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困
璟叡初見她的手臂還在不斷淌血,根本不顧自己也受了傷,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給她包紮起了傷口。
“嘶……王爺,疼。”路玥朦吃痛道,為了逼真一點,她真的讓那殺手砍了自己一刀,沒想到這麽疼,自己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傷呢。
“別動!”璟叡初冷冷嗬斥道,她才不再說話了,任由璟叡初三下二五除為自己包紮好了傷口,頓時就止住了血。
路玥朦看著自己的手臂,十分開心:“王爺,您對妾身可真好。”
璟叡初沒有理她,若不是她為自己而受傷的,自己才懶得理她,於是便轉移話題道:“今日天色已晚,又下起了大雨,我們大概是回不去了,隻有等明天了。”
“沒關係,有妾身陪著王爺呢。”路玥朦表麵上很憂愁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嗯。”璟叡初隻應了這麽一個字,其實如果隻是他自己倒還好,他是無論如何都會趕回去的,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晚上沒有回去,簫簫一定會擔心的。
…………
睿王府,笙簫閣。
路笙簫坐在門前,一直等著璟叡初的出現,走之前他說過了,回王府後會第一時間到自己這裏來的。
“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啊?”路笙簫一看都快淩晨了,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麽順利,“函青,你再去問問,王爺回來了沒有。”
“王妃,奴婢剛剛才去問過了呢。”函青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急,“您不要太過擔心了,或許王爺隻是盡興了,多陪皇上和大臣們喝了幾杯,一時之間回不來了呢。”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皇宮的宴會,頂多開到子時,可是現在都兩個多時辰過去了,再等一會差不多都要淩晨了,如果璟叡初要在宮中住下,肯定會派人跟自己說一聲的。
然而,這些都沒有,路笙簫實在按捺不住了,起身想要出去:“不行,我得親自去看看。”
“王妃。”函青攔住了她,“您的身子還沒有好,還是不要出門了,您放心,王爺身手了得,不會出什麽事的。”
“這可說不準。”路笙簫可不敢這麽肯定,“函青,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此次王爺立功,肯定招到不少人眼紅,就怕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暗中對王爺下手啊。”
而這時,管家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一臉凝重:“王妃,不好了,王爺和路夫人明明兩個時辰前就已經離開了皇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都還沒回來,奴才懷疑是出事了啊。”
“什麽?”終於,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和路玥朦一起準沒好事,路笙簫聽了這個消息,是一刻也坐不住了,“管家,叫二十個好使的下人,一同與我前去尋找王爺的蹤跡。”
“王妃,您受傷了,不必親自去,就讓奴才帶人去找吧。”孫管家擔心她的傷勢,“外麵下著大雨,您身子骨弱,若是出了什麽事,奴才可擔當不起啊。”
“不用你負責,我自己的身體自己負責。”路笙簫可坐不住,匆匆拿起一件外衣穿好,便讓函青攙扶著出了門。
…………
外麵,下著瓢潑大雨,璟叡初和路玥朦找了一處山洞躲雨,進了山洞以後,璟叡初又累又冷,加上受了傷,卻又不敢睡著。
因為他知道,這個地方處處是危險,稍不留神,也許就會葬送了性命。
路玥朦在一旁,費了很大力氣才將火生了起來,有了火,才覺得暖和了一些:“王爺,有火了,我們有火了。”
“不好!”借著火光,璟叡初能看到,山洞口,盤旋著五六條又長又粗的毒蛇,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二人。
“啊!”路玥朦回過頭,這才看到毒蛇,嚇得直接縮到了璟叡初身後,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打顫,“王……王爺,怎麽會有蛇?”
雖然之前的刺殺是她精心設計的,可是這幾條蛇,卻不在她的設計之內啊,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蛇,她嚇得嘴唇發白。
璟叡初緩緩起身,抽出劍,隻見那毒蛇直接撲了過來,瞬間璟叡初兵刃出手,將那毒蛇一劍斬成兩段,接著剩下的幾條毒蛇也不甘示弱,一同撲了上來。
路玥朦嚇得蒙上了雙眼,根本不敢去看,而璟叡初麵不改色,一個側身閃過它們的進攻,接著一條一條地斬殺,他的手上、身上滿是黑色的血跡,可見這毒蛇若是咬上一口,得有多大的毒性。
“沒事了。”見路玥朦還蒙著眼睛,璟叡初淡淡開口道。
路玥朦這才緩緩拿下手,睜開眸子,那幾條毒蛇已經變成了一堆屍體,這才鬆了一口氣,卻還有些驚魂未定:“王爺,這個地方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雖然在這可以和王爺快速增進感情,可是如果賠上自己的命,就得不償失了啊。
“剛剛你還說要留下,怎麽現在要走了?”璟叡初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若是換了平日,遇上那麽多殺手,路玥朦早就嚇死了,而今天竟然表現的如此鎮定,就像事先排練好了一樣,這絕對不正常。
路玥朦見他好像看出了異常,連忙低下頭,閃爍其詞道:“妾身最害怕這些猛獸了,而且,實在冷的受不了了,才想回去……”
“有本王在,你不需要害怕。”璟叡初坐了下來,麵不改色。
“那便最好了,跟著王爺,妾身是最放心的。”路玥朦趁勢去靠著璟叡初,還在他懷裏蹭了蹭,“王爺,您能帶妾身進宮參加宴會,妾身真的很高興呢。”
“你應該感謝王妃,是她給了你這個機會。”璟叡初的語氣,冷嘲熱諷,意思就是,若是王妃沒有受傷,就根本沒她什麽事了。
路玥朦尷尬地笑了笑:“是啊,妾身哪能跟姐姐比,王爺心裏隻有姐姐一個人,甚至比華夫人還要重要呢。”
“不要提華夫人!”璟叡初有些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一提那個女人,自己就沒有什麽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