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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假裝曖昧

  辦公室裏瞬間陷入落針可聞的安靜。


  黎鳶看著寒琛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然意識到這樣的氛圍有些曖昧,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正好抵在牆邊,背後是那幅畫著鳶尾的油畫。


  黎鳶擔心撞到畫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卻順勢往前近了一步,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你覺得這幅畫畫得如何?”


  寒琛湊到她耳邊,低沉的嗓音仿佛帶了一絲蠱惑。


  心跳不可自製地加快起來,黎鳶想深呼吸平複下情緒,結果嗅到的全是寒琛身上古龍香水的味道。


  抬眼是他輪廓深邃五官精致的俊臉,男色惑人,真是要命。


  黎鳶費勁地扯出一個還算淡定的微笑。


  “寒總這話問得有些難為人,我對藝術一竅不通,哪裏會欣賞什麽油畫。”


  “可是你那天指責安柔時,似乎對畫布也頗有研究。”


  “有人跟我舉報顧安柔的畫有問題,我隻是順便做了點功課而已。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的嘛,我可是個有點理想的記者。”


  黎鳶一邊說,一邊試圖從旁邊的空隙溜出去。


  結果寒琛也往邊上走了一步,有意無意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幅《鳶尾花》是梵高在陷入絕境中所作,每一朵花都呈現出掙紮的姿態,劍拔弩張。”


  黎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梵高一定是在表達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不,恰恰相反。”寒琛每說一個字,眸色就加深一分,他緊緊盯著黎鳶,不願錯過她眼底的一點情緒,“花的雖然線條扭曲,但是色彩卻鮮亮明麗,他蘊含著掙紮過後對自然的熱愛,還有對光明與生命的希望。”


  寒琛說最後一句話時,目光移向牆上的畫作,黎鳶趁機大步繞開,打著哈哈開始破壞氣氛。


  “果然藝術這種東西,不是我這種俗人欣賞得來的,半個小時快到了,寒總差不多可以下去開會了。”


  黎鳶表麵若無其事,心裏卻是疑竇叢生。


  寒琛不是那種風月無邊的性子,不會無端端拉人欣賞畫作,還說了那麽一大段解釋的話,而且每一句話都帶著試探,仿佛是要看穿她心底所想。


  試探?


  黎鳶心裏悚然。


  這幅畫是她當年講給寒琛聽的,如今他再把畫講給自己聽,莫非是懷疑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顧安柔如今穩穩地坐在顧家小姐的位置上,寒琛也跟她準備訂婚,黎家村的那場火,所有人都以為隻活了顧安柔一個,組織也把她跟母親之前在國內活動的痕跡悉數抹去,寒琛沒道理懷疑到自己頭上。


  “我桌上有兩張宣傳單頁,你去把號碼抄下來。”


  寒琛打斷她的思慮。


  黎鳶撇了撇嘴,有點不知從哪裏吐槽起,不就抄個號碼麽,他的手就這麽金貴?


  她徑直坐到沙發旁的茶幾前,撕下一張便簽。


  正當她右手拿起筆準備抄寫時,抬頭恰好對上寒琛盛滿深思的眼神。


  黎鳶心裏“咯噔”一聲,繼而若無其事地低頭抄號碼。


  寒琛剛才在看她的手。


  其實她曾經是個左撇子,左手吃飯,左手畫畫,在黎家村的那段時間裏,寒琛眼睛看不見,她便抓著他的手,帶他感受畫畫的樂趣。


  那時候她看寒琛畫得歪歪扭扭還感覺奇怪,後來才反應過來,大部分人用的都是右手,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感到有些沮喪。


  她還記得寒琛當時摸了摸她的頭發。


  “很多天才都是左撇子,包括你最喜歡的梵高。”


  黎鳶當時為了這句話開心了許久,隻不過後來在大火中被砸到了左手手腕,從此以後,她的左手再也不能完成寫字畫畫這樣精細的動作,所以才努力換了慣用手。


  寒琛的這個舉動,當真隻是巧合麽?

  幸好她換了慣用手……


  外麵傳來了高跟鞋的腳步聲,應該是有人要過來。


  黎鳶麵色不變地抄完號碼,把便簽遞給寒琛,不料他突然攫住了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裏帶。


  黎鳶本能反應是反擊,但電光火石間想到麵前的人是寒琛,出手的前一刻又收了力,整個人順勢往後一倒,落入一個充斥著溫熱氣息的懷抱中。


  寒琛一手攥著她的手腕,一手摟著她的腰,長睫微斂俯下身,嘴唇幾乎與她的相觸。


  黎鳶看著寒琛的臉突然放大,頭腦陷入一瞬間的空白。


  引以為傲的理智好像突然出了BUG,卡了那麽一下。


  不行不行,她是來調查火災真相,不是來談戀愛的!


  理智回籠,黎鳶剛要把寒琛推開,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


  來的人是姚淑容。


  聲音響起的同時,寒琛正好也鬆開她,眸光晦暗地直視門口,仿佛因為被人撞破好事而感到懊惱。


  “寒……寒總,鑽石已經送到會議室了,大家都在等著您。”


  不愧是職場老手,姚淑容的臉色從震驚恢複成淡定,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寒琛理了理袖口,邁開長腿,一張禁欲係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姚淑容識趣地告退,臨走前還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耳根微紅的黎鳶。


  黎鳶有些著惱,上去拉住寒琛的衣袖。


  “你知道有人要進來,所以故意作出這副樣子?”


  寒琛不置可否,回頭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輕嘲,仿佛她所有本能的反應都是自作多情,“不然呢?”


  黎鳶咬了咬唇,冷笑了一聲。


  “所以寒總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怕我不夠招人恨,再給我扣一個總裁情人的帽子?”


  “你知道為什麽姚淑容能夠在秘書處一手遮天麽?”寒琛反問。


  “因為她有陸海江罩著唄,這叫狐假虎威……難道,你是說……”


  黎鳶一怔,雖然沒把話說完,但是心裏已經一片了然。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惡心。


  所以寒琛的意思是引起誤會,間接讓人覺得他們兩個關係不簡單,好讓別人對她有所忌憚?


  “寒總未免也太小瞧人了,我可不需要別人用這種手段來保護。”


  黎鳶撇撇嘴,跟著寒琛一塊往外走。


  “這點關係遠遠不夠護你,我隻是希望,他們下次對付你的時候,能選些更高明的手段。”


  “?”這是嫌她死得不夠快?

  守在電梯口的馮凱按下電梯,黎鳶看著寒琛走進電梯的修長身影,心裏忍不暗暗啐了一口。


  呸,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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