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尷尬

  第131章 尷尬

    酒兒回顧自己的上輩子,沒有什麽特別的記憶,但每一份記憶卻都顯得那樣特別。


    每一次練刀練槍,每一場大小戰役,都像是刻在了骨血裏一眼。


    自己那上輩子,短是短了點兒,但真的值得。


    縱情恣意,馳騁疆場,死得其所。


    死了十幾年,昔日的屬下還能念著當年的情分,給她一個僅僅是長得相似的人送了一瓶她當年愛喝的燒酒來。


    沒算白活!


    酒兒扯開封口塞,給自己倒了杯酒,又給顧煦年倒了杯酒。


    她舉著杯子遞向顧煦年,“這酒暖身,你也喝一點。”


    顧煦年看著麵前的小姑娘,生出了太多太多的疑惑。


    往日裏平白得了好處,酒兒往往會嘚瑟兩句,類似於——


    “長得漂亮可愛,走哪兒都能得些便利。”


    “哪怕穿著粗布衣服也遮擋不了本公主金枝玉葉的高貴氣質!”


    今日老板送了瓶酒,酒兒卻一反常態,沒有嘚瑟,反倒是感慨萬千的模樣。


    顧煦年接過酒杯,看著麵前的小姑娘,一杯接一杯。


    他看得真切,小姑娘晶亮眼眸裏,泛出了些許的淚花兒。


    淚光金閃閃的,喝到微醺時,眸光愈發地亮,他望著那雙好似沉澱了許多的眼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想要抱抱她。


    想要哄哄她。


    酒是好酒,酒兒之前就已經喝了好些酒,如今又喝完一瓶,顧煦年見她喝上了癮,又下樓給她拿酒。


    顧煦年拿酒的時候跟老板打聽,“那位溫將軍和我娘子,真的長得這般相像?”


    老板點頭,“像!太像了!除了打扮,簡直一模一樣!”


    提起溫酒溫將軍,老板又有些感慨起來,“我跟著溫將軍的時候,溫將軍差不多就是和你娘子現在差不多的年歲,剛才見到她,我都有些晃神,像是回到了十幾二十年前。”


    老板說道;“溫酒溫將軍為了大楚一生未嫁,你可要好好對你娘子啊!”


    顧煦年接過酒,笑著點了點頭,“我會的……”


    顧煦年拿著酒上樓,看見酒兒趴在桌子上,有些微微的醉了。


    酒兒手托著臉,支起手臂,整個人撐了起來。


    她看著顧煦年,晶晶亮的眸子裏泛著水光,輕輕喊了一聲:“顧煦年……”


    顧煦年愣了一下。


    酒兒幾乎沒這麽喊過他。


    她一般喊他煦年哥哥,逗弄他的時候喊他夫君,如此正經地喊他名字,這還是第一次。


    酒兒的身子往下沉,腦袋壓著手掌,眼睛輕輕眨著,水盈盈的眸子,長長的睫毛顫動著,調子懶洋洋的,語氣卻是出乎尋常的認真,“顧煦年,你說我做得對嗎?”


    顧煦年進了屋,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半抱著扶起酒兒。


    酒兒的身子軟綿綿的,幾乎半個身子都搭在了顧煦年身上,顧煦年因為心思有些亂,愈發地覺得酒兒的身子柔軟,像是一團棉花般輕柔。


    顧煦年心猿意馬的時候,酒兒嘴裏還在含含糊糊地說著些胡話:“顧煦年,我要是不小心說漏嘴了,你記得幫我圓謊啊!”


    顧煦年皺緊了眉頭。


    圓謊?


    什麽謊?


    顧煦年看得出來,酒兒心裏麵裝著事。


    酒兒在他心裏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模樣,今日心裏卻像是裝著什麽事一般。


    他扶著酒兒上床躺著後,準備自己吃點東西,手卻被酒兒緊緊握住。


    顧煦年抬頭看過去。


    酒兒盈盈的眸子泛著水光,軟軟乎乎地喊著:“顧煦年……”


    顧煦年握緊了酒兒的手,柔聲回道:“我在……”


    酒兒吸了吸鼻子,“你若是見到你爹爹,會不會哭啊?”


    顧煦年愣怔了下。


    酒兒說道:“你們一南一北,許多年不曾見麵了。”


    顧煦年抿了抿唇沉聲道:“身為將士,先國後家,分隔兩地,隻是尋常。”


    酒兒驀地笑了起來,微醺的臉頰泛著紅粉色,黑眸沁著水似的亮,“我覺得我見著顧叔叔,應當會嚎啕大哭一場。”


    此次相見,與之前在宮內相見不一樣。


    這次是在熟悉的地方,見到熟悉的人,剛靠近北疆,過往的一切就開始在她腦海裏翻騰。


    她怕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說漏了自己的身份。


    顧煦年不知道酒兒怎麽了,附身抱著她哄道;“乖啊,不哭。有什麽好哭的啊?”


    酒兒隻是微微醉。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聽得見顧煦年在說什麽。


    躺下之後緩了緩,酒兒抬手放在顧煦年的背上,慢慢下移移到他的腰側,冷不丁地輕輕掐了下他的腰,“不哭,怎麽告你的狀啊?”


    顧煦年:“……”


    酒兒的力道很小,又喝了酒,手上的力氣更是小,手指掐腰不疼。


    反倒是有些癢,癢酥酥的感覺蔓延到全身,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開口的時候,嗓音不受控製地顫動,“你告我什麽狀啊?”


    酒兒胡說八道了起來,“告狀你對我不好呀!”


    顧煦年好笑,“我哪兒對你不好了?”


    酒兒哼哼唧唧道:“不給我看看,不給我摸摸,我老稀罕那玩意兒了!”


    顧煦年頭皮發麻。


    想歪了一次,就能想歪無數次。


    明知道酒兒說的是將軍令,他還是止不住地往別處想。


    酒兒仰起頭,瀲灩著湖光山色的水眸泛著秋日的光:“煦年哥哥,給我看看嘛,別那麽小氣!”


    酒兒對顧煦年的稱呼變得正常。


    意味著她的酒意徹底散了。


    酒兒抱著顧煦年,在他身下扭來扭去地撒嬌,“煦年哥哥,給我看看,給我摸摸,我真的饞得要了命!”


    顧煦年無奈,隻得把自己的令牌拿給酒兒。


    令牌在腰間,顧煦年隻得往下摸。


    然後……


    他被猛然推開。


    酒兒拉過被子蓋住身子,滿臉不知道是酒意還是羞意的通紅,夾緊了雙腿說道:“你幹嘛呀!”


    顧煦年腦子嗡嗡的。


    因為兩人抱著,他往腰間摸去,免不得會碰到酒兒。


    酒兒比她矮一些,腿又特別長,他剛剛隻顧著避免碰到酒兒鼓鼓的胸,卻沒在意……


    他手指觸及一片軟,隻當碰到了酒兒的衣物。


    見酒兒如此激動,他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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