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潛入大本營
夜幕慢慢落下,夜櫻終於有所行動了,歐布不明白這個烏島國女人為什麽非要等到天黑了才動身,卻也不多問。
他老老實實地跟在這個烏島國女人身後,沒有想要逃跑的念頭,因為他知道即便這個烏島國女人受了重傷,她要對付他也是易如反掌。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走了兩個多小時,歐布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夜櫻沒回答,隻是默默地往前走,大屁股在歐布眼前一扭一扭的,看得歐布唇幹舌燥,兩眼發直。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前方的黑暗中出現了火光。歐布抬頭看去,見到了一片剛搭建起來不久的木樓,一想便知道這裏定然是烏島國人的大本營,至少是其中一個落腳之處。
夜櫻帶著歐布小心謹慎地靠近那片守備森嚴的木樓,歐布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烏島國女人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還如此的畏畏縮縮,像是闖入敵營一般。
左思右想,歐布覺得隻有一種可能,於是他開口問夜櫻道:“你是不是跟你們的人鬧翻了?”
夜櫻把臉扭回來,對歐布悶聲喝道:“給我閉嘴!”說著一抬手就要給歐布一個耳光。
歐布慌忙側身,就在這側身之際,猛然間他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無意中發現旁邊的那顆大樹上,此時上竟然有一條人影潛伏在那裏,在他側身的時候方才看到。
夜櫻自然是沒發現,見歐布傻愣在那裏,正要出聲問情況,卻見歐布立即做了個閉嘴的手勢。隨後,她看到歐布用手暗暗朝旁邊的樹上指了指。
夜櫻猛然一驚,自然是知道歐布發現了樹上有情況,唯有定定地站在原地思考對策。能夠潛藏在這麽近的地方不被她發覺,這樹上的人實力可謂恐怖之極,在她的印象當真,就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此等地步。
時間緩慢地流淌著,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入耳。突然,一陣微風撲麵,兩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再看去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然是站在了他們跟前。
歐布頓時亂了陣腳,正不知該先出手還是防衛時,聽得那黑影冷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歐布腦中念頭一閃,回答道:“我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
那黑影沉默片刻,隨後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是天皇陛下的武士。”說著看向了夜櫻,“她才是。”
歐布心中也不感到意外,在這裏出現的人除了烏島國人不會有別人了,烏島國人認識夜櫻那是自然的。同時他也知道,夜櫻雖然沒立即要了他的性命,但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烏島國人就難說了,於是他暗自在手上凝聚了魂之力,隻有稍有不對便拍出魂技開打。
那黑影擺了擺手,說道:“有話說完了再動手也不遲,這樣不明白地打一架多冤枉?”
歐布出聲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那黑影回答道:“她沒告訴你嗎?哼,看來你們的關係並非我想的那樣啊。”
歐布正奇怪著這個烏島國人胡言亂語說什麽怪話,聽得夜櫻開口說道:“宮本鳥史,你在這裏做什麽?”
那黑影答道:“如果我說我是在等你回來,你信嗎?”
原來這個烏島國人叫宮本鳥史,聽名字隻怕他跟宮本鳥人有親戚關係。不過從感覺上來判斷,宮本鳥人的實力跟這個宮本鳥史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啊,隻怕夜櫻跟他比起來都稍有不及。
“等我?”夜櫻詫異道,“我不認為你有這麽好心。”
“你出去執行任務之前,可是在將軍麵前立過軍令狀的,我很好奇,你現在回來是完成任務了,還是空手而歸?”宮本鳥史笑道,“要是把那些來搗亂的家夥都殺了還好,要是落敗了,你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想想該怎麽向將軍解釋你把妖刀交給你弟弟的事情吧。”夜櫻冷聲說道。
站在前方的宮本鳥史周身無形中散發著一種震懾人心的可怖,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說道:“你見過我弟弟?”
“沒有。”夜櫻回答,“但是我見到了你的妖刀落在了別人的手上,隻怕你弟弟早已經死了。”
“他是什麽人?”宮本鳥史麵露猙獰之色,下意識看了歐布一眼,嚇得歐布不禁哆嗦了一下,“是這個人?”
夜櫻輕哼一聲,說道:“你也不想想,能夠從你弟弟手中奪取妖刀的人,會輕易被我所俘嗎?”
“至少這個人跟他是一夥的。”
夜櫻也不反駁,因為宮本鳥史說的是事實。
宮本鳥史見夜櫻默認了,當即兩眼閃出凶光,伸手就朝歐布抓來。歐布嚇得魂技都不敢使了,趕緊躲到夜櫻身後。
宮本鳥史也不收手,仍舊撲向歐布。夜櫻憑空握出自己的長鞭,猛然一甩,將宮本鳥史擊退。
往後躍開五六米遠的宮本鳥史頗為驚疑地看著夜櫻,沉聲道:“你竟然護著他?”
“留著他對我們還有用處,你逞一時之快隻會壞了我們的大事。”夜櫻認真說道。
宮本鳥史冷笑,說道:“我們的大事已經用不著你來考慮,你現在自身都難保,就別想著保全誰了。”說著已經飛撲上來,“還是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把你的身體獻給我們武士吧!”
夜櫻麵露怒意,揮舞起長鞭就迎著宮本鳥史淩厲地攻去。
歐布見到兩個烏島國人的高手自己先打了起來,心下大喜,急忙趁機開溜。宮本鳥史看出了歐布的心思,轉而拍出魂技朝他打過來,但一下又被夜櫻給化解了。
歐布頓時對這個穿著紅色短旗袍的烏島國女人心生感激,甚至還生出那麽一點點愛意來。但是這一點點愛意不足以讓他為她現身,所以他仍是拔腿就跑,兩條腿直是跑成了兩個輪胎。
他不敢往外邊跑,因為跑帶荒山野嶺無人的地方,烏島國人反而更容易通過探查魂之力來追蹤他,他心知這一點,於是便朝木樓密集的人多的地方跑,混進人群中才是最安全的。
當然,在混進人群之前,還得進行一番偽裝,不然一下就被烏島國人認出來,那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歐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等到他跑到了一座人聲熙攘的木樓角落裏,見宮本鳥史和夜櫻都沒有追趕過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等歐布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便被木樓裏傳出來的談話聲給吸引住了。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道:“這次血女要是沒完成任務,那我們就有福享咯,將軍可真會為我們著想啊。”
另一個男子說道:“那自然啦,誰都巴不得她沒完成任務。我們來到這個操蛋星球都兩年多了,老子都有兩年沒碰過女人了,將軍再不安排幾個女人慰勞慰勞我們,我們還能幹得下去嗎?”
“將軍這也是沒辦法了,當初帶來的那些女人,死的死,逃的逃,到現在都不剩幾個了,將軍想安排也沒辦法啊。”一個比較老的聲音說道,“要不是血女地位高,實力強,早就給弄到大家的床上了。”
一陣哄堂大笑。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雖然希望血女的任務失敗,但是以她的能力,恐怕是不能如咱們所願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出聲附和,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突然有人說道:“也用不著擔心,這次要是她能躲過了,不還有下一次嘛,下次不行還有下下次,她總有失手的時候,遲早會被將軍賞賜給我們大家解饞的嘛。”
有人“呸”了一聲,說道:“那要等到什麽時候,等到她老了沒法執行任務的時候嗎?到時將軍就是賞給我們玩,你看著她麵老色衰的模樣還能提起興趣?”
“麵老色衰,那也總比沒有的好啊。”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聽到這裏,歐布大約明白了先前夜櫻和宮本鳥史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對話是什麽意思了,這些烏島國人不僅蠻橫霸道,而且還荒淫無恥,連自己的同伴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歐布不禁憐憫起這些烏島國女人來,出生在這樣的國家和人民當中,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木樓裏的烏島國人還在繼續議論著,聽到後來,歐布覺得進入自己的耳中的全都是汙言穢語了。
於是他便不再花時間聽這些烏島國人扯皮,心中想到歐耶既然被烏島國人抓了起來,極有可能就被關在這裏的某個地方,眼下正好有機會,不如就好好探查一番,能找到並救出歐耶再好不過了。
瞧瞧地離開角落,正巧碰上一個出來撒尿的烏島國人,便趁其不備將其打暈,然後扒了衣物穿在自己的身上。
剛要離開,轉而一想這些烏島國人實在可惡,死一百次都不夠,打暈太便宜他們了。於是他回身不動聲色地把那個烏島國人滅了口,丟到了一旁濃密的灌木叢中。
有了一身皮囊,歐布也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了。他大搖大擺地向那座最為高大的木樓走去。
來到大木樓門口,隻見這木樓建造得甚是威風,噴漆的大門,門畔蹲著兩隻石獸,好生堂皇。
歐布向門內一望,不見有人,心下疑惑:“這麽壯觀的一座木樓,怎麽就一個人都沒有呢?”
抬起頭來,隻見門首那塊“修心樓”的門匾竟是倒轉懸掛著,他心想:“這什麽鬼樓到底修來幹什麽的,怎麽會把門匾掛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