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線編劇
薑前輩不是很喜歡喝咖啡，於是點了一杯熱牛奶坐在高亞的對麵，看著高亞將整個論壇相關的幻燈片都搞到手一邊複盤一邊提問，讓薑辭不得不佩服高亞的學習能力。
好家夥，自己的PPT什麽時候都出現在他的電腦裏了。
高亞率先解釋他去找了車艾，讓車前輩將這些課件給他觀摩。反正這些東西本就不是秘密，給他也無妨。估計車艾都沒有想到高亞竟然每一張PPT都做了備注，跑來請教薑辭。
薑辭百無聊賴：“你不會四五個PPT都要找老師們請教吧。”
高亞搖頭：“我聽懂的就不會找他們，我隻是詢問我聽不懂的。”
薑辭半搭雙眼：“這麽說你對我有很多疑問？”
高亞解釋說：“不是疑問是驚奇，我還是第一次到有人直白的說作品的雙向配合不是服務。”
薑辭深吸一口氣。
合作不是服務，這是小學生都懂的道理。
不過想到高亞的第一個從業經曆不是很愉快，她也就理解高亞為什麽驚奇她的意見了。為此，薑前輩準備給高亞上一課來讓他理解他的處境。
薑辭在高亞發光的目光中講了一個多小時，牛奶都喝了三杯，可是把這麽個道理給高亞說明白了。
“所以——你所經曆的《無華之城》劇組隻是特例之一，不是所有的劇組都如你想的那般難以合作。”薑辭控製不住的打了個飽嗝。
高亞趕緊將自己收獲到的知識輸入電腦，雙目都是對新知識的渴望。
薑辭撐著下巴很是無奈：“你上學的時候學習一定很好吧。”
高亞：“我做過年紀第一呢。”
難怪，記錄筆記真是熱情飽滿。
電話鈴聲響起，薑辭看到來電顯示是“池木景”，她愣一下還是接起來。
“你好。”
池木景：“你忙嗎？”
薑辭看著對麵的瘋狂記錄的高亞：“不知道算不算忙。哦，對了，恭喜你啊接到一個看起來還不算差的作品。”
池木景笑了：“你怎麽知道不差。”
薑辭：“我的直覺很準。”
池木景嗬嗬的聲音傳過來：“看到我給你發的圖片了嗎？我有問題想請教。”
“薑前輩，你還要喝牛奶嗎？我再去買！”對麵傳來的男性聲音讓池木景不自覺皺起眉頭。
薑辭的視線隨著高亞的站立抬起頭，無可奈何的對高亞說：“我已經喝飽了，你先忙你的，可以不用管我。”
高亞搖頭：“那不行，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你等著——”
“……”薑前輩的無語都用在高亞身上了。
池木景聽到那邊沒有男人的聲音，說：“你很忙？”
薑辭很想拉著手機那邊的池木景狠狠向他吐槽，自己碰到了一個有多熱情有多執著有多熱愛學習的同行，來緩解自己心中的難耐。最後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她不想在池木景麵前吐槽他曾經的合作編劇。
“不算忙。”薑辭說：“隻是被我新認識的同行狠狠震驚到了。這個人你也隻認識，《無華之城》的編劇。”
池木景的腦海裏尋思閃過，穿著藍色條紋襯衫帶著黑框眼鏡經常背著書包穿梭在劇組的編劇牙膏。
原來他們現在在一起。
薑辭補充說：“不過我現在真的需要先應對他的問題。你現在很著急嗎？不著急的話等我晚些給你回複好不好？”
池木景本就是找機會想與薑辭通電話，現在能夠多賺一個機會，他何樂而不為。
“好。我一會要開劇本會，你盡管發信息過來，我看到留言給你回電話。”池木景想了想補上一句：“不會很晚。”
薑辭嗯了一聲：“正好我明天沒有論壇會，難得不用早起可以晚睡。我保證認真回答你的問題。”
池木景一邊翻著劇本一邊尋找問題，一邊回答：“好。我們晚上聊。”
“嗯。”薑辭放下電話正好看到又一杯牛奶送到自己麵前。
又是牛奶！好嘞！今晚夜宵都省了！——
“薑薑，你的打印機換好了。”許心樂從薑辭的家裏出來鎖好門。
電話另一邊的薑辭：“謝謝。”
許心樂：“跟我客氣什麽。對了，研討會之後我不能去接你了，《同桌》的劇組開始篩選演員，陳齊建議我去看著。”
薑辭不在許心樂就要分擔她的壓力，而且許心樂就是這次《當同桌發瘋時》的出品人，第一次當出品人她得去盯著看看。
薑辭這邊表示理解：“可以，我這邊結束後直接過去找你。”
許心樂按下電梯：“不用，我讓阿茶去接你。一會你把你準備好的要求給我發過來。”
薑辭嗯了一聲掛掉電話，隨後翻手機找到《當同桌發瘋時》的資料和要求的文檔內容，直接發給許心樂。有許心樂來做前期準備，她放心又輕鬆。
薑辭從咖啡廳裏回來就癱在房間的床上，感謝高亞的執著和熱情，成功讓薑辭筋疲力竭，一動也不想動。她放下許心樂的電話，打開池木景發來的信息，看到他發來的圖片，上麵是他拍攝的劇本內容和他的留言。
池木景：他對待工作嚴肅認真，對待人情卻敬而遠之，這樣的醫生該如何向喜歡的人表達喜歡？
薑辭仔細看了幾頁劇本關於池木景所所飾演的心血管外科醫生的描寫，撓了撓腮。
不能啊，池木景那麽有經驗的演員為什麽會問出這麽膚淺的問題？
薑辭想了想，給池木景回複：我這邊結束了，等你電話。
——
池木景第一次與飾演女主角的尹娜娜坐在一起圍讀劇本。
尹娜娜是模特出身的演員，參與過大製作的電影和電視劇，但都是一些配角或者是美女角色，這次她是第一次擔當女主角，能夠演到與她出身相同的角色對她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尤其是一聽與她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是池木景，不免興奮一些，隻是劇本大會上的熱情要遠遠大於她的演技的能力，讓在場的人陷入一絲絲的尷尬。
導演王美是業內比較知名的女導演，擅長拍攝女性視角的劇，深得很多電視觀眾尤其是女性觀眾的喜歡。
池木景之所以選擇接拍《心跳狂想》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王美，他希望能夠出演不一樣類型的角色，也希望能夠加入到女導演的拍攝團隊，學習女導演的拍攝手法，對自己多多益善。
隻是沒想到剛跨步就碰到了一個演技較弱的對手戲演員，雖然他對尹娜娜對角色不理解的時候漸起煩躁，但是看到她很認真又對大家很抱歉的態度，他又不好多說什麽。
方正就站在不遠處，心疼自家藝人在醫院體驗一天又馬不停蹄的來到會議室，本以為今晚的劇本會一切順利，卻在尹娜娜這塊耽誤了太多沒必要的時間。
王美是位很有耐心的導演，但此時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她看了一眼已經露出疲態的池木景以及其它演員，斷然不能夠讓所有人在此耗著時間來陪尹娜娜成長，當下做出決斷：“木景可以回去休息了，這半個月時間你可以不用過來開劇本會專心準備，其他人也一樣。至於娜娜——”
王美合上劇本：“希望你和你的團隊能夠請一位演技老師隨同進組。”
這話無異於是一種打擊。
尹娜娜也知道自己拖累了大家的進度，連忙起身跟各位道歉，謙虛的態度都不好讓大家發怒。
劇本會就此結束。
池木景從會議室出來外麵已經是燈火通明，現在是半夜十一點，也不知道薑辭有沒有睡覺。他打開手機隻是一瞥頓住，他的手機提醒中有一個是薑辭的信息，他彎起嘴角，回頭讓方正先上車表示自己去旁邊透透氣，隨後自己邊走邊打語音電話。
電話被薑辭接起：“你好啊，池演員。”
這個時間，聽著電話對麵的人精力充沛言語中還有開玩笑的意味，著實讓疲憊一天的池木景很羨慕。
“你好啊，薑編劇。”池木景學著薑辭說話的語氣：“做什麽呢？”
薑辭：“等你電話，順便看個綜藝解乏。”
池木景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我以為你不會等我。”
薑辭：“怎麽可能？我都答應你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池木景抬頭看著被城市燈光染上紅暈的夜空：“謝謝你。”
薑辭：“客氣了不是！你的問題我看了。”
池木景：“嗯。”
薑辭：“我看的那幾頁劇本內容裏不足以回答你提出的問題，不過我能猜到劇本的邏輯走向，又覺得你的問題過於簡單了。”
“是嗎？”被戳穿心思的池木景低下頭，微微一笑。要是不提出個問題，他怎麽有理由與薑辭通上一個電話。
“是。”薑辭放下手中的零食認真的分析：“嚴謹認真不懂人情的醫生一定是將他的所有心思投入到自己的事業中，所以他對他的事業一定是非常熱愛甚至癡狂，這也是麵對女主角做出不好好醫治的選擇不滿和氣憤的原因，才有後麵被同樣對T台和模特事業熱愛的女主角所吸引，所以兩個人物歸根結底是一類人。”
池木景認真的聽著，這與他做的人物筆記中的感想相同。
薑辭繼續說：“你說這樣的人該如何向自己喜歡的人表達喜歡，我覺得就你給我發的劇本內容來說，你不需要表達。這個時候的醫生眼睛裏隻有他要研究的心髒和不懂事的女患者，甚至對女主角有些厭煩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他的專業素養又是讓他對女主角有耐心和關心。這就為兩個人物的感情遞進做了你性格鋪墊，喜歡便是水到渠成。”
池木景讚同的嗯了一聲，他就知道以薑辭的能力肯定能夠挑出他的刺來。拿幾頁劇本來問薑辭關於劇本後續的問題，池木景都覺得自己愚蠢了。
薑辭聽不到對麵的回應，有點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話說重了，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嗎？”
“我在。”池木景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來。
薑辭：“我是不是話多了些？”
池木景：“沒有，我是在認真的思考你的意見。”
薑辭：“我那不是意見，隻是感想。這是你的作品，我沒有權力發飆意見。”
池木景不讓薑辭有負擔：“我知道。隻是想聽聽第三方人的想法，有利於幫我理清思路。”
這一點薑辭明白，有時候第三方的話往往都是更加理智和清晰的。
“我就說這麽多了。”薑辭重新拿起零食。
池木景又嗯了一聲：“好，謝謝。”
薑辭頓了一下，嘻嘻笑出聲：“既然要謝謝，你能不能遵守你的承諾啊？”
池木景挑眉：“什麽承諾？”
薑辭故意哼了一聲：“池大演員，別忘了你錄製節目的時候你可是答應我等這周《無華之城》更新完了給我劇透的！你竟然要賴賬！”
池木景想起這件事。在錄製《一起出門吧2》的時候，他答應薑辭等到《無華》周更結束告訴薑辭男二和女二的結局。
薑辭又聽到對麵的沉默，立刻跳起來：“你不會真的要賴賬吧。”
池木景笑了一聲：“是好的。”
薑辭：“什麽？”
池木景：“我說，男二和女二的結局是好的。”
——
知道宋延飾演的男二和女二是好結局的薑辭止不住的歡快，一想到自己真情實感投入觀看的一對戀情成真，薑辭就忍不住的哼著小調。就連第二天作為觀眾參加論壇的時候碰到高亞她都是笑容滿麵。
高亞坐在薑辭旁邊小聲說道：“薑前輩今天好高興。”
薑辭微笑著雙手托臉：“這麽明顯嗎？”
高亞笑著點頭。
薑辭含蓄的說：“可能是夢想成真了吧。”
高亞：“薑前輩什麽夢想成真？”
薑辭：“是我喜歡的他和她在一起了嘛。”
高亞迷糊：“他和她，是誰啊？”
薑辭笑著擺手：“你不懂，你又沒看過——”
薑辭瞬間停住笑容失了臉色，她緩緩轉頭重新看到高亞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臉，腸子都要悔青了。
高亞是牙膏！牙膏是《無華之城》的編劇！她怎麽就不問高亞劇透呢！
今天的論壇是關於文學類的討論。
薑辭參加完之後回去房間糾結一晚上要不要去問高亞關於《無華之城》的結局。可是她是編劇啊，去問另一個劇的編劇結局實在是不該，而且高亞還一口一個前輩叫她，讓她這位別人口裏的“薑前輩”更不好意思了。最後她決定，等下周自己看結局吧。
論壇的第五天是公開的記者見麵會，薑辭在上午十點鍾左右與其他同行為一組接受采訪。記者的問題大都都是她對上一步作品《老屋新事》的感受以及對已經官宣和即將開拍的《當同桌發瘋時》的想法。
對於《老屋新事》薑辭有理有節的回答了每一個問題，對於《當同桌發瘋時》的采訪，她秉承神秘主義回答的都是模棱兩可，不過她也遵循早上許心樂發來的消息，適當的給新劇做宣傳，所以薑辭頂著她那張天然無公害的微笑回應大家說：“大家可以期待，這次南北依舊有很大的角色選擇權。”
一時間#南北工作室#登上了熱搜。
最精彩的是“南北工作室”和“南北許心樂”的微博評論下麵瘋狂湧現各家粉絲來推薦他們的偶像和愛豆，可謂盛況空前。
研討會的第六天進入到本屆研討會對各個獎項的投票選擇日。
作為業界最權威的文學類專業研討大會，“行業文藝文學研討會”的每一個投票都是來自本行業內的專業人士的實名製記名投票，除了研討會參加的五十人以外，未曾參加的其他各位行業大佬也會視頻參與投票。十項獎項提名，獲獎及肯定，沒有資格獎項落空，可見研討會的嚴謹和專業性。
薑辭這幾天與其他與會的成員一樣，將所有入圍的作品都看完。最後在署著自己名字的投票卡上，對應的每一個獎項後麵寫上自己比較欣賞的作品，但是也有例外。
比如今年最佳最佳改編劇本和最佳改編編劇兩個獎項落空，原因是近一年的改編類作品參差不齊，都沒有到達研討會的入圍標準，獎項空缺。而今年入圍最佳網文類作品和最佳網文類作者分別隻有一位入圍，所以直接獲獎沒有懸念。
投票結束後，車艾帶著組委會的回到臨時的辦公室，連線人曆屆研討會的組委會成員視頻共同計票，保證得票的公正性，得出了獲獎名單，暫時封鎖。
研討會的最後一天上午，薑辭以及與會的四十五人再次來到會議室，等到獲獎名單的公布。
薑辭緊張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吸一口氣。隻是她第一次入圍到研討會的獎項角逐，雖然得失心沒有那麽重，但是既然入圍了，誰又不想得到一個好的結果。而且，她這次對自己的入圍的劇本十分自信，萬一有個驚喜呢？
車艾代表組委會在上麵發言，隨即開始公布各大獎項結果。
最佳文學類作品是來自一位菜市場大姐所寫的散文。短小的文章，描寫了菜市場內人間百態的日常，深得大家的喜歡。
最佳文學類作者則是文學行業的一位詩人前輩，他多年不寫詩，去年突然起筆寫下了十首小詩出了詩集，深受詩迷愛好者的喜歡和專業的認可。
薑辭很高興這兩個作品是她所投票的兩個，雖然遺憾沒有看到兩位獲獎者現場領獎，但是視頻連線也讓她看到了兩位獲獎者高興和樸實的發言。
最佳網文類作品和最佳網文類作者都隻是入圍了一位，他們獲獎是情理之中。兩人今日都在現場，上台分別發表了自己感言，得到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緊接著就是薑辭入圍的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原創編劇的獎項，她緊張的摳著褲子深吸一口氣，再次抬頭正好見到車艾讀出了獲獎名單：“讓我們恭喜最佳原創劇本紀錄片《鄉間未亮》，最佳原創編劇《老屋新事》編劇薑辭。”
薑辭瞪大眼睛，努力抑製自己的心中的激動。
她鬆下一口氣，在各位同行的掌聲中走上台，但她沒有忘記與她一同登台的《鄉間未亮》的編劇老師，請他上台先發表感言之後，自己才從導演許國興手中接過榮譽證書。
“謝謝各位前輩老師和同行的認可，謝謝車艾老師在《老屋新事》中的幫助，謝謝這部劇的誕生，謝謝南北工作室的支持。我會再接再勵，以此為一個新的起點繼續向前。”薑辭完整的將自己一直反複打地腹稿念出來，盡全力讓自己看上去淡定穩重。
車艾看著自己視為學生的薑辭獲得今天的認可著實為她高興：“我要補充一點，薑辭編劇是十六年研討會史上最年輕的獲獎編劇，也是唯一一位三十歲以下的獲獎者。我們很欣慰能夠看到年輕的創作者站在這裏，我們期待有更多的年輕人能夠湧入到創作浪潮中，為文化產業帶來更大的朝氣蓬勃。”
薑辭謝謝車艾的讚譽，昂首挺胸接受研討會給出“最年輕的獲獎者”的稱號。
微博ID“南北許心樂”：恭賀我的寶貝薑辭！行業文藝文學研討會最佳原創編劇！史上最年輕的獲獎編劇，唯一一位三十歲以下的獲獎者！薑辭，我的驕傲，南北的驕傲！
附圖就是研討會官方發出來的照片，照片裏薑辭抱著“第十六屆行業文藝文學研討會最佳原創編劇榮譽證書”露出大大的微笑，一雙笑彎了的眼睛怎麽看怎麽開心。
當天研討會結束，薑辭將被工作室的阿茶接回家裏。
薑辭對著自己的榮譽證書一頓傻笑，好像得到了天大的寶貝，沒錯，這個證書就是天大的寶貝。她打開一直關機的手機，湧來的都是狂轟亂炸的恭賀消息。
薑辭簡單的掃一眼，除了許心樂和溫文的固定好友，還有不少以前合作過的夥伴以及熟人。她依次回複後才看見最後一條是池木景，也就是說她接收到的第一條祝福就是他。
薑辭由此下判斷，池木景的手機依賴症太嚴重了。
晚上阿茶過來接薑辭到工作室慶祝，工作室的同事們特意辦了一個慶賀宴，薑辭被阿茶推到前麵，看到老花貓、小雨、潔兒真心為自己慶賀，薑辭的心頭瞬間湧過暖流。
如果沒有南北的小夥伴，她又怎麽會如此順利的完成劇本取得今天的成績呢。
“薑薑！”許心樂抱著紅酒跑進來，波浪卷發還來不僅落肩興奮的再次小跑過來：“祝賀你！”
不過一一會兒，微博ID“南北工作室”官博：南北的榮耀！
附圖，薑辭抱著向日葵花站在小夥伴們的中間，歪頭露出最燦爛的微笑。
從今以後，出身南北工作室的薑辭已經成為被業內認可最年輕的一線編劇也是最受觀眾喜歡的編劇之一。
第二條的淩晨到來之前，微博ID“薑辭筆杆子”：謝謝，感恩，向下一個目標努力。
附圖，榮譽證書裏“最佳原創編劇”六個字在昏黃的燈光下，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