要洗耳恭聽，薑辭不說就是不給他麵子。
陳齊臉色微變不過隻是一瞬就立刻恢複悅色：“薑編劇這次是誤解我們了，現在推到你麵前的都是我們已經刪選過的部分，就算是裏麵有風鼓的人也是經過甄選的，如果有幸被薑編劇欽定，隻能說明風鼓的演員質量還不錯。”
“沒錯，薑薑，這裏麵雖然有風鼓和璀璨的藝人，都是經過選擇的，你可以放心。”許心樂不是為陳齊說話，就事論事，她請薑辭相信當時在篩選現場的她的選擇。
薑辭隨意翻著眼前的資料，微微一笑。她要的不是與陳齊產生衝突，要的是讓璀璨這方看到她的態度。一個風鼓的選角她還能夠左右一二，要是璀璨要硬捧某位演員即便她是編劇也阻擋不了趨勢。所以當下給璀璨這邊一個下馬威很重要。
薑辭說：“那就期待我與陳總監能夠默契契合，找到共同的心儀演員。”
會議還在繼續。
四張展示白板是四個人物，每個板子上都貼著薑辭認為合適的演員。薑辭隻是從劇本和人物方麵考慮選擇演員，風鼓和璀璨則根據演員的片酬，影響力，熱度，條件多方麵甄選，最後還要聯係演員團隊再次商量。
選演員是個龐大而複雜的工程。
會議結束後，各方約定一個星期後開展第二次會議，就此散會。
薑辭伸了個懶腰擺拜托潔兒抱著選好的資料一起回工作室，卻被許心樂給拉住。薑辭一頓看到許心樂向自己使眼色，同時看到對麵的陳齊還沒走，她有點懵。
“潔兒，你先到車上等我們。”許心樂將車鑰匙給潔兒。
潔兒會意先抱著資料離開了。
薑辭看到許心樂露出詭異的微笑看著自己還去到的對麵陳齊的身邊，心道不好。
許心樂笑了一下拉著陳齊坐下討好似的看向薑辭：“薑薑。”
“有話快說！”薑辭打斷許心樂膩得慌的矯情。
許心樂斂去自己都惡心的笑容，換做平時的樣子：“是陳齊代表風鼓想與你談一門合作。”
薑辭看了一眼陳齊對許心樂反問：“談合作還要通過你嗎？”
陳齊嗬嗬笑了：“是我難為心樂了，讓她做個牽線的人幫我開這個口。”
薑辭：“……”
你也知道！哼！
“陳總監想談什麽？”薑辭靠著椅子交疊雙腿。談合作她自認不如許心樂八麵玲瓏，可是談事她無所謂，怎麽談都可以。
陳齊拿出一部紙質版的小說放在薑辭麵前，薑辭微微皺眉，當下就知道陳齊打什麽主意。
“風鼓在籌備一個自製劇可是一直愁著沒有好的劇本，所以隻能買下IP進行改編。薑編劇也知道碰到一個好的編劇改編劇本並不容易，所以我們想與薑編劇再次合作，請薑編主筆改編這本小說。”陳齊說的客氣，但也兜圈子。
都在薑辭的意料之中，她人生第一個獲獎作品就是改編編劇的獎項，改編IP對她來說不難，為了南北工作室的工作任務和年底分紅，她也樂意去接這門合作。
按理說，這件事許心樂直接與自己說就可以了，不必勞煩風鼓的市場總監親自找自己談？難道？風鼓想空手套白狼不給改編費用？
想到這裏，薑辭立刻起了反對的心思，又聽到許心樂說：“這是風鼓的第一部純自製劇，想要用到風鼓文娛的演員，所以為表誠心要與你親自說。”
薑辭明白了，自製劇用自家演員是吧。
“不就是陳總監自己想選演員嘛。”薑辭簡單的翻了翻手裏的書：“沒關係啊，我們南北又不是選演員的機構，陳總監想用誰就用誰，隻要不欠我們南北的改編費用就行。”
陳齊微愣感覺薑辭說話態度實在是不討好，忽而感覺到許心樂碰了自己的手臂，聽到她說：“薑薑和你開玩笑呢。”
“原來是這樣。”陳齊硬笑著說：“薑編劇答應的很痛快。”
薑辭抬頭說：“我不僅是編劇也是合夥人，到年底了總得賺一筆錢給孩子們分紅吧。再說，你是樂樂的男朋友，我也不能拒絕你。”
許心樂繞過陳齊來到薑辭旁邊捏著她的小臉：“我就知道薑薑最好了。”
幹什麽？有外人在！
薑辭推掉許心樂的手，拿起書站起來說：“我隻有一個要求！這本書的版權問題一定要清楚，萬一以後版權出現問題，別不清不楚的賴在南北身上。”
許心樂拍著胸脯：“放心，交給我。”
薑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許心樂又對陳齊說：“對劇本和人物有什麽要求就直接與樂樂談，編輯成文稿告訴我。”
陳齊很滿意薑辭的快人快語：“當然，我們會讓專門的對接人員去到南北與薑編劇交談。”
薑辭：“專門的對接人員？”
陳齊麵露羞愧：“我倒是想與薑編劇交流，可是我不懂劇本隻能與心樂談談合作分紅的事了，哈哈哈。”
也是。薑辭不勉強陳齊。
“什麽時候想要？”薑辭問時間節點。
陳齊：“如果可以，希望薑編劇現在著手，最好是年前。我們想明年開年開拍。”
現在是八月，也就給薑辭留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她輕笑一聲略帶難堪：“陳總監，《同桌》開拍我是要跟組的。你給的時間我怕是完不成。”
陳齊：“這個不用薑編劇擔心，我們這邊已經準備了劇本大綱，隻需要薑編劇抽空結合創作就可以。”
薑辭和許心樂當下就變了臉色。
有原著有大綱，看來陳齊這次準備的不少。他哪裏是需要薑辭改編出一個劇本，分明就是借用薑辭剛剛得來的榮譽給他的自製劇鍍金。
許心樂也察覺出其中的微妙。她立刻阻止合作，麵向陳齊雙手抱胸：“陳齊，你我聊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你還準備了大綱的事。”
陳齊哄著許心樂：“我這不是怕薑編劇一邊跟組一邊改編劇本累著嗎？”
許心樂躲開陳齊碰過來的手：“你要知道，劇本是一劇之本。這部戲拍的好是你風鼓的功勞，拍不好就是我們南北背鍋。我對你說過，南北的口碑很重要，我不能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砸了我們南北的招牌！”
陳齊有些溫怒，但麵對薑辭他又不好發火，尤其現在還要有求許心樂，隻能耐心哄她：“這對薑編劇應該很容易才是。心樂應該相信我，我是你男朋友是不可能讓南北砸了口碑。風鼓的能力你也知道，自製劇絕對差不了。”
許心樂躲開陳齊，想著如何反對他。
“行！”薑辭抬頭笑意滿滿的看向二人：“也是省了我不少事。不過陳總監，我還是要醜話說在前頭的。”
陳齊看到薑辭同意，什麽條件都能夠答應。他說：“薑編劇請說。”
薑辭：“又是跟組又是寫劇本，我的精力沒有那麽多，我必然是要將更大的心意放在拍攝上。至於劇本方麵，勢必完成地不夠完美。”
陳齊點頭：“我理解薑編劇的難處，相比之下，我們願意讓步。而且我們會派專業的人與薑編劇對接的。”
薑辭若有所思：“與我對接的人應該是風鼓的編劇吧。”
許心樂瞪了一眼陳齊，陳齊訕訕道：“是。”
薑辭：“是寫大綱的這位？”
陳齊點頭：“是。”
薑辭哦了一聲看不清情緒：“行，我知道了。等我什麽時候需要這位編劇的對接，會通知陳總監的。樂樂，我們走吧。”
許心樂被陳齊氣地半死，哼了陳齊一聲拿起包跟著薑辭離開。
“薑薑，你等等我。”許心樂踩著高跟鞋勉強跟隨穿著平底鞋的薑辭。
薑辭走在前麵：“我早讓你穿舒服的鞋了。”
許心樂：“我不是想著會議結束後，我和陳齊請你吃飯才精心打扮了一下。”
薑辭漸漸放慢腳步等許心樂跟上：“我和陳總監的飯是吃不了了，以後你們吃飯也不用帶我。”
許心樂了解薑辭，寫劇本是她的信仰。現在扔給她原作，給她大綱，塞給她編劇，又允許劇本草草創作，處處踩了她的底線。以前薑辭改編小說的時候，都會在尊重原作的基礎上與原作者反複溝通之後開始改編，改編的結果會讓讓原作者，書粉和粉絲們都滿意，不然也不會有《夢瑤》的成功。
現在陳齊的做法是一個商人典型的快餐劇的做法，這是他賺錢捧新人的方法。不是薑辭也不是南北的行事風格，這種合作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隻會消耗她的口碑。
“薑薑。”許心樂跟著薑辭知道薑辭對陳齊的安排已經生氣了，她說：“我現在就去拒絕這個合作。”
薑辭停下回頭遲疑道：“為什麽？”
許心樂停下：“是我考慮不周，以為會促成與風鼓的第二次合作。我不知道陳齊是有如此想法，這樣反而讓你陷入被動。我現在就去取消合作，以免傷了我們南北的招牌。”
薑辭淡淡的說：“但是他給了《同桌》最好的製作班底。”
一部小成本的校園懸疑劇，風鼓給了最優的資源配置最好的製作團隊，給了南北工作室最大的演員選擇特權。這已經是很多編劇羨慕的配置。
薑辭不傻，這些應該也是陳齊的條件之一。要是取消這次合作，恐怕《同桌》的班底也會沒了。
這次是薑辭第一次寫出最滿意的懸疑類的原創劇本，她不想讓它夭折在這種條件裏。她是個俗人，現實裏該低的頭她得低，她也是個自私的人，好的配置她想要。她還是許心樂的朋友，她不希望因為一次合作讓許心樂和陳齊之間產生隔閡。
“我不想錯失這個配置。”薑辭認真對許心樂說：“你半個月的差沒白出，你確實給《同桌》找了個好買家。”
“薑薑——”許心樂心疼薑辭的妥協，可是這些妥協應該是她來做而不是薑辭。
薑辭舉起收中的書：“我剛才說的話也是認真的，能夠快速寫劇本多賺錢，年底給孩子們多點分紅，給你多點年終獎買個包也是不錯的。”
許心樂抱怨：“薑薑——”
薑辭笑著說：“賺錢我可是認真的，許大合夥人請你一定狠狠宰一頓風鼓！”
許心樂見說服不了薑辭，撲哧一聲笑了：“放心，抽不了風鼓的筋還不得扒了它的皮！”
薑辭拉著許心樂轉身往外走：“正好他們不是派編劇嘛，咱們也能讓潔兒和小雨練練手，和他們對接較量一番。”
許心樂：“你這是要練兵啊。”
薑辭點頭：“經此一役我意識到你說過的一個弊端。咱們南北有我一個編劇有點少，我聽從你的意思開辟一個改編部門。”
許心樂笑著摟住薑辭的手臂：“哎呦，我們薑大老板想要擴充事業版圖了？”
薑辭：“是啊，本大合夥人聲名在外想要與我們合作的人肯定不少，我總不能天天都幹活吧。”
許心樂：“行行行，年後安排招人。”
薑辭：“為什麽年後？”
許心樂指著薑辭懷裏的書：“這筆錢我隻想咱們工作室六個人分，多一個人我都不行！”
薑辭哈哈大笑。
一場讓兩人彼此都不舒服的合作就深藏在心裏，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這個都會讓她們炸毛的不定時炸彈，各懷心思。
——
轉眼半個月過去，薑辭與許心樂照常參加了《同桌》的演員選定大會，經過隨後的兩場會議和麵試最終敲定了四個人物共十二個演員，很快進入到各位演員的試戲階段，這個就交給許心樂和編劇助理潔兒跟著總導演趙世試鏡。
薑辭則是帶著工作室運營助理阿茶跟著副導演老張考察拍攝地位於Z市的某所高中。
《同桌》百分之八十的戲份都是在學校，一行人趁著暑期到某高中。聽副導演老張介紹，這所學校是很多校園劇采景的拍攝地，景色好，有經驗，拍攝起來更加便利。
阿茶跟在薑辭身後左看右看：“那不會與其他校園劇的置景撞戲吧。”
老張笑小兄弟的年輕：“學校一樣拍攝角度不同，我們的道具不同拍出來肯定不同。”
阿茶笑著哦了一聲，表示受教了。
“哎呦。”老張看到不遠處：“這不是有劇組嘛。”
薑辭正在學校的走廊裏想著要不要根據實際的場景給男女主人公添加一些戲份，聞言透過走廊的窗子看到樓下不遠處確實有個劇組在拍戲。
薑辭好奇多看了幾眼，這幾眼不白看，看見老熟人。
《心跳狂想》剛剛開機，前十場戲拍攝的是男女主人公少年高中時期的故事，屬於正劇中的回憶部分。
池木景穿上校服，梳著乖巧的學生順毛頭型，正在聽導演的講戲。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池木景抬頭就看到二樓的走廊窗戶那探出一個小腦袋。
薑辭這顆將老未老的少女心在池木景回望的瞬間撲通撲通狂跳！
池木景這隻老妖精，為什麽穿上校服這麽清純？三十歲的老油條，為什麽看上去這麽年輕乖巧？
顏值至上！薑辭差點起了爬牆池木景的念頭。
手機嗡的一聲。
薑辭的從衣兜裏拿出手機看到來自池木景的消息，她再向樓下的劇組望去看見的就是已經開始拍戲的池木景。她低頭點開池木景發來的消息，上麵寫著。
“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