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商鶴：淺嚐一下……[求票！求票！]
[甜蜜之約]！
商鶴隱藏在陰暗巷道中，探頭遙望對街的兩層西式洋館，依稀可見夢中蠟像館的影子。
“想那舒伯特，也是位可憐人……”
“孤身一人，白手起家，在飛雲市打拚出立足之地，最終卻為他人作嫁衣裳。”
嘴裏感歎著，又是一陣搖頭。
“原主也一樣，若不是我來了，等死後幾月風波平息，那座宅邸還不知道會到誰手裏……”
背後的幹係，警員們明白，商鶴也明白。
市裏管理層爛了，才會令這些宅邸悄無聲息變換主人，讓一群碩鼠從中得利。
歸屬市政的無主地產，可以被任意處置，有上市拍賣的可能，換主人是很正常的事。
但在警員調查中，市政部門根本沒收到這筆款項。
這明顯被人中飽私囊了。
按市價八成賣你，給你的地契證件也是真的，上麵寫著你的名字，還考慮獲取途徑合不合法幹什麽？
因此，明知道算是贓物，知道來路不正，可依舊有人願意撿便宜。
警員在順著這條線調查，想來很快會有結果。
如果最後沒結果，商鶴保不準自己會采取什麽酷烈手段，在他這位夢境行者麵前沒有秘密。
嗤——
嗤——
肩頭突兀燃起火焰，幽紫燭火搖曳，將商鶴麵容映照的一片慘白。
“都說人有三把火，雙肩和頭頂，我這是有兩把火外顯了？”
商鶴調侃道。
麽嘻！
麽嘻！
小家夥們可不會乖乖配合，不安分的叫著，好奇打量周圍，消弭掉詭異氣氛。
正是兩隻燭光靈。
為了保證行動順利，商鶴帶了四隻燭光靈出門，這是獨劍鞘能支配的最佳數量。
兩隻[引火]；
一隻[穿透]；
一隻[火焰之軀]。
沒有那位“夫人”的子嗣，小燭光靈們都是它在野外收攏來的，重新組成的家庭。
它像老大或首領，勝過母親。
商鶴命令道：“黑夜魔影！”
兩小隻立刻行動，用張牙舞爪的黑影包裹商鶴，塑造出一副鬼魅的形象。
商鶴以這般模樣穿過街道，又被兩隻燭光靈帶著飛起，從二樓開著的窗戶處進入洋館中。
“這是洗手間？”
“怪不得，恐怕是清潔工通風後，忘了將窗戶關上。”
婚紗館內晚上沒人，但外麵走廊中有監控，肯定不能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在夢中，商鶴可不止看舒伯特製蠟，還遊覽過蠟像館，對內部布局十分熟悉。
想來，一些關鍵處應該沒有多大改變。
握住劍柄，與獨劍鞘心意相通。
將自己所知告訴獨劍鞘，讓它貼棚頂走在監控盲區內，去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務。
片刻之後。
獨劍鞘歸來，任務完美達成，已切斷電源。
商鶴不吝誇讚一句，讓兩小隻重新用陰影包裹自己，朝夢境中的地下室趕去。
這裏曾是舒伯特的工作室，現在變成了雜物間。
憑著記憶，商鶴找到熟悉位置，將幾塊地板撬開，露出一個覆蓋塵土的圓形鐵蓋。
“這下麵可不是下水道……”
商鶴小聲嘀咕著。
學著夢中舒伯特的模樣，雙手伸進鐵蓋兩邊的窟窿中，發力將蓋子從地上拔起，露出一個直徑一米五的黝黑洞口，洞壁處有一截鐵梯探向下麵。
獨劍鞘先行，商鶴緊隨其後。
鐵梯約莫三米多長，剛剛腳踏實地，他們這群不速之客就將原住民驚醒了。
嗤啦——
火焰突兀燃起，幽紫之光照亮狹窄空間。
又見燭光靈！
這是舒伯特的那一隻，主人生前它未能守護好，在主人死後它竟一直守護在這裏。
紫火化作旋渦，朝商鶴一行席卷而來。
“引火！”
商鶴不慌不忙，輕聲做出提醒，肩上的兩小隻立刻行動，激發特性吸引火焰。
強力幹擾下，火焰旋渦無法維持形態，崩散成兩股紫火，如兩條扭動的蟒蛇，撞向商鶴雙肩，被兩小隻吸入腹中。
“暗襲要害！”
獨劍鞘此刻才出手。
一聲錚鳴，劍刃橫空，幽光閃爍，斬在燭光靈薄弱要害處。
麽嘻！
燭光靈倒飛出去，砸在藥櫃上，仍在嚐試反抗。
朵朵紫焰打著旋飛來。
經由[無防守]引導，準確命中獨劍鞘，令劍身浮現灼紅半點。
疼痛，並有些提不起力氣。
這是獨劍鞘的感覺。
鬼火！
灼傷狀態！
商鶴臉一黑，心中的怨念又多了幾分。
二五仔特性！
其它精靈都可能躲過鬼火，唯有獨劍鞘不行，要被特性置於死地。
“身體輕量化！”
商鶴昨天嚐到甜頭，今晚準備故技重施，並示意兩小隻跳下肩頭去擋住燭光靈。
“嚐試將灼傷狀態剝落！”
嚓—
嚓—
多餘的身體組織剝落，地上的能量凝塊呈現為淡紅色，有種墨水不足的意味。
劍身上的灼紅斑點雖然黯淡，但依舊存在著。
剝落了，但沒完全剝落。
商鶴立刻想通是怎麽回事，剝落負麵狀態的思路確實可行，但獨劍鞘還需要練習掌握。
昨天能立竿見影，恐怕是因為屬性關係，獨劍鞘本不該中毒。
黑夜魔影碰撞在一起。
兩小隻實力不敵對麵，但這是二打一，聯手能擋住它的進攻，與它周旋一段時間。
[引火]特性，以及周圍的木質家具，令燭光靈投鼠忌器。
暗影球拋射！
兩小隻的黑夜魔影如薄紙般，被輕鬆撕碎。
法球轟然引爆，衝擊波將它們掀飛出去，倒在地上幹脆利落的昏迷過去。
商鶴抬臂擋住氣浪，餘光瞥見兩隻菜B，嘴角微微抽搐。
算了，本來也不指望它們。
獨劍鞘斬開爆炸氣浪，雪亮劍身被幽光包裹，令它巧妙隱藏在昏暗光線中。
似蹲守的掠食者，驟然發起致命襲擊。
暗襲要害！
[二天一流]劍術……本就稍稍流氓些。
經過商鶴幾次調教，今晚在夢中鞏固一番，獨劍鞘已經將應機斬練至爐火純青。
何為應機斬？
哪裏致命砍哪裏，潑皮劍術，不講武德！
這還是單劍狀態。
若是進化成雙劍鞘，完美展現出[二天一流]，攻伐強度更令對手絕望。
商鶴：一把劍擋住你的攻擊，另一把劍戳你大腰子！
獨劍鞘現在也不弱。
之前把它拉進夢中，借助夢境世界的特性，商鶴已經將它的實力量化出來。
30級！
報仇招式早已領悟，但無甚大用，從未被它提及過。
再次砍中要害！
燭光靈悲鳴一聲，頭頂紫火熄滅，無力癱倒在地，低聲啜泣著。
“舒伯特！”
熟悉的發音令哭聲戛然而止，燭光靈驚愕的看向商鶴。
“我是舒伯特的朋友，這次來……”
商鶴沒說下去，因為燭光靈聽不太明白，隻對“舒伯特”的發音又反應。
“獨劍鞘，過來一下。”
握住劍柄，心意相通，商鶴將準備好的說辭讓獨劍鞘代為轉達。
[舒伯特是被人害死的；]
[我是舒伯特的朋友，會為他報仇的；]
[這次過來要取走一些東西；]
……
獨劍鞘和燭光靈交談時，商鶴朝著昏迷的兩小隻各踹一腳。
詐唬的說道：“都打完了，你們還在睡？再不起來，等會論功行賞都沒有你們的份！”
兩小隻這才悠悠轉醒，飛回商鶴肩頭，不停委屈叫著。
雖然聽不太懂，但內容很好推測。
無非是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血，被打得有多慘，待會獎勵必須多給些。
燭光靈：邀功.jpg！
商鶴頓時臉一黑。
這可是兩隻大影帝，被封刮一下就躺下裝死，碰瓷委員會不請你們當講師真是有眼無珠！
獨劍鞘告知完畢，燭光靈強撐著從地上爬起，小眼睛中滿是仇恨。
麽嘻！
它死盯著商鶴，厲聲發出質問。
商鶴毫不怯懦，與它對視：“我說的都是事實，不存在半分虛假！”
對視片刻。
燭光靈被他眼中的堅定神采說服，拖著重傷之軀挪走，將身後的藥櫃讓出。
“謝謝。”
商鶴點頭致意，走到藥櫃前，拉開抽屜逐一查看。
命玉，無！
暗之石，無！
屬性寶石，無！
成品命燭，無！
商鶴眉頭一挑，轉頭看向燭光靈，後者不敢和他對視，羞愧的低下腦袋。
東西去向顯而易見，都在燭光靈肚子裏。
沒關係，這些東西我都有，或者比較容易弄到，重要的是其它輔助材料。
商鶴如此安慰自己，拉開其它抽屜。
燈芯草一碰就碎，應該沒辦法用藥液熬煮，隻能去買新的。
幽穀沒問題，還帶著穀殼，等回去要自己脫殼，一會記得把舒伯特的碾輪一起帶走。
朽木靈脂，約莫三斤重，不需要去找進口渠道了。
淺嚐一下。
鬆香味，有點點甜，嚼碎之後……
好重的機油味啊！
嘔啊！
我的舌頭？
完蛋，舌頭被麻痹了，我再也不亂嚐東西了，嗚嗚嗚……
吐掉靈脂後，商鶴繼續檢查抽屜中的材料。
赤石、通幽石、白蠟石、香玉……
這些礦石都在，被商鶴悉數打包抽走，背包的重量飛速上漲。
當商鶴準備離開時，燭光靈擋在出口處，靈力控物將一顆精靈球推至他麵前。
商鶴愕然道：“你要跟我離開？”
燭光靈點頭。
“我會幫他報仇的，你等消息就好了，另外，你真能舍得離開這裏嗎？”
燭光靈眷戀的掃視一圈，眼中神色最終被決然替代，將精靈球完全貼在商鶴胸口上。
“唉，我明白了，一起離開吧。”
商鶴將精靈球塞進背包，事先聲明道：“等大仇得報，我不限製你的去留，還可以送你回到這裏。”
麽嘻！
“不用謝。”
“我們都是可憐人，隻是孤獨的活著，就得罪了一些貪婪的雜碎。”
“不讓我們好過，他們也別想自在！”
麽嘻！
這是屬於複仇者的約定，有半點仁慈都是對自己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