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老公又又又找上門
一時間,他一念萬千,再無法相信眼前的三個人。
卻又無法責怪司徒譽峰。
商場無父子,更遑論,他們隻是親家。
利益交換之下,米露和司徒一爵的婚姻,都是一樁買賣罷了。
江海集團如今能緩過勁兒來,也多虧了司徒財團的注資。
不管司徒財團從他這裏取用什麽,他江海都無話可說。但是,他最怕,司徒家傷害米露,那才是他真正無法掌控的事情。
“你們出去吧!事情先擱著,我累了,現在得去醫生那邊一趟。”
然後,他就按著腹部,佯裝出體力不支地樣子,拿了羽絨服迅速出了辦公室。
三個助理神色凝重的相視,不約而同,都看向桌上的文件。幾乎在同時,三人一起邁步上前,視線落在文件上,發現隻是成交確認書,並沒有別的異樣。
“要不要先給司徒譽峰打個電話?”
“著什麽急,還不知道江海到底是什麽意思?電話打通裏,我們能說什麽?”
“或許,他隻是被以前的買到的那塊地皮嚇怕了,才想追查清楚。”
***
晨曦明媚,天空湛藍,風還是料峭,摧殘著小花園的光禿禿的樹枝,不講半分情麵。
米露站在窗前,習慣性地喝完手上剛衝泡的一杯膠原蛋白,轉身整理好被褥,手機像是卡著時間似地,就在床頭櫃上嗡嗡響起來。
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號碼,米露沒有打算接聽。這通電話,極有可能是蘇明澈打過來的,自從他的手機號被她屏蔽之後,換號最頻繁的,就是他了。
手機卻遁入魔道似地,不住地在震動,白色的雕花床頭櫃,幾乎要被震塌。
如果真的是蘇明澈,他知道她不想接聽,是不會這樣持續地打的。這人倒是與方馥一個德行,別人不想接,非要打到人家接為止。
米露隻得又拿起手機看了看,硬著頭皮點了下屏幕,卻意外地聽到了司徒一煦的聲音。
“司徒一煦,我把你帶出司徒家,不代表咱們就成了朋友。一大早你就給我打電話,不太合適吧!”
“米露,你想多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騷擾你,隻是想給你提個醒,你爸江海,剛才坐在我的麵前審問我。現在他去洗手間了,他的五個保鏢就坐在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盯著我。剛才他問我,昨天晚上司徒家發生了什麽事,你覺得我應該說實話,還是撒個謊?”
米露不禁狐疑。“他為什麽去審問你?”
“你是他女兒,你應該知道原因吧!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去提醒他一通,他一定是揣測到了什麽。”
“告訴他實話。”
“你確定,要讓他知道,他的親家把自己的女兒當一個物品一樣擺布……”
米露猶豫良久,話語斟酌仔細,才道,“你告訴江海,寧懷山找人拍了司徒譽峰和一個女人的照片,借此掌控了司徒譽峰,而寧梓然則想嫁給司徒一爵。”
司徒一煦不禁懷疑自己聽錯,“你到底在說什麽?我爸和一個女人的照片?寧懷山是要利用那照片,吞了我們司徒家?”
寧懷山的心思,米露倒是並不覺得奇怪。“換做是我,給你們司徒家打工打了半輩子,也會忍不住謀反。”
“米露,你真的想讓江海牽扯進來嗎?”
“這取決於你那張嘴。”
“他過來了。”司徒一煦見江海過來,迅速把手機扣在桌麵上。
米露把手機按了免提,放在壁櫃上,這就把牙膏擠到牙刷上,一邊刷牙,一邊聽著手機裏的動靜。
江海隔著桌子坐下,“年輕人,我給了你五分鍾考慮。你我都是有傷在身的,坐不得太久,趕緊說完,咱們各自回家。”
司徒一煦佯裝無辜地哭笑不得,心裏卻咚咚直擂鼓,因為,到現在為止,他也揣測不出,米露對江海,是抱持什麽態度。
“江叔,您把我弄來,指望我說什麽?我爸最疼愛司徒一爵,什麽事也不對我講,董事會都把我踢出局了。我實在不知道,您要讓我回答什麽。”
江海勃然大怒,“所以,你決定什麽都不對我講?”
“您知道的,我一直想娶米露,以前是,現在也是。如果我知道什麽,絕對不會隱瞞您的!”
司徒一煦眼神誠懇地望著江海,任由江海嚴苛地審視。
“江叔,如果您想對米露好,最好還是袖手旁觀,不要讓自己麻煩纏身。米露表麵不關心你,其實還是怕你出事的。”
司徒一煦說完,按著自己的肋部站起來,這就摸過手機掛斷,直接收進口袋裏。
“江叔,如您所說,我不能久坐……我先告辭!”
江海目送他出去,卻不禁愈加焦躁。如果不是王之茗和司徒一煦又出幺蛾子,會是誰?
司徒一煦坐進的車裏,又把手機放在耳邊,“夏小姐,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滿意吧?”
米露漱口之後,把水吐掉,“謝了!”
“謝天謝地,我們終於可以正常的說話了。”
司徒一煦愉快地說完,就怕米露厭煩,主動掛斷了手機。
他敏銳地注意到司機從後視鏡裏看自己,便好心情地對司機晃了晃手機。
“曾經有一份真摯愛情放在我麵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時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從來的機會我會給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感情加段期限的話,我想是一萬年。”
司機朝著後視鏡裏笑了笑,“司徒二少爺,您這是愛上自己的嫂子了吧?”
司徒一煦不禁也看向後視鏡,“呀?您認識我呀?”
“前陣子你母親到處宣揚你要迎娶夏米露,宣揚得很高調。不過,夏米露和司徒大少爺那場婚禮,鬧得比你母親為你宣傳得那些更高調,而且,我還曾經載過客人去那場婚禮。”
“哈!”司徒一煦頓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如果夏米露和司徒一爵離婚,你再娶了她,你覺得你們會幸福麽?”
“哎?你管得著麽?”
“聽我一句勸,是你的,你就算不想要,她也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就算你拚上性命,也不是你的。”
“你是不是收了司徒一爵的錢?”
司機忙搖頭,“我哪兒有福氣去收司徒一爵的錢?我隻是看到新聞,人家司徒一爵和夏米露挺恩愛的。”
“那都是表象。很快,司徒一爵就會和夏米露離婚,迎娶寧梓然。”
司機錯愕地轉頭格外看他一眼,“寧梓然?打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妖精?”
“司徒一爵的新助理,昨晚,他和新助理睡了,一整晚沒回來,夏米露獨守空房哭了一整晚。”司徒一煦說完,就拍了拍駕駛位的後背,“這條新聞,我白送你的,去八卦記者那裏說一說,比你今天跑車掙得多幾倍。”
司機這就開始盤算,卻又忍不住狐疑,“哎?你怎麽不去說?”
“我喜歡那點兒錢麽?”司徒一煦直接從錢包裏抽出五百塊,給他放在副駕駛上,“今兒小爺開心,載著我繞城兜一圈吧!”
“你不去找女人嘛?”
“身體沒好,玩不動,傷好利索了再去。”然後,司徒一煦背靠在車子座椅上,看向車窗外,腦海中,卻是昨晚他和米露平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景……
***
水晶樓閣內,米露裹著羽絨服,提著手包,拿著車鑰匙,全副武裝要出門,下來樓梯,穿過客廳,她才發現,家裏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她心愛的老公,司徒一爵。
“露兒,你先別走,早飯還沒吃呢!”方馥忙從餐桌旁站起身來,尷尬地道,“我吃飽了,你快吃吧,有你愛吃的蝦仁蒸餃!”
說完,她這就急匆匆地拿起自己的外套和手包,“還有,石錦年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和他砍價成功,工程款削了一半,那些複雜的東西也都卻去掉了……”
米露看出方馥是怕冷場,才如此沒話找話,也是在對司徒一爵解釋,她和石錦年並無曖昧關係。
但是,她夏米露,一個行的端做得正的人,需要第三方的話語做證詞,才能讓老公覺得她沒有和別的男人曖昧麽?
像是昨晚,如果沒有第三方證明她和司徒一煦是清白的,司徒一爵又會如何揣測?!
如果司徒一煦壞心又起,說昨晚他與她發生了些什麽,她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米露猶豫良久,才進了餐廳,看了看幾把空著的椅子,卻不知該坐哪一把。
方馥忙把她拉到司徒一爵右手邊的位子,幫她拉開椅子,催促道,“坐,坐,牛奶熱著,果汁也是熱的,想喝什麽自己倒,在自己家裏,又是和自己老公同桌用餐,犯不著這樣拘謹。”
米露忙安慰她,“我沒有拘謹,你快去忙吧。今天唐瓷不是給你看作品麽?”
“是啦!今天可真夠忙的。”方馥說完,用力拍了拍米露的肩,對司徒一爵道了別,這就匆匆出去。
司徒一爵把蒸餃拿到米露麵前,“方馥說,你喜歡吃這家的蝦仁蒸餃,我一大早就去買了,不管有沒有胃口,多少吃一點吧。”
“我在樓上吃過了。我樓上的小冰箱裏,存了麵包和牛奶。”米露一眼不想看他,狀似忙碌看了眼手機,“我趕時間,今天要和錦年裝飾工程部的總監說一說修改裝修圖的細節。你不是和寧梓然、周逸也有很多事要做麽,吃完就趕緊去忙吧,我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