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隻對酒兒的事小氣
第145章 隻對酒兒的事小氣
兩人跟一把刀較著勁,一個想奪回自己的刀,一個不肯還刀,打得如火如荼。
顧煦年過來找酒兒的時候,看見兩人在打著,沒影響兩人的正常打鬥,他怕自己出聲,影響到酒兒出手。
幾十個回合下來,酒兒玩夠了,手肘擊打男人的下巴,一腳將人踢飛出去。
她注意到顧煦年來了,隨手便將刀扔在了地上。
酒兒邁著步子跑向顧煦年,張開雙臂撲到顧煦年身上,“煦年哥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呀?”
顧煦年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摟著酒兒的腰回道:“剛剛來的。”
酒兒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顧煦年輕輕搖了搖頭,“我才來這邊,對人還不熟悉。”
酒兒看著那人的鎧甲說道:“看起來像是個中郎將的樣子。”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彎腰撿起刀,看著酒兒說道:“我叫齊韞,是二營的中郎將。”
酒兒「哦」了一聲,露出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了然神態。
齊韞抱拳朝著酒兒行了一禮,“今日輸給姑娘,是我技不如人,敢問姑娘叫什麽名字?”
酒兒抱拳敷衍地回了一禮,“我叫溫酒。”
頓了頓,她瞪大了眼睛叉腰訓斥道:“對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老盯著我看做什麽啊?”
齊韞回道:“我沒在軍營瞧見過女人,更別提你這麽美麗的女人,瞧見了自然想要多看兩眼。”
酒兒樂道:“既然瞧見我漂亮,喜歡我美貌,又怎麽不上前跟我說句話?”
齊韞笑道:“這久了不見女人,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話,甚至壓根兒就開不了口。”
他看了眼顧煦年問道:“你是顧小將軍的妹妹?”
酒兒挽著顧煦年的手,甜軟的嗓音透著膩,“我是顧煦年的未婚妻。”
齊韞臉上頓時沒了笑。
酒兒則笑得更加燦爛了,臉貼在顧煦年肩膀上,眉眼彎彎道:“中郎將,你覺得我和顧小將軍般不般配?”
齊韞:“……”
沒得到答案,酒兒頓時怒眉橫豎,“難不成你覺得我和顧小將軍不相配?”
齊韞嚇得不行。
漂亮小姑娘都是這般嗎?
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剛剛還笑著呢,現在就發起了脾氣。
齊韞連忙說道:“配!非常般配!”
酒兒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等了那麽久,又打了會兒架,白鳶終於帶著衣服過來了。
酒兒不跟齊韞多說了,拉著顧煦年往白鳶那邊走。
齊韞望著酒兒的背影看了會兒,低頭摸了摸鼻子,長歎一口氣。
這自個兒有本事,也得費勁奮鬥,奮鬥得差不多了,人也老了,要找人家小姑娘,都變成了老牛吃嫩草。
不如人家父輩已經奮鬥到位了的公子哥兒,打小培養到位,容貌出眾,氣質卓越,正當好年紀,就已經當上了將軍,還有了個漂亮厲害的老婆。
齊韞抬起頭,看著兩人登對的背影。
羨慕啊!
酒兒帶著顧煦年進了帳篷,突然間意識到問題,連忙鬆開顧煦年的手,“煦年哥哥,我換衣服,你跟著進來做什麽啊?”
顧煦年:“……”
他被拖著進來,又成他的錯了!
習慣了背鍋,多一個少一個,顧煦年都不在乎。
顧煦年淡淡道:“我出去,你換衣服吧。”
顧煦年轉身出了帳篷。
酒兒不好意思地看向白鳶,“白鳶,我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她自個兒也知道自己經常性地無理取鬧,但是顧煦年縱著她,她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習慣。
白鳶笑道:“我瞧顧小將軍也是樂在其中,小姐不必太在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鳶不期盼婚姻,但瞧別人談情說愛,看得那是相當起勁。
溫小姐撒嬌耍小性子,顧小將軍表麵歎息無奈,嘴角卻是止不住地往上揚,眼神裏滿滿都是寵溺意味,這些都悉數落在她眼裏。
酒兒聽到白鳶的話,心裏頭安慰了不少,撇嘴嘟噥道:“都是他自個兒慣出來的,就讓他自個兒受著吧。”
酒兒拿過白鳶手裏的衣服,“我換衣服,你出去吧。”
白鳶問道:“不需要我伺候您嗎?”
酒兒笑道:“我有手有腳,有這麽大年紀了,自己能行。”
白鳶本以為京城來的小姐,多少會嬌氣一些,沒想到酒兒不僅武藝高深,也沒她想象中那麽嬌氣。
白鳶出去了,和顧煦年一起站在外麵。
顧煦年看著還沒有走的齊韞問道:“你認識他嗎?”
白鳶抬頭看過去,“齊韞,二營中郎將。”
顧煦年說道:“他如此年紀,便是中郎將,有何過人之處?”
齊韞感歎顧煦年年紀輕輕便應有盡有的時候,顧煦年也在感歎齊韞這般年紀便官至中郎將。
他被封將軍,是因為南疆有戰事,他在南邊打了勝仗,中郎將雖在將軍之下,但以齊韞的年紀,之前的戰爭,他應當沒有參與才是,官至中郎將,必定有了不得的功績和過人的本事。
白鳶說道:“他武藝高強且謀略過人,十幾年前與平國的戰役,他將奸細帶到了鎮北軍的包圍圈,憑借一人之力虎口脫險,近些年雖然沒有爆發戰爭,但邊境摩擦始終都有,他好幾次率軍擊退越過邊境的平國士兵,又抓了好些想要潛入楚國的奸細,所以年紀輕輕便被封了中郎將。”
顧煦年點了點頭。
顧煦年和齊韞視線對上,齊韞嘴角勾了下,將刀歸入刀鞘之中,轉身走了。
白鳶臉白了白,她偷偷看了眼顧煦年,見顧煦年沒有表情變化,心裏頭愈發地惶恐。
白鳶小聲說道:“齊中郎將就是這個性子,顧小將軍您千萬別放心裏。”
顧煦年淡淡道:“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有點本事的人,幾乎都心高氣傲,若是不傲,那就是聖人了。
從軍者大都心情秉直,不是讀多了書的酸腐書生,不講究自謙那一套。
白鳶在心裏嘀咕。
您對自己的事不小氣,對溫小姐的事那可是相當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