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似是故人來
“聽說了嗎？攬月樓來了個頭牌，話說那容顏絕對是世間僅有的！”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挺著個肚子拉著一旁交好的男子說道，也就是一天的時間，攬月樓新進了位頭牌的消息可是傳遍了整個京城。
“九爺好！”男子是京城裏有名的富甲劉鬆！可是，在眼前這個大爺麵前這般身份不值得一提！“可不是嘛？月娘可是命人畫了幅畫像，那輕紗裹麵。僅露出一雙如同狐狸一般勾人的眼，看的我可是心癢難耐啊！”劉鬆協同名喚九爺的男子朝著不遠的茶舍走去，那步伐輕浮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的人。
“那副畫像，我可是有幸一見！”九爺回想起高高掛在攬月樓之上的畫像，畫中的女子輕紗飛舞，如同九天玄女一般飄逸。“若不是那個畫師功夫好，那便是那個女子長得確實好看。”
有錢的少爺尋思著如何找個好一點的位置，沒錢的百姓想著如何巴結有錢的，心想隨著他們能遠遠的看一眼也是可以的。
“小姐，姑姑說火候是不是到了？”紅袖替藍璃續上了茶。“姑姑讓我轉告你，初八定在這個日子可好？”
“姑姑那裏準備好了嗎？”離初八也就幾天的樣子，今天已經是初五了，也就是說是在後天？藍璃撐著頭心中尋思著接下來該怎麽做。“若真真是準備好了那就在那一天吧。”
“姑姑說，大可不必這般倉促。隻是初八是萬曆節，那日京城最是的熱鬧。”紅袖的話讓藍璃未知一震。
藍璃不語，隻是看著不遠處的河流心中尋思著初八那日該怎麽做。“我告訴你…”
紅袖會意的湊過身子去。“明白了！”這事再簡單不過了。“小姐，等著我的好消息。”
“去吧！”藍璃嘴角含帶著笑意輕酢了一口茶水說道：“不知道我今日這般費勁心思的安排，你會不會…”藍璃扭過頭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麵具…
萬年節，每一年的今日幾近所有人都未知振奮，在那一年幾乎男女老少都會出門一遊，有不少風儒雅士也在今日同名媛淑女們結伴遊湖。
“小姐，這麵具可戴的舒坦？”月娘年歲不大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自古以來沒有一個人不愛錢的，她亦是！
“還好！”藍璃聽著鏡子中的自己說道。“姑姑手藝甚好，戴著這麵具有如戴著絲綢一般。”到也不是浮誇，著實是戴著很舒服。
如約來到早就準備好的花船，藍璃上船時不免對自己感到好笑。隻有在電視裏看到的青樓女子專用的花船如今自己確是裏麵的主角？
藍璃一站在花船的大廳之中入眼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台子，藍璃的兩眼開始無神，似乎沒有焦距一般的看著前方。依稀還記得那天跳的舞，在新婚之夜被視作歌姬一般在舞台上拋頭露麵，為的還是她…
“哦…”不少王公子弟開始興奮起來，為那那妙曼的身姿，還有那在輕紗下若隱若現的絕世容顏。
“月娘！我出一千兩買她一夜可好？”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好幾的公子哥一時忍不住開始叫嚷起來。這些人中不乏有那些人準備了萬貫家財以求抱的美人歸，自是少不了一擲千金。
“王公子，我們家璃兒可是賣藝不賣身！”月娘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說道，要是真真想要買走她估計還的是那個人。“璃兒可是個絕美的姑娘，今兒個這些舞姿保管你們一世也就見這麽一回！”
“月娘，閑一千兩少了是不是？”名喚王公子的人從懷裏掏出兩張銀票繼續說道：“這裏有兩千兩，若是不能一夜春宵也可以與美人談笑是吧？”
“哎呦喂，王公子，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可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而他的姐姐也是當今皇上的眼前的紅人，據說得寵也隻不過是他她的姐姐像極了一個人…“璃兒，還愣子幹什麽？快些跳舞啊！”
藍璃明白事情快發展了，也就應了月娘，邁著步伐跳起了依舊熟悉的舞蹈。藍璃的眼睛一直無神的看著遠處，如果事情如自己所計劃的那樣，或許離成功就不遠了。
“爺，你說她像不像一個人？”王公子身後的小廝推了推幾盡沉迷的主子問道。
“別吵！如斯美人不能擁入懷中著實是一番憾事！”王公子不住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同自己說，也似乎是對身旁的小廝說道。
“哎呦喂爺！！！”小廝甚是著急，直直拖著王公子朝外頭走去。“你可曉得，上回無意間看到皇上手裏的畫像是不是像極了她？”那次隨爺去宮中參加晚宴的時候，碰巧看到皇上在禦花園裏作畫，而畫中的女子與她幾盡七分神似！
“你這麽說，到真真是像極了！”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皇上憑空虛構出來的，豈知世界上真真有這麽個人！“那…”王公子不停的打著自己小算盤。
“爺，不如我們這樣…”小廝自是知道自家少爺心裏打的小算盤，便附在王公子的耳朵邊小聲的說道。“若是這樣，爺所想的不就可以達成了嗎？”
“虧得我沒有白疼你！”王公子開懷的拍了拍小廝的臉頰笑的異常開懷…
一曲舞畢藍璃由紅袖扶著退了出去，由於不是正式出場的時候，藍璃一般不會多呆。“你覺得這一場我演的如何？”如今沒有良辰美景在身後跟著，藍璃隻有讓紅袖拿主意了。
“且不說小姐有沒有以真麵目示人，我猜今日的轟動也不容小逵。”那一場舉世無雙的絕豔敲擊在在場任何人的心裏，包括她甚是覺得驚豔。“我想，過不了明日獵物就會上鉤了！”
“但願如此！”藍璃不覺得有些口渴了，端起桌子上的茶猛喝了一口。
“小姐，如你所想。”月娘推開門看著一兩鎮定自若的藍璃，雙眼露出了讚許的目光。心中不覺感歎，幸好她是一個女子，若是一個男子那一切的事情豈不是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