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需要,我就在
第144章 你需要,我就在
酒兒滿頭霧水。
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按著顧煦年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顧煦年腦袋沒有外傷後,皺著眉頭發出來自心底的疑惑:“煦年哥哥,你好奇怪呀!”
明明以前就是無條件接受她的一切決定,現在突然間表達說會無條件支持自己,豈不是代表他以後都會對自己有所保留了?
酒兒突然間不高興了。
她握緊了顧煦年的手,“煦年哥哥,你到了北邊,就不打算保護我了嗎?”
顧煦年見酒兒又開始做作地演戲了,不由得一陣好笑。
這裏安全得很,哪裏需要他保護?
顧煦年說道:“若是你需要我,我什麽時候都在。”
酒兒頓時滿意了,抱著顧煦年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我就知道!煦年哥哥最好啦!”
白鳶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眸裏充盈著羨慕。
這就是男女之情嗎?
父母過世之後,她在軍營裏長大,軍營裏大都是男子,偶爾會有女子過來探視,偶爾也有士兵和附近的女子相愛,但她都覺得不好意思,沒有怎麽見過。
親眼目睹了男女之間的相處,她有些羨慕。
她沒有家人,這種類似於家人感情的男女感情,讓她十分的向往。
如果有了丈夫,那她也是有了家人。
白鳶突然間糾結起來。
自己要為了擁有新家人,而舍棄自己的理想抱負嗎?
糾結來糾結去,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溫小姐和顧小將軍還沒有成親,成了親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她見過太多女子婚前婚後的模樣,兩個時間段的女子實在是相差得太多了。
而且和軍人成親,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幾次,這樣依偎親昵的機會一年到頭就隻有幾次,有什麽用啊?
羨慕婚前的好,就要受婚後的苦,她才不做那種交換。
白鳶再看向酒兒和顧煦年,嘴角漾起笑意。
其他男女的美好情感,看看就好了。
約定好了酉時的晚飯,顧煦年和酒兒現在得去吃午飯。
去吃飯的路上,顧煦年問酒兒:“你為什麽要說你叫溫酒?”
酒兒嘟起嘴:“怎麽啦?我說自己叫你偶像的名字,你不滿意了?”
顧煦年淡淡道:“我隻是擔心,你叫這個名字,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影響。”
酒兒撇嘴道:“我叫這個名字,其他人才會減少對我身份的懷疑。”
聽酒兒這麽一說,顧煦年想想也是。
軍營裏多出一個女子來,肯定很多人都會好奇酒兒的身份。
酒兒這是逃婚出行,若是他在鎮北軍中的事傳了出去,必定會引起一陣騷亂,更甚是提前引起兩國交戰。
而想要掩蓋住一個秘密,往往需要另外一個事去吸引人的目光。
鎮北軍裏又出現了一個溫酒。
這個消息,足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對於鎮北軍而言,溫酒的名號,比公主殿下的名號,更加地震撼。
顧煦年還是有些擔憂,“若是他們真的把你當做了溫酒,怎麽辦?”
酒兒笑道:“當就當唄!溫酒可是鎮北軍心目中的女戰神,他們把我當做溫酒,我在鎮北軍的待遇那肯定特別好!就算打起仗來,我也能當個穩定人心的吉祥物!”
白鳶跟在兩人身後,聽見兩人的對話,冷汗涔涔。
這些話,是她一個小小的侍女能夠聽見的嗎?
顧煦年突然間回過頭,漆黑幽邃的眼眸如同鷹隼一般銳利,“我和溫小姐的談話,不許泄露出去,明白嗎?”
白鳶將腦袋埋得低低的,“我知道的。”
酒兒瞧見顧煦年那要吃人的目光,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溫潤如玉言聽計從的煦年哥哥,還有這樣一麵。
她晃了晃顧煦年的手臂,“煦年哥哥,別嚇著白鳶。”
顧煦年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酒兒打小就善良,對誰都好得不得了,壞人就由他來做吧。
——
顧煦年今天隻是提前去見了見自己要管理的兵,述職的流程還要走一圈。
酉時快到了,酒兒還在等衣服。
人在軍營,還穿著外麵女子的漂亮裙衫不合適,自己穿著粉的黃的藍的紫的色彩鮮豔的裙子在軍營裏走來走去,不說會不會影響鎮北軍的日常訓練,她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跟這裏格格不入。
這裏是她的老家啊!
她在宮裏,有父母疼愛卻還向往著的地方!
酒兒站在帳篷外,百無聊賴地等著白鳶拿衣服過來。
十幾年沒來北疆,這邊的變化也非常的大,軍營裏的變化也非常的大,鎮北軍的紀律性和有序性,都比從前好上許多。
管理係統分明,從上而下,一級一級的管理,上麵的人減少了負擔,下麵的人也減輕了壓力。
酒兒穿著青色裙衫,也擋不住她瑩白小臉的明媚動人。
有人路過的時候多看了她兩人。
酒兒抬頭看過去,是個不認識的人。
對方看見酒兒發現他了,也還是看著酒兒。
酒兒皺眉,“你看我做什麽?”
那人走了過來,嬉皮笑臉道:“難得在軍營見到女人。”
酒兒嘴角抽了抽,“那你知道你剛剛的眼神很不禮貌嗎?”
覺得好奇看兩眼沒什麽,但一直盯著看就夠不禮貌的了,她都發現他了,他還是盯著她看,又不說一兩句話,簡直令人厭煩到爆炸!
那人聳了聳肩膀,“我一個大老粗,不懂什麽是禮貌。”
酒兒:“……”
叮的一聲,酒兒拔出了對方配在腰間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男人嚇了一跳,臉上的嬉皮笑臉也一下子全沒了。
他剛剛竟然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麽動作的!
酒兒挑了下眉梢,懶洋洋地問道:“現在懂禮貌了嗎?”
酒兒的聲音透著點慵懶的味兒,卻絲毫都不軟綿,懶洋洋的調子裏暗藏刀鋒,壓迫感十足。
男人咽了咽口水。
就在酒兒以為他要道歉的時候,他猛然抬手!
酒兒敬佩對方的勇氣,跟對方過起了招。
酒兒沒想著傷人,對方也沒想著傷害酒兒。
剛剛的爭執,變成了單純地武藝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