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父母之愛女

  第132章 父母之愛女


    沒吃過豬肉,總歸見過豬跑。


    沒行過男女之事,顧煦年身在男人堆裏,總歸聽過些粗俗的言語,多少知道些男女之事。


    男男女女身體結構有些區別,但都是一個腦袋一個軀幹以及四肢,私密的地方大都相似。


    他大概知道,自己剛剛碰到的事什麽。


    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道歉。


    說他不是故意的?

    還是讓酒兒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他平日裏和酒兒算得上親密無間,酒兒喜歡粘著他,摟摟抱抱是家常便飯,嘴上更是夫君夫君的叫得甜。


    但是這種程度的觸碰,從未有過。


    酒兒應激反應後,覺得自己有些過度。


    顧煦年其實沒有碰到關鍵部位,隻是碰到了關鍵部位上方邊緣的位置。


    平日裏摟摟抱抱不覺得,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又是在床上,她便格外的敏感。


    碰一下就像是露在外麵的腳被燙了似的,驚嚇過度,反應過激。


    總的來說就是:太過了!


    酒兒小聲說道:“煦年哥哥,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顧煦年搖了搖頭。


    他抿了抿唇後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屋內的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尷尬到難以言說的地步。


    酒兒受不了這氣氛。


    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嗎?


    她摸回來不就好了?


    酒兒看著顧煦年招了招手。


    顧煦年走過去。


    酒兒仰著小臉看著顧煦年,嚴肅認真地警告道:“不許動!”


    顧煦年點頭。


    酒兒抬起小手,朝著顧煦年的腹部摸了上去。


    顧煦年瞪大眼睛。


    酒兒這是在做什麽!

    好在酒兒沒有往上往下摸,隻是摸了摸他的腹部。


    酒兒撇嘴,“硬邦邦的,沒什麽好摸的。”


    不像她,香香軟軟的!

    酒兒收回了手,看向顧煦年說道:“現在你摸了我,我也摸了你,咱倆兩清了,別搞得那麽尷尬,免得見到了你父親,他還以為咱倆鬧矛盾了。”


    以顧人豪那性格,無論他倆誰的錯,都會把錯歸在顧煦年身上。


    誰讓她是金枝玉葉的大楚唯一公主呢!

    自己小氣,害得顧煦年受罰,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酒兒酒醒了,從床上下來,走到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


    她歎息著說道:“這喝酒就得下著菜,幹喝酒太容易上頭了。”


    她許久沒喝過這麽烈的酒,喝兩口就有點暈。


    她吃著菜,看向顧煦年,“煦年哥哥,我剛剛沒有說什麽胡話吧?”


    顧煦年問道:“你見著我爹,為什麽要哭?”


    酒兒對自己說的話都有數,笑眯眯地說道:“不都說了嗎?不哭,我怎麽跟他告狀?”


    頓了頓,酒兒又說道:“那你要不要把令牌給我看看?”


    顧煦年麵色有點尷尬,將腰間的令牌拿出來遞給酒兒:“你想看,跟我說便是。”


    酒兒噘嘴,“我粗枝大葉的,你如果擔心我弄丟了,不給我看怎麽辦?”


    她以前幹過把自己令牌弄丟的事。


    好在撿到的士兵沒有什麽壞念頭,立即上交了,不然拿著她的令牌隨意發號施令,那就慘了。


    更甚者,兩軍交戰之時,這令牌被有心之人撿了去,非得鬧出大事不可。


    顧煦年說道:“你就是看看,我怎麽會想那麽多?”


    酒兒笑著接過令牌,仔細看了起來。


    她的令牌和顧煦年的令牌,還是有些不同的。


    顧煦年的令牌是虎嘯山林,她的令牌是虎嗅薔薇。總的來說,將軍令大都是幾個字配圖案,圖案大都是和虎有關。


    因為她是女子,所以特製的令牌裏帶著花。


    酒兒將令牌遞還給顧煦年,“你這令牌不算好看,再努努力,拿塊更好看的令牌。”


    顧煦年笑道:“若是可以,我寧願沒有那機會。”


    要想快速進階,大都是戰時立了功。


    他在南疆舍生忘死,出生入死的次數兩隻手數不過來,這才有了酒兒手裏的這塊令牌。


    若想更進一步,北疆須得起了戰事才行。


    比起更進一步,他寧願天下太平再無戰事。


    經曆過戰爭,才愈發明白戰爭的殘酷。


    百姓流離失所,將士馬革裹屍,一場戰役,無論勝敗,都會有許多的生命逝去。


    誰都想建功立業。


    誰都不想做那個戰死的人。


    活著,比一切都好。


    酒兒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希望不再有硝煙,不再有戰事。”


    但這隻是美好的願景。


    她上輩子隻知道行軍打仗打打殺殺,這輩子跟著先生學了許多治國之道,才知道戰爭很多時候是不可避免的事。


    即便是大楚,也是吞並了許多小國才有了現在的領土規模。


    若是出現天災人禍,民不聊生,想要轉嫁自己國內物資不足的情況,就得掠奪。


    小範圍的是人對人的掠奪,許多吃不起飯的人上山做了土匪便是如此,大範圍的就是國對國的掠奪,掀起戰爭無非就是為了更多的資源。


    平國地處極北之地,若是遇上了雪災,天寒地凍,就得南遷。


    平國往南,便是楚國。


    鎮北軍鎮守著北疆,防線固若金湯,開戰是必然的事。


    楚昶稱帝之前便是戰火連天,十幾年後平國便又發起了戰爭,現在又過了十數年,稍稍休養生息後,平國必將卷土重來。


    平國終將再起戰事,楚昶心裏有數。


    經過這番求娶,酒兒心裏也有了數。


    平國早就想南下了,隻是缺一個理由而已,無論楚昶怎麽抉擇,都避免不了這一結果。


    楚昶讓她躲避這樁婚事,是不想她成為兩軍交戰之時受挾製的棋子,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現在朝堂暗潮湧動,太子被廢,要另立太子,必然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楚昶不想她目睹兄長對壘,才狠下心讓她離開京都。


    楚昶疼愛她,幾乎處處都替她想到了。


    就連讓她往北走,也是因為害怕她一路上遇見凶險,想著顧煦年能照顧著她,她還能體驗一下自己憧憬的邊塞生活。


    按照楚昶的計劃,等到朝堂之內的事平息,再將她接回京都,即便真的打起了仗,她也不會受到戰事的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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