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煦年哥哥,你到底會不會啊?”
第120章 “煦年哥哥,你到底會不會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酒兒一口一個夫君,本意是逗弄顧煦年。
顧煦年也知道酒兒是在逗自己,但還是升起了別樣的心思。
嫩生生的指尖握著茶碗遞過來,“夫君,你給我捏腿辛苦了,喝點茶解解乏。”
顧煦年看著那白嫩泛粉的指尖,有些移不開眼。
雙手接過了茶碗,腦海裏還在回想那指尖。
不知不覺間,一碗茶就下了肚。
酒兒看得好笑,“一口悶,哪兒有慢慢喝解渴呀?”
她拿過茶碗,又給顧煦年倒了一碗茶。
顧煦年回過神,後知後覺地說道:“我來吧……”
對方是公主殿下,哪兒能讓公主殿下親自給自己倒茶。
酒兒知道顧煦年的想法,躲開顧煦年伸過來搶茶壺的手,眉開眼笑道:“煦年哥哥,你如今是我夫君,服侍你是我的分內事。”
顧煦年:“……”
小姑娘這還玩兒上癮了?
顧煦年心裏暗歎一聲,隻得無言接受酒兒的調戲。
酒兒做戲做全套。
喝完茶回酒店,她的手臂挽在顧煦年的手臂上,親親熱熱有說有笑的模樣,像極了親熱的一對。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見酒兒漂亮想要搭訕。
酒兒拉了拉顧煦年的手臂,“這位是我夫君,你們是瞧不見我們的親密嗎?”
她奇怪很久了。
在船上的時候,按理說她和顧煦年算是很親熱的關係了,為什麽另一艘龍舟的人還會直接求親。
就沒想過他們會是一對嗎?
那人頗為詫異地問道:“未婚女子不束發,你已婚了為何還不束發呢?”
酒兒:“……”
細節啊!這就是細節啊!
她居然完全沒有想到這一茬。
酒兒又問道:“我們這般親密,就算尚未成親,一看也是情侶呀!”
那人笑了起來,“你們瞧著也不像是江湖兒女,正經人家尚未成親,哪兒會大庭廣眾之下舉止這般的親密?”
酒兒:“……”
她給皇帝爹爹丟人了!
給貴妃娘親丟人了!
給哥哥們丟人了!
酒兒挽著顧煦年的手臂強顏歡笑道:“我與夫君不懂禮數,這才犯了錯。經你一番指點,以後不會再錯了。”
那人聞言,頗為惋惜。
好生生的姑娘,原是婦女。
回到酒樓,酒兒便開始搗鼓自己的頭發。
這次秀娥沒有跟著出行,她自己沒盤過頭發,隻會最簡單的發髻,弄半天都沒弄好。
顧煦年來叫酒兒吃飯。
酒兒打開門,頭發還散著。
顧煦年問道:“你怎麽把頭發弄散了?”
酒兒委屈又可憐地說道:“束發怎麽束啊?”
早知道就委屈下秀娥,讓她陪著自己上路了。
顧煦年見酒兒來真的,嚴肅地問道:“真要做到這個份兒上嗎?”
酒兒理所當然地表示:“當然啦!做戲做全套!不然憑著我這美貌,怕是到不了北疆,就得被人強搶去做壓寨夫人了!”
顧煦年笑著說道:“我來吧……”
酒兒詫異,“你還會束發嗎?”
顧煦年說道:“男子也要束發,想來是差不多的。”
酒兒點了點頭。
顧煦年在京都的時候是鎮北王家的公子哥兒,家中有婢女伺候或許用不著自己束發,出門在外絕大多數都隻能靠自己。
顧煦年自己束發倒是利落,隻是給別人束發還是第一次。
酒兒的發絲軟,不似男子的頭發又粗又硬,入手細軟絲滑,一不留神就從掌心滑落了出去。
再扯回掌心的時候,難免扯到發根。
“嘶……”
酒兒倒吸了口涼氣,“煦年哥哥,你到底會不會啊?”
顧煦年麵露尷尬之色。
他底氣不足地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酒兒:“……”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男人大都笨手笨腳的,她不能對顧煦年太嚴格!
顧煦年這次小心了些,很快便掌握了給別人束發的方法,很快就給酒兒盤了個發髻,再用剛剛買的木簪子固定住頭發。
酒兒拿起銅鏡照了照。
“煦年哥哥,不賴嘛!”
稍稍適應了下後,酒兒覺得還不錯。
至少比她自己弄得好!
酒兒對著銅鏡照了又照,“煦年哥哥,這一路上,就麻煩你嘍!”
顧煦年問道:“以後都由我來替你束發嗎?”
酒兒說道:“當然啦!秀娥不在,就隻有你會呀!而且……我披頭散發的樣子,也不好給別人看。”
聞聽此言,顧煦年心裏頭有種說不出的軟。
在他麵前的酒兒,真的像是完全沒有秘密一般,坦率的模樣像一張純潔的白紙,任他觀賞。
——
次日……
顧煦年起床後便去敲門。
酒兒打著嗬欠來開門,外衣都沒有穿。
顧煦年見她這模樣,嚇得厲害。
心跳得也厲害。
白色的裏衣很薄,酒兒睡覺姿態比較自由,衣領有些開,露出點點胸口白嫩的肉,睡意朦朧迷迷糊糊的模樣愈發地令人本能地覬覦。
他怕酒兒這模樣被看了去,連忙推著人進了屋。
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她自己不拘小節,他作為同行者卻不能對此毫不在意。
顧煦年推著酒兒進屋。
酒兒從睡夢中被吵醒,還睡眼怔忪著,顧煦年朝著肩膀上一推,上半身被推著後退得有些快,腳步卻沒有跟上,人有些站立不住。
顧煦年連忙摟著她的腰往上用力。
酒兒上半身迅速撲向顧煦年,整個人都抱在了顧煦年身上。
少女柔軟的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貼在身上,顧煦年一下子蒙了。
酒兒還很困,抱著顧煦年,本能地將他當做了肉枕頭,“煦年哥哥,我好困,我再睡會兒。”
顧煦年想著早上要來給酒兒束發,醒得比往日裏早一些。
現在外麵的天還黑著,困也正常的。
烏黑的後腦勺靠在肩膀上,軟軟的胸脯緊緊貼著,柔軟的手臂纏在顧煦年身上,剛起床的溫熱毫無保留地傳遞到了顧煦年身上。
顧煦年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他看著烏黑濃密的秀發下麵的白生生的額頭,異樣思緒紛紛湧向心頭。
他想低頭親親她白嫩的額頭。
他想聽她甜甜軟軟得喊他煦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