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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來李森還有你這個哥哥

  李鬆跪在陳美鳳麵前,手放在她的膝上:

  ——"不要在我麵前哭訴了,我怕看到你這幅樣子,所以才躲著不見你的。


  ——作個聰明的女人!李恩厚背叛你,你本應是被同情的一方,但你用這種摧毀一切的方式來報複他,最終,你隻會成為被痛恨被咒罵的對象,甚至連我都會痛恨你!

  ——活出你自己的樣子來,不要像個怨婦!去趟美容院,找人來打掃這座園子,重新回到太太團,告訴你的那些姐妹們,你的兒子重出江湖了,他是你最大的靠山,沒人敢小瞧你的!


  ——如果你再一意孤行,我會站起來公然反對你!"

  然後,李鬆去找來了碎紙機,將那些文件一張一張的粉碎。


  然後,李鬆又掏出自己的手機,把那幾條短信截取下來。


  然後,李鬆將窗子打開,清新的空氣拂麵而來。


  這是一扇小巧精致的透花窗,木質的窗框就仿佛是一個畫框,窗外的垂柳碧水就是一副天然的圖畫,雖有些殘敗,但生機還在。


  走出陳宅,李鬆感覺冷汗涔涔,他下意識地掏出電話,拔了池一心的號碼,但是電話那邊無人接聽,再拔,那邊仍然無人接聽,再拔,仍然不接——


  電話的那端,池一心盤腿坐在書房的地毯上,手機舉在麵前,聽著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這鈴聲,又讓她回到了那一天,幽閉在小小的機艙裏,每次回憶,都恐懼而寒心。


  港城。段宅。


  李鬆的來訪是段子文始料未及的,雖然這倆人都名列"港城四少"之中,但他們幾乎從未有過私下裏的正式謀麵。


  李鬆的短發形象讓段子文有些吃驚,因為一直以來,李鬆的長發幾乎成為了他的標誌。


  這邊段子文裹著毛毯,腫著眼睛紅著鼻頭出現,也讓李鬆吃了一驚。


  段子文縮在沙發裏,把毛毯緊緊裹在身上,然後鼻音很重的說了句:"重感冒!"

  李鬆在唇齒之間擠出了一聲"切",然後回身坐在了沙發的另一角:"真不明白,李森當初居然會選擇和你訂婚!"

  段子文反唇相譏:"你不提,我都忘了,原來李森還有你這個哥哥!"

  李鬆不理他的嘲諷:"告訴我,和李森是怎麽回事?當初為什麽訂婚,後來又為什麽解除婚約?外麵有很多的猜測,我想聽聽你這個當事人的解釋!"

  段子文依舊眉毛輕挑:"從不食人間煙火的李大公子,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些凡俗之事了?"

  李鬆打算換一種問法了:"你前段時間風頭很勁,又是訂婚,又是接手家族生意——段大公子橫空出世,整個港城都被你震動了,但突然之間形勢急轉而下:解除婚約,被段誌城無限期的擱置,原因是什麽?"

  段子文的眉毛終於不挑了。


  "要不我來猜猜?是不是你父親的經商的策略有些讓你難以接受,比如說他打算鋌而走險來對抗我父親?"

  段子文的柳葉眉居然垂了下來。


  "看來,我猜對了!那麽,你是知道你父親的冒險了!你怕的是什麽?怕他會玩火自焚?你父親總是不按規則出牌,但商場是個講規則的地方,所以,那些不講規則的人,會被清除出場的!"

  段子文打了一個寒戰。


  "你擔心的事,也許,馬上就要發生了!"李鬆故意放低了聲音。


  但這句話震動了段子文,他瞪圓了那雙因重感冒而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你說什麽?"

  "我是說,你父親在使用非法手段盜取我父親的商業機密,證據確鑿,"李鬆將手機舉到段子文的麵前,上麵有陳美鳳的短信的截屏,"我打算聯係律師了,一旦我提起上訴,你父親將麵臨著一到三年的刑拘——"

  段子文一下子站了起來,毛毯掉到了地上:"這就是你今天來我家的目的?"

  李鬆指了指沙發:"坐下,坐下,感冒的人不能太激動!"

  但段子文怎麽能不激動:"你今天是來下最後通牒的嗎?你是來宣戰的嗎?"

  "No!No!No!"李鬆皺著眉頭,"你這麽沉不住氣,將來怎麽能管理那麽大的一份家業?坐下,我們像成年人那樣談談!"

  段子文仿佛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控製住自己的心緒,他慢慢的坐下,很慢,很艱難。


  "嗯,現在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了吧?"

  "快說,你今天是幹什麽來了?別跟我繞圈子,我沒時間陪你玩!"段子文已經失去耐心了。


  "好,那麽我們就來幹脆的!你來告訴我你和李森之間的事情,我來告訴你怎麽幫你父親擺脫牢獄之災。"

  "我憑什麽相信你?"段子文的眉毛又挑了起來。


  李鬆麵帶微笑的逼視著段子文:"你還有資格質問我嗎?現在你處於下風,你應該比我更著急才行。"

  段子文拿起茶杯,手微微的顫抖,茶水沒送到嘴邊,又顫抖著放下了:"李森,她是你父親的私生女,於是,就成了你母親要挾你父親的一個把柄,為了你們李家的安寧,她一直不能回港城。但是,她卻愛上了一個明星,郎天慎,她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回港城見郎天慎,於是和我訂婚,尋求我的保護。"

  "那麽,為什麽又取消婚約?"

  段子文咽了口口水:"因為,假訂婚敗漏了!"

  "就這些?沒有其他原因?"

  段子文垂下眼簾:"其他的,我不想說,你也不必知道!"

  "果然是這樣!其他的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我又不是長舌婦!至於商業機密那件事,"李鬆站了起來,"我不打算起訴,因為這次是他和我媽媽一起盜取,我不想把我媽媽牽連進去!不過,你要轉告你父親,如果他再敢這麽做,我一定會起訴,到時候,我會采取選擇性起訴,隻起訴他一個人!"

  段子文愣愣的望著李鬆 ,許久,才緩緩的說:"你說話的樣子,你的神態,和李森像極了!我和李森,其實,是兄弟!她現在很可憐,你,幫幫她!"

  港城.赤龕體育館.

  這是港城最大的體育館,容納兩萬人。


  郎天慎明晚要在這裏舉行FM,也就是Fa,和粉絲的一個見麵活動,現在,他正在這裏彩排。


  這場FM的程序與以往有些不同,減少了與粉絲的互動環節,增加了表演的環節,這樣的安排更耗費心血和體力,才彩排到一半,郎天慎身上的衣服就濕透了幾次。


  一首快歌結束,劉衝遞毛巾和水過來,同時遞上來的當然是他的嘮叨:“你的粉絲太不容易了,你現在什麽粉絲福利都沒有了,別說什麽簽名會、握手會了,現在舉行個FM,連與粉絲互動的程序都取消了,就這樣,他們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你的粉絲太不容易了!”


  郎天慎邊喝水邊望著空空的台下。


  劉衝繼續嘮叨:“你現在天天悶頭拍戲,新聞也沒有,緋聞也沒有,就這樣居然還沒掉粉,你的粉絲們也都是能耐得住寂寞的,都說粉隨偶像,果然有道理!”


  郎天慎擦完汗喝完水了,把毛巾水杯遞給劉衝:“你去後麵協調一下,彩排推後幾分鍾,我要見一個人!”


  “見人?誰?”


  郎天慎已經跳下舞台,向觀眾席走去,劉衝這才注意到,在麵對舞台的正麵觀眾席裏坐著一個人,可容納兩萬人的偌大的觀眾席裏,這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


  李鬆孤伶伶地坐在偌大的觀眾席裏,看著台上的郎天慎唱歌跳舞,彈琴表演,然後,這一切都停下來了,郎天慎跳下舞台,向自己走來.

  走下舞台的郎天慎比在舞台上更顯瘦顯高,他就這樣玉樹臨風地走到李鬆麵前。


  郎天慎雙手在T恤上來回擦了擦,將手上的汗擦掉,然後,向李鬆伸出手去:“你就是李鬆吧,我認識你!”


  李鬆驚訝地握手:“你怎麽會認識我?”


  郎天慎側身在他對麵坐下:“我見過你,Jussa慈善拍賣會上,還有段氏集團的周年慶典上。”


  李鬆不禁暗中讚歎郎天慎的眼力了。


  “其實,我剛才在台上唱歌時走音了,因為看到你坐在下麵,雖然下麵隻有你一個人,但你足以讓我緊張,比下麵坐著兩萬人還緊張。”


  郎天慎的直率讓李鬆驚訝,他用眼神問他:“為什麽?”


  “因為你是李森的哥哥,還有,池一心,也和我提起過你!”


  這麽直率的回答讓李鬆很不自在,他皺著眉頭望著郎天慎。


  依然有汗珠順著郎天慎的額頭、麵頰、脖子流下來,但這個男人的眼睛卻象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一樣,讓人不得不坦露肺腑。


  “我今天來,確實是因為李森!”


  這個回答郎天慎似乎料到了,但真的被確認了,仍然讓他感覺百端交集,無可名狀:“為什麽?她怎麽了?她還好嗎?”


  郎天慎聲音焦灼,讓李鬆為之動容:“我不知道,她消失了,我找不到她。”


  郎天慎喟然長歎了:“她一直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東躲西藏,承擔著本不該她承擔的過錯,現在,她為了平衡各方麵的關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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