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壓力79大
團藏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人，沉聲道：「鏡……」
而鏡眼裡此刻只有宇智波未光，他走到關押著宇智波未光的欄杆前，直言說道：「你說的沒錯，美姿子如果走了，我和團藏是幫凶。」
「正是如此，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些，我們只能替美姿子殺了你這個主謀，才能平息。」
宇智波未光冷笑連連，並不以為意。
鏡沒有理會宇智波未光的臉色，他繼續說道：「所以，未光叔叔你最好祈求，美姿子她還活著。」
宇智波未光笑得玩味：「活著？那可就難了。」
鏡挑了挑眉，對宇智波未光威脅道：「那你孩子未來的好日子，也難了。」
「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未光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他笑得很大聲，也很狂妄，就像是在看最滑稽的劇情在面前上演，又像是在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
宇智波未光放肆的笑了許久，這才笑累了，停下來喘著氣說道：「鏡，你不會這麼做的。」
「誰知道呢。」
鏡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的存在，如同一尊沒有感情的石像：「叔叔是知道的，我們宇智波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多麼瘋狂。」
宇智波未光臉上的笑戛然而止：「.……」
他當然知道他們一族有多麼瘋狂，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對於鏡而言，他的孩子還是美姿子的弟弟，所以宇智波未光才如此篤信不疑。但如果美姿子弟弟的這個身份在鏡眼中降低，而他孩子的這個身份在鏡眼中升高，那麼他孩子就真的危險了。
宇智波未光急切的吼道：「鏡！你不能那樣做！」
鏡對了宇智波未光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他扭頭不看宇智波未光的窘態，而是問團藏：「團藏，你問他的事辦好了沒有。」
團藏瞥了眼欄杆裡面的宇智波未光，這個人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
到底還是有人性，可惜……
團藏暗自嘆了口氣，對鏡說道：「走吧。」
「回來，你們兩個跟我回來！」
宇智波未光大聲的在兩人身後吼道：「鏡，鏡！」
「他是美姿子最喜歡的孩子，你不能那樣對他！」
即便是在關閉牢房門的那一剎那，團藏依舊能聽到宇智波未光歇斯底里的絕望叫喊聲：「你聽到沒有，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你個王……」
鏡不是宇智波未光，不會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團藏很清楚這一點。
鏡說的這些話說，不過是讓宇智波未光活在惶惶不可終日中。
走出牢房幾丈遠，團藏這才問道：「心裡好了些沒有？」
鏡攏了攏披風，吐了口氣，大聲說道：「很爽！」
他就看不慣宇智波未光那種『一切盡在我掌控之中』的模樣。
裝什麼裝，不過是一個私心更重的凡人，偏偏要做出一副神使降世，施恩忍界的模樣。
戴著狐狸面具的暗部陡然出現在團藏和鏡的面前：「火影大人！有宇智波美姿子的消息了。」
鏡也不顧其他想法，急忙問道：「她在哪兒？」
暗部停頓了下，回答道：「就在這裡。」
這裡？
鏡和團藏對視一眼，均是驚訝：這裡是他們四國聯軍，關押宇智波未光的地方，除了四國忍者，其他人都無法參與進來。
美姿子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
帶著『狐狸』面具的暗部慢慢的說著美姿子現在的身份，以及她如今的處境：「宇智波美姿子現在暫居在砂忍的營地里，現在收養照顧她的那個人，在砂忍里頗有聲望，是下一任風影最有利的競爭者。」
團藏想了想問道：「她在繼續做卧底？」
如果美姿子還在做卧底，為什麼要切斷與木葉的聯繫。
難道是她現在已經打入了砂忍村的高層？
可是她即便失去了眼睛，也不會那麼容易混入砂忍村高層的。
「並不。」
『狐狸』對團藏這麼說道：「屬下之前已經給她傳遞過暗號，可她似乎並不懂。」
「因此屬下判定，宇智波美姿子或許已經失憶了。」
鏡大聲道：「失憶？」
『狐狸』點點頭：「是的。」
不只是失憶，美姿子變化非常大，頭髮變白了，沒了眼睛后雖然有人給她安裝了假眼，可眼眶依舊有萎縮，這導致宇智波美姿子的臉型有些許變化。
如果不是仔細辨認，很難將現在的美姿子和曾經的宇智波美姿子聯繫在一起。
「宇智波美姿動用過禁術。」
『狐狸』低著頭，她所知道的禁術信息有限，不能推斷出宇智波美姿子如今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如實同團藏反應：「但屬下還不能判定宇智波美姿子使用過的是哪一類禁術，不過她查克拉幾近枯竭，應該是屬於自殺式的一類。」
團藏點點頭，問道：「她現在還在砂忍營地里？」
『狐狸』遲疑了下，對團藏這麼說道：「.……不。」
「她在哪兒？」
這下『狐狸』將頭埋得更低了：「那個現在收養她的忍者讓我帶你們過去，他會把美姿子帶到營地附近的樹林里。」
她從加入暗部至今，打探消息從來沒有暴露過，可這個光輝的成績在今天，終於停止了。
『狐狸』在確信了美姿子的身份，並向對方傳遞一次暗號后，在得不到更多信息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收養美姿子的那個砂忍發現了。
深藍色的頭髮，金色的瞳孔，以及黑色的鐵砂。
這砂忍的資料是所有暗部都需要熟記的，因為保不準哪天這個傢伙就會成為風影。
對方用鐵砂將她拽緊，在『狐狸』以為自己馬上會因為任務失敗而喪命的時候，那名砂忍卻饒了她一命。
但是，那名砂忍饒她一命倒不是她運氣有多好，或者說她前世燒的香有多高。
那名砂忍不過是需要她做一個傳話筒，給團藏傳話。
團藏默然：「看樣子，你一開始便暴露了。」
木葉暗部的隱身術遠勝其他幾個忍村，除了影級的那些忍者外，只有少數的一部分才能發現暗部的存在。
像『狐狸』這樣的情況，自暗部建立開始，總共也沒出現幾次。
『狐狸』幾乎快將頭埋到地上去了：「屬下失職。」
團藏反倒搖頭：「如果你說的是那個人的話，他身兼『磁遁』血繼，要想發現你易如反掌。」
對於一個『磁遁』血繼爐火純青的人來說，只要是『磁遁』可以感應的東西，他都能發現。
連地下幾百米深的鐵礦都能感應到的傢伙，『狐狸』身上那些武器，怕是在她剛到的時候，便已經將她暴露得精光。
團對鏡收到：「鏡，我們去會會這傢伙。」
既然這個人不讓『狐狸』來傳話，他在知道后也是會去的，更何況這傢伙還專門送信上門。
鏡卻遲疑了：「可是團藏，他如果提要求的話……」
他和團藏身份特殊，如果這個人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要團藏以火影的身份讓利，或者讓他以宇智波族長的身份進行交易，那他們該怎麼辦。
不管美姿子么？
「如今想這些都是沒用的。」
團藏對鏡說道：「人和事，總要見過了才知道該怎麼還價。」
機關算盡也有自作聰明的時候，更何況人心最難測，他與鏡在這裡想再多，終歸也要去見美姿子的，只有見了人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
見鏡依舊愁眉不展，團藏只得再說道：「只要不是涉及我們兩人能力之外，為了美姿子，都可以答應的。」
如果只是讓他們以志村團藏或者宇智波鏡的身份進行交易，不牽扯其他，並不是不可以。
所有的事，走一步看一罷。
「也只能這樣了。」鏡點點頭，臉上沉重不減。
鏡的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想：若是交易不成，那便搶，一個砂忍還能強得過他與團藏聯手不成？
在木葉和砂忍各自紮營的中間，隔著一個小山坳。
『狐狸』說的森林，就是指這個小山坳上面的小樹林。
團藏和鏡進入樹林不過十米，便看到了『狐狸』口中的那個砂忍。
深藍色的頭髮，金色的眼睛。
那名砂忍看了眼團藏和鏡，他金色的眸子閃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後悔的遲疑，不過一眨眼，又看不出情緒。
他對團藏和鏡道：「她在裡面一些。」
團藏對鏡說道：「你去吧。」
目前，還不知道這個砂忍讓他們過來是為了什麼，鏡去接觸下美姿子，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也好。而談判這樣的事情，交於他便是了。
鏡遲疑了下，到底是對美姿子如今的安危更令人擔憂。
他小跑幾步，越過那名砂忍，在錯身的瞬間，鏡似乎在那雙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厭惡和嫉妒。
厭惡這個他懂，可是嫉妒？
鏡來不及多想，便見到了坐在木樁上的美姿子。
裹著米白色斗篷的她閉著眼睛，微抬頭亮出弧度姣好的下巴，似乎在享受森林的氣息。
同上一次見面相聚，不過是月余的時間。
可美姿子的變化，卻大到讓鏡幾乎認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熟悉的美姿子。
美姿子原本一頭染墨的及腰長發變短了許多，只能勉強及肩，還盡數變成了銀色。而曾經那雙含羞帶澀看著他的大眼睛，如今也緊緊的閉著，眼皮邊緣微微往裡凹的眼眶代表著這個女孩現在眼眶裡放著的，不過是一雙假眼。
——她是個瞎子。
一米陽光徐徐降落，冉冉散開，俯身親吻著美姿子的腳尖，空中輕盈的塵埃在光束下飛舞，像是在唱一曲讚歌。
美姿子筋脈盡毀，查克拉幾乎全無。這樣的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是不夠格來這裡的。但美姿子知道一定是有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那個人才頂著那麼多人的壓力，將她從砂忍村帶到這裡來。
美姿子聰明，即便失去了記憶，但她可以猜測。
當那人猶豫著跟她說，帶她去見一個認識的舊人，美姿子便猜到了她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那人，是讓她來做選擇呢。是要選擇過去，還是要擁抱未來。
像是聽到青草折腰抱怨的聲音，美姿子閉著眼睛轉向鏡的方向：「你好。」
鏡停頓了下，這樣的美姿子讓他有些局促：「你好。」
「美……額.……美女，你一個人在這裡嗎？」
知道眼前的人的確使美姿子后，放鬆一些的鏡險些叫出了美姿子的全名，可那雙緊閉的眼睛讓他陡然醒悟，眼前這個女孩，據說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記憶。
叫起人來，也就磕磕巴巴像是個毛頭小子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對來人的身份已有猜測的美姿子笑道：「嗯，對呀。你也是一個人嗎？」
鏡靠著美姿子坐下，他頓了頓，他不敢置信的問美姿子：「你……認不出我來了嗎？」
果然是失憶前認識的人啊。
來這裡的，除了她都是四大國的忍著，只是不知道她失憶前，是哪一國的忍者。
美姿子微笑的說道：「抱歉，我看不見，也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們以前認識的對嗎？」
現在的情況即便『狐狸』點醒過，可直面的時候，鏡還是有些懵：「啊，我們有過數面之緣。」
聽到鏡的話，終於證實了自己內心所想的美姿子鬆了口氣，她猜對了。
機會難得，美姿子連忙問道：「那你認識我的家人嗎？」
即便美姿子看不見，鏡依舊點了點頭：「我知道。」
美姿子雙手疊在一切，這是她緊張的時候不自覺的動作，即便失憶了，可她還是不自覺的用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你能告訴我，他們過得好不好嗎？」
這是一直困擾著美姿子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裡，不知道他們好不好。
鏡皺眉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的，他們離這裡很近。」
難道，砂忍村的那個傢伙限定了美姿子的活動範圍？
想到這裡，鏡立刻開啟寫輪眼將美姿子的身體探查了一遍，美姿子體內並沒有可以控制她的符咒。
鏡鬆了口氣：還算那傢伙識相。
「我記不得以前的事，可我知道那一定是很不好的過去。」
美姿子哂笑道：「過去我只要去想，就會很難過很難過，心碎窒息讓人難以承受的那種難過。所以，我的過去，一定不怎麼好對吧。」
美姿子頓了頓，她半帶猜疑半帶求問的說道：「我以前是不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女孩，讓家人傷透了心，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說不定，就是因為她不好，所以才會失去記憶，才會失去眼睛。
美姿子緊了緊疊握的雙手：「我現在只想知道，我的家人過得好不好就可以了，我不想去打擾他們。」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鏡驚得站了起來，復又坐下，他顧不得暴露，連忙對美姿子說道：「你一直是個很好的姑娘，你失蹤以後，我們找了你很久，一直沒有放棄找你。」
如果說美姿子不好，那他和團藏又算什麼。天下第一大惡人么？
鏡喘了口氣，對美姿子說道：「你如果回去，你的家人會很高興，因為你還活著，你們可以團聚在一起。」
聽到鏡的話，美姿子臉上有些猶豫。
即便她以前很好，家人也很關心她，可是……
內心掙扎的美姿子對鏡問道：「我的家人是哪裡的人？」
鏡笑了笑：「他們在木葉生活，那裡是個安寧的地方。」
木葉啊.……
「那……」
「那還是算了吧。」美姿子遲疑了下，她臉上露出掙扎的模樣，內心做著劇烈的搏鬥。
過了半響，終於做了決定平靜下來的美姿子對鏡說道：「能麻煩你幫我轉告他們，我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嗎？」
鏡愣住了，他追問道：「你不想跟我回去見你的家人么。」
「我想啊，可是。」
美姿子還是搖了搖頭，她對鏡解釋道：「我現在居住在風之國砂忍村，在那裡我有許多丟不下的羈絆，如果我回去的話，不只是我會難過，我的選擇也會讓許多關心我以及我關心的人難過的。」
在乎她的人，她在乎的人，現在都在砂忍村。
如果她為了見以前的家人，與木葉建立了聯繫，想必，他一定會很為難吧。
畢竟，是他力排眾議堅持要收養自己，並一直照顧自己。
美姿子不是沒聽過有人說：她是別國派來的姦細，他被騙了。
每當這時候，美姿子都要大聲的說：我不是姦細，我是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不會害他。
可是如果她和木葉建立了聯繫，那麼從今往後一切都說不清啦，她的做法一定會讓他特別難處理。
而且，還有那些每天都等著她去陪他們的孩子們.……
想到這裡，美姿子堅定的搖頭道：「我在砂忍有斬斷不了羈絆，我不去木葉。」
鏡詫異的問：「羈絆？」
「是的。」
美姿子想到自己如今在做的工作，她原本因為擔憂而蒙上晦澀的臉上，煥發出一種讓人驚嘆的光彩。
只要想到自己認識的那些孩子，那些同她建立了親密關係的孩子，美姿子便會忘掉所有的煩惱和憂愁：「我現在在砂忍村的托育院里做義工，雖然只是幫那群孩子們講故事，可我很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的感覺，他們也很喜歡我。」
美姿子頓了頓，不知該不該這麼說：「雖然說這樣很殘酷，可是……」
「對我來說，孩子們，和.……就是我現在最重視的家人吶。」
最終，美姿子還是說出來了。
如今在她心中的那份讓她難以啟齒的自私。
比起沒有任何記憶，如今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感情的親人，與她建立了深刻羈絆的孩子們以及他，才是她現在最重要的家人。
在木葉，那裡有她曾經的家。
可是在砂忍村，這裡有她現在的家。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的，她最在乎的，還是現在的。
「那很好啊。」鏡聽到自己這麼說道。
如果說，美姿子說的是真的，那不正是他與團藏曾經所希望的那樣嗎。
放下過去的一切，開始新的人生，去獲取屬於她的幸福。
曾經那個在他失去母親后，跟著大長老身後，擔憂的看著他的小女孩……
鏡的眼睛澀澀的難受，他眨了眨眼，對美姿子說道：「其實我之前一直騙了你。」
美姿子：「啊，什麼？」
鏡似乎聽到了那時候，美姿子從大長老身後跑出來，安慰他的話：大哥哥你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是的，一切都會好的。
鏡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著說。
可他最終做不到，鏡只能看著美姿子，儘力做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可信一些：「你的家人其實都已經離開了」
「你曾經有一個叔叔和一個哥哥，你叔叔他是在四國戰場上去世的，你哥哥生來就體弱多病，你去做了忍者，就是為了一家人的生計。」
「可是你哥哥先天不足，去年沒扛過去就去世了，他走的時候還是你送的他。他讓你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沒想到你忘了。」
原來，她的親人都以及離開了么。
即便聽懂了這是鏡的謊言，強迫自己信了的美姿子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這樣啊.……」
鏡鼻音重重的回道：「嗯。」
——所以不要有什麼牽挂了，去擁抱自己的新生吧。
放掉過去所有的包袱，忘掉過去所有的痛苦，去擁抱屬於你的幸福。
鏡的手放在膝蓋上，使勁的掐手心，手背上微凸起的骨頭，那是他渾身的力氣。
美姿子纖細的手拂上鏡緊緊握緊的手，她一根根的，輕輕扳開鏡在手心掐出了血來的手指「你和哥哥一定是朋友吧，我聽得出來，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很悲傷。」
——其實，你就是我哥哥吧，所以，才會這樣煞費苦心的編織謊言來騙我。
「抱歉，我.……」
「我只是想到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鏡張開嘴，想要解釋什麼，可是他頓了下，將許多的話都咽了下去。
「嗯。」
「謝謝你，我……」美姿子笑了起來，失去記憶的她笑起來，就像是枯木又逢春，冉冉展開自己代表新生的芽色枝椏。
——謝謝你的謊言，讓我知道，我以前也是非常的幸福。
美姿子笑得很好看，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記得自己的身份，只是簡單的一瞎孤女的她對景說道：「我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他們都在看著我呢。」
——哥哥，你看著我，我以後會更幸福的。
「對。」
鏡咬著牙，閉上眼說道：「你要幸福。」
【我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
【我會守護你，默默的守護你。】
【就和曾經，你用自己的退出來守護我一樣。】
從頭到尾，談判沒有超過三句話，定下以『美姿子意願為結果』的團藏和砂忍默默的站在兩人不遠處。
如今美姿子的意願已經非常明顯，團藏瞥了眼站在他對面的深藍發色的砂忍，壓了壓自己的兜帽，遮住眼睛：「.……」
這樣，也不算壞。
深藍發色的砂忍半簾著眼皮，嘴角怎麼掩飾也不住往上翹，露出來的那部分金色眼眸亮的讓人驚嘆：「.……」
這樣，最好不過。