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毫無頭緒！[求票！求票！]
清早。
商鶴看見十張嗷嗷待哺的嘴巴，被嘰嘰喳喳的吵鬧堵住耳朵，整個人差點腦溢血。
阿爾宙斯，我這究竟造的什麽孽？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小崽子們每吃一頓，都是在喝我的血，敲我的骨髓。
嗚嗚嗚……
商鶴發出窮狗的哀嚎，但看到燭光靈們供養獨劍鞘修煉，又強提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為了將來能拳打赤紅，腳踹阪木，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烏拉！
……
坐在院子裏，看著線香一點點燃盡，商鶴在想怎麽搞錢。
半炷香後。
他攥拳決定道：“開辦一家偵探事務所，結合夢境行者的能力，一魚雙吃！”
所謂雙吃，是指錢和釋出之玉。
幫助收服精靈、調查婚外情、尋找走丟寵物、保鏢押運……
這些都可以幹。
怪不得穿越者都愛幹偵探這行，實在是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在特定社會環境中足夠吃香。
隻要稍微有點腦子，邏輯思維不錯。
再加億點超凡之力。
你，就是下一個夏洛克·福爾摩斯！
想要實現定下的職業計劃，首先需要一個門麵，以及一點點名氣。
“還要追查毒殺案，待會去警局看看。”
“晚上去老爺子介紹的黑市，買齊製作命燭的輔助材料，順便看看是否有人認識布爾塔。”
商鶴嘀咕著，定下一天的行程。
……
胡同街，燭光小屋。
店鋪在營業，商鶴這次沒有撲空，推門進入小店中。
一股怪味撲鼻而來。
類似進入了機車修理鋪，小店內光線陰暗，堆砌滿雜物，到處是黑乎乎一片。
腐舊的灰塵味中，夾雜有點點莊重的香味。
整天擺弄妖鬼之香，商鶴絕對不會聞錯，應該是線香或熏香，或者說[啟靈香]。
木板隨意釘成的櫃台，上麵已經有一層暗色包漿。
櫃台後。
邋遢中年漢子陷在躺椅內，腳上穿著人字拖，搭在櫃台上，兩根大毛腿悠然晃動。
手上捧著一本色情雜誌，腦袋幾乎都要紮進書裏，貌似沒發現商鶴到來。
商鶴打量一會，隻得出聲提醒：“老板，啟靈香有嗎？”
“櫃台上堆著，5000一盒，自己拿。”
老板看都沒看他一眼，在百忙中動動手指，指向櫃台邊緣堆著的盒子。
循著望去。
商鶴發現目標，嘴角一抽。
誰能想到，被幽靈天王極為推崇的線香，一種易碎物件，竟被隨意堆疊在一起。
線香包裝也不精美。
尺長寸高的紙盒，用的硬紙纖維粗大，一股廉價氣息撲麵而來。
商鶴感動極了。
好人呐！
沒有在包裝上浪費消費者一分錢，滿滿的真材實料啊！
（摳腳大漢：你怎麽知道我沒偷偷把收的包裝錢裝進自己腰包裏？）
沒有塑封包裝，商鶴直接掀開一盒查看。
莊重的香味撲鼻而來，裏麵的線香不多，數量約莫在20～25根之間。
太少了！
不過，和婉龍講的一樣，摳腳大漢沒有坑他，價格童叟無欺。
商鶴忍痛拿了兩盒。
從背包裏取出1萬塊放在櫃台上，張嘴要問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項。
摳腳大漢彈射而起，將雜誌扔到一邊，手指沾點口水，拿起那遝錢哼著小調一張張細數。
數完一遍，再來一遍。
翻來覆去。
商鶴算是看明白了，他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在享受數錢的過程。
無奈說道：“老板，能講一下使用時的注意事項嗎？”
摳腳大漢這才抬眼瞥了他一眼。
“新手？”
不等商鶴說話，抱怨道：“真是麻煩。”
語氣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老實講述起用量。
“一根的量正好適合燈火幽靈，比它弱就點半根，強就點一根。”
“其它沒什麽忌諱。”
商鶴輕輕頷首。
換一個說法更淺顯易懂，40級以下用半根，40級以上用一根。
倒是比[妖鬼之香]好，對人沒有副作用，
商鶴如此想著。
就聽摳腳大漢再次說道：“人不要吸啟靈香，不然失蹤了，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靈界？”
“嗯？你這小家夥懂得還挺多。”
商鶴神色無奈。
人都快二十了，還被稱為小家夥，要不是沒貶義，一定和他理論一番。
有種掏出來比一比啊！
“啟靈香能提高靈感，吸收過多會被某些幽靈係精靈牽引，不知覺的走入靈界中。”
“嘿嘿，你懂得……燭光靈、南瓜怪人最愛幹這樣的事。”
摳腳大漢陰森笑著。
怪笑聲給商鶴嚇得一激靈，無語的瞪了一眼老板，才問起自己更關心的事。
“老板，交換配方嗎？”
摳腳大漢冷目而視，“你想被打出去嗎？”
聲音中充滿寒意，紫火在房間中燃起，詭異吊燈從棚頂掉落。
水晶燈火靈！
高溫撲麵而來，令毛發微微卷曲，渾厚靈力已經將他鎖定。
鏘！
獨劍鞘毅然亮劍，毫不怯懦。
“別衝動，談生意呢。”
商鶴安撫住獨劍鞘，將雪亮劍身塞回劍鞘中，攤手看向老板。
“能聽我細說嗎？不是錢財的交易，是香方之間的交易。”
“嗬嗬，有什麽能比得上啟靈香？如果有，你還用來買我的香？”
摳腳大漢對家傳秘方十分自傲。
“啟靈香的著重點在靈力，我掌握的秘方側重點在生命精氣，當然需要取長補短。”
“而且，我這秘方是專門為燭光靈一族準備的。”
大漢粗眉一挑，生命精氣令他意動，談及燭光靈就更讓他動心。
語氣緩和了一些，“有成品嗎？”
“下次帶來，你先說能不能換。”
“我要看效果，但可以換，會有附加條件。”
商鶴臉上露出笑容：“很好，一周之內我帶來成品，到時再談交換事宜。”
……
從燭光小店離開，商鶴去了房屋中介公司。
半個小時後。
商鶴垂頭喪氣的走出來，租一家門麵太貴了，最少都是一年起租，他沒有那麽多錢。
“難道隻能用自家宅子當事務所？”
“不行，西北區太偏僻，不利於提升名氣，開業後估計半個月借不到一單好委托。”
“估計都是鄰居的找貓找狗……”
商鶴一邊想著怎麽在商業區弄個店麵，一邊朝警局趕去。
他絲毫沒注意到，有人跟著他從中介公司出來，注視一會他的背影，轉頭走進一旁的巷子裏。
“目標好像要租一家店鋪，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跟蹤者向上級發出報告。
從警局出來後，商鶴臉色並不好看，帶著些慍怒，打算靠自己來查證。
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啊！
有安藤老先生的背書，沒人敢給商鶴臉色看，調查情況的卷宗也痛快交付。
讓商鶴不滿的是他們的調查進度。
所有房產的現任受益者都被叫來詢問，可愣是沒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和他們交易的是黑袍人。
完全遮掩身形。
隻需要提供一些材料，就能拿到真實過戶的地契，然後再用現金完成交易結算。
很明顯，地契局中有碩鼠。
一番調查，前後幾任碩鼠也被抓了，可他們同樣不是幕後之人。
和前者一樣。
由黑袍人找上門交易，指定某座房產，等達成交易後，會給櫃員們提成。
商鶴都忍不住讚歎，這群人做的滴水不漏。
殺人—遺產收歸市政—櫃員更改地契歸屬—尋覓優質客戶—地契過戶！
一套流程環環相扣，借由官方洗白贓物，真是好手段。
妙啊！
妙啊！
現在，警局一連串的抓捕行動已經打草驚蛇，沒人能聯係上黑袍人們。
關於布爾塔，更是查不到任何資料。
線索大概要斷在這裏了。
沒辦法，商鶴隻好要來現任房主和櫃員們的資料，自己靠進入夢境裏調查。
回家之前，又去了趟中藥店，買到炮製好的燈芯草。
晚上。
商鶴捂得嚴嚴實，背上獨劍鞘，來到飛雲市北邊郊區，四號道路的茫茫風沙能飄到這裏。、
廢棄倉庫中燈火明亮。
這不是黑市，隻勉強沾邊，能算是夜市，隻有少量違禁生意。
他先去了賣毒物的區域。
這裏躲售賣毒類藥材，有毒係精靈的毒液、毒腺……還掛牌售賣幾隻毒係精靈。
商鶴沒有要買的東西，直接用錢開路，描述布爾塔的模樣，詢問此人是否在攤位上買過貨物。
錢花了不少，但半點消息都沒得到。
恐怕是這裏的圈子太低端，布爾塔不屑於來這種地方，商鶴隻得無奈離開。
臨走前，買走一大袋老蜂巢，總量夠堆滿一水缸的。
命燭的所有材料湊齊。
明天，燒鍋熬蠟，製造命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