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路玥朦的心思
璟叡初聽了他這番話,內心也有一些觸動,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悲哀,他們想要得到父皇的認可,而自己,更需要的是一份理解。
“是你自己不爭氣,還能怪朕不成了?”皇上卻根本不買他的賬,“錯了就是錯了,還找這麽多的借口。”
“兒臣真的不是有意的,還請父皇可以從輕發落啊。”璟瑜不斷給給皇上磕頭,“既然九弟之前犯了錯您都可以原諒他,那兒臣同樣也可以將功補過的。”
皇上最不願意聽的就是狡辯,自然不會理會他這些話了:“多說無益,早知今日,你當初何必要做出那樣的事情,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兒臣錯了……”璟瑜故意擠出幾滴悔恨的淚水,希望可以博取一點點同情。
“皇上,不要放過他!”而這時,災民們忍不住發話了,“放這種草菅人命的吸血鬼出去,是對人民的危害啊!”
“對啊,皇上,千萬別對他仁慈!”
這麽多災民都說他的不是,可見真的是他的問題了,皇上有些惱羞成怒,於是下令:“五皇子璟瑜,勾結外黨意圖謀反,現除去皇子之位,貶為庶民,發配邊疆!”
“啊!”璟瑜一聽,腿腳都軟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又爬起來想垂死掙紮一番,“父皇,您真的要如此狠心嗎?兒臣就算有罪,念及舊情,您從輕發落啊!”
“若不是念及舊情,朕早就把你殺了!”皇上冷冷反駁回去了他的話,“還有,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朕的兒子,朕沒有你這種兒子,來人啊,拉下去,不要倒了朕的胃口!”
“是。”一邊的侍衛聽令,便直接將璟瑜拖了出去,一路上他還不斷求饒著。
直至這個聲音完全消失,皇上才覺得心情稍微舒暢一點:“好了,家事處理完了,不要掃了大臣的興,宴會還是依舊舉行。”
於是歌舞開始,聽著悅耳的曲子,看著這曼妙的舞姿,朝廷中一些反對睿王的大臣心裏就沒有那麽高興了。
雖然這對朝廷來說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如今五皇子被發配出去,相當於璟叡初又少了一個對手,這樣的話,他就離帝位更加近了一步。
路玥朦也是挺會見風使舵,端著酒杯,去給皇上敬酒,敬完了之後又給各個嬪妃挨個敬酒,顯得十分懂禮數。
“皇上。”淑妃忍不住在皇上麵前給路玥朦說說好話了,“您看,這睿王府的路夫人,禮數周到,言談舉止都不愧為大家閨秀,真是一點不比睿王妃要差呢。”
皇上微微點了點頭:“知禮是知禮,隻是缺了一些大家風範,上不了台麵。”雖然給予了路玥朦一點肯定,但究竟,她不是最合適的王妃人選,在他心中,還是路笙簫識大體一些。
淑妃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原本想要幫忙說好話的,沒想到弄巧成拙了,於是她繼續道:“王妃確實是好,隻可惜今日竟然沒有跟睿王一同前來參加宴會,真是可惜了。”
她在旁敲側擊地告訴皇上,路笙簫不給他麵子,然而皇上心裏知道,路笙簫是因為受傷了才沒能來,所以自然不會聽信她的鬼話。
宴會上,不斷有人給璟叡初敬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雖然他酒量不錯,也經不起每個人都來敬酒,喝到後麵,腦袋有點發昏了。
“王爺,妾身也來敬你一杯吧。”路玥朦端起一杯酒,遞給他,故作撒嬌道,“這是妾身親自為您斟的,您可一定要喝啊。”
璟叡初想要拒絕的,奈何這麽多人看著,不好拒絕,於是隻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宴會,約摸舉行到淩晨才結束,皇後原本要給璟叡初和路玥朦準備行宮住下的,可是璟叡初放心不下路笙簫,執意要回去,皇後也隻得給他們備好了馬車。
上了馬車,璟叡初已經有些犯困,加上喝了很多酒,更想睡下了,於是閉上眸子小憩一會,路玥朦就在他身邊,靠在他身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若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她心想著。
倏地,馬車來了個急刹車,一下子停住,璟叡初警覺性很高,一下子睜開了眸子,有種不祥的預感:“發生了什麽?”
馬車的簾幕一打開,隻見馬夫已經暴斃身亡了,馬車外麵,圍著十多個殺手,看來今天還遇到了一些麻煩啊。
璟叡初抽出劍,飛襲上去直接抹過一位殺手的脖子,瞬間身亡,路玥朦在後麵看著,麵對這麽多殺手,若是平日裏她早就嚇死了,哪會像今天這樣鎮定自若。
璟叡初身手敏捷,很快解決了七八位殺手,而這時,又從草叢中跳出幾十位殺手,像是事先已經埋伏好了一般,源源不斷。
“王爺,小心啊!”路玥朦見一柄劍向璟叡初背後襲去,直接置身上去為他擋了一劍,利刃劃傷了她的手臂,鮮血直流。
璟叡初回過頭來,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另一隻手急忙解決著剩下的殺手:“你幹嘛不好好躲著,非要出來添亂?”
“妾身隻是不放心王爺……”路玥朦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見她已經受傷了,而且是為自己才受傷的,璟叡初也就不再責怪她了,對方人實在太多,他不得已隻得抱著路玥朦從小山坡上滾了下去。
山坡有些陡,璟叡初又得保證不讓懷裏的路玥朦受傷,滾下去之後,他的身上,腿部多處都負了傷。
路玥朦嚇得要死,第一次從這麽高的地方滾下來,不過好在除了手臂,自己沒有別的地方受傷:“王爺,你怎麽樣了?”
“沒事,隻是一些皮外傷罷了。”璟叡初輕描淡寫道,但其實他的腿骨已經傷到了,隻是他不是很在意,反而去關心路玥朦了,“你有沒有受傷?”
“嗯,不過……為了王爺受傷,妾身覺得是值得的。”明明隻有手臂受了傷,而且不是很嚴重,路玥朦卻還要裝作一副很柔軟的樣子,捂著還在流血的手臂,咬著唇,看上去很痛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